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意?”鐘舸安撫地拍了拍老板娘緊握著他的手,心下一沉。
“姑娘要如何才能信我們呢?”
“認個主如何?”
鐘舸猛地站起身,防備地看著沐歌,“既然姑娘不肯放過在下,那便一戰吧,鐘某寧死不受辱!”
我去,沐歌怎麼可能與他戰。她的精神力雖然強大,但她現在沒有靈氣。
能抓了那仄溫和小鬼是因為偷襲,但若是正面剛,她能不能打過這個鐘舸,完全是個未知數。
但這個時候,不能慌!
“鐘大人何至於此,若是真想侮辱你,我直接用【馴服項圈】就好,你說呢?”
聽到【馴服項圈】鐘舸的臉更白了,誰願意像狗一樣被套個項圈。
沐歌輕笑一聲,語氣不疾不徐道,“你要明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認我為主的。”
空氣突然安靜。
沐歌能感受到對面二鬼內心的焦灼。
她雖然看著氣定神閒,可實則也是心裡沒底。
“姑娘,我認主可行?”
“慧娘,”鐘舸一把握住慧娘的手,不讓她繼續說話,最後下定決心般看向沐歌,“我若起誓絕不傷害姑娘也不可以嗎?”
“你說呢?”沐歌勾唇一笑,“我以為鐘大人早已過了相信誓言的年紀。”
“既然鐘大人不願意,就算了。”沐歌剛站起身,那鐘舸就將老板娘擋在身後。
“我願意!”
沐歌挑眉,她剛才是真的想放棄了,畢竟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她也不想把這人給逼急了,沒想到……
直到看著鐘舸將自己的神魂之源逼出,沐歌將之收入到自己的神魂之中後,才欣然一笑重新坐了下來。
看著對面並肩站立的兩鬼,沐歌如同主人般示意二人,“彆客氣,坐下說話。”
那兩鬼明顯拘謹。
“既然已經是自己人,我就實話實說,收你一是為了防止麻煩,二是因為我穿梭於三千世界,以後難免會有用到冥界的事情,有個自己人方便一些。”
一句穿梭於三千世界,便讓對面兩鬼大驚失色。
沐歌勾唇一笑,拿出兩個儲物袋放到桌面上,“送你們兩個的見面禮!
儲物袋一出,兩鬼臉上難掩喜色。
“謝謝主人!”
“謝謝主人!”
沐歌好笑地看著老板娘,她就收了一個,沒想到還是買一送一。
“雖然主人有寶物可以隱藏身上氣息,但冥界也有戶籍,主人留在這裡還是有風險,我找機會送主人離開這裡吧。”
沐歌無所謂地聳聳肩,“急什麼,來都來了,我還沒好好看看這鬼域的模樣。”
“這……”鐘舸沒敢抬頭看沐歌,“那仄大人之上還有十殿閻王,十殿閻王之上還有五方鬼帝府,而我在這幽冥鬼域雖是鬼王級彆,卻與那牛頭馬面、黑白無常是同級彆的小人物。”
沐歌明白他的意思,他覺得自己能力不強,不能當保護傘。
“小人物,有多小?”
“呃……幽冥鬼域共有32個鬼王,鬼王之下隻有鬼將、鬼兵。而仄溫比我高一等級,在他之上還有十殿閻王,十殿閻王之上是五方鬼帝,鬼帝之上是兩大帝君,帝君之上還有酆都大帝。”
鐘舸看向沐歌,“那仄溫所做的事情是誰授意,目前還不知曉,主人雖然能力強,但在這裡畢竟勢單力薄……”
“嗯,你說得有道理。”沐歌點頭,“你覺得我的存在,有多少鬼知曉?”
“目前應該隻有仄溫和他的直係鬼差以及我,畢竟鬼器的缺失是他的責任,他把主人弄到鬼域也是想先將鬼器收回,應該還沒敢往上報備。”
沐歌點頭,莞爾一笑,“那就沒事了。”
說完拿出一個臟汙破舊的垃圾袋,將裡面的兩鬼倒了出來,並第一時間貼上了定身符和真言符。
在沐歌拿出垃圾袋時,鐘舸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那被束縛帶捆綁的兩個鬼時,才瞪圓了眼睛。
第一念頭就是,幸好自己剛才做了正確的選擇,不然他現在豈不是也被裝入這肮臟的垃圾袋中。
慧娘亦然,認主又如何,既不會被抓起來永不見天日,還會得到儲物袋這樣的法器。
二人相視一眼後,再看向沐歌時眼裡都閃著光。
“大膽鐘舸,你竟敢與這人類合謀,待我逃脫之後必將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閉嘴!”沐歌一腳下去,那仄溫就痛呼一聲。
“鬼器在我手中之事,都有誰知道。”
仄溫眼珠骨碌一轉,計上心頭,隻可惜他的嘴已經不再聽他的指揮了。
“當然隻有我們幾個知道,若是被傳出去,我也落不到好。”話一出口,他就茫然地看向沐歌,“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把我弄到這鬼域一事,都有誰知道?”
“誰都不知道,我當然要偷偷把你弄過來,等你將鬼器全都交出,我再將你滅口,這樣誰還會知曉鬼器丟失過。”
沐歌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沐歌看向鐘舸,“這麼說來,這家夥是不是沒有用了。”
鐘舸就在一旁看著,越看越覺得自己認主是最明智的選擇了,不然以主人的神通,他能落得什麼好?
“你上面的人是誰?”
“十殿轉輪王大人!”仄溫徹底絕望了,死就死吧,給個痛快吧!
“主人,這仄溫不似鬼兵鬼差可以隨意抹殺,他若是無故長時間消失,必將引起騷亂和追查。”
“主人?鐘舸你喊一個人類為主人,你真的是給鬼域丟人,虧你還大小算個王級的……”
沐歌從空間中拿出【馴服項圈】,在仄溫還在口沫橫飛的時候,將那項圈直接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同狗脖套一般的項圈慢慢回縮到和仄溫脖頸相貼的大小後慢慢地滲透進他的皮膚中。
她的動作太快,快到其他幾鬼都沒有反應過來。
【馴服項圈:強行馴服一個魂體,讓其永不背叛主人。】
而被帶了馴服項圈的仄溫,打了一個激靈再看向沐歌的時候,眼中隻剩下親近與臣服。
剛才還在痛斥鐘舸認人類為主是無恥行為的仄溫,此時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