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1 / 1)

無敵大百科[快穿] 細品 12691 字 6個月前

石韻和趙衛國之間, 既有新仇又有舊恨,被迫靠在一起取暖,真是互相都嫌棄得不行。

大黑天的, 也看不清彼此的臉,兩人乾脆把冷臉, 白眼之類的表情都省了, 隻壓低了聲音互相攻擊。

石韻認為趙衛國這樣的給自己當小弟都不夠格,還想做哥, 簡直白日做夢。

趙衛國也不含糊,冷哧一聲,“黃護士和你的戶口進了趙家之後,你和我就是兄妹關係, 你不承認也沒用,事實如此,反正派出所是認的。”

石韻立刻反駁道,“我的戶口早就不在趙家了, 我是下鄉知青,戶口現在落在石鼓縣勝利公社趙家屯大隊,你少胡亂攀扯!”

趙衛國不屑, “稀罕, 誰讓你是黃護士的女兒, 隻要她的戶口在趙家, 我就是你哥。”

石韻涼涼地道,“被妹妹一擀面杖就打趴下的哥。”

趙衛國語塞, 沉默一會兒後才咬牙低聲道,“你個瘋丫頭,在家裡掄擀面杖你還有理了!”

石韻底氣十足, “我當然有理,領袖教導過我們:凡是反動的東西,你不打,他就不倒。”

…………

幾人藏身的地方就那麼一小塊,雖然被石韻硬性分成了兩組,其實也差不多都是緊挨著的。

石韻和趙衛國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攻擊,雖然聲音極低,但夜晚靜謐,其他幾人也都聽得見。

周勝瑜在一旁聽他倆吵架聽得津津有味,幾次差點笑出來,連大半夜蹲在樹林裡挨餓受凍都沒那麼難受了。

冉振華則是被他倆吵得頭疼,聽得又好氣又好笑,“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吵。”

又說道,“你們兩個以前不是都不愛說話的嗎,怎麼忽然一起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

趙衛萍緊緊靠在他身邊,也抽抽鼻子,蔫蔫地對趙衛國說道,“哥,你嘴皮子變利索了不少啊!”

趙衛國,——

當他愛唧唧歪歪的磨嘴皮子嗎,他也沒辦法啊!

家裡忽然多出來一個刺兒頭,那歪理一套一套的,趙衛萍又是外強中乾,不頂事,他要是再像從前一樣懶得說話,刺兒頭還不得上天了!

兩人暫時偃旗息鼓,四周恢複了一片寂靜,隻是忽遠忽近的,總是有不知什麼鳥的桀桀怪叫聲在夜色中響起,聽得人毛骨悚然,脖子後面陣陣發涼。

加上夜晚溫度降得極快,沒過一會兒,趙衛萍就冷得瑟瑟發抖起來,把自己縮成了一團,可憐兮兮地低聲說道,“這也太冷了!”

說話甕聲甕氣,竟是鼻子都塞住了。

冉振華也冷,想著他和趙衛萍雖然還沒結婚,但這趟就是帶她去見冉家在首都的長輩,兩人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這種特殊時刻也不用太避嫌,於是伸出手,把趙衛萍攬過去,兩人貼得緊緊的,頓覺暖和不少。

周勝瑜隱約看到他們倆的取暖方式,頓時深感羨慕。

剛才逃跑的時候跑了一身汗,加上精神緊張,所以剛躲到這裡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

這會兒身上的汗都消了下去,晚飯又沒吃——那盒面條全都招呼到車/匪臉上了,能量供應跟不上,漸漸就覺出了陣陣徹骨寒意。

石韻則是微閉著眼,一邊休息一邊和係統探討這種溫度下他們能在野外堅持多久。

係統說道,“不要緊,你們過一會兒就起來原地活動活動,這地方有點小,就原地跳好了,隔二十分鐘起來跳五百下,肯定凍不死的。”

石韻無語,大晚上的,在樹林裡摸著黑挨個起來使勁蹦躂,是想演鬼片麼。

好在對係統經常會出一些餿主意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於是面不改色地繼續問道,“除了原地跳,還有什麼其它的取暖方式沒有?”

