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離婚養娃的許沐歌 21(1 / 1)

“為什麼會這麼想?”

“媽,我……”淼淼的聲音帶著哭腔,想說卻又覺得難以啟齒。

沐歌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隻靜靜地等著她平複情緒。

“媽,我親生父母去世得早,我沒有見過,唯一的哥哥也不要我了,若是沒有您,我……我也許會被送去福利院,也許早就死了。”

沐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媽,我特彆感激您,想好好報答您,也發過誓,此生絕不對您撒謊。”淼淼將頭埋在沐歌的身上,聲音悶悶的,“我搶了嘉銘的媽媽,本來想著我要像個姐姐一樣好好照顧他,可是……”

“媽。”

淼淼深呼吸後,才破罐子破摔般開口。

“我好像喜歡他。”

“好像喜歡?”沐歌輕咬了一下嘴唇,試圖將自己的笑意壓下。

“嗯。”

淼淼始終將頭埋在沐歌的身上,不敢抬頭,不敢看沐歌的表情。

“媽,您把我當親生女兒,我卻喜歡上您的兒子。”

沐歌明顯感覺到胳膊上的濕潤。

“媽,您彆討厭我好不好。”

“當媽的哪有討厭自家孩子的,我永遠都是你媽。”

若是以前她會說,當媽的哪有討厭自己女兒的,可現在抱著她的已經是她內定的兒媳婦了。

她永遠都是淼淼的媽,畢竟無論是女兒還是兒媳婦,都要喊她媽。

多好,都不需要改口。

“媽、媽!”淼淼抱得越來越緊,聲音也有些哽咽,“媽,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我控製不了自己的心。

我絕對不會給嘉銘造成困擾,您放心!”

沐歌原本還想逗逗她,可沒想到這傻丫頭背負了這麼大的心理壓力。

她心下一軟,哪裡還舍得逗她。

“這是媽送給你的,打開看看!”沐歌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淼淼。

淼淼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面是一個紅本本。

中華人民共和國房屋所有權證

淼淼顫抖著手打開,

房屋所有權人蘇淼淼

一個126平的房子,所有權人是她。而登記時間卻是五年前。

“媽?”淼淼不可置信地看著沐歌,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送自己房子。

沐歌直視著她的眼睛,“淼淼,媽很高興能夠遇見你,養育你。”

眼見著小丫頭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沐歌笑著抱住她。

“你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

“雖然媽不知道,你和嘉銘未來會以什麼樣的關係相處,但對於媽媽來說,無論是女兒,還是兒媳,你都是媽媽的驕傲。”

“媽!”

“若你當媽媽的女兒,這個房子是媽媽給你的嫁妝,若你當媽媽的兒媳,這房子就是媽媽給你的聘禮。”

沐歌揉了揉淼淼的頭,“以前的小不點,現在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怎麼反倒比小時候更愛哭了。”WeNXuEmi.Cc

“媽,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有多少父母將所有的家產全都留給兒子,親生女兒卻什麼都得不到,而她隻是個養女,她憑什麼收媽給的房子。

“淼淼,無論你以後嫁給誰,你都要明白一個道理,男人靠不住,哪怕那個人是我兒子。”

沐歌將房產證放到淼淼的手中,“這是你的資本,是以後夫妻吵架,你可以回的家。”

這是她從許家彆墅搬出來後就決定好的。

“媽!”淼淼抱著沐歌嗚嗚地哭了起來。

發現自己心動後內心糾結的壓抑,擔心媽媽不喜歡她怎麼辦的恐慌,怕周圍人說她是在亂倫的崩潰,全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她何其不幸,遭家人拋棄。

又何期有幸,遇到媽媽和嘉銘。

沐歌輕輕撫摸著淼淼的頭,待她情緒穩定後,才再度開口,“彆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凡事都順其自然,人生在世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嗯!”淼淼重重地點頭。

“把眼淚擦擦,好好學習,感情的事情等上了大學再說。”沐歌起身,臨出門前又補了一句,“好的學校人才輩出,也許到時候,你就看不上隔壁那傻小子了。”

“媽~”這一聲媽,叫的是九曲十八彎。

這嬌羞的小模樣讓沐歌直接笑出聲來。

“好了,好好學習吧,高考前不要瞎想,媽等著你給我考個省狀元!”

“嗯!”淼淼重重地點頭,她會好好學習,一定要考個省狀元,給媽媽爭光!

沒有了心理壓力的負擔,淼淼整個人都煥發了光彩。

張主任被卸職調任到其他學校任教,同學們也都知道了,許嘉銘和蘇淼淼是青梅竹馬。

於是一個個的頓生羨慕。

俊男美女,青梅竹馬就算了,還都學習那麼好,這還讓不讓彆人活了!

嘉銘和淼淼也較上勁,年級第一的寶座,兩個人爭來爭去。

直到高考。

安熠軒送來一輛房車,就停在學校門口,方便孩子中午午休。

而沐歌特意穿上旗袍,寓意旗開得勝!

穿旗袍的家長很多,可像她這般長相年輕貌美,身材曼妙多姿的卻是少見。

讓周圍人的視線全都黏在她身上。

她的長發被一支玉質發簪挽起,穿著一件淡雅的藍色旗袍,上面有著白色的花紋,領口、袖口與裙擺處都是白色的花邊。

整個人就像一件精美的青花瓷器,是那種需要放在博物館中精心保存的珍品。

不遠處坐在車裡的安熠軒,看著殷殷叮囑兩個孩子的沐歌,他不敢眨眼,生怕少看到她一秒。

他時常在想,當初為什麼會做出背叛婚姻、傷害沐歌的事情,以至於他現在每一天都活在懊悔當中。

他曾經以為,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是失去沐歌,可後來才明白,最痛苦的是失去之後卻不能忘記她。

想她,想抱她,想吻她,可現實卻是連見她都是奢望。

他不敢見沐歌,不敢看她的眼睛,怕看到沐歌眼中的漠然與厭惡!

會痛!會絕望!會變得茫然!

甚至不知他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於是他隻是遠遠地觀望,知道她還在,她還好,便足夠。

心中淡化不了的思念,早已變成一種執著的信念。

隻希望她能好好活著。

不要像夢中那般摔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