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給你準備了驚喜(1 / 1)

“好吧,手鐲我就收下了。”

歐鬱丞沒有在“磨損”上多糾結,手鐲本來就是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怎麼把他們的寶貝小侄子騙回歐家,才是哥哥們和父親交給他的沉重的任務。

“你想辦的事,我們已經在給你鋪墊了,獨家代理商的資格我們本來是想給江海琛的,既然你正好有用到白家的地方,那我們也就做個順水人情……”

“謝謝。”江野道。

歐鬱丞好奇地問道:“你究竟想從白家那兒得到什麼呢?你和我說說,說不定我也能給你呢?獨家代理商的資格可不便宜,我們都怕你被騙了,白白做虧本生意。”

江野搖搖頭:“不會虧,我要的是無價之寶。”

他沒有直接告訴歐鬱丞他的目的是君若錦。

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君若錦,也不希望君若錦知道這件事後對他的付出感到負擔。

他希望君若錦永遠都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等他從宴會上回來,回到若水苑,他們就又是恩恩愛愛、沒有煩惱的戀人。

不,到時候,他們將不再是戀人。

解決白家以後,他們會擁有比戀人更親密的關係——

他會向君若錦求婚。

歐鬱丞琢磨了一會兒江野的表情,突然福至心靈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江野一驚:“你們調查我?”

“不不不,我們沒有調查,絕對沒有調查,我們這剛到華國也才沒幾天,光是應付那些上門拜訪的人就應接不暇了。”

歐鬱丞連連否認,生怕他們在小侄子心中本就很低的好感度進一步下降。

非要說完全沒調查的話,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但他們的“調查”僅僅隻是在學校官網瀏覽一下小侄子的傑出成就,再順便聯係江海琛了解下小侄子的生活情況而已,絕對不是那種私家偵探式的調查。

江野皺著眉頭質疑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喜歡的人的?”

“主要是……你的表情讓我想起了我大哥和大嫂,他們在提到對方的時候,也是像你剛才那樣……怎麼說呢……”

歐鬱丞糾結了一會兒措辭,緩緩吐出兩個字:

“蕩漾?”

“……”

江野尷尬地把目光投到了地面上,但臉上的笑意卻無法被掩蓋。

“你說得沒錯,我是有喜歡的人,而且如果順利的話……”

“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有一個侄媳婦了,舅舅。”

歐鬱丞:“!!!”

驚喜來得太突然了,他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先為這聲“舅舅”高興,還是為自己即將擁有一個“侄媳婦”高興。

不不不,都高興,不管是哪一種,他都很高興!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總算不用擔心沒法去哥哥們面前交差了!

……

時間很快便到了歐家壽宴的那一天。

君若錦早早地開始準備,換上白琬為他準備的高定西裝,係上深藍色的條紋領帶,再戴上平光的金絲邊眼鏡,整個人看上去比平時更加氣質卓然、風度翩翩。

帥到突破天際的成熟男人對著鏡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白琬似乎是已經和歐家的人接上了頭,對自己能成為獨家代理商這件事有著九成九的自信。

君若錦怎麼想都不明白,白家和其他的企業比起來,到底有什麼能讓歐家青睞的優勢。

從市場份額來說,周家遠超他們,從品牌前景來說,他們和江家也就是平分秋色,從私人關係來說……他們和歐家不說素未聞面吧,那也是毫無關係。

就算——他隻是提個小小的假設——就算白琬真的靠她風韻猶存的美色拿下了歐家的某位繼承人,就算真的是這樣,白家距離獨家代理權,也還差著一場聯姻。

君若錦是完全不介意家族裡的某個人和歐家聯姻的,不論是從財富、權勢還是背景上來看,歐家無疑是最好的聯姻對象,但是……但是最終聯姻的那個人,不能是白琬。

白家的女兒,從來都沒有嫁出去的,因為白家隻招贅,不嫁女。

江野做了煎蛋三明治當早餐,端著盤子出來的時候嘴裡還歡快地哼著歌,然而,他的好心情在看見君若錦西裝革履的模樣時,瞬間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你今天怎麼打扮地這麼莊重,有酒局?”

平時的君若錦雖然也穿西裝,但明顯今天不太一樣。

很不一樣。

即使帶著最挑刺的目光去看,都不得不承認今天的君若錦帥到叫人腿軟,更彆說心中本來就懷揣著滿滿愛意的江野了。

江野覺得當下最紅的明星都不如君若錦帥,然而,與君若錦的帥氣相對的是,江野對於自家帥得要死的男朋友即將被許多人看到這件事——感到極度不滿。

“差不多,不過今天的酒局不用我喝酒,我也不會待得太晚,順利的話說不定下午我就能溜回來。”

君若錦深知小男友愛吃飛醋的調調,趕緊把該許諾的都許諾了,又輕啄了下小男友的嘴唇示好。

“……說好了,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江野的醋意稍稍消了些,伸手拍了拍君若錦一絲褶皺都沒有的領口,又略有些小小矯情地說道: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等你回來就告訴你。”

“什麼驚喜?”君若錦問。

“等你回來再告訴你,要是你回來得晚身上還有香水味,那就沒有驚喜了。”

“放心,妥妥的!保證按時到家!”

君若錦信誓旦旦地安慰小男友的同時,自己心中的不安也漸漸平息了。

從早上開始,他就有些心慌意亂,他自己也不懂這種煩亂的感覺是哪裡來的,權當是自己前段時間工作太賣力,產生了抵觸情緒。

按理說,他也不是第一次參加商業酒會或是長者壽宴了,早就已經參加出經驗了、閉著眼睛都知道該怎麼說話怎麼做事才對,但這一次,他的心中一直縈繞著一種強烈的不安。

這種不安是那麼鮮明且充滿暗示性,腦內仿佛有一盞警示燈嗚嗚作響,讓他產生一種想要逃離的衝動。

就好像……宴會上會發生一些令他無法接受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