係統斟酌著說道,“生火不行,太危險,隻能靠你們自己取暖。不想跳就隔一會兒起來打套拳也行,我記得你以前練過不少拳法,隨便哪套都可以。”

石韻,——

石韻決定還是自己想辦法,醞釀了一下情緒之後就用儘量溫和的語調輕聲開口,“周勝瑜,你冷不冷——”

正好周勝瑜也轉過來,在她旁邊柔聲細氣地說道,“彩霞妹妹啊,你冷吧——”

那語調比石韻的更加柔和婉轉,小心翼翼的都帶上了些討好的意味。

趙衛國被他倆的聲音刺激得打了個冷戰,覺得這兩人實在是過分,本來就夠冷的了,竟然還這樣說話。

於是也冷冷開口,“這會兒還墨跡什麼!都少肉麻了,冷了就再往一塊靠靠。”

說著自己先主動又朝那兩人擠了擠,周勝瑜抖抖索索的,見石韻並沒有把趙衛國一腳踢開,立刻就有樣學樣,也使勁地朝那兩人靠,三個人緊緊挨在一起。

石韻在中間,差點被擠成了夾心餅乾,好在是一塊暖和的夾心餅乾,所以暫時保持了沉默。

係統有點不樂意,提醒道,“你不是說趙衛國要是敢占你便宜,你就打斷他的腿嗎?”

石韻這會兒覺得趙衛國這個大個子簡直比周勝瑜還好使,既擋風又保暖,於是心胸十分寬廣地答道,“算了,特殊情況,我就不和他多計較了。”

係統悻悻道,“你可真不堅定。”

石韻裝沒聽見,轉頭去問周勝瑜,“周勝瑜,你覺不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

周勝瑜歎口氣,“碰到車匪這種事情,不應該說奇怪,應該說是運氣不好才對。”

石韻同意,“確實是運氣不好。”

坐火車按理說應該是一種比較安全的交通方式,特彆是現在這個年代,擠歸擠點,安全還是有保障的,沒想到竟還能遇到車匪。

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不止是運氣不好的問題,今晚這些車匪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奇怪。”

周勝瑜問道,“哪兒奇怪了?”

石韻反問,“他們劫/火車的目的是什麼?”

周勝瑜一愣,“目的——,那,那肯定是搶東西了。”

石韻,“那要是被抓到會怎麼樣?”

周勝瑜搖搖頭,聲音有些低沉,“不好說,恐怕會判得很重。”

石韻點頭,“對啊,他們冒著這麼大風險乾出了劫/車的事,不抓緊時間在車上搶/奪旅客們的財物,反而是追著我們下了車,還窮追不舍,追出來了這麼遠,這難道還不奇怪?”

周勝瑜長長“哦——”一聲,“是挺奇怪的。”

石韻知道他表面雖然看著跳脫,內裡卻是個有些見識,頭腦很清醒的人,於是就等著他繼續發表點高見。

不想周勝瑜說完這句【是挺奇怪的】之後便沒了下文。

石韻以為他在思考,於是靜靜等了一會兒。

然而周勝瑜再開口時卻說起了彆的,語氣有些幽幽,“彩霞妹妹,我這一路好像一直都聽見你在連名帶姓的叫我周勝瑜。”

石韻眨眨眼,隻當不知道他在抱怨什麼,“是啊,怎麼了?你起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嗎。”

周勝瑜表示自己對此很有意見,“你管振華就叫振華哥,怎麼管我就連名帶姓地叫,我還是振華的表哥呢,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勝瑜哥才對。”

叫他勝瑜哥是不可能的。

石韻想一想,乾脆連另一個哥也省了,“那我也不叫他振華哥了,直接叫振華,叫你勝瑜,這樣對你們就公平了。”

