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7 章(1 / 1)

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虛空握拳,抵著嘴唇,咳嗽了一聲,“嗯咳,目暮警官,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目暮警官有了警惕心,“毛利老弟,這一次你可彆又在開玩笑啊?”

“哎呀,怎麼會呢?這次是認真的!”毛利小五郎一臉正色的說道,“麻煩你把大家都叫來這裡吧!”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往外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人都在這了,還有誰需要叫過來啊!

他回過頭,聲音明顯有些生氣了,“毛利!”

毛利小五郎也意識到這點,摸著頭傻笑起來,“嘿嘿嘿,我這不是覺得氣氛太嚴肅了,想要讓大家輕鬆一下麼……”

“現在是應該輕鬆的時候嗎!”目暮警官怒氣直衝頭頂,在案發現場這麼嚴肅的地方,開一次玩笑也就算了,居然還敢開第二次!

毛利小五郎心道不好,連忙說道,“目暮警官你彆生氣,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

目暮警官對他的信任大幅度下降,“真的?”

“真的,”毛利小五郎整理了下領結,此刻終於有了些名偵探的風采,他自信一笑,“我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有了毛利小五郎的保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

安室透從他身後走出來,一看就知道他是這位名偵探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隨和又體貼的說道,“久能小姐,鬆任先生,行木先生,有件事想請你們配合一下。”

“好的,”久能美喜就像在課堂上被老師點到名,順從的走到他面前,“請問需要幫忙的是……?”

“啊,請久能小姐稍等一下,另外兩位過來後我再說明。”安室透溫和的說道。

久能美喜轉頭用眼神催促他們。

鬆任雅一和行木墩至不想過去,但是在已經有人毫不猶豫答應的情況下拒絕,顯而易見不是個好主意,兩人對視一眼,儘量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行木墩至:“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

“是很重要的事情,”安室透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拿出了三柄紙折的小刀,儘管是紙製品,但是看起來有模有樣,和普通的刀具差不多大小,“來,拿好了。”

想到凶手的殺人方法,三個人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完全不覺得這樣就能找出凶手。

“現在你們每人用這把刀來捅我一下。”安室透安慰道,“你們手裡的隻是紙而已,不用有太大負擔。”

“果然還是沒什麼經驗啊,這小子,”毛利小五郎居高臨下地在一旁對著目暮警官點評,“做的這麼明顯,犯人都知道他是在找凶手了,肯定會改變手法啊。”

目暮警官安慰道,“年輕人能想到這點已經很不錯了。”

“沒辦法,最後還得是我出場才行。”毛利小五郎得意道。

被安室透叫來的三人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剛才莫名緊張的氣氛為之一散,不過還是勉強

算得上認真的,按照安室透的要求,每人上去用刀在他指定的位置捅了一下。

“好了,”安室透收回道具,“感謝大家的配合,現在可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是因為今天成功找到了不少重要線索飄了麼,毛利小五郎還是在心裡搖搖頭,還是太稚嫩了啊!

要不是想考驗(……)一下安室,特地留出了那麼多時間,憑借他毛利小五郎的觀察能力早就破案了!

不過僅憑弟子提供的線索,他就能夠推理出真相,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得意非凡,真不愧是他啊!

沒辦法,現在隻好讓他這個老師來救場了!

毛利小五郎打了個響指,往前走了一步,演講似的說道,“其實整件事情非常簡單,隻不過我們被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蒙蔽了雙眼!”

“死者的死亡原因是……”

毛利小五郎剛要開始長篇大論,位於他後方的安室透,突然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老師,這些信息之前你開玩笑的時候,大家都已經聽過了。”

“咳,”毛利小五郎清了下嗓子,再度整理了一下領結,表情看起來像是剛才沒整理好,被領結卡住了似的,他很想借著這個機會,展示自己豐富的知識,現在隻好作罷,臨時換了個說法,“既然大家已經知道,那我就不在這方面浪費口舌了。”

金澤伊織悄悄的扯了下身邊鬆田陣平的衣角,非常注意的小聲問道,“毛利先生,怎麼今天看起來這麼奇怪啊……?”

