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做戲(1 / 1)

公主病 魚霜 16935 字 6個月前

楊之之真的要被蘇泠月給氣死,她平生第一次對彆人開後門,那人不僅不進來,還趴門口看看,問她:“你要退圈啦?”

她當即搖頭:“沒有啊。”

蘇泠月比她還不解:“沒有你讓我做什麼經紀人。”

她說:“我又不會談通告。”

楊之之說:“我可以教你。”

蘇泠月說:“我沒有人脈。”

楊之之說:“你不需要人脈。”

蘇泠月說:“我還容易得罪人。”

楊之之沉默兩秒。

忽略這個最大的難題,她想了幾秒說:“那你儘量少說話。”

少說話還請她做經紀人,楊之之為了感謝她真是拚了,不過蘇泠月說:“還是不要。”

楊之之看著她。

蘇泠月說:“楊小姐不用覺得昨晚我幫了你很大忙,換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進去。”

或許她進去想帶出來的,不僅僅是裡面的人。

還有曾經的自己。

她做到了。

在和周演的對峙裡,她將楊之之帶了出來,將從前的自己,拉了出來,所以楊之之沒必要這麼隆重的感謝她。

楊之之說:“但你畢竟幫了我。”

蘇泠月說:“所以你請我吃飯了。”

楊之之看不懂蘇泠月,明明現在都一無所有,她允諾可以給她更好的條件和生活,比現在更輕鬆的工作,也比現在更多的酬勞。

蘇泠月居然不要。

她以前的大小姐風格不是,不要白不要嗎?

不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是覺得蘇泠月和傳聞中差彆很大,隻是再大,也沒想到她救自己後隻需要一頓沒什麼用的午飯。

楊之之試探:“你真不要?”

蘇泠月說:“經紀人?真不要。”

她沒能力勝任,還是不要害了楊之之的好。

楊之之聞言說:“是因為季總嗎?”

季知意?

和季知意什麼關係?

蘇泠月看楊之之。

楊之之以為是因為昨晚上季知意出面,事情才擺平,於公於私蘇泠月都不方便提出離開的事情,楊之之也不太方便越俎代庖,隻好說:“如果你離開意林,或者季總……”有關那些傳言的話,她受季知意的恩惠,也說不出口,但她覺得蘇泠月應該明白她意思。

蘇泠月略微點頭。

楊之之說:“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蘇泠月沒想昨晚進去拽她出來,拽到一份工作,她這次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想了幾秒,點頭:“行。”

楊之之臉色這才稍顯和緩。

兩人坐飯桌前,面對面,點的同一份套餐,飯桌上蘇泠月問及楊之之,怎麼處理周演,楊之之低頭吃了一塊牛排說:“公司會處理。”

蘇泠月不動聲色喝了一口紅酒,點頭,沒再問了。

楊之之

突然覺得刀叉一萬斤重,在公司的時候⑺⑺[,面對彆人異樣眼光,她都冷淡以對,面對竊竊私語,她當沒聽到,老板要用周演和她談判,她同意了,本應該是一件雙喜的事情,但她卻一點高興不起來。

在蘇泠月面前。

一點高興不起來。

蘇泠月會不會覺得她太沒用?

昨晚上被那樣欺負,還願意放過周演,讓公司出面處理?

楊之之想到這個可能性頓時沒了胃口,吃兩口放下刀叉,端起一杯酒向蘇泠月敬過去,蘇泠月咽下牛排,見到面前的杯子,也沒問楊之之什麼原因,而是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下杯,清脆聲音裡,她仰頭喝了一杯紅酒。

似乎,也在發泄不滿。

楊之之越發鬱悶。

她喝的更凶。

倒酒的時候蘇泠月抓住瓶子,楊之之扭頭看她,蘇泠月慢條斯理給她倒了半杯,雖然從小沒人教過她禮儀,但在那樣的環境裡熏陶出來的東西,都是刻進骨子裡的,倒酒姿勢都顯得清傲優雅。

