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 重視:在意(1 / 1)

夏油傑是咒靈操使,術式能操縱咒靈,咒靈越強他的實力也越強。他想要得到羂索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從天元的描述來看,羂索的能力是非常值得注意的。

“早晚都會和他對上的,現在就開始行動也不算太早,”夏油傑說,“即使他不是咒靈而是詛咒師,能被天元特地提起讓我們注意,他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他能夠造成的危害,或許也不比你處理的那些汙染差。”

“沒錯!”五條悟對他豎起大拇指,“更何況他還持有不少能讓千年前的術式轉生的咒物,那些轉生的老家夥還不清楚是不是人類呢……話說,這個設定是不是有點眼熟了?”

三人的視線彙聚到他的手指上。

“難道……”夏油傑靈光一閃,“兩面宿儺的手指該不會是羂索投放的?”

“很有可能哦!那根手指是咒物,彙聚了咒力,肯定能生出新的兩面宿儺老爺爺!”五條悟說到這兒,也沒有拿出那根被他放好的手指,而是笑意盈盈地看向白倉望,“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們覺得那個什麼羂很有可能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注意到我們了——你的朋友為什麼會特地讓你來處理宿儺的手指?既然你在外界的目光中隻是一個普通人,這根手指會出現在你的朋友……甚至是你的身邊,本身就是一件耐人尋味的事情吧?”

五條悟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夏油傑。

“我們一起出門玩的次數還蠻多的,如果是有心人,應該可以發現我們是朋友。”

夏油傑讚同五條悟的說法,細眸中的笑意淡了,“這根手指會來到我們身邊,可能不是偶然,而是某個人必然的計算下導致的結果。隻不過他應該沒有想到——你也不是什麼好招惹的,我們真的有辦法處理他。”

好友們自說自話完成了推斷,雖然過程有些不對勁,但導向的結果沒什麼大問題。

白倉望想了想,沒有指出自己之前撒謊的“發現了咒物的朋友”根本不存在。他說:“關於這件事情,我有一點新的發現要說。”

“新的發現?”

他的話讓兩人都有些好奇。

白倉望點點頭,目光巡視著房間,讓他們把放在桌子邊的凳子拖過來,放在床邊。夏油傑的手搭在椅背上,說:“要空凳子做什麼?”

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白倉望示意兩人先不要坐在凳子上。屋內的燈光已經在夏油傑和五條悟到來時全打開了,他起身拉上了窗簾,讓窗外遼闊的夜色被窗簾阻擋。

“看好了。”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一顆粉紅色的柔軟Q彈的橢圓形物體突然從空中掉落到了凳子上,還彈了彈。夏油傑定睛一看,那上面褶皺橫生,這顆不算光滑的大腦看起來很聰明。

“……等等,為什麼這裡會有大腦!?”他猛地看向白倉望,“是你弄出來的?”

白倉望點頭,伸手指向椅子上的那顆大腦。

“轉身。”

大腦轉了個面,

夏油傑這才發現,它身上居然還長了一張完整的嘴巴,那張嘴巴緊緊閉著,但從它嘴巴旁使勁兒繃緊的線條來看,它應該很想表達些什麼。

五條悟:“哇塞,腦花咒靈。”

“……”夏油傑沉穩的表情越來越掛不住,“望,解釋一下。”

白倉望坐在床上,拉了拉自己的被子,金眸緩緩眨了眨。

“就……嗯,如你們所見,這就是你們要找的腦花羂索。他現在在我的控製下不能說話,你們想聽他說話的話我就解除對他的禁言。”

偌大的房間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夏油傑深呼吸,先不管凳子上的腦花,“第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遇見他的?”