鬆田陣平顯然有同樣的感覺,他愣了一下,突然醒悟,“他的外號不是沉睡的小五郎嗎?”

“是啊!”金澤伊織終於發現他感覺到的違和在哪裡了,“他今天怎麼沒有睡著!”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房間中央的毛利小五郎還在繼續。

“真相非常明顯,死者半夜被認識的人殺死在房間,凶手和他身高差不多,有人聽見了男人讓死者開門的聲音,凶器被藏在鬆任先生和行木先生套房的衛生間……”

毛利小五郎拖長了聲音,在原地來回踏步,“警方剛才還在凶器上同時檢測出了兩個人的指紋……”

“不用說了!我認罪!”鬆任雅一突然高聲喊道,“我是凶手,是我殺了他!”

毛利小五郎停下腳步,“既然你說自己是凶手,那你肯定知道自己是怎麼殺了他的吧?”

“我不知道……”鬆任雅一崩潰的痛哭出聲,“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毛利小五郎好整以暇的問道,“那這麼說你不是凶手了?”

“不,我就是凶手,這件事確實是我乾的!”鬆任雅一低聲講起了自己的理由,“從小我就有夢遊症,不能控製自己在睡夢中的行為,以前還傷過人……”

鬆任雅一握緊拳頭,充滿悔恨的說道,“這次的事情就是我在夢遊中殺了浪穀……”

“鬆任先生,請等一下,”毛利小五郎非常禮貌的說道,“夢遊中的人,是沒有自己的意識的吧

,既然你在夢遊,那你怎麼知道夢遊中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呢?”

鬆任雅一深吸一口氣,似乎回想一下那個畫面都是對他的衝擊,“本來是不知道的,但是我又不是傻子,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手上都是血,旁邊還扔著一把刀,稍微動動腦子也該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更彆提,叫醒我的還是久能的尖叫聲。”

“我立刻意識到,半夜殺掉浪穀的人……很可能就是我。”鬆任雅一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坦白道,“醒過來後我立刻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說實話,我是沒有自首的勇氣的……”

“明明殺掉了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事,但是我當時的第一反應,隻想著怎麼保全自己,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

“就在我考慮該怎麼隱瞞過去的時候,行木開門進來了,他以為我還沒醒,準備叫我一起上去。”

“行木看到我手上的刀,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鬆任雅一請求道,“他隻是看在我們從初中就認識的情分上,不忍心讓我坐牢,所以才會想辦法幫我一起隱藏凶器,就是因為這樣,刀上才會有他的指紋,我可以對天發誓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

他本來以為說完這話,毛利小五郎就要讓警察把他帶走,沒想到對方就像沒聽懂一樣,饒有興趣的繼續問他,“鬆任先生,關於夢遊的事,你去看過醫生嗎?”

鬆任雅一對著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了一下,“看,看過……”

他自嘲一笑,“從小到大,已經看過不知道多少個醫生了,不過每個醫生的說法都大差不差,隻是說我有些焦慮,還有精神緊張的毛病,最嚴重的也隻不過給我開了點安眠藥。”

“對於我的情況根本沒有幫助,這兩年我也就放棄了。”鬆任雅一垂著頭說道。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毛利小五郎轉頭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行木墩至,“那麼行木先生,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行木墩至沒想到,話居然問到了自己頭上,他愣了一秒才回答道,“我是不會放棄的,鬆任這種情況法官肯定會理解的!畢竟這是一種疾病,病人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鬆任和浪穀無冤無仇,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行木墩至的表情隨著訴說,逐漸變得堅定起來,“我會努力讓法官理解的!”

鬆任雅一:“墩至……”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點點頭,“不過我問你的不是這個,而是鬆任先生夢遊的問題。”

行木墩至呆住了,“毛利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毛利小五郎一開口,瞬間破壞了剛才營造的高人氛圍,“我啊,可是個名偵探啊,這一點你應該是明白的吧!”

行木墩至比剛才還要搞不清楚狀況,將自己心中不好的預感壓了過去,茫然地配合道,“明白的,明白的!毛利先生您當然是眾所周知的名偵探!”

毛利小五郎猛地湊到他面前,“所以啊,你做過什麼,根本瞞不過我這個名偵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