第 80 章 欺負一下老嬌妻(1 / 1)

君若錦連連搖頭,害怕得瑟瑟發抖。

他就連面對白琬都覺得丟臉,這要讓他面對歐家那一大家子……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況且白琬是他姐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就算他捅了簍子,白琬的心也總是偏向他的,但這歐家,歐家……

君若錦把自己代入歐老爺子的角色,隻覺得自己隱瞞身份拐騙歐家的寶貝孫子,簡直是死不足惜,活該千刀萬剮。

他去歐家,怕不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可是不去的話,誇的海口就實現不了……迎著小男友期待的目光,還真有那麼點下不來台的意思。

自覺理虧的君若錦在小男友耳邊親親蹭蹭地討饒,說了一堆好聽的軟話和虧到家了的許諾,甚至不得不同意小男友在他的後脖頸上留下一枚顯眼到了極點的吻痕。

吻痕烙下後,他又被得寸進尺的小男友按在包間的桌上啃了一通,情緒和□□都上來了,卻又因為在外面不能做到最後一步,欲求不滿又得不到抒發,整個人被搞得氣喘籲籲,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你早去早回,等晚上回家……我會為你準備生日禮物。”

江野眸色深沉,嘴上也不饒人:“你可得‘好好準備’,要不然,今天晚上可沒那麼容易過去。”

君若錦深吸一口氣,勉勵讓自己的聲音保持穩定,不露半點慌張:“我的準備肯定天衣無縫,至於夜晚能不能過去,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嘴硬,晚上有你好看。”

江野一邊說著,一邊在君若錦耳畔落下一枚滾燙的吻。

他就喜歡君若錦這坦蕩又囂張的模樣,每一次都能令他心癢難耐。

……

這頓食不知味的午餐結束後,江野和君若錦從餐廳的同一扇門出去,卻分彆前往兩個不同的方向。

江野開著君若錦的車去歐家,而君若錦把車讓了出去,自己在原地等著管家來接。

為了不見到歐家人,君若錦連愛車都不要了,可想而知那天的壽宴究竟給君若錦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事實上,就算沒有君若錦這麼誇張的表現,江野也很清楚自己當時捅的簍子有多誇張。

他這次去歐家,做好了被狠狠罵一頓的打算。

挨罵的事沒有連累彆人的必要,所以歐家的這場硬仗,江野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帶上君若錦。

故意那麼說,隻是借著由頭欺負一下他可愛的愛人而已。

就像曾經他故意讓君若錦去實驗室裡幫忙洗試管一樣,目的不過是讓君若錦來求他。

上次失敗了,但這次卻成功了。

艱難的工作和惡劣的環境無法讓他的愛人求饒,但丟臉的事卻可以。

都說上了年紀的人最在乎面子,看來他的老嬌妻也不能免俗。

江野完全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但等他到了歐家,卻發現歐家的態度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

作為最慘的一個當事人

,歐鬱丞確實是生氣的,但比起生氣,更多的是擔心。

歐鬱丞覺得江野是被騙了。

要麼是被白家騙了,要麼是被君若錦騙了。

整件事情並不複雜,隨便想想就能想明白——

江野今年才剛滿二十,大學都沒畢業,還是個象牙塔裡的學生,而且他入學比普通學生早,他這個年紀要是正常上學,也就是個大一新生或是大二萌新。

這麼一個不諳世事、知禮懂事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會做出在壽宴上玩“公開py”的事呢?

壽宴上的情況太混亂,歐鬱丞一下子沒想通其中的關鍵,等回家後挨了老爺子的罵,他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當時犯了多大的錯。

江野不是圈內人,搞不清問題出在哪裡也很正常,他居然也跟著糊塗,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歐鬱丞捶胸頓足了一周,好容易把江野盼來了,第一時間滑跪道歉,承認自己當時眼拙,沒看出白家的“陰謀”,並反複強調“白家真不是個東西,做事不講武德”,“不管是長孫還是經銷商資格,都絕對不會給白家”。

江野從聽得雲裡霧裡,茫然地質疑道:“我沒有被騙,經銷商資格不是說好了給白家嘛,我用繼承權換的,這都是寫在合同裡的。”

歐鬱丞又是懊惱又是心疼,看向江野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的小笨蛋:“你看看你,心都偏到哪裡去了?我就知道我說不動你,當年我也沒能說動……”

一提到當年的事,歐鬱丞突然啞火了。

這句話他不該說,他明明很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但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把那些不該說的話說出口。

歐鬱雪的死帶給歐家的,是足足持續了二十年的陰霾,直至今天依然徘徊在他們心頭。

哪怕明知道歐鬱雪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錯,明知道產後大出血不是任何人可以控製的,可是時至今日,卻依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從中釋懷。

如果江海琛能早知道歐鬱雪會死在產床上,他當年就不會讓歐鬱雪懷孕,同樣的,如果歐鬱丞知道自己的妹妹會客死他鄉,他當年就算拚了命也會把歐鬱雪帶回去。

這些“如果”沒有任何意義,但這些“如果”卻困住了許多人的一生。

歐鬱丞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說不動你,沒關係,老爺子會親自和你談的,和老爺子見一面,這是我們交易的內容。”

江野點點頭:“是的,這正是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歐老爺子的身體非常不好,平時大部分時間都躺在病床上,不論是出行還是會客,都需要做很長時間的準備。

壽宴的時候也是,江野早早到了地方,歐鬱丞也出來待客待了很久,“公開py”的聲音鬨得那麼大,如果歐老爺子是正常的狀態,恐怕早就出來主持大局了。

然而,即使是江野心中早有準備,見到歐老爺子的瞬間,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渾身上下插滿儀器的老人。

如果不是知道這裡是歐家大宅,江野甚至有一種走到了醫院ICU的錯覺。

“Oh,Priscil……”

老爺子一開口就是一句外文。

江野的英文不差,但這個詞語他確實不知道含義,聽上去不像是個單詞,但像是個姓名。

歐鬱丞臉色大變,趕緊上前兩步想要說點什麼,然而,在他開口之前,陪在老爺子身邊的另一個男人率先俯下了身,在老爺子耳邊說了幾句話。

老爺子驟然回過神來,看向江野的目光裡帶上了幾分悲傷。

江野的注意力被老爺子身邊的男人吸引住了,他打量了那人片刻,猜測他應該是歐家的第二個兒子,歐鬱丞的二哥,歐鬱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