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層層的樹葉照射在沐歌的臉上,恢複意識的瞬間,她便感受到筋脈寸斷的疼痛。
靠!
沐歌第一時間喝下靈泉水,在身體的痛覺消失後,才起身打量四周。
連綿的山脈,參天巨樹高聳入雲,各種不認識的植物、花草點綴在形形色色的灌木叢中。
“033,現在是什麼節點?”
“宿主,原身剛剛被一隻異獸傷了筋脈。”
沐歌知曉了,原身在這山脈外圍意外遇見一高階異獸,被這異獸傷了筋脈,第二天陶家人找來時已經耽誤了最佳救人時機,致使原身的修為倒退回學徒境。
精神力感應過後,確定了四下無人,她閃身進入到空間內。
從出生就是築基境界的小豹,現在已經和母豹一樣到達築基境大圓滿。
看到沐歌時,小豹開心地上躥下跳。
“主人又變樣了。”
“嗯,把母豹找來,一會兒我帶你們出去玩。”沐歌揉了一把小豹的腦袋,然後去了麒麟火所在。
“火兄,好久不見!”麒麟火毫無反應。
對於沐歌來說已經過了一個世界,但對於麒麟火來說,幾十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火兄啊,現在我身處的這個世界稍微有一捏捏凶險,你再給我一小簇火苗用來防身,可好?”
原本打算長篇大論的她,隻說完這一句,就看到從麒麟火中分出的一小簇火苗。
而從麒麟火中傳達出來的那種拿著快滾的情緒,讓沐歌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
不過這麒麟火不想看到她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她當初用身體為容器收服麒麟火早就被燒成了灰,可誰讓她有這一方小世界,致使這麒麟火成為寄人籬下的存在,不能弄死她也離不開她。
為了防止她絮絮叨叨,除了給點小恩小惠打發她以外,也確實拿她沒有辦法。
沐歌用精神力將那一簇火苗包裹住,然後輕笑出聲,“謝謝火兄,我就不打擾你了。”
拿到東西的沐歌快速離開這裡,沒辦法這地方太熱了。
有過一次經驗的她,用精神力將小火苗包裹住後引入身體,讓它乖乖地待在丹田內的氣旋中。
沐歌帶著兩隻豹出空間的瞬間,便引發了天地動蕩。
天空倏然昏暗,烏雲突至,電閃雷鳴,沐歌隻詫異半分便恍然。
“這是雷劫?”
“主人,你躲遠點!”沐歌看向小豹,見那母豹也在點頭,她快速後退離開雷劫範圍。
“033,為何在這個異界,它們也要渡雷劫。”
“宿主,它們的能力超出這個世界異獸的能力範圍,這方世界的天道發怒,想將它們驅逐。”
沐歌神色一凜,剛想衝過去將兩隻豹收入空間,就聽到033焦急的聲音。
“宿主彆急,雖然看似凶險,實則威力並不強,至少比不得修仙界的劫雷。這兩隻豹還正好可以借由天雷晉級,不然它們待在你的小世界中,就會一直處於築基期無法進階。”
聽到033的話沐歌才止住了腳步,隻是站在雷雲的外圍,心中仍有些忐忑,直到那雷一道又一道地劈在那兩豹身上,卻連皮毛都沒有劈壞,她才真正放下心來。
這世界的天雷威力真的是不過爾爾,弄得她都想要進去感受一下了。
直到兩豹都已經進階到金丹期,那雷仍然還在劈。而處於雷電之下的兩豹就像在做spa一般,舒服地趴在地上,任由那微小的電流刺激著末梢神經,感受著輕微的酥麻感。
這一方的天道大概也是意識到了這天雷無用,亦或是它劈累了,總之雲散天晴過後,這一片林木都已經被劈成焦炭。
而那對母子豹,則歡快地圍繞在沐歌的周圍。
它們的實力在修仙界不值一提,可在這方世界卻是天道都沒辦法的存在。
“恭喜宿主,擁有一隻強大的異獸,任務已完成!”
真的soeasy!
沐歌坐在小豹身上,任由它馱著走,看到漂亮的花或是草藥,不管認識不認識全都移植到空間中。
看到異獸,還沒等小豹反應,那母豹便飛撲上去解決掉,這異獸雖然長得醜,但也可以拿來換換口味。
沐歌在空間裡找了一把低階的寶刀,將那四不像的異獸剝皮、清洗,然後點火灼烤,簡簡單單地撒上一些燒烤料。
那異獸被烤得表皮金黃,外焦裡嫩,香味四溢。
可一口咬下,卻腥臭無比!
那如同死魚腐爛、發酵的味道讓一人兩豹同時乾噦,噦到眼淚都出來了。
嘔……
嘔……嘔……
聞著香吃著臭是什麼鬼!!!
沐歌帶著兩豹迅速閃回空間。
靈氣充沛的空間裡空氣清新,她揮揮手讓兩豹自己玩去,她一人進入木屋。
老規矩先測靈根,當那圓形立柱體上出現了純淨的紫色,而那紫色就在一吸間變得越來越濃鬱。
“雷靈根!竟然是雷係單靈根!”
沐歌很意外,很開心。
出了木屋,找到一處位置收斂心神,盤膝坐下。
經驗豐富又靈根上佳的她,很快便感應到了活躍的雷係靈氣。
沐歌在空間內專心修煉,空間外的陶家卻已經亂成一團。
陶家最有天賦的大小姐失蹤了。
命牌出現裂紋,卻並未完全碎掉。出動了陶家的所有弟子都沒有找到陶沐歌。
身為陶家家主的陶父最為焦急、煩躁。
剛踏入後宅,就聽到他夫人輕聲說話的聲音,“我隻是找人重傷了她,並沒有要她性命。”
“娘,你糊塗啊,現在她已經不知所蹤,若是被她有所奇遇,或是被人所救……到時候知曉是你動的手腳,該怎麼辦!”
陶沐然心中暗罵,她娘真是個蠢貨,既然動手為何不直接弄死,若是直接弄死,哪還有現在這樣的擔憂。
“那人已經讓他的異獸將陶沐歌身上的筋脈全都震斷,她還能有什麼奇遇。”
門哐當一聲被踹開。
屋內的兩母女均被嚇到失聲尖叫,待看清來人是陶父時,瞬間捂嘴,閉口不言。
陶父目眥欲裂,看著屋內的兩個女人,斥聲道,“你們為何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