周勝瑜被她與眾不同的腦回路噎住,過了半天才弱弱抗議道,“你這樣解決不太好吧!我可比你大五六歲呢。”

石韻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有什麼不好,我覺得挺好的。”

順手抓了身邊一個例子,“你看趙衛國,我這兩天一直都在直接叫他名字,也沒見他有什麼意見。”

趙衛國雖然不吭聲,但一直在聽著他們說話,這時聽到牽扯到了他身上,立刻就哼了一聲。

不過他大局為重,眼前的【安定團結】來之不易,他除了哼一聲表示不滿之外也沒多說什麼。

倒是周勝瑜替他說出了心裡話,“你這麼厲害,他有意見也沒用啊。”

趙衛萍的刁蠻勁兒早就被寒冷和饑餓消耗乾淨,聽了這個話先是很憂愁地歎了口氣,隱約覺得今後自己和趙衛國在趙家的地位恐怕不保,薛彩霞看這樣子是要抖起來了。

然後才軟綿綿地伸長胳膊捅捅她哥,“你就什麼都不說啊!”

趙衛國聲音平板,“這有什麼好說的。”

他現在要大局為重。

況且因為他爸讓他這一路盯緊薛彩霞,趙衛國從上了火車就在默默關注著薛彩霞。

所以有九成把握薛彩霞身上帶了吃的,這會兒和她再吵一架絕對是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石韻身邊確實有吃的東西。

她因為攜帶了巨/款——從趙家硬要來那五百塊錢和一百斤全國糧票,而這筆巨/款被她放在了綠書包裡,所以上了火車之後她就綠書包不離身,打人的時候都把書包帶子收緊了,牢牢背在身上。

而綠書包裡不止裝了錢,還裝了她用蘿卜章蓋好的幾份空白介紹信,一摞草紙……以及一小包吃剩的糖果點心。

糖大概還有六七顆的樣子,點心則隻有一塊了。

趙衛萍這會兒又冷又餓,石韻的感覺其實也差不多,隻不過她包裡的吃的太少,自己都不夠,這一拿出來還得給大家分,有點舍不得。

猶豫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實在是做不出吃獨食的事,隻得把糖拿了出來。

先剝一顆放進自己嘴裡。

靜謐和黑暗數倍放大了剝糖紙的悉索聲,和糖塊的香甜氣。

石韻糖塊剛進嘴,趙衛萍就“呀”了一聲。

周勝瑜驚喜道,“彩霞妹妹,你有糖!”

石韻就先給他一塊,“不多,就幾塊,一人隻夠分一個。”

周勝瑜樂觀,“一個也行,總比沒有強。”

趙衛萍焦急,“還有我,我和振華哥的。”

石韻又捏了兩塊糖在手裡,卻隻伸出去一點,不肯立刻給她,而是問道,“趙衛萍,我給你糖,你應該對我說什麼?”

趙衛萍茫然,“說什麼?”有點著急,“快給我啊,你怎麼現在還刁難人!”

石韻聽了這話,手就要收回來。

好在冉振華比較明理,立刻提醒趙衛萍道,“衛萍你應該謝謝彩霞。”

趙衛萍,“啊?”

冉振華歎氣,“她的糖也不多,給你一塊她自己就要少一塊,這難道不應該謝?”

趙衛萍這才委委屈屈地對石韻說道,“謝謝你啦。”說完實在著急,乾脆自己欠身而起,伸手把糖拿了過去。

石韻看冉振華的面子沒再為難她,隻提醒一句,“是你和振華兩個人的。”

最後轉向趙衛國,語調微揚,“趙衛國?”

