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富建祥要開車送她們的好意,沐歌抱著子涵離開了博古坊。
小子涵一直處於呆滯的狀態中,走了好遠都還沒回過神來。
她這是什麼樣的人生際遇?
剛考上重點高中,就因車禍死在最好的年紀,發現自己重生後,還沒來得及開心,又發現自己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白菜。
就在她以為人生淒苦、未來無望時,這具身體的親媽也被穿了。
然後……她就好像從虐文女主搖身一變成為豪門千金,難不成她拿的就是女主的劇本,隻不過先苦後甜?
不!不對!
她這個媽拿的才是女主的劇本,她的角色應該是女主的女兒。
“你怎麼了?”
“媽,2500萬?”
“嗯。”
“那我現在算不算是個富二代?”
“當然不算。”沐歌輕笑出聲,“才2500萬而已,距離富這個字,至少還差個零。”
2500萬而已,這話說出來不會被打嗎?
“我們現在要去哪?”
“給你改名字。”
在孔順改名成韓子涵後,又順便給她辦理了身份證。
從派出所出來時,子涵揉著發沉的眼皮,開始打瞌睡。
“你困了?”
“有一點點。”子涵趴在沐歌的肩膀上,聲音軟軟糯糯的,“我們現在要去哪?”
“買房子。”
“買房子?”子涵瞬間困意全消,小大人一般開口勸道,“離了婚以後再買多好,現在買房子就變成了夫妻共有財產。”
沐歌笑道,“在外面說話注意一些,要知道你現在還不到兩歲。”
子涵瞬間點頭,她會注意,但還是不讚同現在買房子,儘管錢和房子都不是她的,她也不想被那家人占了便宜。
感受到她的情緒,沐歌才反應過來,這小姑娘還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畢竟那男人鬨的時候,她給小姑娘貼了隔絕符。
“哦,忘了告訴你,你睡覺的時候,你奶死了,你爸瘋了。”沐歌就如同在說天氣一般隨意。
子涵卻一瞬間困意全消,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看著沐歌。
死了?瘋了?
為什麼她不知道?
她錯過了什麼?
那個天天掐她的死老太太,死了!
那個天天暴打老婆的男人,瘋了!
子涵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以前被那死老太太虐待的時候,她就想等她長大了非報複回來不可。
可她還沒有長大,她的仇人就先死了。
沒能親手掐回來,雖然有些許的遺憾。不過更多的是痛快和解脫!
可是這合理嗎?
就算是睡著了也不該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完全沒有任何印象,難不成她是睡美人投胎嗎?
“我睡著了?那老太太死家裡了嗎?出殯了嗎?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嗯,你奶在小區裡自己把自己掐死了,你爸處理完你奶的後事就瘋了,被警察控製住後送去了精神病醫院。”
沐歌說的輕描淡寫,但卻說的不完全正確,因為孔臨宣並沒有處理完後事才瘋,他把老太太的骨灰拿回了家,最後被沐歌給埋到空間裡了。
子涵好半晌沒說話,把沐歌說的事情在心裡捋順一便後,崇拜地看著她,“女王,我想膜拜你。”
“貧嘴。”沐歌笑著推開房產中介的大門。
“您好,女士是想買房還是租房?”
“買房。”
“好,您這邊請坐,稍等片刻。”
“小朋友真可愛。”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滿臉笑意地坐到她的對面。
“您想買什麼樣的房子,我幫您推薦。”女人強撐著笑意面對沐歌,“您好?”
沐歌觀察著她的臉,在聽到聲音後才回過神來,說出了自己的購房需求。
明星多的小區。
這話一說出口,小子涵就扭頭看沐歌,“是為了我嗎?”
沐歌點點頭,“明星多的小區,無論是安保還是環境,相對來說都會好一點。”
子涵沒有說話,隻是將腦袋靠在了沐歌的身上,“謝謝。”
“不用客氣。”沐歌看向面前的女人,“有嗎?”
女人點點頭,“有的,就像您說的一樣,無論是環境設施,還是安保隱私,那裡都做得非常好,但相對的,價格也非常高。”
“沒問題。”
“那房子的大小,您有要求嗎?”
“不用太大。”
女人在平板上查找到房源後,推到了沐歌的眼前,“您看一下這個房子,這是目前在我看來最好的一戶了,一百一十八平,十五樓,兩室一廳,南北朝向,精裝修,可以拎包入住。”
“嘁!”一聲冷嗤在她們身邊響起,“玲姐,你工作這麼多年,還是一點眼力都沒有,推薦房子首先要符合客戶的身份。”
同樣的西裝,在這個玲姐的身上是莊重,在這個女人身上就是製服誘惑,上圍豐滿到要將扣子崩裂,腰又細得好像用手就能掐住一般,墊了臀墊的翹臀也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隻是再好的身材,再美的臉蛋,配上那滿臉的鄙夷不屑時,都讓人喜歡不起來。
“這是我的客戶,你放尊重點。”
“玲姐,人家也是好心來提點你,雖然你這個月的業績還沒達標,但也不能急於求成,這樣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她說完又看了沐歌母女一眼,“聚馨園現在有一個60平的單間,四樓西向,首付隻要五萬就可以拎包入住。”
沐歌輕輕拍了拍昏昏欲睡的子涵,無視了那女人的聒噪。
她看向接待她的那個叫玲姐的女人,“現在能看房嗎?”
“可以的,這個房子是由我們中介獨家銷售,房主為了方便客戶看房,已經把鑰匙放在我們店裡了。”
“好,那就現在去吧。”
“好的,您稍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申請拿鑰匙。”
“哎,你……”女人一跺腳,扭著屁股去一邊打電話了。
“趙總……你在忙什麼呢……人家想你啦……嗯……好啊……人家看中一套房子但還差點錢……喂……喂……喂……”
“該死的肥豬。”她原地跺了跺腳,又重新撥打了一通電話,“喂……王總啊……是我……嗯……人家想求你點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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