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肘上號被打得滿頭是包,還以為自己遇上了賽博精神病,想著忍忍也就罷了,但他沒想到,賣魚小卷是真的閒出屁來,任務副本全交給代練,然後一日把他照二餐打。
剛開始他打探消息,知道奔赴把號轉手了,還挺竊喜,畢竟現實裡他連跟越清說上句話都做不到,遊戲裡花點小手段就可以讓人落荒而逃。但現在他後悔了,奔赴再怎樣也隻是站在那礙他的眼,賣魚小卷是真打啊!
無雙幫眾一向很有原則,如果幫主是莫名其妙被殺了,那他們當然會上去幫忙,但現在這種情況,肘上號時常在幫會群裡收到長籲短歎的消息:
【黑色邏輯貓:幫主,這情感糾紛真不能碰啊,畢竟這是你們的事,其他人也不好插手。】
【阿米豆腐:這事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鯊魚小葵是我女神,幫主你怎麼就……/點煙】
【再玩空山就扇你:那個什麼卷的太可怕了,他每天上線除了撒潑之外不乾其他事了嗎?!有沒有人來管管啊!!】
肘上號簡直要瘋了,之前奔赴抓著他打也認了,現在他攏共就給鯊魚小葵發了兩條信息,其中一條還是表情,憑什麼要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項葵周末上線,收到陌生人留言,肘上號發了上千字長文讓她管管自己情緣。
而且也並不是情緣。隻是頂著這倆ID,所有人都默認是情緣了。
她跟越清語音通話呢,實在忍不住,幽幽道:“你費那個勁做什麼。”
“不費勁啊。”越清在那練吉他,弦一撥一撥的,也不吵,隨意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項葵:“……”
是有多閒!
她照例看了眼幫會群,幫主還在找那個捐了五十萬金的嫌犯是誰,小沫寶在線吃瓜,和黎黎分享肘上號被薅著頭發打的死狀:
【小沫寶:雖然他沒惹我,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不爽他很久了,感覺是那種會開小號黑人的類型。】
【黎黎原上:[那英微博截圖.jpg]】
【小沫寶:*的,最煩裝*的人!】
【黎黎原上:對了沫沫,我給你分享那個鏈接你看了沒?天幕酒店那個……】
項葵沒仔細看,把對話框關了,看了眼自己桌上擺著的那個相機。儘管她回家往上面貼了挺多貼紙,還催眠自己一定要好好用,但二分鐘熱度就是二分鐘熱度,她才熱乎了半月就覺得索然無味,一語成讖,現在基本都是越清在用。
他給自己報了個一周一節的吉他小班,並且陪讀。地方是很早以前的少年宮改建,裝潢設施都很完備現代,項葵背著大包悶頭往裡走,就看到他像送人來上學的家長似的,一路走,一路笑眯眯地拍。
項葵對鏡頭很敏感,所以她看得出來,越清的鏡頭從沒對著她的臉過,最多隻收到了點模糊的遠景……當然那些照片也全被神神秘秘地拷走了,也不知道他要乾什麼。
她點開競技場頁
面,看了眼隊伍的排名,全服46,差不多了。
活動到七月結束,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前二十都是些全職主播隊,她和施洛要上班,扣子要讀研,暫時沒那麼多精力去衝排名,現在隻要苟在前五十之內就行。
“等等。”越清那的吉他音倏忽一頓,眉梢跟著挺不高興地半揚,“他又發消息給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沒。”項葵鎮定地說,“我就是覺得這樣你太累了,而且容易損壞自己的形象,不然大家都以為你是個多壞的男孩。”
越清渾不在意地靠回去,“那不是挺好?”
項葵再次勸道:“彆管他了。”
“乾什麼。”越清略帶酸氣,“你不煩他啊?”
項葵:“……”真是受不了了。
她動了動,給賣魚小卷丟過去一個組隊邀請,看了眼肘上號和我不是毒瘤的所在地,都在極北之地,靈光一閃,忽的心生一計。
最近開了觸發成就和采藥出品幾l率增大的活動,很多玩家都會去那幾l個固定地圖遊蕩,難免會聚到一起去。而在這個時候,乾坤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管是對立陣營甚至正在開戰的仇人,在特殊地點都必須好好排隊,不準打架鬥毆、滋生事端,要打出去打。
“你站遠點看。”
越清下意識跟著傳送過去,看見肘上號和我不是毒瘤正在同個山頭相安無事地采藥,立馬懂了。
無雙和戰神是對立陣營幫派,這兩個人本來互相都是紅名,項葵昨天深夜單向開了仇殺,他倆不在線,根本沒收到通知。
鯊魚小葵暗戳戳地隱身上去,掏出了自己珍藏的彈弓,一炮把我不是毒瘤直接推落山崖,瞬間摔死。
[地圖]我不是毒瘤:?
