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證明:朋友(1 / 1)

晚餐豐盛,現場烹飪的廚師已經離場,把時間交給了需要私密談話空間的客人們。

聽著他們談論剛才發生的襲擊事件,白倉望也了解了剛才店裡發生的事情。

之前中原中也收拾的那個攜帶著炸彈的犯人和恐怖分子是一夥的,他提前行動安裝炸彈,為了同伴們威脅警察埋下埋伏。在中原中也破壞了犯人的計劃報警後,恐怖分子們也察覺到同伴的失聯。但這時候他們已經進入銀座了,後方警車也迅速抵達銀座,犯人們面臨進退兩難的局面。

“陷入絕境,他們沒有取消行動,而是直接挾持了商場裡的客人。他們和一個警察邊打邊退到了這家店裡,我們的包間門被人踹開,然後就是中原先生和夜蛾老師出手了。”夏油傑描述著剛才的情況,“在原本的案件記錄裡,這次事件最後是警察解決的。因為我們的插手,這次的人質沒有犧牲。”

為了感謝熱心出手收拾了犯罪者的中原中也、夜蛾正道,除了贈送牛排外,他們包間還得到了今晚用餐的消費免單。

雖然在白倉望回來之前這一餐就已經進行了一個小時,但在場的幾人顯然不介意繼續享用美味。就座以後,和好友們邊吃邊聊,白倉望不一會兒就放下了刀叉。腸胃原因,他的食量也比較小。雖然不能像身邊的好友那樣吃到心滿意足,但能和好友一起品嘗美食對他來說也是非常舒服的體驗。

這時,話題也正好轉到了他身上。

圓桌圍成了一圈,白倉望坐在好友們特地給他留出的座位上。他的身邊是和夜蛾正道坐在一起的中原中也,另一邊是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三人,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是鄰近的座位。他們把中原中也身邊的位置留給了他,是為了——

“現在該說說【白麒麟】是誰了吧?”五條悟興致勃勃,“隻有中原中也知道,也就是說,他是個異能力者!”

“見過他的人都死了……他的能力很危險,這個危險人物與我們有關係嗎?還是你遇到他了?”夏油傑推測著,“這位【白麒麟】要是會影響我們的行動,我們要早做打算。”

他們提起的名字讓夜蛾正道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我聽說過這個名號,但那是差不多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夜蛾正道回憶著,“不過,那時候總監會也隻是讓我們不要進入橫濱,警惕異能力者且特彆小心有著這個稱號的人,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的信息了。”

“四五年前……”過去的記憶在腦中被細細翻閱,夜蛾正道和五條悟所說的時間讓白倉望回憶起了一些過去,“說起來,那時候那時候橫濱還迎接了一場台風。”

那幾天也是他和織田作之助把太宰治撿回家的時候,那時他11歲,還住在橫濱。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算的話,夜蛾正道聽說過【白麒麟】名號的時間是2000年。

夜蛾正道點頭:“沒錯,就是那個時候。那段時間橫濱的黑手黨組織很混亂,那時是有異能力者參與了黑手黨之間的爭鬥,吸引了不少詛咒師,總監會才關注到橫濱的情況。”

中原中也聽著他們談論起過去的事情,有些咬牙切齒。他說:“確實,那時候橫濱蠻混亂的。不過黑手黨之間的鬥爭持續的時間其實不長,不知道是哪方組織特彆厲害,幾天橫濱的黑手黨就幾乎全滅了。問題在於後來還有一群莫名其妙的異能力者和詛咒師都在搞事情……”

“對對!聽說最開始是黑手黨的大家都在黑吃黑,才引發了這場混亂,”五條悟也把記得的回憶撈了出來,“那時候有不少詛咒師都聚集到橫濱去撈外快了,讓我都清淨了許多!”

白倉望:“……原來如此。”

他默默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溫熱的茶杯在手心裡捧著,心中的感慨隨著嫋嫋茶香一起升起。

很巧,五條悟說的黑吃黑,他是知道的——因為那時候的他,或者說“Vesper”,就在參與那場黑吃黑。

聚集到橫濱的不僅僅是橫濱本地的黑手黨,因為巨額財富而引誘出的財狼野獸各個虎視眈眈。不過,不管聚集了多少,野獸們最後也都變成了獵人手中的獵物。

那時候的他還在和琴酒合作,琴酒出力他出技術,他們都得到了滿意的報酬——也有可能琴酒並不完全滿意,但那是琴酒的事情。

那時,一起吞並了那些黑手黨的除了代表了組織的琴酒和他之外還有另一個勢力。對方藏在暗處,野心勃勃,動手也狡猾而利落,想來是有個很聰明的首領在指揮著。察覺了對方逐漸壯大,潛力十足,他特地放了些水讓組織得到了一個對手。