楊之之不知怎麼想到那一晚,她端著酒和自己賠不是。

明明她是來求和,姿態卻像談判。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覺得,蘇泠月是與眾不同的。

隻是她沒有在意。

現在這份不同讓蘇泠月和她認識的每個人迅速割裂開,一邊是人潮湧湧,一邊隻站著蘇泠月,她卻看不到湧動人群裡的風景,她覺得蘇泠月那裡吹來的風,都是涼爽的。

她閉目,又喝了一杯。

問蘇泠月:“一會我們去唱歌?”

這種飯後續活動的事情,她從來都不參與,現在倒成主動提出的那個。

蘇泠月沒所謂:“好啊。”

她這麼爽快。

楊之之又不爽快了。

她渾身像是爬螞蟻一樣,難受得很。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個什麼勁,隻知道很不舒服,不由又說:“還是去片場吧,你幫我對對台詞?”

蘇泠月沒所謂:“好啊。”

楊之之恍然了。

她不舒服的是蘇泠月這所謂態度,似乎說什麼都可以滿足,因為她並不在乎說這句話的人是誰,是她,或者是林菲。

想到這裡楊之之說:“蘇泠月。”

蘇泠月扭頭。

楊之之鄭重其事的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泠月沉默兩秒。

在楊之之莫名期待眼神裡,喊:“趙助理!”

楊之之的助理忙不迭進來。

看著兩人。

楊之之也看著蘇泠月。

蘇泠月說:“楊小姐醉了,你帶她先回去?”

楊之之:……

她不解:“我怎麼就醉了?”

怎麼不醉了?

問自己,她是誰?

還不是醉了?

出去隨便問一個上過網的路人,都知道她是誰好吧?

這不是醉了是什麼?

楊之之助理看著兩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怎麼都不像是感謝的樣子,她生怕楊之之真醉了想起以前恨蘇泠月,再做出什麼不妥的事情,立馬拉楊之之說:“之之,我們下午還有通告,先走了?”

蘇泠月揮手。

助理硬著頭皮:“蘇助理,下次見。”

蘇泠月說:“下次見。”

還揮了揮小手。

楊之之一肚子氣憋著,本來沒醉頭都氣昏了,扭頭拎著包踩高跟鞋先走了,蘇泠月吃完午飯看著車鑰匙頭疼,喝了酒不能開車,剛想找代駕想到楚怡說在附近有事,不知道有沒有結束。

楚怡的剛從客戶家裡出來,接到蘇泠月電話,她喘口氣:“你在哪呢?”

蘇泠月說了豪泰包廂地址,楚怡打了車到她面前,蘇泠月陪她吃了午飯,楚怡聽到蘇泠月的話叉子差點掉了:“她讓你做經紀人?”

蘇泠月沒說昨晚上包廂裡的事情,涉及楊之之的私事,她沒過多的說,隻是點頭:“嗯。”

楚怡第一反應:“她瘋了?”

蘇泠月:……

怎麼說話呢?

雖然她也覺得楊之之是瘋了才提出這樣的建議。

但——“她欣賞我的能力。”蘇泠月說完,楚怡噗一聲笑出來。

不是她不欣賞蘇泠月的能力,也不是她不相信。

她是相信蘇泠月的。

一百個相信。

但她這張嘴真的太容易得罪人了。

或許是因為以前在蘇家,她潛移默化了很多禮儀和規則,獨獨這張嘴,直接的讓人受不了,因為她不需要在乎彆人的感受,所以從沒想過婉轉一點的措辭。

導致後來,‘冤家’無數。

楚怡好奇:“那你同意了?”

蘇泠月說:“沒有。”

楚怡奇怪:“為什麼沒同意啊?”

蘇泠月也奇怪:“我為什麼要同意啊?”

楚怡想了兩秒,說:“這樣就能離開季知意的魔爪了啊!”

