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1 / 1)

有什麼東西從空中“唰”的落了下來,佐島嶽本驚訝的看著出現在玻璃金字塔內部的毛利小五郎一行人。

幾乎是同時,籠罩在外面的帷幔,也被人扯了下來,陽光突兀的進入剛才還昏暗的建築,佐島嶽本不得不眯起眼睛,抬起手,擋住這份刺眼的亮光。

這時他才看清,從空中飄落的,實際上就是一塊工地上用的普通紗布,實際上沒有什麼遮擋作用,隻是作為一種安全措施存在。

剛才他沒看見,純粹是因為從亮的地方進入暗的地方,眼睛還沒適應,而那些人又故意站在離門口最遠的位置,他一進門視線就被地上的鑰匙吸引,根本沒來得及注意其他。

這才被這個粗略的把戲糊弄了過去。

佐島嶽本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想為自己狡辯,但是大腦一片空白,除了斷斷續續的解析,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就是在腦海中不停的重複,不是說他們都去確認新證據了麼,怎麼會都在這裡……

“佐島先生,”毛利小五郎就像猜到了他心中在想什麼一樣,“你是不是在奇怪,為什麼我們都在這裡?”

“其實佐島先生,你應該明確的知道原因才對,”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和剛才沒有任何不同,可是這次佐島嶽本卻覺得分外諷刺,“沒有人會比作為凶手的你更清楚,遊客大廳裡根本沒有任何能夠稱為證據的東西留下。”

“你聽到那邊有證據出現,估計在心裡祈禱警方找錯方向,又或者是,出現了對你而言最好的結果,昨天晚上不止你一個人想要殺掉阪木妻大三,所以在你離開後又有人進入了玻璃金字塔,還一不小心遺留下了證據。”

“你知道警方的調查,現在已經到了尾聲,出於某種僥幸心理,”毛利小五郎停頓了一下,“不,應該說是聽到這個消息時,你已經處於不得不相信的狀態了。”

“你必須趁著這個機會,處理掉威脅最大的證據。”

“隻要沒有這個證據,警方肯定懷疑不到你的頭上。”毛利小五郎大聲道,“佐島先生,你是這麼想的吧?!”

“真可惜,”毛利小五郎頭都沒抬,配合著他重歸平靜的話語,看起來對於佐島嶽本會做出如此愚蠢的選擇,毫無意外,“正是你想要擺脫嫌疑的行為,為自己釘上了棺材上的最後一根釘子!”

毛利小五郎加重了語氣,嚴詞厲色的質問道,“殺人凶手佐島嶽本!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面對這一套帶著巨大衝擊力的連擊,佐島嶽本抖了又抖,差點直接跪到地上,不過他能做到這個位置上也是有些真本事,硬是在最後一刻控製住了自己,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裡。

“不是我……”第一句話一旦說出口,事情就變得容易多了,佐島嶽本很快找回了自己的節奏,“我不是凶手,毛利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毛利小五郎啼笑皆非地說道,“看來你確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可不是毛利警官。”

“毛利偵探,不,毛利先生

,”佐島嶽本鎮定的說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市民而已,這種時候被嚇壞,說錯了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不,佐島先生實在是太過謙虛了,”目暮警官往前走了一步,佐島嶽本克製住自己後退的衝動,“我和普通市民打過很多交道,普通市民可沒辦法,像佐島先生這麼快就反應過來。”

毛利小五郎:“既然佐島先生還抱有一絲希望,那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我們早就掌握了你是凶手的證據,引你過來,隻不過是進行最後的確認而已。”

“毛利先生,我真的和這起案件沒有關係!昨天晚上我是和深穀還有織田一起走的!”佐島嶽本慌亂的為自己解釋,“他們都能為我作證!阪木在我們走之前就走了!”

“晚上我一直待在家裡,今天早上才出門,我根本就沒機會去殺他呀!”佐島嶽本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很委屈。

毛利小五郎不為所動,“是的,你昨天晚上確實一直待在家裡,但這並不代表你沒有機會殺他。”

他毫無停頓的繼續說道,“昨天晚上織田和深穀都看到死者的車被人開走,但是他們兩個從頭到尾都沒看見死者本人!”

“而那個時間段,你恰巧借口找東西離開,也就是說你完全有可能自己開走了死者的車,營造出死者那時候還活著的假象!”

