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外面有人要鬨事。”聽到033的提示音,沐歌從修煉中回神,剛從空間中出來就聽到了敲門聲,以及門外方旭陽的聲音。
“師父。”
她將門打開的瞬間,就看到了方旭陽那張焦急萬分的臉。
“師父,師兄不在,有人來砸場子。”
精神力放開後,沐歌看到了前院的情況,“沒事,放心。”
前殿圍著九個人,兩個是來訪的遊客,另外七個都是上門挑釁的。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些都是不足為奇的小場面。
而擋在他們身前的是方旭陽的親媽。
她拿著掃院子的大掃把不停地揮舞著,以一己之力將那七個人擋在正殿門外。
“讓開!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啦!”其中一個男人雖然穿著襯衫和西褲,但看上去面相猙獰,就像黑社會來收保護費的一樣。
這樣的長相和氣質十分駭人,但方媽媽卻一步都不肯退。
“媽!”方旭陽快步小跑過去,擋在他媽的前面,“媽,你沒事吧?”
“沒事,你先讓開,媽在這擋著,沒人敢越過我去,想進我們真元觀大殿,除非他們從我的屍體上面跨過去。”
“好了,我來了。”沐歌走上前的瞬間,方媽媽身上的那股勁瞬間消弭,拉著兒子就躲到了一邊。
雖然躲開,卻並沒有躲太遠,手仍然緊緊地攥著掃把棍。
在她的心裡,這真元觀的觀主就是神人一個,輕輕一拍就讓那胡攪蠻纏的小姑娘說不了話。
對付這幾個無賴應該不在話下,當然若是觀主不敵,她還是會衝上去幫忙的,這是她和她兒子的安身立命之所,豈容他人毀壞。
“喲。你是真元觀的觀主?”那男人上前一步,眼神上下瞟動打量了面前的沐歌,“真元觀觀主是個女人,難不成這裡不是道觀,而是尼姑庵?”
這男人的話音剛落,就在眾人的起哄聲及嘲笑聲中,高高地飛起,又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啊’,他重重地落在地上。
剛剛鋪好的地磚,被他砸得如同蜘蛛網一般裂開。
一口老血噴出去的同時,人便沒了動靜。
純看熱鬨的那兩個人,舉著手機的手都顫抖了一下。
而那男人的同夥則慌亂地上前,去檢查同夥的情況。
用手在那男人鼻下試探的人衝著其他幾人點點頭,示意人還活著,其他人才轉頭看向沐歌,“你……你這是在草菅人命!”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
“那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先來談一談賠償問題。”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站在那群人中央,說話的聲音雖大,卻一點都硬氣不起來。
沒辦法,能一腳將人踹到兩三米高的女人,誰不怕!
“確實應該談談賠償問題。”沐歌看著那裂開的瓷磚,“一塊磚二百,你們自己數一數損壞多少塊,照價賠償才能走!”
“你在說什麼!”那男人下意識地伸手扶了一下眼鏡框,“你打傷了我大哥,難道不應該你賠償我們嗎?”
“彆廢話,賠不賠,一句話!”
“不賠!”
“憑什麼?是你打的人,你憑什麼讓我們賠錢?”
“對,我們沒錢,不賠!”
“就是的,還有沒有天理了,打人的讓被打的拿錢。”
“咱們報警,讓警察來說該誰賠錢!”
戴眼鏡的男人見同伴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正起勁,剛想附和同伴的話,就眼見著同夥紛紛飛起,然後在一聲又一聲的‘啊’中,落在地上的大哥身上。
那大哥被砸醒的瞬間,又再度被砸暈過去。
直到隻剩下眼鏡男一個人時,他才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然後轉身就想跑。
身體前傾右腿才剛抬起,他便覺得自己就像中了【葵花點穴手】一樣,身體完全僵硬到動不了了。
是那種身體向下倒,可胳膊和腿全都不肯配合救援,然後任由他以臉著地,來了一個狗吃食。
直到他以那固定的姿勢滾動半圈後,才口鼻竄血地暈了過去。
沐歌走到那疊羅漢的幾人面前。“彆裝死,說說,誰讓你們來的?”
“我說!”
其中一個紋著花臂的男人語帶哽咽道,“是一個小姑娘,給了我們兩千塊錢,說讓我們來青元觀搗亂,若是能把觀主的衣服帶回去交給她,她會再給我們八千元錢。”
沐歌瞬間明了,是那個叫張丹妮的,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行了,自己爬起來查一下弄壞我多少塊磚,賠完錢你們就可以滾了。”
“他呢?”其中一人指著戴眼鏡的那個男人,“他怎麼辦?”
那人還保持著身體前傾,右腿抬起跑步的姿勢,雖然看著滑稽,卻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他?五百。”沐歌自認為沒有亂收費,五百元一張定身符,童叟無欺。
聽了此話,幾人開始查破損的磚。
他們隻想平安離開,至於報複什麼的,誰敢?
要怪,也怪他們自己,為了錢不信邪、不要命地來道觀搗亂,經此一遭,他們是再也不敢來寺廟或是道觀這種地方來了。
要恨,也是恨那死丫頭,若不是她拿錢慫恿,他們怎麼會得罪了這樣的神人。
“觀主,一共壞了七塊磚。”
“一塊二百,七塊磚就是一千四百元錢,再加上小四眼的五百元錢,一共是一千九百元錢。”
“我給您轉二千元錢,多的一百塊是香燭錢,希望觀主莫要怪罪我們。”
隨著錢到賬,沐歌抬手間,那僵硬著的人便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權。
其中一個最壯的男人背著老大,另外兩個人拖著眼鏡男。沒辦法那眼鏡男的身體雖然已經恢複正常,但他已經嚇到麻爪,雙腿發軟的他根本無法獨立行走。
七個人雄赳赳氣昂昂地來,灰溜溜屁顛顛地走。
勉強出了道觀的門,又往旁邊走了一小段路後,幾人才同時癱軟在地。
“媽的,太嚇人了。”話剛出口,後腦勺便被拍了一下。
“說什麼呢,嘴放乾淨點,你小子不要命了。”
“那死丫頭給了我們兩千塊錢,現在全交出去了,我們大老遠跑一趟,一分錢沒掙到不說還挨了一頓打。”
“挨打是次要的,就怕還有其他什麼。”那男人說完又看了一眼仍然驚恐萬分的眼鏡男。
“嗚嗚嗚,我害怕,這觀主的法術那麼厲害,會不會已經在我們身上下了詛咒,嗚嗚嗚……”
“媽的。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死丫頭!”
“都閉嘴吧,再歇一會兒,我們就得趕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