“……就前幾天?”白倉望數了數,“兩天前吧。”

“第一個問題……算了,既然他現在是這樣的,你肯定沒什麼事情。”

“他肯定是在自由行動的時候悶聲不吭乾大事了,”五條悟拍拍好友的肩膀,“這裡應該誇一下望吧,不管他用什麼手段,現在我們又可以少一件事情了耶~”

白倉望接著他的話說:“確實是前兩天自由行動的時候找到他的,羂索正在做的事情影響到我的任務了,剛好他是不乾好事的咒靈,我就先把他帶走了。”

三言兩語中透露的信息讓夏油傑和五條悟很難想象白倉望究竟是在什麼情況下遇見羂索的,但看現在躺在凳子上的Q彈的腦花,他們是怎麼樣都提不起對羂索的警惕心了。

白倉望注意到這一點,提醒道:“他確實是千年前的術師,即使成為了咒靈,擁有的特殊能力也非常厲害。更何況……他甚至還擁有像人類一樣的人格跟意識,這就代表了他是有智慧的咒靈。不要把他當成普通的咒靈對待了,我去找他也是因為他曾經占據了我的一位朋友的身體。”

再次在白倉望話中出現的“朋友”,結合今天所說的話,讓夏油傑問道:“就是你的這位朋友發現宿儺手指的嗎?”

“那倒不是……但是有關聯,發現了手指的跟被占據過身體的兩位先生是朋友。”萩原研一和諸伏景光的事情要解釋起來太麻煩了,現在的白倉望不想說明太多,他簡單提了一句,便說,“事情就是這樣,現在羂索在我們手上。傑,你要試試嗎?”

話到這裡,夏油傑也陷入了深思。

一個特級咒靈就在眼前,白倉望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控製了他,讓他變得很乖巧。從好友手中拿到的咒靈已經不少,現在再從白倉望手裡拿走羂索……

“他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白倉望語氣涼薄,“如果你想試試,就動手吧——但是,不要看他現在隻是一顆腦花,他的手段不少,花言巧語很多。”

和心思繁多的羂索比起來,夏油傑可以算得上天真單純了。把羂索交到夏油傑手裡不是難事,但白倉望不覺得這是好事。夏油傑想嘗試的話他也不會阻攔,但在放手之前,他也會思考這個行動可能產生的後果。

羂索能以一己之力聯合QB、江之島盾子

、咒術界的詛咒師們、黑衣組織,他的頭腦是不容小覷的。在他們發現之前?_[(,他就已經編織了一張大網。

比起他的力量,更讓人忌憚的其實是他的心思和手段。大腦上的褶皺已經證明了羂索的腦子很聰明,這樣一顆聰明的腦子……“直說了吧,我不讚同你對他出手。”

白倉望看著夏油傑,那雙向來溫和的眼睛中倒映著好友的模樣。

“傑,這不是否認你的實力。你是很有天分的,我相信終有一日,你會成長成耀眼的人才。我相信你可以收服羂索,但是他究竟會成為一把好用的武器,還是會成為擾人心煩的心魔,用語言欺騙引誘……”

白倉望的話沒有說完,一切儘在不言中。

氣氛變得嚴肅,五條悟左看看又看看,試圖找到一個插話的時機緩和氣氛。但在他說些什麼之前,夏油傑先低聲笑了。

他的笑聲帶著釋然。

“你很重視我,”他的笑意從清淺變得越來越大,“望,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有很多神奇的能力,能做到許多事情……我很高興你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這樣厲害的你,在為了我思前想後。”

夏油傑很高興。

雖然白倉望不讚同他對羂索出手,也把他當成了容易被騙的單純的人。但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這其中的原因——這是因為白倉望在關心他,希望他不會因為羂索受到影響。

羂索究竟是什麼人?從他是千年前的術師,從他做的事情,從他讓白倉望感受到威脅以至於馬上出手控製,就可以判斷出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這不僅僅是一個特級咒靈,不能把他當做純粹的咒靈看待。白倉望的話,暗示了他要把羂索當做一個有智慧的人來警惕小心。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放任這樣一個家夥在你身邊,我們對你又是什麼心情呢?”夏油傑語帶笑意,感歎道,“如果不是提到了羂索,我們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吧。”

五條悟後知後覺:“對哦,要不是今天我們提起這件事情,你不會打算一直收著他吧。”

白倉望確實是這樣的打算。

“他跟你們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我對他出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已經盯上了你們。”白倉望的話讓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有些感到意外,看著好友們驚訝的表情,他接著說,“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之前我們一起去的澀穀。那天悟出門了吧……那些想闖進酒店的逃犯,其實就是羂索引來的。”

他簡單地描述著前一兩個周末發生的事情,五條悟追問:“等等,那天你不是在房間裡休息嗎?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你那天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出去了?”夏油傑眯起眼睛,“困成那樣還能行動?”