蘇泠月:……

是哦。

她現在人設,還是被季知意虐待的小可憐。

楚怡瞧她這樣,想到她現在和季知意的關係,不由感歎蘇泠月是越陷越深,明明外面有康莊大道,但她硬是要抱著獨木橋,小心翼翼待季知意身邊。

作為好朋友,她真痛心疾首!

但感情裡的事情不就是這樣嘛?

有個詞叫什麼來著?

越做越愛?

對,蘇泠月現在和季知意,肯定就是這樣的情況,況且蘇泠月以前對象都沒談過一個,突然陷入一個溫柔鄉,爬不起來也很正常。

尤其,季知意還那麼的優秀。

楚怡一拍腦門。

打住胡思亂想,她說:“那你就拒絕啦?”

蘇泠月說:“她說讓我好好想想,如果有需要再聯係她。”

楚怡說:“是該好好想想。”

蘇泠月見她吃完,問她:“再來一份?”

楚怡捂著肚子:“撐了,走吧。”

蘇泠月把鑰匙遞給她的:“你開車。”

楚怡回了個OK的姿勢,上車後蘇泠月靠座椅的椅背上,楚怡不放心:“那你現在和季知意情況怎麼樣了?”

蘇泠月想敷衍過去:“還行吧。”

楚怡見她又悶悶的樣子,說:“泠月,要不你試著做楊之之的經紀人呢?”

蘇泠月扭頭。

楚怡說:“我覺得或許和楊之之相處比和季知意相處,容易的多。”

那你就錯了。

和季知意相處容易多了。

也自在多了。

她還準許自己養貓呢。

如果是楊之之。

怕是當天晚上就捏著貓脖頸拎出去了。

她搖頭。

楚怡歎氣。

蘇泠月是深陷不自知,但她這個好友怎麼能袖手旁觀,還想勸說,蘇泠月按著頭:“啊疼……”

楚怡緊張:“哪?頭疼?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蘇泠月咬牙:“不用,你送我回去吧。”

楚怡點導航上面的家,說:“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蘇泠月雖然心裡覺得歉意,但實在不想和楚怡在這件事上周旋,老話說得好,謊言就是漏洞,有一個漏洞,就有無數個漏洞。

她也不想填補漏洞。

但沒辦法。

她總不能和楚怡全盤脫出和季知意的計劃吧?

季知意不得削了她?

蘇泠月縮了下脖子,坐副駕駛上,背過楚怡,楚怡當她不舒服,到紅綠燈的時候又給她遞了薄毯,蘇泠月貓一樣伸出手,迅速將毯子拈過去,蓋身上。

楚怡不時看著她,到家門口還不放心,跟著下來,蘇泠月說:“你回去吧。”

楚怡說:“我送你進去?”

蘇泠月平靜表情破功:“不用。”

楚怡越發擔心。

蘇泠月試圖風平浪靜,她說:“季知意在家,她不喜歡有外人。”

主要她還沒和季知意說這事。

得先通個氣。

楚怡點頭。

還沒說話,面前公寓的門開了,季知意穿居家服站門口,蘇泠月愣住,楚怡也兩秒後反應過來,說:“季總,你好。”

季知意看著她。

楚怡笑起來臉頰有若隱若現的酒窩,圓臉,秀發紮在耳後,雖然穿工作裝,但妝容清淡,很陽光的樣子,她對楚怡點頭:“你好。”

怎麼和公司冰冷的季總不一樣呢?

楚怡心想。

這在家的季知意,溫柔好多哦。

她還沒細想,蘇泠月說:“你回去吧。”

楚怡看眼季知意,隻得對蘇泠月小聲說:“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蘇泠月點頭。

眼看楚怡離開,季知意問蘇泠月:怎麼不讓你朋友進來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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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不是她家,讓朋友進來坐什麼?