“從他們所在的車子面前經過的時候,你還刻意打開了雙閃,看起來像是在和同事打招呼,實際上是為了確保他們不會看見你的臉!”毛利小五郎從容的說道。

“毛利先生,你這麼說也太強行了吧,”佐島嶽本面色蒼白,但還是堅持說道,“按照你這個說法,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啊!”

毛利小五郎知道,自己此時已經占據了主導,不慌不忙地說道,“佐島先生,不必這麼急著反駁,你可以先聽我說完。”

“確實,如果按照這個理論,誰都可以完成這個計謀,”毛利小五郎話音一轉,“但是你們來的時間不巧,滑雪場裡的遊客基本都已經離開,隻剩下寥寥幾人。”

“假設這時候阪木先生碰到了認識的人,他沒可能當做沒看見,一定會上去打招呼,也就是說,對方絕對會暴露在你們面前。”

眼看這部分說明要變得越來越長,佐島嶽本不得不打斷他,“毛利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麼?!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不,並不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毛利小五郎被人質疑過很多次,他從來不會在這件事上生氣,沉穩的解釋到,“這些事情,說明了一個你沒有注意到的關鍵點……”

佐島嶽本忍不住屏住呼吸,“什麼……”

毛利小五郎低著頭,可是佐島嶽本卻覺得他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巡視,讓人坐立難安,“隻有和阪木先生一起來的人才會知道,他開的是什麼車,以及停在哪裡,這種不起眼的消息,所以凶手表現得越熟練,你們身上的可疑性也就越大啊,佐島先生。”

毛利小五郎:“深穀先生和織田先生可以互相為對方作證,那麼嫌疑

最大的人不就是你了麼,佐島先生?”

佐島嶽本隻覺得心臟好像停止了工作,他一時之間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像從水井裡抽出來的一般冰冷刺骨。

他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但是沒能成功。

毛利小五郎似乎還嫌對他的刺激不夠大,“還有這把鑰匙,其實你一開始根本沒想到要用密室殺人來轉移警方的視線吧,變成密室,隻不過是陰差陽錯下的失誤。”

“我調查過,表面上你和死者的關係是出了名的不好,不過……實際上應該完全相反才對!”毛利小五郎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冷意。

毛利小五郎突然拋出了一個問題,“試問在場諸位,如果你和一個人關係不好,那個人半夜讓你一個人來偏僻又黑暗的地方見面,真的有人會答應嗎?”

安室透非常捧場,“毛利老師說的有道理,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來約我的話,我肯定不會同意的,就是要來也一定會叫上自己的朋友。”

“是啊,”江戶川柯南從安室透身後探出頭,“就算我隻是個小學生,也知道對方肯定不安好意,怎麼可能一個人來呢!”

目暮警官點頭,“沒錯,就連小學生都知道這點,阪木先生沒道理會想不到啊!”

毛利小五郎這時才繼續說道,“是啊,阪木先生不可能想不到這點!所以他敢一個人來,就說明他和佐島先生的關係絕對沒有大家看到的那麼差勁!”

“那這兩個人為什麼要演這麼一場戲呢?”毛利小五郎冷哼一聲,“結合他們的職位,我懷疑這兩個人私下聯手倒賣公司財物賺錢。”

“表現得不合,隻是為了讓人認為他們絕對不可能與對方聯手,同時要是露出了馬腳,也可以說是對方的栽贓陷害!”

“佐島先生,昨天晚上你和阪木先生聚在這裡,就是為了偷走展覽的黃金面具吧!”毛利小五郎擲地有聲的說道。

“你們害怕被人發現,不敢照明,但是這裡實在太暗了,於是你們之前就找機會在玻璃金字塔後方的帷幕上剪開了兩個洞,隻要在需要的時候把繩子穿過去,係上下方的帷幔,就能當做一個簡易的拉簾。”

“大門的電子鎖也很好解決,隻要在開啟的狀態下用液氮將鎖芯凍上,關門的時候它就照舊會發出聲音,但是內部並沒有鎖上了。”

“不過阪木先生因為之前發生的案件受到了批評,最近的處境不太好,雖然他手裡拿著鑰匙,為了保證自己的前途,他不讚成動手。”

“你則是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隻要你們像以前一樣分工合作,沒有人會發現這件事是你們做的。”

“可是阪木先生還是不同意,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在這裡再次吵了起來。”

毛利小五郎疾聲道,“一時氣憤之下,你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趁著他沒有防備,直接捅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