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沐歌回到房間時,看到的就是被嚇得瑟瑟發抖的三個小鵪鶉。
“媽,你去哪了?我們醒來看不到你,都要嚇死了!”
何珊委屈地抱怨,時好和陶柚琪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那點頭的頻率以及委屈的臉都說明她們也被嚇壞了。
“天都亮了,你們還怕什麼。”
“怕!”
“我剛才聽到有聲音,可我不敢睜眼看。”
“我也聽到了腳步聲,就站在我床邊看著我!”
三個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可沐歌卻神色一凜!有人來了她們的房間!
她打開背包查看,裡面少了一瓶水及一個面包還有一塊巧克力。
“宿主,衛野剛才過來了,東西是他拿走的。”033連上網絡後,可以完美地看到所有的監控視角。
三個小姑娘看到這一幕也都反應過來,剛才不是鬼而是人!
想到她們三個大活人竟然讓人進屋拿走了何珊媽媽辛苦收集的食物,便覺得內疚!
見沐歌出門,急忙都快步跟了上去。
沐歌直接去了衛野的房間,進門就看到楊曼手中正拿著巧克力小口小口地吃著。
見到沐歌她們過來,還笑問道,“你們吃了嗎?”
看到巧克力的時候,時好的眼睛都紅了,“楊老師,你的巧克力是哪裡找到的?”
楊曼愣了一下,然後看向衛導,“你從哪裡找來的?”
衛野毫不心虛地指著走廊儘頭,“那邊!”
“水和面包呢?”
沐歌冷聲質問的語氣讓衛野臉色一沉,聲音透著極度不耐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們房間裡一共丟了一瓶水、一個面包和一塊巧克力。”沐歌指了一下楊曼手中的巧克力,“巧克力在這,那面包和水呢!”
“這是我自己找到的,你憑什麼說是你的!”
沐歌還沒等說話,楊曼便怒氣騰騰地站起身,“姓衛的,你一個大老爺們,不去自己找物資,反而去偷幾個女人的食物,你要不要臉!
你跟我說你特意出去找了半天,就找到一塊巧克力,然後一副寧可自己餓著也要全都給我吃的德行。
竟然全都是裝的!
衛野,你真不是個東西!”
“我是你老公!你信她不信我!”衛野眼睛都瞪圓了,他站起身後比楊曼高出一個頭。
可楊曼卻絲毫沒有被他嚇住。
“老公?不!你不配!”
“你說什麼!”
“等回去後就離婚,我一天都不想跟你過!”楊曼把手中的巧克力握成個團,卻沒舍得用來打人,“你真讓我惡心!”
“楊曼,你是不是沒有認清現實!”衛野獰笑道,“先彆說我們還能不能活著出去,就算能出去,你若和我離婚,我就毀了你!
楊曼,我在這個圈裡多少年了,想毀掉一個女人很容易!
你若聽話就還是我衛野的夫人,我女兒的媽!
你若是不聽話,我會讓你一身汙點,再無翻身餘地!”
衛野冷笑著又看向沐歌,“還有你們,從今天開始你們找到的食物全都上交給我一份,不然,我讓你們體會一下男女力量的差異!”
沐歌懶得再廢話,伸手一把抓住衛野,將他掄到床上,然後輕飄飄地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嗷!”衛野一聲尖叫過後,身體蜷成蝦米的形狀,眼淚不受控製地往外飆。
“衛導,你這是碰瓷吧!阿姨就輕輕打了你一拳,你裝什麼裝!”時好一臉鄙夷。
“偷東西!欺負曼姐!威脅阿姨,現在還想碰瓷!”陶柚琪也跟著開口,“你這麼能演,去演戲啊,還當什麼導演啊!”
沐歌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但也沒有反駁她們的好意,隻是看向楊曼,“跟我們走嗎?”
“走!稍等我一下!”
楊曼上前啪啪兩個巴掌打到衛野的臉上,力氣之大、聲音之響,讓三個小姑娘不覺倒吸一口冷氣。
“衛野!我23歲認識你,26歲嫁給你,為你退圈當全職太太,現在看來,我就是個瞎的!
這個婚我離定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沐歌輕輕拍了拍楊曼的肩膀,笑著安撫,“放心,魚不會死,但網一定破!”
楊曼點頭,舉起手中的巧克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是他偷的。”
沐歌無所謂地笑笑,“沒事,給你吃我不心疼!”
一行五人回到房間,衛曼指著兩張床,“我過來好像睡不下。”
“沒事,一會搬張床過來就行。”
“好!”
“一會我打算去地下室看看!”
“我跟你去!”楊曼最先表態。隨後三個小姑娘也都表示跟她一起行動。
地下室非常黑,與樓上沒窗的房間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幾個小姑娘因著剛才愧疚的心理,沒有一個主動退縮,都跟著走下來。
地下室裡面東西之多,完全超出了幾人的預料。
大桶水、鍋、碗面,還有雞蛋以及真空包裝的香腸。
乍然得到這麼多食物,幾人就像真的找到了寶藏一樣,開心地手舞足蹈。
沐歌拿起大桶水率先往回走!
其他幾人也顧不得害怕,將所有的物資全都連拎帶抱地放到外面空地上。
五人分工合作,撿柴的撿柴,刷鍋的刷鍋,乾得熱火朝天。
沐歌給她們現場演繹了一下,什麼叫做鑽木取火。這是隻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技能,沒想到現實世界上也有緣得見。
在火苗燃起的一刻,所有人臉上都蕩漾起了幸福的笑容。
有火就意味著有熱水,有熱水她們就可以吃熱面了!
平時從來不吃面條,嚴格控製碳水攝入的幾個小姑娘,現在一人抱著一碗熱乎乎的方便面,吃得津津有味。
吃飽喝足,收拾完地面,幾人將剩餘的糧食拿回到房間。
“宿主,沈北言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太好。”自從033連上網絡,就完全變成了實時播報員。
“怎麼了?”
“發燒,人有些燒迷糊了!”
沐歌起身就往外走,直奔沈家兄妹的房間。
沈佳妮抱著腿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躺在另一張床上的沈北言,全身滾燙,口乾臉熱,蓋著被褥卻仍然冷到渾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