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第二百七十二章 飛升雖說是……(1 / 1)

無敵大百科[快穿] 細品 9739 字 6個月前

飛升雖說是被這個世界的規則所允許的, 但真正能飛升的人卻是鳳毛麟角。

自從千年前的浣花仙尊飛升之後,這片大陸上彆說是再有人飛升了,就連達到登仙境的人都沒有。

思凡仙尊是這千年來的第一人。所以才會引起轟動, 讓天下各大門派趨之若鶩,紛紛趕來拜賀。

而登仙境雖說離飛升隻有一步之遙, 但想要跨越這一步卻也如跨越天塹一般困難, 耗費幾百年能成功都是運氣逆天, 最多的還是蹉跎千年, 壽數耗儘而亡。

從來沒有人在剛突破登仙境後就能繼續突破飛升的。

所以係統才會被震驚得化身尖叫雞,在石韻腦海中不停地“啊啊啊——!”尖叫。

石韻被它吵得頭暈腦脹,痛苦道, “你冷靜,不許叫了!”

再叫她就要控製不住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

思凡仙尊剛讓她做點事, 她就露出這麼個表情,那不是上趕著讓仙尊誤會嗎。

係統努力冷靜,然後發現問題, “木頭在哪兒呢,它怎麼和你通的消息?我感覺不到它在這兒啊。”

石韻, “木頭就在思凡仙尊的手腕上,隻是思凡仙尊用靈力覆蓋住它, 所以你掃描不到。”

又很是憂心地歎口氣, “木頭哭得可憐兮兮的讓我趕緊想法子救它。聽它的意思, 思凡仙尊不但之前閉關帶著它, 之後飛升時也準備帶著它呢, 不知是從它身上參悟到了什麼玄妙道理,還是借助了它的力量。”

問題是她現在自己都前途未卜,自身難保, 哪兒還有餘力救它。

係統經石韻提醒之後重點加強了對思凡仙尊手腕處的掃描,終於也“看到”了瑤象若木變成的那個小葉子手鐲。

鐲子上的小樹葉在輕輕抖動,好似在瑟瑟發抖一般,看著十分可憐。

係統仔細探查一番後,就讚同了石韻的說法,“木頭身上的能量有些混亂,思凡仙尊這次進階突破得如此之快,除了他的風華術非常厲害之外,還真有可能也是得益於木頭的影響。”

石韻滿心同情,“木頭哭得老可憐了,是不是被吸了不少靈力,修為大減啊?怕是吃了不少苦。”

係統,——

係統頓了一下才說道,“你彆被那些修真小說裡的奇思妙想影響了思路,根本沒這回事。靈力就和靈台一樣,在誰身上就是誰的,非常穩固,一般來說,不可能被吸走。木頭好著呢,我感覺木頭身上的能量雖然有點混亂,但它的修為反而增長了一些,這家夥本就已經有登仙境的實力,又輔助思凡仙尊突破了一次,兩者之間應該是相輔相成的關係,互為裨益,實力都有增長。要是思凡仙尊願意一直帶著它,那它真有可能跟著一起飛升成功。”

石韻一聽這個,頓時收起了對瑤象若木的惻隱之心,感覺自己剛才對它的擔憂同情完全是在浪費感情,“那它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才是,還鬨什麼!真是的,害我擔心內疚,心裡老不舒服了。”

係統,“唉,木頭不大懂事嘛,又沒經曆過這個,估計它自己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呢。況且它的本體還在瑤象嶺,要是被思凡仙尊硬帶著飛升了,本體還留在下界,卻是個大/麻煩。所以它心裡害怕,這也可以理解。”

石韻無奈,“那我先勸勸它,彆怕得這麼厲害。”

係統,“嗯。”

過一會兒卻聽石韻歎息道,“唉,不好勸。木頭現在最緊張的是思凡仙尊要帶著它一起飛升,這我暫時也沒辦法。仙尊把它戴在手腕上,還特意用靈力遮掩住,分明就是很看重它的意思,想要把它弄回來肯定不容易。”

係統也歎氣,“唉!”豈止不容易,想從登仙境的仙尊手裡搶東西,那簡直是癡人說夢,難比登天。

一人一係統正糾結間,承危真人和千羽真人便都趕到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即便緊繃著臉也難掩緊張的貴華真人。

貴華真人一進大殿便搶上幾步,擋在師弟身前當先說道,“仙尊見諒,方才收到仙尊傳訊時我正與千羽師弟在一處,便一同過來了。不知仙尊急召千羽師弟過來是有什麼事?”

