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 / 1)

無敵大百科[快穿] 細品 12273 字 6個月前

戴部長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 找來當槍使的這位齊太太因為有位特殊的祖父,所以更容易取信於人。

起碼是更易於取信於顧代先生。

所以顧代先生和兩個日本人將那三塊帶有古老紋飾的銅牌仔細研究了半個小時, 再低聲商量了幾句之後, 就決定成交。

顧代先生仿佛是很看重他那個弟子的意見, 最後又低聲問了身旁的鐘屹幾句。

鐘屹若有所思地看看石韻。

他的長相很有韻味, 修長的丹鳳眼,鼻梁挺直, 側目看人時,眼尾處的睫毛顯得特彆長,黑壓壓地壓住了清亮的目光, 有種光華內斂的深邃。

被這樣一雙眼睛一掃, 石韻就不由自主地繃緊了神經, 直到鐘屹終於對顧代先生點了點頭, 才又放鬆下來。

自己都覺得有些納悶, 心想不就是眼睫毛長點,眼睛漂亮點嗎,我怕他乾什麼?

…………

看著被遞到面前的支票, 戴部長即便是做慣大生意的, 也覺得今天出乎意料的順利。

要不是實在不想把好東西賣給日本人,他都想向他們介紹自己手裡的另外幾件好貨色了, 畢竟這麼痛快付錢的買家很難得。

石韻拿到了戴部長早就準備好的另外一張一萬五千塊的支票並那隻裝了真品綠鴞獸紋銅面具的木盒, 心裡鬆口氣——這段時間總算沒白忙。

係統忽然幽幽出聲,“這下不生我氣了吧?沒虧錢,反而掙了不少。”

石韻臉頰微抽, 含糊嗯一聲。

她和係統之間的問題可不是虧不虧錢那麼簡單。

拿了東西之後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出包間後轉個彎,進入了德國飯店二樓的餐廳。

穿白襯衣打黑領結的侍者禮貌上前,“小姐,晚上好。”

石韻的目光在餐廳裡轉了一圈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於是朝侍者點點頭,“我找人。”

說著徑直走到一桌已經用餐完畢,正各自端著杯葡萄酒淺呷閒聊的客人面前,對其中一位氣質斯文,長相清俊的年輕人招呼道,“二少爺,不好意思,你們沒有等太久吧。”

那人正是齊慶軒。

石韻沒和戴部長打過交道,保險起見,不但要求把交易的地點定在德國飯店,還湊了個能和齊二少爺【同行】的時間。

齊家小姐經人介紹,和燕京興華紡織廠的顧四少爺訂了婚,這趟來燕京見未來的公婆。

齊慶軒今晚請妹妹和未來妹夫到德國飯店的西餐廳吃飯,石韻和他打好招呼,讓他晚上離開時等自己一起走。

齊慶軒因為這件事,這一晚上陪著妹妹和顧四少爺吃飯都有些心不在焉,這時見石韻終於過來了才鬆口氣,“還好,我們也剛剛吃好飯。”有些擔心地問道,“芸舒,你那邊的事情怎麼樣?”

石韻朝他一笑,“成了。”

轉頭對上齊二小姐一言難儘的臉,點頭打個招呼,“二小姐,好久不見。”

李芸舒在燕京,這個齊二小姐當然是知道的。

但在她的概念裡,李芸舒在燕京肯定也還是那個土包子小媳婦,隻怕這繁華的大城市會嚇著了她,她要更加的畏首畏尾。

不想李芸舒離開齊家後跟脫胎換骨了一般。

齊慶軒剛吃飯的時候和她略提了提李芸舒的近況,以及她現在和從前很不一樣了,齊二小姐還覺得挺不可思議。

現在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旗袍高跟鞋,妝容和發型都精致的漂亮女人她就真驚詫了,簡直覺得自己在做夢。

一時間都忘了答話。

還是她身邊的顧四少爺含笑客氣了兩句。

幾人這便一起起身離開。

顧家派了汽車來接,石韻於是在德國飯店外面很意外地看見了一個熟人。

隻見一個伶俐嬌俏的小丫頭抱著件皮毛短披肩從車裡下來,小跑到齊二小姐面前,“二小姐,我怕你晚上出來冷,給你送件擋風的衣裳。”

正是李芸舒之前的那個丫頭小喜鵲。

齊二小姐看著被送到面前皮毛披肩,不由笑了一下,這件灰鼠皮的小披肩是她來燕京前,母親花費重金求購了上好的皮料,又找錦東縣最巧手的匠人按照外國雜誌上的時興款式仿製的。

