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觀主，那我把兒子交給你了，但我就這一個孩子，我……我能定期來看他嗎？”
“可以。”
“拜師都需要什麼，多少錢，我今天回去就準備。”
她之前忽略了兒子的情況，無論是學業還是生活，什麼都沒有生命來得重要。
儘管心中仍有不願，但她不想拿兒子的命來當賭注。
“無需你準備。”沐歌看向那男孩，“拜師需要磕頭敬茶，以後留在這裡學習道法，並且做到尊師重道，你可能做到？”
“能！”方旭陽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好。”沐歌心中暗喜，但面上不顯，“博奧拿茶來。”
話音剛落，博奧就出現在沐歌面前，手上雖然端著茶，卻並沒有將茶杯放下。
沐歌能夠感受到他的情緒，於是私下傳音給他，“乖，雖然你是獨一無二的，但這道觀必須要多收一些弟子，待我們離開這方世界後，真元觀才能真正的傳承下去。”
見博奧神色緩和一些後，她又補充道，“隻有招來了新人，以後我出門才能帶著你，不需要你留下看家了。”
博奧瞬間咧著嘴，笑看著方旭陽，“師弟好，我是你大師兄！”
說完就將那茶杯送到方旭陽面前，“快拜師吧！”
“好的，謝謝大師兄。”
方旭陽端著茶走到沐歌面前，跪下將茶杯舉起，“師父請喝茶。”
她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後，才開口道，“入我真元觀，不得為非作歹，不可濫殺無辜。”
見方旭陽頻頻點頭應允，沐歌才開口道，“起來吧。”
待事情已成定局，她才看向一旁的女人，“我這山上還需要一名打雜之人，負責一日三餐及打掃院落，供吃供住，月薪五千，你若是願意，可以將工作辭了來山上住。”
“真的嗎？”驚喜來得太突然，讓那女人瞬間不知該如何表達是好，於是學著兒子的模樣要給沐歌下跪。
沐歌快速閃開，沒有接受她的大禮。
直到她被兒子扶起，還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兒子，“媽能留在這裡，對不對？媽以後也能天天看到你，對不對？”
這讓她怎麼能不高興。
老公去世後，她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兒子為了保命入了這道觀，她還以為自己無法再陪在兒子身邊，剛才還想著趁著這幾年，腿腳還利索她要經常過來看看兒子，不然等再過些年，她爬不動山的時候，是不是連兒子的面都見不到了。
儘管心中惶恐，但為了兒子好，她也認了。
沒想到峰回路轉，現在不僅換了個能離兒子近的工作，還省下了租房錢，工資還比之前多一千，這讓她怎麼能不開心。
“旭陽，你先在這山上待著，媽媽先回去收拾一下，把工作辭了，把房子退租，就上山來陪你。”
方旭陽看向沐歌，“師父，我先陪我媽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然後我們再一起過來。可以嗎？”
沐歌點頭，遞給他一塊玉佩，“這個你隨身帶著，洗澡的時候也不要摘。”
儘管方旭陽母子不懂玉石，但看這玉佩就是價值不菲，根本不敢伸手接。
“拿著吧，有它護著，你在山下也可以不受鬼怪騷擾。”
“謝謝師父。”方旭陽還要跪被沐歌製止了，“隻有拜師禮需要跪，以後都不用。去吧。”
“好的，師父。”
“謝謝觀主，謝謝……”
目送走了方旭陽母子，博奧才開口道，“玉佩我也有，我還有空間，他沒有。”
“當然，空間物品我不會給他，也不會給彆人。還有我的空間也不會讓他知道，更不會讓他進去。”
“嗯，對。我可以叫你師父，叫你主人，還可以叫你媽媽，但他隻能叫你師父。”
沐歌看著博奧笑道，“對。”
“以後把他留在這裡看家，我就可以陪你出門。”
“對！”
“我隨你姓蘇，但他還是姓方，他和我們不是一家人。”
“對，隻有你隨我姓，我們是一家人。”
“我是你最愛的寶貝，是其他人都無法替代的。”
“對，你是誰都無法替代的。”
“那我會好好照顧師弟的。”
若是獸形的博奧，此時估計尾巴都能甩到天上去了。
“嗯，博奧最乖！”
“師父，我去監督他們乾活了！”
看著博奧一溜煙沒了影，沐歌輕歎口氣。
撒嬌爭寵的孩子怎麼辦？寵著唄！
哪怕這孩子已經一米九，達到半神境，還不是個人……
“宿主，網上有人在人肉你。”
沐歌挑眉，還沒等她拿出手機查看，就聽到033後面的話，“你穿著法袍在大街上自言自語的樣子被拍下來了。”
她瞬間收回手機，想著這應該是和剛才的那個小姑娘一樣，相中了她身上的法袍，於是無所謂道，“無所謂，不用在意。”
“宿主確定？那人問的是這女人是從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還有人在問哪家精神病院的住院服這麼好看。”
沐歌：……
“把帖子給我刪了！彆讓人知道是我！”
“晚了，已經有人回複，這是臨清山真元觀的觀主。”
沐歌咬著後槽牙，聲音就像是從嗓子眼擠出來的一樣，“033，回複我信息的是你嗎？”
“宿主是在懷疑我嗎？”是他他也不會承認的。
“算了，你把帖子刪了吧！”
“好的，宿主！”
沐歌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能從033的機械音中聽出不一樣的感覺來。
“宿主不要生氣，已經有好多人瀏覽過那個帖子，還有人誇你長得很漂亮，真元觀的主頁點擊率也上漲了很多。”
“你已經看到很久了，為什麼不提醒我？”
“宿主正在和新徒弟聊天，033不好打擾。或者以後網上的事情，宿主可以讓最乖的蘇博奧來監管，他和宿主關係最親近，應該可以第一時間通知宿主。”
沐歌：……
此時她若是再沒聽出033的話外音，那她就是蠢到家了。
被兩個幼稚鬼爭寵是什麼體驗，沐歌表示，心累！
“033，雖然博奧學過計算機，水平也不差，但和你相比卻是遠遠不如的，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可比性，這些事情交給你，我是最放心的。”
“……”
“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是最無可替代的，畢竟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
“那倒也不用這麼說。我與宿主是合作夥伴，是合作共贏的關係。”
“我很感激你。”
“033明白，宿主對我是感謝，對博奧是喜愛。我於宿主來說是合作夥伴，博奧於宿主來說是最親近的人，是親生的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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