思凡仙尊蹙眉笑了一下,微微搖頭,貌似有些感慨,“貴華還真是顧念同門之情,事事都要護著師弟。現在看來,本尊當年不該怕麻煩,也應多收幾個徒弟,承危便也能有幾個師兄弟姐妹,大家可以互相扶持。”

貴華真人一愣,不好接這話,隻能低頭道,“仙尊謬讚,我做人師姐的,關心師弟是分內之事。”

夏千羽比師姐更上道一些,先看眼站在思凡仙尊身側的沈飛瓊,見她對自己很靈動地眨眨眼,應該是沒什麼事,就先放下心,然後躬身對思凡仙尊說道,“我和師姐與承危兄雖然師尊不同,但大家同屬翠屏宗,亦算是同門,又一直惺惺相惜,日後但凡遇到事情,必然也會相互扶持,不忘同門之誼。”

他這話說得很是誠懇,思凡仙尊貌似是聽著很滿意,“如此甚好。”

轉向自己徒弟,和聲問道,“承危呢,日後遇事可願與宗主的弟子相互扶持?”

承危真人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點頭道,“自然願意。”

他先前雖然與夏千羽有些矛盾,還因誤會動過手,不過誤會很快就被解開,而同去東郡的那次為了護住沈飛瓊和眾弟子還曾多次聯手,不免生出了些惺惺相惜之意,因此這個頭點得也十分真誠。

思凡仙尊撫掌而笑,“好,那你二人便在此簽訂血契,將此事定下來。從今後承危與千羽兩人同進共退,相互扶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承危真人,——

貴華真人,——

夏千羽,——

三人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但他們三人都有靈域境的修為,平白無故的,真不可能發生耳朵出問題這種情況。

隻聽思凡仙尊又對石韻道,“你來吧,便按本尊所說居中為引,替他二人訂立血契。”

他說話不疾不徐,語音輕緩動人,臉上還帶著點淡淡笑意,但口吻卻不容置疑,讓人不敢輕易反駁。

石韻遲疑著上前兩步,她已經隱隱猜出了些思凡仙尊的意圖,覺得身上背個血契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這個血契是個平等血契,對夏千羽來說應該沒有太大影響,不值得為此就拚死反抗一位登仙境的仙尊,最主要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不如就照思凡仙尊說的做算了。

隻不過她能隱隱猜到其中原因,是因為剛和木頭悄悄通了消息,知道思凡仙尊可能很快就要飛升,念著徒弟一人留在下界勢單力孤,想要給他找點倚仗。

貴華真人可沒有人給通消息,想不到這一茬,看她那一臉憤慨的樣子,石韻不敢輕易造次,隻怕她一著急給自己一下子,那可冤得很。

承危真人上前一步,冷峻的眉眼間滿是抗拒之色,沉聲道,“師父,怎可如此?我知道您是為我……,但我不願……”

思凡仙尊打斷他,“承危,莫要鬨小孩子脾氣。”

承危真人冷峻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縫,顯然是被他師父當眾說鬨孩子脾氣搞得有些赧然,“師父!”

思凡仙尊乾脆招手將他叫到面前說話。

也不見他設置隔音結界,旁觀幾人卻是一點也聽不到他和徒弟承危真人說了些什麼。

隻石韻有瑤象若木這個眼線,能實時給她傳遞消息。

她再轉述給係統,最後總結,“和我猜的一樣,思凡仙尊是怕自己飛升後留下徒弟一人勢單力孤,所以想要把他硬性和夏千羽綁定在一起,日後宗主出關,為著他自己徒弟的安危,也不能把思凡仙尊的徒弟怎麼樣。不但不能怎麼樣,還得小心護著。”

係統很是不解,“不至於吧,這種安排也是有風險的,萬一以後夏千羽不小心出了什麼事,承危真人也要反過來受連累。況且我覺得宗主那人做事還算體面,也願意講講道理,除非承危真人自己犯了什麼大錯,否則宗主出關之後應該不會刻意去針對他。”

