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9 章(1 / 1)

“他們一起出現過啊,萩野穀去衛生間之前,和大岸先生同時出現了啊!”儘管平時關係算不上多好,天穀昌英還是急切地幫忙解釋起來。

常光佑一的面色沉了下來,作為偵探愛好者,雖然推理能力沒怎麼提升,但是對方這樣把問題擺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意識到了一些不太妙的東西。

重鬆進也沉默起來。

看到他們的表現,毛利小五郎開口道,“沒有說話的這兩位福爾摩斯愛好者,應該已經聯係到問題所在了吧?”

常光佑一僵著臉,感覺舌頭像被凍住了,“後期我們根本沒看見大岸先生的臉。”

“沒錯,”毛利小五郎讚同道,“這就是問題所在。”

“你們看到的,隻不過是一個穿著和大岸武雄無比相似的人而已,根本不能證明那就是大岸武雄本人。”

他笑道,“一旦想到這點,那麼長時間消失不見的萩野穀先生,是不是就變得可疑起來了?”

萩野穀秀樹苦笑一聲,“毛利先生,現實不是推理,不可能僅僅憑借這點,就認定我和這起案件有關係吧……”

“這點你放心好了,萩野穀先生,”毛利小五郎提高聲音,“破案這種東西是需要證據的,我當然不會平白無故就指證一個人,柯南!”

“來了!”江戶川柯南從床邊鑽了出來,手裡還捧著一件皮夾克,“萩野穀先生,你看這件衣服是不是很眼熟啊?”

“或許不止萩野穀先生,台信姐姐你也可以來看看。”江戶川柯南往前走了幾l步。

“我就不看了,”台信美季子撇開頭,“畢竟昨天晚上我很傷心,光顧著哭了,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江戶川柯南又往前一步,幾l乎把衣服塞到她面前,“誒?台信姐姐你真的不看嗎?”

“真的不了。”台信美季子的面色不太好。

“可是作為大岸哥哥的女朋友,你不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人嗎?”江戶川柯南步步緊逼,“怎麼會不知道這件衣服和大岸哥哥昨天穿的衣服,看起來差不多呢?”

台信美季子沒辦法,隻好低頭看了一眼,接著飛快的挪開視線,“確實有點像。”

萩野穀秀樹剛想開口,江戶川柯南就說話了,“大哥哥,你是不是想說,這件衣服昨天不小心弄丟了,今天才被人撿到。”

“……”,萩野穀秀樹抿了下嘴唇,勉強道,“是啊,多虧那幾l個小朋友今天正好問到我,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回來,也不知道是被誰偷偷穿走的。”

“原來是這樣,”江戶川柯南一臉恍然,天真無邪道,“那這上面應該可以檢測出那個人的指紋吧,畢竟皮夾克這種材質,真的是很容易留下指紋呢。”

他笑眯眯地抬起頭,“隻要送到警方那邊檢測一下,很快就能知道究竟有沒有這個人了吧。”

萩野穀秀樹不說話,江戶川柯南也不逼迫他,趁著眾人沉默的空檔消失不見。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響起,“既然萩野穀先生這麼堅持,那就等到送去給警方檢查的結果出來,再討論這件事好了,不過在那之前,我有另外一個問題想問……”

他沉聲道,“你們兩邊的人,之前互相都不認識,對吧?”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眾人不明所以地點頭。

毛利小五郎接著問道,“那能告訴我,是誰提議讓你們來滑雪場的麼。”

“台信。”

“萩野穀。”

眾人幾l乎是異口同聲地回答。

毛利小五郎幾l乎要笑了:“你們的犯罪計劃還真是粗糙啊,甚至連一點掩飾都沒有,就這麼直接由本人提議了。”

“什麼?!”角丸紗織難以置信,“你說美季子是凶手?!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剛才不是還說那個人是凶手嗎?!為什麼突然變成美季子了!她是絕對不可能殺人的!”

毛利小五郎道,“怎麼不可能,隻要利用你這樣的想法,“她特彆喜歡大岸武雄”“她為了大岸武雄什麼都能做”“為了能和他在一起,甚至連自己的自尊都可以不要”,不就能夠很好地打消死者的警惕了嗎?”

“台信小姐準備了好幾l個月,在所有人腦海中植入這樣的印象,不就是為了今天嗎?”毛利小五郎的聲音胸有成竹。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向台信美季子。

她僵硬回答,“武雄是死於心臟病,和我沒關係。”

毛利小五郎好像真的在奇怪這點,“一個從前沒有心臟病的人死於心臟病,作為對方的女朋友,台信小姐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懷疑警方的判斷?”