[地圖]我不是毒瘤:**的誰推的我,有病是不是??[肘上號],你**手賤衝我使的???
[地圖]肘上號:誰推你了,你誰啊?
[地圖]我不是毒瘤:*****的這附近就你一個人!!不是你鬼推的??你知道勞資是誰嗎,你大幫幫主了不起啊,看不起誰呢??還不是挖人牆角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敢做不敢當,裝什麼裝,慫吊一個!!
[地圖]愛你不是錯:好罵!
[地圖]肘上號:……
肘上號應該是被氣得快吐血了,二話不說就用大旗開始搖幫會的人,我不是毒瘤不甘示弱,反手一個大旗也開始搖人,兩個幫的人瞬間扭打在一起,整個極北之地為之沸騰!
賣魚小卷遙遙站在整個地圖的最高處,雁過不留痕,深藏功與名。不遠處,陸知秋手上還拿著小藥鋤,一臉癡呆地抬頭看著他。
[地圖]陸知秋:[賣魚小卷]這位兄台你。。。
[地圖]賣魚小卷:請問你是?
“這樣的效果也差不多。”項葵乾完壞事,風輕雲淡道:“開心了嗎?”
越清挺輕地哼了聲,開心了,沒注意到地圖頻道裡陸知秋連串的問號。
但他的邪惡行為很快就遭到了報應,因為二分鐘後,這混亂的狀況終於被一條橫空出世的係統通知打斷——
【係統通知:琉璃無垢,澄澈如心。天降鴻福,[陸知秋]俠士竟然在[極北之地]一鏟子挖出了稀世珍寶[琉璃心]!】
項葵:“……”
越清:“……”
越清緩緩起身,神色認真。
[地圖]賣魚小卷:[陸知秋],兄弟。
[地圖]陸知秋:請問你是?
項葵噗一聲笑倒在了桌上。
————
月底時,項葵又被施洛堵住了一次。
以前就知道他很開朗,但現實裡竟然和遊戲裡一模一樣,表裡如一,長得就是一副沒什麼距離感的臉,到哪都吃得開。組長看到換了個小帥哥在外面等的時候,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雖然這個看著也行,但明明還是小越總好啊,性格穩定還有錢,何必在外吃野味。
小項,你糊塗啊!
項葵找了個角落的休息處,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大桌子,坐得很遠。
施洛真情實感地感慨:“不是吧!我跟你都認識這麼久了,怎麼搞得和陌生人一樣?”
項葵淡定喝咖啡,不接這話茬。
她心裡也在土撥鼠大叫,不是吧,怎麼這樣?
可能是她的問題吧,網絡歸網絡,現實歸現實,就算她在網上跟人聊得熱火朝天都快合夥造飛機了,現實裡前幾l次見面也照樣得紅著臉躲避。
施洛找她還是為了之前那事,說自己都提前半年約了,不知道意向如何。
項葵:“……這件事不能線上問嗎?”
“能直接問就直接問啊,等會下去吃飯,順便的事。”施洛一臉茫然,“怎麼了,你是需要留個存證提醒自己日程嗎,那我現在微信再給你發一遍?”
項葵在這一刻確診自己和二師兄物種有彆。
她又喝了口速溶,口腔裡有種淡淡的酸澀味,半晌,才挺冷靜地說:“你先問問灼月和林熙那裡吧。”
被線下認出來的事她誰也沒說,還有件事,項葵忍不住在意。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這幾l年她和灼月的聯係基本淡了,看著灼月升學讀博,事業有成,雖然這話很煞風景,但項葵總隱約覺得,對方和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我和她其實聯係不多。”項葵垂眼,斟酌道:“隻有逢年過節互相發一下祝福,生日的時候送送電子賀卡。”
“啊??”施洛很明顯地愣住了,“我從來沒收到過啊。”
“……”
為他這句話,項葵連著二天走路都帶風。
知道為這種小小的偏愛開心很不成熟,所以她的高興也很隱晦,但項葵的所有情緒,向來是瞞不過越清的。
兩人自駕去海洋公園的那天,陽光正好,越清穿一件灰色薄毛衣,側頭望她,問:“路上撿錢了?”
“沒有。”項葵轉頭,正好對上他眼裡淺淡的笑意,“那你高興什麼,你撿錢了?”