白倉望:“……”

說得越多漏得越多,他現在像一顆被戳開的湯圓,正在從白白的糯米中流出黑芝麻,還堵不上這個缺口。

算了,既然打算說出來,他就做好了在好友面前露一些餡的準備。

“啊……差不多就是這樣,反正那天晚上我見到了羂索,那時的他占據了彆人的身體,扛著狙擊槍正在我們附近的大樓樓頂盯著我們的房間。當然,在他出手之前我們就先動手了,悟沒有察覺到也很正常。”

白倉望用“我們”來一語帶過了那天發現羂索的事情,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以為他指的是他們這幾人。回憶著那天發生的事情,五條悟說:“望,我發現你總是在事情發生前就動手了,難怪我們都不知道。”

“……防患於未然?”白倉望語氣遲疑,“這有什麼問題嗎?”

“不,隻是覺得你很厲害。”五條悟笑道,“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就已經在保護我們了啊——果然就像傑說的那樣,你真的很在乎我們。”

“……等等,夠了,知道我重視你們就夠了,繼續認真談事情。”

被好友們用一句接這一句直白的話說著,即使是白倉望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攥著被角,也不知道自己臉頰的緋紅變得很明顯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笑著對視一眼,也沒有揭穿他面上的溫熱是發燒引起的,還是被他們的話逗出來的。

“也就是說羂索在未來就已經盯上我們,所以你才會在回到現在,發現他的時候第一時間對他出手,避免他對我們動手。”夏油傑總結道,“要說盯上我們……他作為咒靈,肯定是跟咒術界有關的。他想對我或者對悟這家夥做什麼?”

躺在凳子上的腦花無法發言,但他做的事情已經被白倉望了解過了,現在回答起好友們的問題也很簡單。

“想引起世界混亂,從你們這些有能力的特殊能力者下手是很快的。如果悟的能力成長起來,人格扭曲成一個憤世嫉俗的,肆意使用力量破壞世界的大反派,應該沒幾個人能阻止吧。”白倉望說著,“傑的咒靈有多少了?不論有多少,以你不斷成長的實力來看,要是你能操控數以萬計的咒靈,光靠數量都能讓人間生靈塗炭,用無止境的百鬼夜行引來混亂。”

“……你對我們的評價還真高。”夏油傑的笑容有些僵硬,“怎麼聽你的這些描述,我跟悟好像特彆適合做反派?”

“那我應該會是天下無敵的反派,”五條悟插話,“魔王打敗所有勇者,為所欲為,爽耶——但是那樣肯定會很無趣。”

“因為你們很厲害啊。能為所欲為的你們選擇幫助他人,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白倉望的語氣理所當然,“你們這麼努力,我又怎麼可能讓那種滿肚子壞心眼的家夥破壞你們的善。”

不知不覺又被誇了,五條悟笑道:“那你控製了羂索之後,打算做些什麼?這些都是你從他那裡得到的情報吧。”

“沒錯,我執行的是先抓捕後調查,”他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驚人的話,“從他身上得到情報之後,我就把他關起來了。所以如果你們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他做的事情沒有影響到你們,他也沒必要再出現。”

“……哇塞,望,現在的你更像一個危險人物……你變成反派才更嚇人呢!”五條悟嘖嘖稱奇,開玩笑道

,“看來我們也要小心,不要在你面前做壞事了,不然就會被你強製關小黑屋呢~”

夏油傑也笑道:“但是我讚同望的做法,如果是不適合放出來的就把他管束好,避免他對其他人造成影響。”