不但在錦東縣是獨一件,穿出去絕對光鮮體面,帶到燕京來也照樣有面子。

她今晚本想穿出來,但看齊慶軒和顧四少爺出門時都做日常打扮,沒有專門換衣服,怕顯得太刻意,反而小家子氣了,就沒有穿。

還是小喜鵲懂她的心思,特意跟車送了過來,這下就可以自然而然地披在身上。

隻是轉眼看到石韻對她的皮毛披肩視若無睹,反而是一臉驚訝地看著小喜鵲又不由有些尷尬,輕聲解釋道,“你走之後小喜鵲就在我房裡跟著大慧兒做事,我看她還算伶俐這趟出來就把她帶上了。”

石韻的驚訝隻是瞬間功夫,聽她這樣解釋就看她一眼,“這樣啊,你挺有眼光。”

暗道齊二小姐不知是太自以為是還是膽子太大,小喜鵲這種沒有職業道德的丫頭也敢帶出來。

顧家的汽車坐不下,齊慶軒已經提前打電話到汽車行又叫了一輛車,這時就對石韻說,“我先送你回去。”

石韻點頭,轉身之際聽到小喜鵲在背後低低的一聲驚呼,“二少奶奶!”

——這是才認出她來?

石韻回頭糾正,“我已經和你們二少爺離婚了,你該叫我李小姐。”

小喜鵲張口結舌地瞪著她,向來伶俐的小丫頭難得的露出了一臉傻相。

石韻搖搖頭,轉身和齊慶軒離開。

兩人在車上默默坐了一會兒,齊慶軒才說道,“芸舒,你離開錦東縣之後變化真的很大,也難怪她們驚訝。”

石韻,“嗯?”

齊慶軒苦笑,“彆說她們,連我都覺得你變化真是太大了,和以前的你相比幾乎是兩個人。”

石韻聽他感慨,不由想到以前那個懦弱而死的李芸舒,忍不住歎口氣。

平心而論,齊二少爺真不能算是個壞人,該他管的事情輕易不會推脫,有求於他的時候,隻要他能做到,也會儘量幫忙。

隻是對前妻太過忽視了。

李芸舒從前但凡能硬氣一點,哪怕是能鼓起勇氣和他多哭訴幾次呢,估計就不會過成那個窩囊樣子。

齊慶軒見她半天沒出聲,便問道,“怎麼了?”

石韻據實答道,“我在想你其實也沒我以前認為的那麼高高在上,我那時候要是彆那麼膽小,能多和你說說話,讓你知道我的想法,也許就不是今天這個局面了。”

齊慶軒黯然不語,他竟然也有類似的想法。

要是從前的他能摒棄偏見,對自己的妻子多一些耐心,去了解她的所知所想,也許今天他們兩人的關係就會有所不同。

誠然,李芸舒真實的一面未必十全十美,他們真正的互相了解之後也不一定就能情投意合,但他起碼不會有今天的遺憾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兩人已經離了婚,他和李芸舒之間隻能越來越疏遠。

她剛到燕京時,還會詳細和他說一遍路上的所見所聞,遇到什麼人,做了什麼事。

那時候他表面不讚成,其實聽得頗有趣味。

現在李芸舒和戴娜父女到德國飯店做古董交易,他其實也很擔心,但她已經不會再和他細說,他也再沒有那個刨根問底的立場了。

隻能像普通朋友一樣,應邀來幫個忙而已。

心裡湧起的那股淡淡繾綣的情緒仿佛全都是遺憾。

沉默一會兒後,收斂起心頭那股悵然若失的感覺,說起了彆的,“這個月十五是濟年兄的生日,他打算請朋友去家裡熱鬨一場,他最近與你相熟,便想也邀請你去,知道我今天會見你,便讓我代他和你說一聲。”

石韻爽快答應,尋思著現在手頭寬裕,正好借這個機會送張少爺一件貴重些的禮物,聊表一下謝意。

…………

轉過天來,陰冷了數日的燕京終於露出了點要放晴的模樣。

陰沉沉的雲層慢慢散開,蔚藍的天空從雲層後若隱若現地透了出來。

石韻趁著天氣好,一大早就去了百貨公司。

她考慮來去,最後決定買一塊手表送給張濟年做禮物。

這個時候的手表還是個稀罕物,多是從瑞士或者日本進口的,價格十分昂貴,正符合石韻想送一件貴重禮物的要求。

不想連跑了兩家百貨公司和一間鐘表行都沒貨。

石韻問那個極力想另外推銷給她一台昌明時鐘的店員,“怎麼最近外國來的手表到處都沒貨?”

