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痛感讓許建舟不自覺地悶哼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他正等待的人。
坐起身子剛準備和沐歌打招呼,就看到了趴伏在地的魏心怡。
“她怎麼在這?”問完這句話,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勁,他斷片了,完全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
“許總,我收到您的信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打擾您。”女秘書說完將手機信息界面推到許建舟面前。
“許先生來之後,硬闖進辦公室,就看到……”女秘書咽了一下唾沫,“就看到魏小姐赤裸著身體正要脫您的衣服。”
許建舟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又低頭看自己已經被解開兩顆紐扣的襯衫。
臉已經黑如鍋底。???.wenXUEmi.cc
他怎麼也沒想到,作為一個男人,有生之年竟然差點被人占了便宜。
想想就惡心!
“林特助呢?”
“林特助今天去了順鑫地產。”女秘書戰戰兢兢地回答,老大就今天不在,今天還出了簍子。
“報警!調監控!”他壓著火氣說完,又抱歉地看向沐歌,“沐歌,抱歉,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會出來帶你在公司裡走一圈。”
“好!”昨天還叫她薑小姐,今天自己改口叫名字。
不過看著許建舟那急切的步伐,沐歌低聲輕笑。
“完了,我二叔臟了!”
“兔崽子,閉嘴!”
許鶴潼瞬間閉緊嘴巴,衝著沐歌擠眉弄眼的,好不搞笑。
不得不說,許家人都挺好的,哪怕是面前這個遊手好閒的許鶴潼,也完全沒有沾染不良的習性。
看著就像個青春陽光的大學生一樣。
警察來得很快,調取的監控顯示,一個小秘書在總裁開完會前將咖啡衝好送到辦公室,回茶水間整理的時候,那個魏心怡趁機偷跑進總裁辦公室。
真是膽大到可以。
“我不走,我的腿和手被那個女人打得沒有知覺了,我要靠她”
“哪個手?”
“右手!”魏心怡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正用右手指著那個女人,於是她又收回手說道,“是我的右腿,現在根本沒有知覺,就是她拿東西打的。”
沐歌聞言拿起桌面上的筆就要打她,這一個假動作嚇得魏心怡一蹦三尺高。但因為起得急,高跟鞋又崴了腳,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這一下就證明了,剛才她口中所說的手、腿都沒有知覺的話明顯就是說謊。
許建舟再出來時,沒有衣服遮擋的地方很明顯看出被搓得通紅。
這得是多隔應。
“許總,魏小姐的事情已經查明,她是趁著我們開會,留守的小李去茶水間洗餐具時,偷入辦公室。”
“不是的,建舟哥,你聽我說。”
“我不想看到她!”許建舟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後續的事情全都由助理和秘書接洽,魏心怡被警察帶走,罪名是魏氏集團大小姐偷偷潛入順合投資的總裁辦公室,意圖盜取商業機密。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沒事,昨天怎麼樣?還好嗎?”
“多虧你給的符。”
許建舟坐在後面看得並不真切,但據那司機講,有一根鋼筋是直衝著他胸口而去,當時他都嚇麻爪了,但胸口處放符紙的地方好像亮了一下,那鋼筋就如同汽車變道一樣躲過了他的身體。
然後他上衣口袋中的符紙就變成了灰燼。
消防車、救護車趕過來時,四根鋼筋穿透了他們兩個前後座椅,形成將他們困在座位上的樣子。
所有人都在感歎他們福大命大,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發生了什麼。
尤其是許建舟,死裡逃生兩次,沐歌在他眼中,已是神一般的人物。
“沐歌,我帶你轉轉。”
“好。”
伴隨著一路的許總好,以及若有似無地打量,沐歌將順合投資轉了一圈。
“許總這裡無論是風水還是格局都不錯,應該是找人看過。”
“沐歌,不用叫我許總。”
“好,那我跟許鶴潼叫你二叔。”沐歌無所謂地點頭,“去看看祖墳吧。”
許建舟:……
“好。”許建舟無奈輕笑,拿出手機,“我爸也要跟著去祖墳,換個車一會回去順路接他。”
二十分鐘後一輛七人座的豪車停在樓下,三人上車後,先去老宅接許老爺子以及一定要跟著去的許建斌。
“爸,你才剛好,你……”許鶴潼急忙跳下車去扶許建斌。卻被他爸躲開。
“我已經好了。”這麼長時間的複健不是假的,他的肌肉並沒有萎縮,“我不上山,就是跟著轉轉。”
車子一路向著郊區開去,一個半小時的路程,許鶴潼全程都扭著身子回頭和沐歌搭話,這小子嘴有點碎,但卻一點都不煩人。
直到車子開到一個村落,豪車進村引起了村口大爺大媽們的注意。
“喲,這是誰家來親戚了。”
“這車看著就不便宜。”
“要是我家小二在,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什麼車。”
“應該不能太貴,我家閨女說越貴的車越小,這車這麼大,應該就是看著好一點。”
“也不知道他們是找誰的。”
“……”
看似在竊竊私語,實則和去菜市場買菜講價的聲音差不多大小。
將車停好後,許建舟指著村後的大山說道,“在山裡。”
沐歌點頭。
“爸,你彆進山了。”
“我不進山,你都找不到祖墳在哪兒。”
許建舟一噎,確實,他來過幾次,但根本記不住進山的路,找不到祖墳的所在。
“老爺子還是留在車裡等著吧,我能找到。”
沐歌說得篤定,老爺子點頭說好,“那就麻煩沐歌丫頭了。”
最後沐歌、許鶴潼、許二叔三人進山。
“沐歌,我和二叔都找不到,你怎麼能找到我家的祖墳在哪?”
許鶴潼自從認識沐歌以來,就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就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需要一滴許家後人的血。”
許鶴潼伸出手遞給沐歌,“給,隨便用。”說完又將手收回抱在懷裡,故意故作感傷道,“我的身世之迷終於藏不住了。”
“快點,彆鬨!”許建舟看著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侄子,不理解他為何一天天沒個正型。
沐歌笑著拿出一根針,紮在他的指尖,在血珠湧出的瞬間,她低喃著口訣,那滴血驟然形成一團血霧,如同一個箭頭般指向一個方位。
“走吧,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