羂索的情況了解了,在兩人一致的想法下,這顆腦花又回到了白倉望的手裡,由他來處置。

看這憑空消失的腦花,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以為白倉望是用了跟之前他送給五條悟的空間紐一樣的空間道具來控製收納的,也就沒再接著問。隻有白倉望看到,進入了馴養欄的羂索在寵物數值中的心情值降到了最底端。

看來羂索確實有一些彆的想法,但白倉望沒有把他交給夏油傑,不管他有什麼打算都沒有實現的機會。

夜深了,白倉望輕輕打了個哈欠。雖然剛才才小憩了一下,但他的精神還不算很好。一件事情解決,疲勞又席卷了他的意識。

“睡吧,”夏油傑說,“既然事情都解決了,休息好了我們再回去。”

“還得把這些情報告訴給硝子他們,他們現在還在外面找羂索呢。”五條悟說出了其餘幾人的去處,“我們是輪流出去的,硝子他們剛剛出去不久。”

原來冰袋和溫水,以及一盞令人感受到同伴存在的不刺目的台燈都是家入硝子準備的,細心的少女無聲中做了很多事情,每一處小細節都是她對好友的關心。

燈再次被關上,五條悟和夏油傑去洗漱了。他們離開之後,白倉望又打開了窗口。

他拿出手機,對準窗外的夜色拍下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沒有被他發給任何人,而是就這樣存在了相冊裡。他躺在床上,拉上了被褥,打開的手機上彈出了許多來自通訊軟件的未讀信息,這些他都沒有點開查看。

他打開郵箱,斟酌著語句,給織田作之助發去了一封郵件。郵件發送完畢的提示剛剛顯示出來,他就馬上把手機關機了。

不知道織田作之助看到他又一次推遲回家的時間的郵件是什麼心情,但是他現在狀態不好,還是等回去再親自對織田作之助說吧。

關閉的手機被放在床頭,他在昏黃的室內燈光和窗外璀璨的夜色中,聽著寂靜中偶爾響起的汽車行駛的聲音,再次沉沉睡去了。

在並不連貫的夢中,白倉望夢到自己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用無數臨時編出來的理由解釋——

“我真的是跟悟、傑他們出門的。”

“……國木田老師來家訪?這是夜蛾老師開的證明,我真的沒有去乾什麼壞事。”

“事情……事情很多,所以才回來晚一些了,絕對不是在逃學……”

“生病?沒有,我很健康,真的沒生病。”

噩夢,絕對是噩夢。

……

淺草能逛的地方不少,在人來人往的寺廟行走著,織田作之助時而用懷中攜帶的本子和筆記錄下腦中靈光迸發帶來的隻言片語。但一旦把本子收起來,他就又拿出了手機,時不時打開郵件收件箱和通訊軟件查看有沒有新的未讀信

息。

出來玩還忙著取材啊,織田作真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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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在一旁笑他。

他把來家裡時穿的西裝外套留在沙發上沒有帶出來,失去了嚴肅的外套遮擋,白色的襯衫讓他看起來輕鬆了不少。他沒有像織田作之助那樣出來還想著工作,身上隻帶了一部手機,此刻正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在織田作之助身邊走著。

“你說小望會到哪裡玩呢?”太宰治說著,“想在這麼大的東京大海撈針可不容易,他有發新的照片來嗎?”

答案是肯定的,從最後一封聯係郵件開始,白倉望就再次回到了信息未讀不回,郵件未讀不回,電話不接的失聯狀態。

織田作之助搖搖頭,神色有些憂愁。

“還會發信息就好啦!”太宰治安慰他,“青春期的少年就是容易離家出走!不是離家出走的話,很有可能是跟哪個年輕的少年少女私奔追求新人生了哦~要好好教育一下才行啊——”

這個安慰與其說是安慰,更像是個玩笑話。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不是小望的問題。”

不管是突然離開,還是久久不回,一切都是跟他的朋友們有關的。

“那就是朋友的問題了,交友要謹慎。”太宰治說著,鳶色的眸中帶著些許深色。

淺草寺逛到了儘頭,織田作之助順便抽了一簽。簽文算不上不好,是吉簽。他對著簽文拍了一張照片,把它發給了白倉望。太宰治沒有抽簽,他也蹭到織田作之助身邊拍了一張照片,笑道:“織田作的吉簽啊~收藏起來!”

