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你還是保持沉默吧!”沐歌手上的力度不變,語氣滿含笑意,“你這說話斷斷續續的感覺像是在留遺言。”
宋景行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閉著嘴忍著痛,不再搭理沐歌。
見他乖乖閉嘴,沐歌才放下心來,剛才就怕他正說話的時候一痛再咬掉舌頭。
“好了!”沐歌收手站直身體,“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可以試著站起來!”
宋景行的眼眸驀然一亮,那張向來冷峻的臉上流露出驚喜的笑容。
還彆說,笑起來挺好看的。
“好了,我出去叫人進來。”沐歌出了房間,就看到等在門外的管家。
“蘇小姐辛苦了,給您準備了茶點和果汁,現在讓人送到您房間可好?”
“好,謝謝!”
沐歌直接將茶點和果汁帶進空間,給小豹娘倆還有小狐狸也嘗嘗,而她則要繼續修煉。
這具身體的資質太差,同樣的時間,修煉的速度與前世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彆。
去吃晚飯時,就看到了站立在餐桌前的宋景行。
“站多久了?”
“剛站一會兒。”
宋景行剛說完就遭到管家的揭發。
“蘇小姐,先生已經斷斷續續站了一個小時了。”管家很擔心,“您還是給先生定個量吧,我怕先生把自己累著。”
“累著倒不至於,”抬頭看了一眼宋景行的臉,“但下次治療時,彆疼暈過去就好。”
剛剛還很得意的宋景行瞬間僵住,乖乖在管家的攙扶下坐在輪椅上。
“每次不要超過十分鐘,一天最多不超過一個小時。”沐歌理解他急切的心情,“放心,你會好的,不要拔苗助長!”
廚師每天都換著花樣做,真真是色香味俱全,在這待半個月,等她回去要如何適應沒有美食的生活。
唉!
時間過得很快,第三次治療的時候,宋景行那種痛苦中又帶著狂喜的興奮,使得他的表情極度猙獰。
當天晚上,他便試著獨立邁步,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眼淚流出眼眶。
車禍時鮮血淋漓無法動彈時,他忍住了,
醫生診斷他的腿無康複希望時,他也忍住了,
可這一步邁出時,他真的控製不住自己了。
蘇沐歌就像他完全絕望的世界裡突然出現的一道光,那一雙手將深陷泥沼中的他拽了出來。
第二天用早餐時,宋景行推過來一個房產證及一張銀行卡。
“這是?”
“房子之前跟你提過一回。”宋景行突然就想起沐歌當時說他像在留遺言,低聲輕笑後才再度開口。
“房子就在你高中附近,已經打掃乾淨,回去就能住。這卡裡的一千萬,是我的治療費。
我已經把蘇有強調到深市的分公司,你無論有任何的事情,隨時都可以吩咐他。
等你大學來京市後,我再給你一套大學附近的房子!”
“當時我們談的條件可沒有這些。”
“我的身價擺在這,我的腿非常值錢,這是你應得的。”宋景行的身上不再有頹廢與陰鬱,雙腿的康複讓他又恢複了自信的光芒。
沐歌點頭沒再拒絕,拿著房證和銀行卡回了房間。
進入空間後,她畫了三張可以被動激活的低階平安符,這平安符在修真界毫無用處,但放在這個末法世界的現代,抵禦個車禍啥的還是沒有問題。
之所以隻畫三張,實在是不舍得用她的靈符畫這種低階的符籙,等改天去買點符紙再給他多畫點。
離開時,將這三張符籙交到宋景行手中,“隨身攜帶,可以抵消災禍,以後有空再給你畫!”
宋景行珍之重之地將符收好。
看著司機開車送沐歌離開。
“先生,我扶您回去!”管家想上手,卻被宋景行揮手製止,他自己慢慢地挪動著步子,享受著獨自行走的幸福感。
出了機場就看到等在外面的蘇有強。
“蘇小姐,歡迎回來。”他明顯比之前更加熱情,看來是宋景行給了好處的。
“我叫你叔,你叫我沐歌就好。”
蘇有強嘿嘿一樂,點頭應承下來。
“boss說你一個人住,無需太大的房子,裝修哪處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找我。”
沐歌看著不足百平,但裝修卻十分低調奢華,還配備了全套智能家居的房子。
說實話,這房子不錯,她很喜歡。
“好,我很喜歡,謝謝了。”
雖然付錢的是宋景行,但若是蘇有強不上心,也不會將房子拾掇的這般好。
“喜歡就好,這是上學用的校服和書包,明天我來接你?”
“不需要,這麼近我走路去學校就行。”沐歌擺擺手,“你忙你的工作吧,有事我再找你。”
“好!沐歌你不用跟我客氣,有事隨時吩咐!”
蘇有強也不想這般狗腿,可誰讓boss給他升職又加薪,還發了那麼一大筆的獎金,而萬能的財神爺發話讓他多多照顧蘇沐歌,他當然要鞠躬儘瘁,將這個小財神爺伺候好!
也許自己家換個房子的想法就有望實現了。
第二天沐歌背著書包來到學校的時候,原本熱鬨的班級裡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看到她的人全都緘口不言。
不用想就知道,她的身世現在已經被宣揚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沐歌無所謂地走到原身的座位處,桌面上乾乾淨淨,桌子裡面卻亂七八糟。
辣條袋、雪糕棍、廢紙,還有吃了一半的漢堡……
環視了一圈,其他人或偷看或低頭不語,隻有一臉奸笑的李星晚正在得意地看著她。
“這是你弄的?”沐歌回視著李星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是我又能怎麼樣?你打我啊!”
李星晚譏諷地看著沐歌,“你還以為自己是周家大小姐呢,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呸!”
原身向來是溫柔有禮的淑女,李星晚算準了沐歌拿她沒辦法。
卻不承想,沐歌會真的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怎麼,想動手?”
李星晚也站起身,與沐歌差不多的身高,卻仰著脖子故作鄙視地看著她。
“不是你讓我打你的嗎?同學一場,你的要求我當然要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