那店員一臉的和氣笑容中帶上了些難掩的不安情緒,歎氣道,“唉,最近不太平,今早的晨報不是又登了,那什麼地方的鐵路又被炸了,”說道這裡壓低了聲音,“都說是日本人乾的,到處人心惶惶的怕打仗,這些進口的高級手表太壓錢,最近都不上貨了。”

石韻蹙眉,前些天為了沒錢而煩惱,現在好不容易有點錢了卻還是不安穩,真打起仗來,有錢也沒用。

心裡的危機感忽然加重,便把買禮物的事情先放一放,直奔附近的益興銀樓,買了幾根小金條和兩個細巧的金鐲子。

小金條都是一兩一根的,妥善收進隨身的小包之後小包就變得沉甸甸的。

金鐲子買得尺寸稍大一些,直接就套在了手腕上,不想被人看見時就往上擼一擼,箍在小臂上,用袖子就能遮住。

真到應急的時候,一次褪一個下來,兩個金鐲子能用兩次。

她一早出門,逛了兩家百貨公司,一家鐘表行,又在銀樓裡買了幾件東西,這時已經到了中午,就打算先回去吃飯,至於給張濟年的禮物隻能再重新考慮。

益興銀樓坐落在繁華的大柵欄街上,左右林立著各種香煙店,糕點店,肉莊,鞋鋪。

石韻從銀樓出來後看到街對面的香煙店前正好停了輛洋車,車夫蹲在車前等生意。

抬腳就要過去,腦中卻忽然響起了係統的提醒,“彆去坐洋車,右轉,往前走!儘量自然些。”

聲音焦急緊張,和它平時的語氣大不一樣。

石韻心中一凜,探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若無其事地抬手攏了攏額前的劉海,抬頭看看天色,又左右看看,然後才向右轉身,不緊不慢地走了。

同時在心裡問係統,“怎麼了?”

係統,“我覺得周圍有人在盯著你,洋車車夫也有問題,你繼續走,假裝還要再逛逛的樣子。”

石韻十分警惕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裝出左顧右盼,打量沿街店鋪的樣子,在心裡問係統,“會不會是因為我剛買了金貨,所以被人盯上了?”

係統回答,“應該不是,益興銀樓是老字號,夥計都是可靠的人,不會隨便往外傳客人的消息,剛才進進出出也有好幾撥人,都沒事,怎麼就專門盯上你了?”

石韻問,“那是怎麼回事?”

係統,“不知道,讓我再看看。”

石韻這會兒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四周圍幾個閒漢一樣人正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這會兒街上人多,路邊還有賣炒栗子,冰糖葫蘆的小販在高聲叫賣,那幾人分散其中並不起眼,要不是係統提醒,她恐怕是很難發覺的。

假裝轉頭去看街對面的一家洋布莊,側眼間,隱約看到剛才香煙店前停著的洋車也跟了上來,車夫拉著輛空車慢悠悠地走在離她十幾米遠的地方。

這下真是有點緊張了,和係統商量,“我記得前面再過去兩條街就是警察署,我另外叫輛洋車讓他快跑到警察署門口怎麼樣?”

係統又觀察了一會兒也有了結論,答道,“不行,盯著你的是日本人,警察署未必敢管,他們要是再互相有勾結,你就是自投羅網。”

石韻冷汗要下來了,悄悄擦一下,“你怎麼知道是日本人?”

係統,“跟在你左後方大約九點五米遠的那兩個人剛才悄悄說了句話,我聽見了,是日語。”

石韻又想擦汗了,“他們說什麼?”

係統,“捉活的。”

石韻冷汗涔涔,這肯定不是要搶劫她剛買的金條。

拚命開動腦筋,忽然想到,“難道是賣給顧代先生的綠鴞獸紋銅牌已經被發現是假的了?!”

係統同時開口,“呀!我看到顧代先生那個弟子了,在那邊路口,正衝這邊幾個人打手勢,看來是我們賣給日本人的古董出了問題!”

石韻不再猶豫,忽然開始拔腿飛奔。

看對方這陣仗,可不是發現買到假貨,想要退貨退錢那麼簡單。

被日本人抓去了可不是鬨著玩的!

萬幸她今天為了逛街方便,沒有穿高跟鞋,而是穿了一雙夾層的包邊黑布鞋,跑起來又輕又快。

後面跟著的人沒防備,不想她東張西望的,正好好逛著街呢,忽然就跑了起來,還跑得極快,專挑人多的地方擠,苗條的身影左一轉,右一晃,就要消失在熱鬨的街道儘頭。

愣了幾秒後才呼喊一聲,邁開大步跟著追上去。

街上的行人被他們驚得紛紛退讓。

對面路口的鐘屹見狀不由微微挑起眉毛,低罵一聲,“幾個廢物!”抬腳也追了上去。

石韻拚命地跑,耳邊不停響起被她擦身而過,或者蹭到的人的驚呼聲。

係統著急,“唉,你這樣慌不擇路地亂跑沒有用的!”

石韻覺得它真是太不會說話了,一邊大喘氣一邊在心裡反駁,“我才沒有慌不擇路地亂跑,我在有計劃有目的的往人多的地方跑!”