一個早上快要過去,他們離開淺草寺後,織田作之助帶著太宰治來到了一家拉面店門口。

他打開保存的圖片,打開其中一張。盛著拉面的碗筷和市內就餐的人們使用的碗筷是一致的,他說:“望在這家店吃過,要嘗嘗嗎?”

太宰治欣然同意。

一餐結束,兩人跟著白倉望的足跡繼續來到了晴空塔。遠眺城市,太宰治突然道:“織田作,我覺得淺草這裡沒什麼信息,要不要去咒術高專看一眼?”

白倉望不願意說自己具體在那裡,即使跟著他的足跡尋找也是沒有什麼意義的。既然他敢把圖片發出來,就肯定不在原來的那個地方了。雖然能確定人就在淺草地區,但太宰治現在有了新的想法。

織田作之助看了他一眼。

“你安排的人也沒找到線索,是嗎?”他直接說出了太宰治改變想法的原因,“按照你想的去做吧,太宰,謝謝你幫我。”

太宰治笑了:“好啊,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他沒有在織田作之助眼前隱瞞自己做的事情,不論是他的手段還是他安排的人,對方都清清楚楚。他們的友情建立在互相理解上,這讓他感到輕鬆。

既然這樣,他要更加認真幫助織田作之助,白倉望這次突然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這些原因指向的都是咒術界的那兩個少年。太宰治帶著織田作之助走下晴空塔,一輛黑色的車子恰巧從遠處緩緩駛來,在他們眼

前停下。

他們坐上車子,汽車從市區駛向荒無人煙的郊外。看著遠處的山巒?_[(,織田作之助抬手又一次拍下一張照片。

“織田作,”太宰治和他一樣坐在後座,很輕鬆就能看到他拍到的畫面,“要是找到小望,你打算對他說些什麼?”

他摩挲著手裡的手機,等待著織田作之助的回答。

織田作之助看著手裡的照片,把它發送給了白倉望。屏幕上的消息還是未讀的,他收起手機,看向太宰治。

“什麼也不說。”他語氣認真,“既然是他的選擇,我們作為長輩,在一旁看著就好——當然,前提是他平安無事。”

“是這樣的教育方式啊……”太宰治低聲感歎著,“好吧,那我也什麼都不說。”

白倉望和他以前帶過的“學生”不太一樣,如果是他以前帶過的那個“學生”……太宰治搖了搖頭。

在教育方面,他不會對織田作之助指手畫腳。雖然同樣和白倉望生活了幾年,但他的立場和作為監護人的織田作之助不太一樣。比起織田作之助的放手,他更喜歡確保自己在意的對象在可控的監管範圍內。

比如在送給白倉望的眼罩上安裝竊聽器和定位器——可惜,這次離開家的時候,白倉望沒有把那個眼罩帶上。

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太宰治覺得這其中的原因值得深究。

汽車一路向前行駛著,在這期間,太宰治又打了幾通電話。時間來到了下午,汽車在山腳下停下,兩人仰望著向上延伸的道路和在山間矗立的一個個紅色鳥居時,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山上快步跑下來。

那是一個穿著高專-製服的少女,她有著一頭泛著灰藍色的銀色長發,見到太宰治時十分熱情。

太宰治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笑道:“錢已經打到你的賬上了哦,冥冥小姐~”

被稱為冥冥的少女雙眼明亮,熱情極了,“謝謝太宰先生!錢我已經收到了,校長先生也說非常歡迎,現在由我來代表學校歡迎你的參觀,為你們好好介紹介紹!要是您的孩子確定入學,明年成為我的學弟,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

織田作之助看向太宰治,目光譴責。

“……誰要入學這個高專???”

看出了織田作之助對高專不太滿意,太宰治伸出手指放在唇邊,笑意不減。

“噓,我們現在可是為了孩子提前了解學校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