那時的他還是個小孩子,想法也很簡單——那時候的他認為組織放出了琴酒這樣一個在組織裡有名號的人來接觸他,之後肯定也不會做乖乖聽話的好朋友,更有可能變成煩人的纏人精。隻要給組織留一個對手,他就能多一段卷鋪蓋跑路的時間。那個未知的勢力足夠有實力,抓住機會就能成長,未來也不會輕易放過當初和自己競爭的組織。

總之,麻煩事都是琴酒和當時想吞並擴張勢力的組織要關心的事情。他拿到錢、確定了橫濱回歸安穩日常後就沒關注太多和黑手黨有關的事情。

沒想到被中原中也稱為白麒麟的澀澤龍彥在那時候就已經出現過了……那時不管是他還是組織都和特殊能力者的接觸不多,中原中也說的異能力者和詛咒師的事情是在黑手黨的鬥爭結束之後的事情了。他跑路之後沒有關注,沒有信息源,也就沒有調查到這個情報。

未知的信息被補充,之前他疑惑的組織到底是怎麼跟咒術界以及異能力者扯上關係的,也能大致想清楚了。

“說說澀澤龍彥的事情吧。”白倉望說,“見到他的其實也不是我,這張照片是我的朋友拍的。我的朋友也來到了這個時空,協助我們一起行動。”

中原中也聽了,鈷藍色的眼中浮起些許疑惑:“怎麼會見到他?澀澤龍彥應該死得不能再死了。你們剛才說的那場台風發生的時候,我就在跟澀澤龍彥戰鬥。”

“原來如此,原來是中也哥——”白倉望一愣,“……那時候守護了橫濱,是嗎?辛苦你了。”

過去的記憶片段中,居然還有著中原中也的身影。原來在那場席卷橫濱的台風和連續下了幾天的暴風雨發生時,他在房子裡過著一如往常的平靜生活,中原中也正在風雨中戰鬥……且很有可能是獨自一人戰鬥。

“中也哥很厲害!”白倉望認真地說,“之後一起加油吧。”

面對白倉望的感觸,中原中也微妙地有些不好意思。他做事情也沒期待過他人察覺或是誇獎,但被白倉望關注到時內心的滿足感卻騙不了人。

“哈哈,其實也就是看見不爽的東西進了家裡,順手收拾一下。”他笑著摸了摸鼻子,說,“就是白麒麟啦……那時候的他帶著汙染進橫濱了,我當然是趕緊找到了他。不過,我用異能力祛除汙染時就發現他隻是一具屍體了。屍體上沒有致死傷痕,看不出是怎麼死的,那時候我也沒仔細觀察。”

“屍體銷毀了嗎?”五條悟問。

中原中也說:“一擊之後已經連骨灰都找不著了,應該算銷毀了吧?”

“死後變成咒靈,再被遇到嗎……這樣看也是合理的。”白倉望說,“澀澤龍彥的事情也不用過多關注,他現在沒有什麼威脅了。我的朋友還遇到了兩個值得在意的咒靈,其中一個名為羂索,他是一顆腦花的形態,能占據他人的屍體且奪取身體記憶,代替身體的原主人生活。還有一人名叫裡梅,是希望複活兩面宿儺的使用著冰雪能力的咒靈。”

把自己使用的兩個馬

甲直接以“我的朋友”簡單描述,白倉望解釋了今天發生的兩起曆史記錄上沒有的爆炸是裡梅所做。

“根據他們說的內容來看,可能是因為爆炸和一些黑惡勢力的組織交易有關,曆史上的案件記錄才被抹除了。他們兩個也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我在猜測他們會不會和這次天元、東京的事情有關係。”

“……等等,你先等等。”夏油傑疑惑道,“什麼叫做‘沒有什麼威脅了’?”

白倉望面不改色地說:“因為他們都在我朋友們的手上。”

“什麼朋友?我見過嗎?”家入硝子說著,向夏油傑使了個眼色。

夏油傑接話:“這麼厲害的朋友,一定要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

“誒?!所以望你遲到一個小時,難道就是去見其他的朋友的!”五條悟驚到,“這種事情早說嘛——讓我也見見啊,聽起來很強的樣子!”

話題快要跑偏,白倉望說:“下次一定,有機會再說。回到剛才說的內容,你們對羂索和裡梅有印象嗎?”