台信美季子指甲掐住掌心,“這隻能說明我信任警方,說明不了其他東西,難道現在相信警方也能算作有嫌疑嗎?”

“信任警方確實不能算作有嫌疑,”毛利小五郎話音一轉,“可是大岸先生身邊隻有你一個人說他心臟不好……這可就非常有嫌疑了。”

“我都說了,那隻是武雄隨口抱怨而已,隻是最近幾l天有點不舒服,”台信美季子深吸一口氣,“其他人不了解,隻有最親近的人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吧。”

目暮警官點頭,“確實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

“沒錯,”毛利小五郎同樣讚同這個觀點,“不過要是在死者體內檢測出苯磺酸氫氯地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趁著目暮警官沒來得及開口,他氣勢洶洶地開口,“你不會以為,警方連這種程度的問題都檢測不出來吧。”

確實不知道這個消息的目暮警官一噎,默默閉上了嘴。

“說到底,這起案件的手法其實非常簡單,”為了避免目暮警官追問這個問題,毛利小五郎一鼓作氣繼續,“我在死者口腔內側,發現了殘餘的口紅,並且你回來的時候,嘴上的口紅也消失了。”

“順帶一提,我能知道這點,還是多虧你想要吸引眾人注意力,故意和上甲小姐打起來的事,”毛利小五郎道,“如果不是這樣,上甲小姐也不會發現這

點,並且把它告訴了我。”

“這兩點充分說明,你在回來之前和死者進行過親密接觸,也就是說,他在死前和你有過親密行為。”

“根據調查,大部分女性因為男女身體素質的差異,下手的時候都會選擇毒殺的手法。”

毛利小五郎有理有據,“死者身上並沒有注射痕跡,也不可能傻到自己吃下毒藥,那麼隻能是凶手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想辦法讓他毫無知覺的吃了進去。”

“大部分毒藥都是及時見效,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凶手沒有選擇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而是挑選了一個自己能夠充分掌握的時間。”

“也就是和死者單獨相處的時間!”毛利小五郎擲地有聲。

“作為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你還有一個先天優勢,依照死者的性格,隻要將毒藥塗在嘴上,找準時機和死者進行親密接觸,他絕對不會拒絕。”

“昨天晚上你幾l次二番跑到眾人面前,哭訴自己和死者產生了爭吵,就是為了讓大家能夠親眼目睹,死者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活著的假象。”

“實際上早在第一次離開的時候,你就已經把他引回房間,趁著這裡沒人讓他吃下了毒藥。”

“為了防止出現問題,再加上還要處理屍體,那個時候不止是你,幫凶也必須在場。”毛利小五郎緩緩道。

“隻要完成下毒這步,凶手就可以功成身退,可以回到眾人面前,這樣萬一有人想要回去,或者出現某種突發狀況,凶手還可以靈機應變。”

“畢竟在明面上,凶手和幫凶是不認識的兩個人,在那時候沒人會想到他們會互相幫對方打掩護。”

“幫凶確定大岸武雄死亡,將屍體放進被子裡,處理好現場,就可以換上事先準備好的衣服,用大岸武雄的身份遠遠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也是為什麼昨天晚上大岸武雄單獨一個人走在前面,絕對不和任何一個人照面的原因。”

“簡單,但是有效。”

“也就是說,”毛利小五郎一錘定音,“隻有兩個人同時不在場的台信小姐和萩野穀先生,才能完成這個作案手法!”

台信美季子臉色煞白。

萩野穀秀樹同樣沒好到哪去,不過他還能開口,“總不能僅憑一件相似的外套就認為是我做的吧!這件衣服昨天晚上就丟了!我不知道是誰乾的這事!”

“僅憑一件相似的外套是有點不夠說服力,那萩野穀先生,麻煩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在休閒褲裡面穿一條完全不適合內搭的西褲吧。”毛利小五郎直接道。

“這麼穿很難受吧?”小島元太和圓穀光彥忍不住好奇,直接上撩起了萩野穀秀樹的褲腿,“啊!真的是誒!”

萩野穀秀樹掃開兩個孩子的手,“這……這其實是我個人的時尚!”

“時尚?”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台信小姐沒辦法確定死者具體會穿哪條褲子,所以讓你做的兩手準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