同時在心裡有點遺憾地對係統說道,“可惜了,他剛才還挺識時務,沒有繼續和我強嘴,害得我都沒理由扣他的糖。”

係統也深覺可惜,“就是,他剛才怎麼不頂你兩句呢。”

石韻,——

兩歲的不會說話真是數十年如一日。

趙衛國剛才都忍了,這會兒再不忍就是功虧一簣,於是也像他妹妹一樣,悶悶給了聲“謝謝”之後,迅速出手,自己主動把糖拿走了。

石韻書包裡還剩兩塊糖,這點存貨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再拿出來了。

隻不過這會兒實在是餓,一塊糖下肚根本不頂事,隻好又把主意打到了剩下的那塊點心上。

周勝瑜和她緊挨著,剛萬分珍惜的把嘴裡最後一點糖渣咽下去,鼻端忽然又傳來一陣淡淡的點心香氣。

微微一愣,心說彩霞妹妹還有吃的啊,剛張嘴要問,嘴裡就被塞進了一小塊點心。

石韻略帶警告意味的聲音隨之響起,“我就這點東西,已經全分了,大家接下來少說少動,保持體力吧。”

周勝瑜立刻閉嘴,隻慢慢咀嚼品味著嘴裡那一口用來堵他嘴的東西。

那應該就是一塊普通的酥皮點心,裡面加了點青紅絲和糖做餡料,周勝瑜以前是最不愛這個口味的,這時不知怎麼,竟然品出了其中蘊藏的甜蜜清香味道來,簡直能媲美他吃過的最好的點心。

趙衛萍在他們對面抽抽鼻子問道,“彩霞,你的糖是稱的雜拌糖嗎,我吃的這顆橘子的,好像還有人吃到其它的,我聞到味兒了。”

石韻胡亂嗯一聲。

趙衛萍在對面,還能糊弄過去,趙衛國卻和周勝瑜一樣,緊挨著她,沒那麼好騙。

石韻隻好又忍痛掰下一小塊,趙衛國剛一張嘴就塞進了他的嘴裡。

趙衛國差點嗆到,忙捂住嘴,“咳——”

趙衛萍擔心,“哥,你怎麼了?”

石韻替他回答,“沒事,他就是吃糖嗆著了。”

趙衛萍埋怨,“哥你小心點啊,”又羨慕,“你吃得真慢,我的糖早吃完了。”

趙衛國木然嚼著嘴裡的點心,唇邊似乎還殘留了一點溫熱的觸覺,是剛才往他嘴裡塞點心的手不小心碰到的。

…………

幾人在樹林中蹲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半夜兩點的時候才等來了一隊打著手電筒的軍人。

正是趙衛國所說的樂市附近那一處駐軍基地派過來的人。

雖然被找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凍餓交加,腿都麻了,但也暗自慶幸,這比趙衛國預估的要等到天亮強了不少。

石韻竊以為這還得幸虧冉振華,周勝瑜和趙衛國兄妹的出身背景過硬,出事後才能引起有關部門的高度重視,緊急調派人手來搜救。

那隊軍人領頭的是位姓方的連長,高高瘦瘦的,竟然還和周勝瑜認識,一過來就和他先打了招呼。

係統納悶,“這也能碰到熟人,太巧了吧!”

石韻猜測,“趙家和冉家家裡的長輩都是部隊上的,周勝瑜家裡估計也是吧,所以認識的人比較多。”

有了一隊軍人過來救援,幾個車/匪路/霸就不夠看了,幾人放心大膽地跟著方連長他們從樹林裡出來。

方連長身材高瘦,聲音卻很洪亮,吆喝著讓人把軍用吉普開過來,把幾人送回火車上。

不過前面的鐵軌被那些劫/車的匪/徒破壞了一截,正在搶修,估計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能通。

幾人於是回車上先休息。

因為累得狠了,所以全都睡到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才被方連長手下的小兵上車來叫醒。