這兩個名字,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都不了解,中原中也也沒有聽說過。他們看向五條悟和夜蛾正道,夜蛾正道遺憾地說:“沒有聽說過,但既然是想複活兩面宿儺的,又有能取代他人的能力,就當做危險人物來應對吧。”

五條悟聳聳肩:“即使他們跟這次薨星宮的變化有關係,人都已經在你朋友手上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吧?還有淺草寺那條線索還不明朗呢,接下來除了解決你說的炸彈犯之外,重點關注淺草寺和高專地下就好了。”

“對了,我們剛才在電視台采訪的背景裡看到了製造水銀汞柱炸彈的那個犯人!”家入硝子拿出手機,能連接上網後她也在關注著論壇和各大網站,被她點開的是一個采訪視頻,她指著背景裡的人群,“是悟發現的,你來之前我們已經給警察打電話了,也不知道他們抓到人了麼。”

“炸彈犯啊……”想起在警車旁看到的鬆田陣平,以及在墓碑旁等待迎接轉生的萩原研二,白倉望說,“有這個線索就夠了,就算他逃走,我也能幫助警方抓到他,交給我吧。接下來要找的就是做液體混合炸彈的那個炸彈犯了,我認識的人懷疑那個炸彈犯能引起東京的混亂。”

“為什麼東京有這麼多炸彈啊——”五條悟感歎著,“就是這樣東京的咒靈才這麼煩人!”

“所以我們現在提前解決這些炸彈犯,也是在為了減少咒術師壓力而努力。”夏油傑說著,忍不住再問白倉望,“你說的‘認識的人’是誰?還是剛才說的那兩個朋友嗎?”

從換了修的角色卡開始,見甚爾的就不是“白倉望”了。聽著夏油傑的提問,白倉望說:“是我剛才說的朋友認識的合作夥伴。”

朋友的朋友……白倉望的朋友到底有多少個,看來是一時半會兒數不清了。

白倉望知道他在想什麼,夏油傑面上掛著笑容時眸色沉沉,一定是在糾結。現在夏油傑會直接把自己的疑惑和糾結表達出來,他也能從好友說的話中更近地觸及他的想法。

“你們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哦。”白倉望笑道,“你們每個人對我來說都很特彆。”

說著這話的白倉望表情泰然自若,聽著的夏油傑卻臉頰微紅,他抬頭,看到一圈人都在看著他們,唇角都掛著揶揄的笑意。

夏油傑:“……吃橘子嗎。”

他二話不說低頭剝橘子,分成六份平等地遞給了每一個人。這個話題暫且過去,白倉望在心裡盤著見到好友們之後,他透露了哪些內容。

澀澤龍彥、羂索、裡梅的事情都可以和好友們商量,黑白熊江之島盾子、QB以及兩面宿儺的手指他還沒有提到過。江之島盾子和羂索他們情況相似,也已經在他手中,暫時不提起也沒有關係。

倒是QB,抵達這個時空以來他都沒有看到過這個外星生物……要說和汙染關係最大的是誰,除了江之島盾子就是QB了。在2005年,QB是和江之島盾子同一時間抵達這個世界的,那說明了在那個時候的過去江之島盾子因為什麼原因沒有留在這個世界,而是回到了已毀滅的世界碎片中。

也不知道目前去向不明的QB是沒有抵達這個時空,還是早已出現且一直潛伏。不明確的暫且先放置,白倉望對五條悟說:“悟,還記得我之前交給你的那根兩面宿儺的手指嗎?你檢查一下它還在不在。”

五條悟抓起掛在胸口的空間紐項鏈,“當然在啊,我沒有拿出來——嗯?”

他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再次睜開眼時,了然地看向白倉望。

“不見了,你做了什麼把它弄出來了?”

“差不多吧。”白倉望說,“你手裡的那根手指的消失,是因為這個時候的它已經被我收回了。”

夏油傑聽出了這其中的變化,他說:“那豈不是證明未來發生了改變?”

五條悟是在未來從白倉望手中收到宿儺手指的。白倉望把過去的同一根手指回收之後,未來的這個事件也發生了改變。

白倉望確定了夏油傑的想法,接著解釋道:“是這樣。它是被汙染影響過的,寄宿在裡面的宿儺的意識隨時有蘇醒的可能。為了控製對未來的改變幅度,這根手指還是放在悟的空間紐裡,注意不要把它拿出來……悟,能做到嗎?”

被點到名字,五條悟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我當然……等等,我在你心裡是什麼形象啊!?”他就坐在白倉望身邊的位置,一探頭就能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手指指著自己的臉,五條悟連聲說,“看著這張臉,這是誰?是五條悟對吧?不是什麼好奇心笨蛋對吧?”