不過蘇泠月還真不是這個原因,她盯著季知意看,突然殷勤:“季總,你午飯吃了嗎?”

季知意睨她一眼。

蘇泠月面帶笑,有點討好的笑,她很好奇蘇泠月接下來會說什麼,不由搖頭:“還沒。”

蘇泠月說:“我給你去買。”

還是大事。

季知意說:“一會管家會送來。”

蘇泠月哦一聲。

跟她身後進了門,隨季知意坐沙發上,小麻煩跳到她身上,湊到她臉上親了親,蘇泠月心不在焉的摸著貓頭,聽到季知意問:“和楊小姐的午飯,結束了?”

蘇泠月回神:“結束了。”

得將話題引到楚怡的身上。

蘇泠月說:“從酒店剛出來碰到的楚怡,她說送我回來。”

季知意點頭。

也不吭聲了。

蘇泠月素來沒乾過和彆人解釋的事情,左右找不到話題,乾脆直截了當的說:“季總,我想和你說個事。”

季知意偏頭。

蘇泠月湊過來,近了些,說:“剛剛我朋友,楚怡,你看到了,她對我們現在的情況有點誤會。”

季知意好笑:“誤會?”

她盤算:“什麼樣的誤會?”

蘇泠月說:“她不太清楚我們現在的合作關係,以為我們是另一種關係。”

說到這個另一種關係,蘇泠月有些心虛。

完全忘了這個是自己胡扯的。

季知意擰眉:“另一種關係?”

蘇泠月一咬牙:“包養關係。”

季知意沉默兩秒,看著她,半晌問:“我包養你?”

蘇泠月搖頭:“我包養你。”

季知意:……

真是,大事!

她要笑死了。

季知意點頭:“所以你不想讓她進來,怕露餡?”

蘇泠月深知這件事是自己做錯,且錯的離譜,她低頭:“抱歉。”

季知意抬手。

看向蘇泠月:“還有呢?”

蘇泠月懵:“什麼還有?”

季知意說:“我為什麼要被你包養?理由呢?”

蘇泠月咬唇。

當時怎麼說來著?

她乾笑。

季知意依舊灼灼看著她。

蘇泠月有些後悔坦白了。

她說:“我都是因為不想讓她知道加工廠……”

季知意老神在在:“理由。”

蘇泠月憋口氣,一股腦說了:“理由就是你愛死我了,沒了我活不下去,求著我包養你。”

季知意明白的點頭。

蘇泠月餘光瞄她一眼,見她表情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不由鬆口氣,開始講

道理:“是那天她突然問我,我們現在關係,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就胡亂說的。”

見季知意沒生氣,她繼續說:“季總你放心,我會和她解釋清楚的。”

季知意說:“是嗎?你保證她不會亂說嗎?”

蘇泠月舉手:“我保證,我保證她絕對不會對彆人說這件事。”

季知意說:“我信你。”蘇泠月緩口氣,季知意說:“我不信她。”

蘇泠月啞口。

季知意說:“讓她回來。”

蘇泠月瞪大眼:“回來?”

季知意說:“嗯,讓她回來親口對我說,她保證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我才能相信。”

蘇泠月:……

有這個必要嗎?

她扯了嘴角。

看季知意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咬唇,幾秒後她給楚怡打電話。

楚怡剛離開小區,正在想先去超市還是直接回家,就接到蘇泠月的電話,也不說什麼事,就說讓她回去一趟,楚怡還以為是蘇泠月什麼東西忘了,又調轉車頭回去。

到了公寓門口,蘇泠月和季知意站在門口,大熱的天,楚怡愣是出了冷汗,她尷尬的笑笑:“季總,泠月,怎麼了?”

蘇泠月扭頭。

季知意換了神色,面帶笑,說:“剛剛楚小姐過來沒請你進去坐坐,太失禮了,所以讓泠月請楚小姐回來,希望你不要介意。”

泠月?

一個稱呼讓兩個人汗毛豎起來!