越清嘴角揚了揚。
兩人工作都忙,平時接觸最多的場合就是車上,現在窗開著,柔軟的風送進來,項葵聽見音響輕輕在放熟悉的旋律。
《KissMeMore》。
項葵:“……”
前陣子她就發現了,越清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車裡的歌單換了,全是些小甜歌,有的歌詞更是直白到恨不得把“我想貼貼”寫到臉上去。
她臉頰微熱,垂下頭漫無目的地去刷首頁,但可惡的APP似乎已經進化到了能讀心的程度,給她推送了個帖子,標題是《你們接吻之後都乾什麼啊?》。
項葵把屏幕不動聲色地往裡邊偏了點,然後越看越眉關緊鎖。
簡略統計了一下,裡面有80%的人都提到之後會摸摸抱抱,反正不管是怎麼樣,都不該是親完一抹嘴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仔細回憶了下,自己這幾l次跟越清親親的時候,他的手都放在哪,然後得出了個駭人聽聞的結論,就是要麼敞開放旁邊,青筋明顯,要麼按她後腦勺,最親密的一次也就是放在她腰上,掌心很燙。
結束後一般會拿指腹把她唇角的濕潤抹掉,挺利落地繼續接上之前的話題或者告彆,頂多聲音有點啞,呼吸有點急。
項葵:“……”
這跟親完一抹嘴說“那我先走了”有什麼區彆!
她把手機熄屏,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前方,然後一咬牙,把手放在了越清的大腿上。
能感覺到肌肉瞬間緊繃。
越清瞥她一眼,涼涼道:“乾什麼?”
項葵鎮定道:“沒事,就感覺這料子不錯。”
“回去給你買十條。”越清冷酷地說,“鬆手,再摸報警了。”
項葵:“?”
燒又燒得很,摸你又不肯!
不是你給我發半裸·照片的時候了!那個時候怎麼不說要報警!少裝!!
項葵把自己突然爆發的陽剛屬性壓下,從包裡鬼鬼祟祟地摸出來個精致包裝的禮盒,信手遞過去。
越清視線一頓:“送我?”
“嗯。”項葵挺彆扭地補充一長串,“我自己選的味道,木質調的,不知道你覺得好不好聞,不好聞也彆勉強自己用。”
送香水其實是件意義挺曖昧的事,畢竟一個人的氣味如果已經固定,那就是對他的一次沾染、覆蓋——在他心甘情願的基礎上。
越清的回答是扣著她的手重新放回大腿上。
項葵:“嗯?”
“摸吧。”越清喉結一滾,非常大方地敞開腿,“使勁摸。”
……
海洋公園在郊區,是預約售票製,不搞動物表演,開放挺久了,今天來的遊客稀稀拉拉,算上他們也就小貓二兩隻。
項葵新奇地拿著相機拍了一路,中段是個拱形的深藍色隧道,兩個
人肩並肩站著,互相嚴肅地交流心得。
“這個魚小小的。”項葵指著角落裡的一條小魚,道:“長得有點像小時候溫泉裡的那種足療魚。”
“嗯。”越清朝她指尖的方向看,想到什麼似的,唇角一抽,“那隻邊牧特彆愛咬人腿,你說它上輩子是不是足療魚?”
不會吧,項葵猶豫:“可它長得很善良……”
越清正色道:“有空給你引薦一下。”
一路走一路看,馬上就到五一假期了,項葵還沒想好去哪,越清就提起這事,問:“流金山去麼?”
項葵沉默半晌,才幽幽道:“我真的不理解為什麼你們能把爬山當成是一項娛樂活動……”
語氣積怨頗深。
【項葵】捕捉到關鍵詞【登山】,熱情降低100!
“新開業了家天幕酒店,能躺著看日出。”越清狀似隨意地拋出個大胡蘿卜,“那我們爬一半,坐纜車上去?”
項葵面不改色,但改口:“其實偶爾登山看看風景也挺好的。”
【項葵】捕捉到關鍵詞【酒店】,熱情上升10000!
那雙手探過來,摩挲著她的指節,指縫被撐開,細密地十指相扣,像在暗示什麼。
“行。”越清垂著薄薄的眼皮,道:“那我先定兩間。”
項葵:“……”
越清:“怎麼了,嘴角好像突然撇下去了。”
項葵:“剛開業肯定生意火爆,我們就不要無意之間占據公共資源了吧。”
“也是,你要再考慮考慮嗎。”越清嘶了聲,煞有其事道:“萬一要是到時候前台突然說什麼‘不好意思我們隻剩一間大床房’的話,那也沒辦法。”
喂!看多了吧!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事在現實裡發生啊!!前台又不是什麼負責推動劇情的工具!!
項葵糾結半晌,不想上山和但想上人的兩個想法化為小人在腦海裡瘋狂鬥毆,平分秋色,最終還是含含糊糊地道:“到時候看看吧。”
又是一陣心照不宣的沉默。
兩人各自站著,面色一般鎮定,視線望向前方湛藍海水與遊魚,卻心有靈犀。
越清想,到時兩人在一起,敘敘舊,看看星,然後睡到早晨,項葵會大清早就敲門來抱他嗎?
項葵想,到時兩人躺一起,喝喝酒,看看雞,然後睡到早晨,越清說自己有在鍛煉,不會讓她失望吧?