說他們基地的歐陽首長要在火車出發前舉辦一個簡潔的慶祝鐵路搶通儀式,請他們幾位勇鬥車/匪的人都去參加一下。

周勝瑜幾個立刻就穿戴整齊跟著去了,石韻原本想偷懶不去,不想周勝瑜和冉振華兩個都十分正直,不願占她的功勞,把她推到了最前面,說她在勇鬥車/匪的戰鬥中出力最多。

慶祝儀式十分簡潔,場地就選在火車車頭旁一小塊剛被清理出來的空地上。

歐陽首長帶了幾個部隊上的乾部,還有幾個報社記者,外圍一圈火車上下來看熱鬨的乘客圍觀。

歐陽首長發表簡短講話,主要就是誇誇誇。

先誇獎了搶修鐵路的工人,不怕苦不怕累,連夜工作,終於在最短時間內讓鐵路線恢複暢通。

再誇獎鐵路安保和地方/部隊配合密切,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最快速度打擊了車匪路霸,還乘客一列安全的列車。

最後誇幾個年輕人的大無畏精神,為了保護國家財產和人民安全,奮不顧身,勇鬥歹徒。

幾名記者在下面刷刷地記錄,還哢嚓哢嚓拍了幾張照片。

石韻在下面看得歎為觀止,和係統嘀咕,“這位歐陽首長腦子真靈活啊,本來是部隊的駐地附近治安/不好,都出了匪/徒的事兒,被這麼一操作,明天再上幾份主要報紙誇一誇,就成了聯手維護治安,保護鐵路安全的功勞了。”

係統同意,“就是,關鍵人家說的還都是實情,並沒有亂講。”

周勝瑜正好在石韻旁邊輕聲說道,“這位歐陽首長和趙伯伯很有交情。”

石韻挑眉看他,“嗯?”

周勝瑜衝她眨眨眼,“所以我們這次才能這麼快得到救援。”

石韻腦子裡立刻冒出來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看看這位和趙行勉交情匪淺的歐陽首長的為人處事,就能知道趙行勉的不簡單了。

正感歎呢,忽然聽到歐陽首長在結束講話時提議讓他們幾個勇鬥歹徒的年輕人上去表演個節目,大家一起在慶祝儀式結束的時候熱鬨一下。

領導講話不一定人人愛聽,看節目卻是大部分人都愛看的,周圍圍觀的乘客頓時就叫起好來。

周勝瑜立刻推石韻,“彩霞妹妹,你這次表現最勇敢,你先上。”

台上的歐陽首長和他思路一樣,“請這次勇鬥歹徒時,年紀最小,卻表現最勇敢的薛彩霞同誌先來,大家鼓掌!”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眾目睽睽之下,石韻隻得慢吞吞走上去,心裡和係統抱怨,“才說歐陽首長人精明呢,怎麼轉頭就犯糊塗了!他這應該是想讓趙家的孩子表現一下,上台給拍個照片,回頭一起上報紙。他怎麼就不查查清楚呢,我是趙家繼女,現在又是趙行勉的眼中釘,這種沾好處的事不應該帶上我。”

係統著急,顧不上這些有的沒的,隻一個勁問,“你準備表演什麼?咱們也沒準備啊,這忽然就讓上台,你這種沒特長的人不是要抓瞎!”

按理說石韻現在有點特長,那就是她會各種傳統拳法,劍法,槍法,甚至刀法,上去隨便表演一套都是超高水準的,但在這個到處破四舊的時期,這些特長最好是彆拿出來顯擺。

石韻,“唉,沒辦法,我隻好唱歌了。”

係統隱約覺得不妙,心驚膽戰地問,“你會唱什麼歌?我好像從來沒聽你唱過什麼能達到表演水平的歌曲?”

石韻已經站到了臨時搭起來的台子上,“我給大家唱一首兒歌,是我在火車上跟一個小弟弟學的,唱得不好,請大家多多包涵。”

台下人隻要有熱鬨看就好,再次掌聲鼓勵。

石韻於是清清嗓子唱起來:

“飛機飛機停一停,帶個喜訊去北京。

什麼事情這樣急?什麼喜訊這樣高興?

報告領袖毛/主席,我今天參加了紅/小兵。

從小立下革命誌,反/帝反修當尖兵!”

係統在她一開口的時候就知道,今天跟著丟臉又是免不了了,心裡一片木然,隻很機械地評價:歌聲清亮,節奏明快,還算好聽。當然,如果表演者能再年輕十歲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