蘇泠月沒想到季知意還挺會演戲的啊,不愧是老板,腦子轉的就是快!從稱呼上立馬就體現親昵,不是冷冰冰的蘇助理,而是泠月。

嗯,厲害!

另一邊的楚怡也被泠月兩字驚到,她還一直以為蘇泠月在季知意這裡都是受壓迫,雖然她說包養了季知意,但總不能讓人信服,現在瞧季知意的態度。

她似乎有兩分相信了。

楚怡說:“當然不會介意。”

“不介意就進來坐坐。”季知意說著讓開身體,楚怡看眼蘇泠月,見她笑,也就點頭進了客廳。

剛進去就看到一隻貓從眼前竄開,小麻煩看到生人跑到窗簾後面,隨後才想起自己做小野貓的時候,什麼人沒見過,又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反倒是楚怡被嚇的往後退半步。

蘇泠月說:“你過敏……”

“沒事,不嚴重。”說著打了個噴嚏,隨蘇泠月進去,看眼四周。

這西城湖區寸土寸金,平時她門都沒踏進來過,也不是,還是進來過一次的,是接蘇泠月那晚上她進來過一次,但什麼都沒看到,晚上太黑了,接了人就走,所以對這片區域唯一的記憶還是富貴。

現在進了公寓,才知道自己想法太狹隘。

這哪裡是富貴。

這簡直是潑天富貴!

這公寓得多大啊,外面瞧著比尋常公寓也就大一些,進來才覺得上寬視野開闊,一客廳估計有她們租房的面

積大,隻擺放了沙發和茶幾櫃,一整面的落地窗,灰白為主的牆紙,滿滿冷色調。

和季知意身上那氣息如出一轍。

撲面而來的不是空調冷氣,而是說不出來的貴氣!

她都擔心萬一等會一屁股坐壞沙發,賠不起怎麼辦?

正亂想,季知意踩拖鞋走進來,楚怡轉過身,見她面帶笑,緊繃神經舒緩很多,空氣有些安靜,季知意問:“喝點什麼?”

楚怡說:“我都行,季總不用客氣。”

季知意說:“我給你倒杯茶。”

楚怡受寵若驚,點頭,蘇泠月讓她坐沙發上,聽到季知意喊:“泠月,茶葉你放哪裡了。”

她怎麼知道放哪裡!

蘇泠月對楚怡笑笑,一骨碌起身走到會客廳,見季知意正的慢悠悠泡著茶,她說:“你不是找到茶葉了嗎?”

季知意說:“剛找到的。”

蘇泠月沒在意,將茶水端出去遞給楚怡。

又聽到季知意喊:“泠月,果盤呢?”

她怎麼知道果盤呢!

蘇泠月深呼吸,走進廚房裡,看到季知意正在切水果,她環視旁邊,從櫃子下方拿了盤子遞給季知意,季知意將水果放好,蘇泠月剛端出去,聽到季知意喊:“泠月……”

忍無可忍!

她蹭一下快步走到季知意身邊。

“季總,你乾什麼?”

季知意看著她,問:“我乾什麼了?”

蘇泠月攥起手:“你一直叫我乾什麼?”

“做戲啊。”季知意說:“不是你說的,我愛死你了,沒了你活不下去,求著你包養我嗎?”

蘇泠月:……

她憋口氣:“那是假的!”

“但是你朋友不知道是假的。”季知意面平靜:“那我現在出去和你朋友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

解釋包養是假的?

那楚怡肯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又要想一個新的理由搪塞嗎?

蘇泠月頭皮發麻,她在季知意扭頭出廚房的時候嗖一下轉身,從身後抱著她,念叨:“是真的!都是真的!”

季知意笑,低頭看抱腰間的那雙手,手指纖細,皮膚白皙,雙手環過她腰,後背貼上柔軟,她站直,問:“那還做戲嗎?”

蘇泠月想都沒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