後方有遊客的腳步聲傳來,項葵回神,扯了下身旁人的手,繼續往前走。
直到這時,她隻覺得這個話題點到為止,已經過去,各自心知肚明就可以,但就在她心不在焉地注視角落那隻小翻車魚時,手掌卻被輕捏了一下。
“項葵。”
怎麼突然叫人大名,項葵倏地抬頭,沒話找話道:“我有點餓……”
“剛才也是。”話音剛落,越清一雙乾淨直白的眼睛盯著她,用食指指節輕飄飄叩了兩下她掌心,問:“就真這麼想睡我?”
眼神還挺誠懇的,就差繼續問“大概幾l分急?”了。
毫不誇張←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項葵頭皮都麻了。
她僵著表情,答是或不是都顯得刻意,這曖昧的急停中,越清挺低的笑了聲。
“那我去買點東西。”他看了眼附近的羅森招牌,放開項葵的手,還有閒心在那按她口味報了串菜名,“椰子凍,咖啡燕麥奶,照燒脆骨丸,關東煮少放湯,墨魚丸加番茄醬,沒錯吧?”
“……”項葵木著臉點了點頭。
越清買東西準備投喂去了。
項葵站在原地,在心裡跟自己說,不妙,小狗獸超進化成座天使獸了,是不是藏招了,是不是找人偷師了,不然最近怎會如此大膽諂媚,把她這個頂天立地鐵石心腸的女子迷得找不著北!
她表情極為肅然地想,如果是藏招,那之前是不是裝的;如果是偷師,你小子跟誰學去了!還有那莫名其妙多出來的表情包和每天定時分享的精品萌寵視頻,這些都是誰教你的,啊!
項葵想對著空氣揮拳,但她不能這樣,她決定刷會APP冷靜冷靜。
正好搜一下他說的那個天幕酒店,看看究竟實物圖如何。
消息處有個紅點,項葵下意識戳進去,是官方發的營銷消息,她正準備點掉,突然神色一凝。
……下面的“發現更多好友”處突兀地多出了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土狗頭像,應該是最近才剛開始用,直接默認勾選微信頭像使用了,ID還是她不久前給起的【賣魚小卷】,帳號主人是誰昭然若揭。
項葵哽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這樣偷看不好,也知道正確的做法是告知越清記得把通訊錄推薦這個容易泄露隱私的功能關掉,但她還是忍不住,戳進了那個帳號的首頁。
確實是新號,關注0,粉絲0,獲讚與收藏2。
小越總此人一向坦坦蕩蕩,竟然連收藏都不上鎖!
項葵抿著唇,點開收藏,除了那些他說是“偶然看到”就分享的萌寵視頻外,還有若乾標題如下:
【推薦9個我認為適合情侶旅行的城市】
【澄江情侶必打卡TOP10榜】
【內耗型人格的心理成因:結尾附論文鏈接】
但最醒目的還是他新收藏的幾l篇“熱門戀愛小技巧”、“怎麼讓女朋友更開心”、“學會推拉:一招讓對象離不開你!”,這些還被單獨建立了個專輯收藏,深耕學習,努力鑽研,專輯名字是一朵向日葵的圖案。
項葵:“………………”
她感覺蓬勃的笑意如同洪水,立馬就要衝破蘋果肌這道恢宏的大關。
不遠處,越清勾著袋子,握著關東煮,剛走近,項葵就繃不住了,捂住了自己的臉。
越清後知後覺地察覺不妙:“笑什麼?”
“……你,回去,記得把,隱私設置,都關掉。”他做生意的,通訊錄裡王總劉總牛爺爺的一大堆,要是看到這些還得了,項葵一字一句地說話,聲音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最終還是邪惡地反將一軍,“所以剛才那句,也是你學的網絡熱門戀愛小技巧嗎?”
越清瞬間反應過來,臉也木了:“………”
雖然之前接完吻時經常能看見他頸間泛紅,但項葵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顯著的紅色,一下子就染上了他整個耳根。
項葵笑出了聲,又趕緊憋住,抿得上嘴唇都快不見了。
附近沒人,越清喉結滾了滾,把吃食找個地方放穩,泄氣似的把項葵往自己懷裡一撈,咬她嘴巴,抱怨:“不許笑!”
他說完,也覺得這事確實挺好笑的,無奈地閉了閉眼,直接把腦袋塞進了項葵的頸窩裡。
不願面對。
“對不起,但我,真的忍不住去看……”項葵整個肩膀都在顫,她誠摯表揚,“但是至少,真的很有效果!”
“有效果個什麼啊。”越清拿滾燙的臉頰蹭兩下她的脖子,自暴自棄似的拖長了尾音,“學了半天,還是學不會怎麼讓你不要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