石韻讚同,“我也這麼覺得呢,這個安排確實有點過了,搞不好就是弊大於利,也不知他圖什麼。”

係統思忖道,“按理說思凡仙尊這種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精,肯定也想得明白這個道理,恐怕這其中另有隱情。”

那邊思凡仙尊已經說服了徒弟,承危真人有些愧疚地走到夏千羽面前,“千羽兄,我本不欲如此,隻是師命難違,卻不得不委屈你了。”

看夏千羽身旁的貴華真人柳眉一豎就要發作,立刻跟著說道,“不過兩位放心,家師欲讓我們訂立的乃是沈飛瓊居中為引的平等血契,你我二人今後的同榮共辱,休戚與共乃是互相的。我得了好處,必然與千羽兄共享,千羽兄若是有難,我也定然要全力以赴相助。”

貴華真人遇到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兼且面對的是一位讓她毫無反抗之力的仙尊,都有點控製不好表情了,臉上的神氣中夾雜著氣急敗壞,不可思議,無能為力,甚至還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氣急敗壞自不必說,誰也不想自己的親近之人被人按頭訂立一個血契,那血契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身上背負著這玩意無異於背了一個巨大的隱患,且是永遠甩不掉的那種。

慶幸則是因為思凡仙尊沒有真的對她師弟下狠手,這個血契要是真的訂立,她師弟今後反倒有可能是更安全了,思凡仙尊再不能輕易動他,否則就是害了自己的親徒弟。

貴華真人一時間思緒混亂紛雜,實在搞不明白思凡仙尊的意圖。

去看夏千羽,隻見他站得筆挺,面上沒什麼表情,但眼中卻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困惑,可見是在極力鎮定,卻也一樣搞不明白思凡仙尊的意圖。

再去看紫衣真君,隻見他不著痕跡地微微點頭,眼神中有些安撫之意,那意思應該是要他們按思凡仙尊的要求去做。

貴華真人深吸一口氣,憑他們的實力是沒法反抗思凡仙尊的,但也不能完全順著他意,躬身道,“仙尊容我插句嘴。”

思凡仙尊,“你說。”

貴華真人,“仙尊既是想要承危真人日後能與宗主的弟子相互扶持,那我也是宗主弟子,不如讓我代替師弟與承危真人訂立血契。”

夏千羽一把拉住她,沉聲道,“師姐,不可!”

思凡仙尊輕笑一聲,也道,“不可。”

貴華真人抬起眼,無畏地望向思凡仙尊,“為何不可?”

思凡仙尊伸出手,他人還穩穩坐著,貴華真人卻覺得自己的頭頂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拍了拍。

她已成名多年,走到哪裡都要被人尊稱一聲真人,連師父渡湘仙君也不曾這樣拍小孩子一樣拍過她的頭。

不禁愕然後退,“仙尊?!”

思凡仙尊笑一下,“貴華的性情還是這般率真有趣,招人喜歡。”

貴華真人一愣,“啊?”

就聽思凡仙尊又道,“因為你是女子,血契的牽絆過深,隻怕日子久了你二人之間要生出些超出同門之誼的其它情意來。倒不是貴華你有哪裡不好,隻是你年紀比承危大太多,本尊覺得不大合適。”

卻是解釋了為何她不行。

貴華真人臉上有些發燒,這下代替師弟與承危真人訂立血契的話就再說不出口了,尷尬閉嘴。

人家嫌她年紀大,配承危真人有老牛吃嫩草之嫌,她要是再上趕著毛遂自薦,豈不是說她有覬覦承危真人之意!

承危真人也被他師父說得有些尷尬,少見得鬨了點小脾氣,濃眉蹙起,拖長了聲音,不悅道,“師父——!”