係統顧不上和她多爭辯,開始出聲提醒,“快!快!前面左轉。”

石韻左轉,衝進了一條細窄的胡同。

眼見前面越跑越窄,青磚路面也坑坑窪窪的,越來越不平整,石韻心裡打鼓,開始懷疑是不是又要被係統坑了。

好在胡同有個拐彎,轉過彎後前面豁然開朗,又到了熱鬨的大街上。

係統繼續指揮,“看到前面路邊的那輛黑色轎車了嗎,跑快點,開門,坐上去!”

石韻這會兒也沒有更多選擇,耳聽著身後小巷裡紛亂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隻能冒險相信係統。

一咬牙,快步衝到了黑色轎車前,一把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快開車!有日本人在追我!”

車上坐了兩男一女,除了司機外,後排坐了個三十幾歲的白淨男子,副駕駛坐了個做護士打扮的年輕女人,一看就是哪間醫院的大夫帶了護士出診。

三人都驚訝地看著忽然坐上車去石韻。

石韻懇切請求,“請幫幫忙,後面有日本人追我!快開車!”

那司機立刻回頭,一踩油門,汽車猛得竄了出去。

開出去之後才對後座的醫生說道,“張醫生,不能見死不救,帶這位小姐一段路吧。”

日本人最近頻頻在華北生事,戰爭一觸即發,老百姓已經是談日本人色變,表面害怕,心裡都是恨的,因此一聽有同胞被日本人追,稍有民族氣節的都願意幫上一把。

那張醫生回頭去看,隻見從後面小巷子裡衝出了幾個做短打扮的精悍男子,正停下來四處張望著找人。

忙轉回頭,雖然還不能確定那幾個到底是不是日本人,但是在追這位小姐是無疑了。

於是忙轉回頭,也道,“快開!快開!”

司機得了他這句話,更是有了底氣,把車開得一溜煙般駛離了那幾人的視線範圍。

張醫生一直關注著後方,直到看不見那幾個人了才放鬆下來,轉頭看石韻,問道,“這位小姐——?”

石韻不用他多問,喘順了氣後,就主動解釋了一番。

因為她確實是被日本人追,沒必要撒謊,所以就掐頭去尾地把自己有一件珍稀古董被日本人看上了,想要強買,自己不願國寶落入日本人之手的事情說了一遍。

幾人都聽得滿臉氣憤,司機開著車也忍不住要回頭插嘴,“這位小姐有這樣的膽識我老王佩服你!今天冒險拉你也值得了!前些年,燕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說有個什麼模子李的兒子,不識貨,把傳家寶的頤和園泥塑模型堆在家裡當廢物,後來遇到幾個識貨的洋人,三萬大洋全買走了!大家都羨慕他發財,我那時聽了就想罵人,這夥眼光短淺的,咱們好好的寶貝,不好好留著傳下去憑什麼就給了洋人啊!”

副駕駛座的小護士也回頭道,“就是!這位小姐,你彆怕,咱們這是去王督軍府上出診,一路帶著你,那些日本人再橫蠻也不會找到那個地方去。”

石韻一聽,竟又是王督軍,心想她和王督軍好像還挺有緣!

張醫生想的更多一些,說道,“那也隻能躲過今天而已,李小姐,既然你已經被日本人盯上,留在燕京恐怕就會有危險,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石韻也想到這一點,得罪了戴娜父女,她還敢留在燕京,小心點就是。但是惹到了日本人,她就真不敢托大了。

思來想去,不得已之下隻好又把主意打到了王督軍身上,“我想辦法在王督軍那裡躲幾天,等有機會了就離開燕京。”

張醫生很為難,“王督軍是撞傷了後背,抻著了不能動,我這是去給他按摩一下,最多待一個小時就得走,你想留在督軍府裡恐怕很難。”

石韻聽得稀罕,“撞傷了後背,怎麼撞得?”

張醫生咳嗽一聲,“據說是他前天從西京回來,火車上有點亂,有人開槍,他的衛士把他撲倒躲避的時候撞的。”

石韻恍然,“噢——”

當軍閥雖然耀武揚威,有權有錢的,但也很危險,王督軍這是遇刺的時候受傷了。

連忙使勁戳係統,“快快,找一套實用的按摩經絡圖出來,我隻要有一手管用的按摩功夫,能把他按舒服了,王督軍就得留我幾天,起碼得等到他背上的肌肉拉傷好點吧。”

嘴上已經開始向張醫生毛遂自薦,“這可太巧了,我家有一套祖傳的按摩方法,極管用的,專治王督軍這種肌肉拉傷,渾身僵硬的毛病,張醫生,你等會兒要是能讓我去給督軍按摩一下試試,他覺得有效,應該就能留我幾天的。”

至於係統是否能找出一套實用的經絡按摩方法,她是一點都不擔心,這家夥大事上總是不靠譜,做這些小事卻向來很可靠,問它要一套,它估計就能找出三種方法來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