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該回家不回家,知道的是他躲在車裡抽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燒炭自殺。
一個大老爺們,有房有車、有老婆有孩子的,能有啥事想不開,至於他躲在車裡抽成這樣。
難不成他老婆出軌了!
可這話保安隻能在心裡想一想,卻不敢當面說出來。
他態度誠懇地看向車內的男人,“我這也是因為擔心,怕這車子自燃引起火災,你看……”
“你走吧!”徐昌宇他爸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在這上面糾纏,一揮手便將保安趕走。
保安離開後,他將車子啟動也離開了地下車庫。
將車送去4S店維修,他又打車去了酒吧。
無論朋友怎麼追問他都不肯說發生了什麼事,隻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得酩酊大醉後被朋友送回了家。
進門後,在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那個女人,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腦便清醒了幾分。
“你去哪了?和誰喝成這樣?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女人坐在這裡等了半宿,此時看到丈夫喝成這個樣子,顧不得現在是深更半夜,直接歇斯底裡地大吼出聲。
她以為這男人會馬上低頭認錯,卻不承想,對方直接掄圓了胳膊朝著他的腦袋打了過來。
女人反應很快瞬間想躲,可那巴掌更快,躲過臉卻沒躲過耳朵。
那狠狠地一擊,直接讓她痛呼出聲,她用手死死地按住耳朵想以此緩解疼痛,再看向面前男人的眼裡隻餘恨意。M.
“M的,你這個賤人,你敢背叛我……”那一巴掌並不能解恨,他搖晃著身體還想要發泄,卻被女人一把推開。
“M的,你還敢推我,我打死你個賤人!”他隨手抓起旁邊的花瓶就要往女人的身上砸,可酒後神誌不清根本砸不準,卻反而被這女人拿東西砸了好幾下。
深更半夜萬籟俱寂,他家裡卻罵罵咧咧、叮叮當當的,鄰居直接報了警。
警察敲開門時,屋裡的兩個人全都掛了彩。
一個哭哭啼啼,一個醉眼惺忪,筆錄什麼的隻能等明天再說了。
警察叔叔將二人送到醫院。
第二天酒醒後,徐昌宇爸爸就得知他的那一巴掌用力過猛,將那女人打得鼓膜穿孔,現在那女人要告他家暴,家人群裡也在討伐他!
既然鬨到這種地步,他也顧不得什麼男性尊嚴了,直接把這女人的出軌視頻發到了家人群裡。
沐歌看得歡樂,轉身將視頻給徐昌宇發過去,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這渣男賤女的下場,她一個陌生人看到都覺得痛快,相信徐昌宇看到會更開心。
沐歌心情很愉悅地上了樓,走到許致遠房間時笑容仍然掛在臉上。
“姐!”
沐歌嗤笑出聲,原身直到死,都沒在這王八羔子嘴裡聽到過一聲姐。
“你姐在526,需要我帶你去看一眼嗎?”
許致遠的眼前一亮,眼底精光一閃。
他飛快點頭,“好啊,我也好久沒見過許明珠了,你帶我去看一下吧。”
他想得很好,沈沐歌是一個人來的,一會他趁沈沐歌沒防備直接挾持住她,就可以離開。
就算走不了,也可以讓他們給自己家裡打電話。
隻要他能聯係上爸爸,就不用在這裡受這些非人的折磨。
可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在他手剛剛搭上沐歌肩膀的瞬間,整個人便騰空而起又重重落下。
摔在地上的那一下,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摔散架了。
“哎喲……啊……疼死我了……”
沐歌居高臨下地看著許致遠,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還去看你姐姐嗎?”
許致遠用手扶地,呲牙咧嘴地站起身,“去!”
不管怎麼說,能出門就是好事。
沐歌打開526的門,一腳將許致遠踹了進去。
“我艸……”後面的話他憋了回去。
“你怎麼成這樣了?”許致遠看到床上的許明珠,眼睛都瞪圓了。“什麼夥食能把你吃成這樣?”
許明珠看著同樣穿著病號服的許致遠,“你怎麼會在這?”
“哎呀,彆提了,我這是羊入狼群,狼入虎口。”許致遠上下打量著許明珠,“怪不得說粗茶淡飯最養人,隻有這跟豬食一樣的飯才能將你喂成豬。”
“許致遠,你給我閉嘴!你才是豬!”
“嘖嘖嘖!出去後你可彆說你是我姐,我丟不起這個人。”
許明珠不再搭理許致遠,她將視線放在沐歌身上。“是你做的,你把我們都弄到這裡來,你想乾什麼?”
還沒等沐歌說話,那許致遠就搶先開口,
“我不是,我是自己主動來的。”許致遠說完又看向許明珠,“你不是因為神神叨叨的才被送進來的嗎?”
“許致遠,你閉嘴!”許明珠覺得她的頭腦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
這沈沐歌從來沒有穿過病號服,也從來不受管束,可以自由出入,就連工作人員都禮貌又恭敬地對待她。
她一定是做了什麼,或是有了靠山,所以才能策劃這一切。“是你,對不對,沈沐歌,你彆敢做不敢當。”
“是啊!是我又能如何!”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家裡鬨鬼的事情是你做的?”許明珠眼睛都紅了,她怒視著沐歌,“你做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你說啊!”
許致遠先看向歇斯底裡的許明珠,又看向氣定神閒的沈沐歌,最後皺眉道,“你們在說什麼?”
“許致遠,你傻嗎?我們之所以來這裡,都是沈沐歌搞得鬼!”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許致遠罵完後才反應過來她全家也包括自己,“說彆人傻,你怎麼不想想她沈沐歌待在精神病院裡,怎麼可能把你嚇到尿床?”
“你說誰尿床?”
“你!還有誰!惡心死人了!”許致遠後退一步和許明珠拉開距離。“再說了我是因為殺……惹了事才主動躲到這邊來的,跟沈沐歌沒關係。”
許明珠將雙眼閉上,好一會才睜開,然後看向沐歌,“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做的,你怎麼做到的,我家裡是真的鬨鬼了嗎?”
“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呢?”沐歌低聲輕笑,那笑聲就像是魔鬼在低喃。“許明珠,精神病院裡的生活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