好友越湊越近,墨鏡快要頂到眼前了。白倉望側身讓了讓,說:“當然是我可靠的好友五條悟,既然你沒問題,那就這麼決定了。”

“收到了,交給我吧~”五條悟自信地說著,“就當做是我們之間的又一個約定了。”

約定好的事情,白倉望相信五條悟是有分寸的。在提醒後,他才拿出了那個裝著手指的盒子,把它放入五條悟的手心。木盒外側還包裹著符紙,但那些紙張已經有了明顯的破損,顯然是沒有什麼封印的力量了。

五條悟墨鏡下的藍眸掃了一眼木盒,手指收攏,手中的木盒就在他的手中消失得不見蹤影。

“你送的空間紐還挺好用的,就算裝了奇怪的東西,拿出來的甜品也不會串味,好評!”

“也就隻有你把這種空間道具拿來裝甜品了。”見他們完成了這一場“交易”,家入硝子說,“夜蛾老師,我們會幫你看著這家夥的。”

類似功能的咒具不是不存在,但像空間紐這樣好用且空間大的確實少見。在高專時他們就已經見過空間紐了,這時候大家也不會再對它的出場感到驚訝。

夜蛾正道無奈地笑了笑,低頭喝茶。

杯中的茶水倒映著他笑意背後的凝重,他知道白倉望的這些交流從開不避開他,隱隱有些讓他見證的意思。他們綁在同一條船上,白倉望所做的事情也是符合他的觀念的。在參與著一切,見證著一切的同時,他也越來越明白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多麼重要。

回想起剛才平安離開的被當做人質的客人們臉上的笑容,夜蛾正道凝重的神色也變得和緩。能為了守護什麼而發揮自己的力量努力,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想將這樣理想化的內容教育給孩子們並不簡單,但看來,他們已經和友人一起在擁有著強大力量的時候就理解了守護的珍貴。

此刻,夜蛾正道深深地覺得——學生都很懂事,他這一屆,一定是能讓他輕鬆的一屆!

要做的事情還有不少,今天內是沒辦法回到原來的世界了。夜色濃濃,他們結束了一餐,一起回到了在淺草寺附近定好的酒店。房間按個人意願定為單人間或雙人間,中原中也和夜蛾正道都選擇了單人間。面對著好友們的邀請,白倉望堅定地說:“我一個人……”

“誒?這可是難得的合宿……”五條悟滿臉遺憾。

“什麼合宿啊!我們現在這是任務中!”夏油傑說,“晚上要玩枕頭大戰嗎?我沒玩過。”

家入硝子:“加我一個!”

白倉望:“……”

白倉望:“行吧,我們三個人住。硝子玩夠了就回房間休息。”

中原中也此時站在走廊,正準備進房間休息。聽到白倉望說這番話,他眉頭一挑,說:“快一天沒睡了,彆玩太晚。”

夜蛾正道:“……我12點半來查房。”

白倉望、五條悟、夏油傑、家入硝子,這四個孩子湊在一起,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省心?

面對夜蛾老師的憂愁,學生們當然是滿口答應。

家入硝子說:“放心吧夜蛾老師,我回房間隻會比您查房更早,保證隻扔枕頭,扔完就溜。”

“不要把枕頭弄壞啊。”夜蛾正道補了一句,“你們手勁兒小一點,注意力度。”

夏油傑和五條悟一起應聲:“放心吧老師,我們會注意的。”

夜蛾正道最後看向白倉望,他的視線在學生們身上轉了一圈,歎氣:“……白倉,你注意身體,按時睡覺。”

“絕對按時睡覺,”白倉望說,“謝謝老師關心。”

保證結束,回到房間後還是把枕頭砸得滿地都是。白倉望最先退出戰場,他喘著氣靠在床墊上,舉著枕頭抵擋那些不知從何處飛來的枕頭。白熾燈的燈光從上方打下,他在燈光中眯起眼睛,後知後覺地注意到了自己剛才的笑聲,是十分暢快的。

臉頰的一滴汗珠落入冬季厚厚的睡衣衣領,身體已經在極致的疲勞中向他提出抗議。他用枕頭壓著額頭,把枕頭抵在臉上,不露痕跡地調整著混亂得急促的呼吸。

“到時間啦——”他掙紮著從枕頭堆裡冒出頭,掐著時間製止了這場戰爭,“睡覺了!”

雖然他們都是從昨天到現在超過24小時沒有睡覺,但顯然枕頭大戰很能提神,也很能消耗最後的精神。等到洗漱完躺上床,白倉望已經連拿出手機查看信息的勁兒都提不起來了。精力值隻剩下最後一點點,在斷片兒的邊緣強撐著,白倉望努力地打了簡短的文字給織田作之助發了一條信息。確認信息真的被發出,他才鬆了一口氣。

意識朦朧之間,他注意到手機彈出的消息提示,提示他收到了新的新聞推送。在困倦扯著他陷入香甜沉夢,令他昏睡的前一刻,白倉望還在心裡讀著那段簡短卻又蘊藏著不少信息的文字。

【潛逃四年!曾讓多位爆處組警察犧牲的炸彈犯已被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