思凡仙尊便不再多說,轉頭對石韻道,“你開始吧。”這次的語氣不容置疑,顯是已經不想再和他們多說。

石韻再次見識到了修/真/界的大佬寵徒弟能寵到什麼地步,心裡有些酸溜溜的,早知她也應該去拜個師父。

係統客觀道,“這種事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和普通人中有特彆溺愛孩子的人,也有對孩子不好的人一樣,要碰運氣。你去拜師未必就能碰到寵徒弟,萬一碰到個苛待徒弟的怎麼辦。”

石韻有些不服,覺得自己的運氣不可能這麼差,不過這會兒被數道目光盯著,也無暇去和係統細細掰扯。

再抬眼看看思凡仙尊,見他朝自己微微挑眉,知道這事是徹底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隻得走到大殿正中,先抬起手,很是熟練地淩空畫出一道十分複雜的符篆,再請承危真人和千羽真人上前來,各自從指尖逼出一滴血滴入符篆的中心,嘴裡念出咒文,“以汝之血,證汝之心……”

待三人同時輸入一點靈力,空中的符篆變得血紅,最後蓬得一下爆開,化作無數道血紅中帶著金芒的光點,散落在空氣中,最後消失無蹤,這道比一般血契更為繁雜的平等血契便算契成。

因承危真人和夏千羽的修為都很高,石韻替他們訂立這個血契比當初在瑤象嶺一連簽約了上百人還費勁。

好在她如今的修為又有大幅增長,頭暈眼花地吞了兩枚養靈丹後就緩了過來。

承危真人和夏千羽對望一眼,都在對方身上覺出了冥冥中多出的那股牽絆,加上剛才思凡仙尊說貴華真人不合適的原因,感覺都有點怪怪的,便一起沒作聲。

思凡仙尊大概是體諒這件事非幾人自願,他們的心情應該都不太好,待契成後便十分大度的讓幾人都走了,連石韻也一起放行。

石韻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了再躲藏的必要,乾脆直接回了金吾峰。

眾師弟師妹們見沈師姐終於又重新露面,一個個都十分驚喜。

石韻這些天一直在提心吊膽地躲思凡仙尊,可惜最終還是沒能躲過,今天膽戰心驚地去拜見過後,發現情況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思凡仙尊並沒有再對她用風華術。

雖然全須全羽地回來了,心中卻是除了慶幸外又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安情緒。

耐著性子安撫了因為許久沒見沈師姐,所以有些興奮的歐牧,孫矩等人。順便又給這批自己的親信手下安排了一堆事情,許了不少好處。將雖然滿臉壓力,眼中卻都閃爍著興奮喜色的眾人都打發走後就坐下來靜靜地想心事。

係統現在和她已經很有默契,跳過了詢問環節,直接就道,“確實挺不對勁的,可惜就是搞不明白哪裡不對勁。”

石韻,“雖然我今天安全回來了,但總覺得頭頂懸著一柄巨劍還沒落下來。”

係統歎氣,它也有同感。思凡仙尊的行為非常不合常理,這背後不知隱藏著怎樣的大事呢。

石韻想了半天,覺得十分費腦,忽然起身,走到門外叫道,“宛月,宛月!”

宛月應聲跑過來,很有眼色地說道,“飛瓊姐姐,正準備著呢,馬上就好。今天有靈雞湯,麻辣兔子,三鮮筍丁,還有藥草峰弟子剛送來的一尾莽魚,那肉又白又嫩,一點不腥,還有股鮮甜味,我給片成魚片了,再調個蘸料,等下你直接蘸著吃,保管好吃。”

石韻瞬間又想給宛月升職加薪,這也太貼心了,她一句話都不用多說,就能揣摩出她想要什麼,還能給準備得妥妥帖帖,委實是個人才。

係統幽幽說道,“吃喝享受還有提拔親信都往後放一放,先乾正事吧,我發覺丹書峰的思賢真君正帶著人在登仙穀布置一個超大的陣法。”

石韻的心思被一秒拉回,“他們想乾什麼?”

係統剛要回答:我不知道,但肯定有問題。

歐牧就急匆匆跑了來,稟報道,“沈師姐,思凡仙尊剛讓人傳話到十二外峰,命所有外峰弟子後日寅時三刻都去登仙穀。”

石韻驚得站了起來,“十二外峰的弟子全都要去?”

歐牧點頭,“是,傳話的人說了,十二外峰的所有弟子必須在後日寅時三刻齊聚映雪峰登仙穀,此乃仙尊之命,不得有違。”

石韻和係統,——

麻煩了,那個陣法難道是給所有外峰弟子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