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1 / 1)

目暮警官不由向前一步, “那是什麼?”

江戶川柯南“噔噔噔”跑到目暮警官身前,把盒子高高舉起,“你看!”

目暮警官探過頭,旁邊的警察們也忍不住湊過來, “這個是……冰塊?”

“沒錯, 就是冰!”江戶川柯南搖搖頭, “不過不是冰塊, 本來是冰球哦。”

江戶川柯南充滿自豪的說道,“木村哥哥把東西倒出來的時候,就算不用世良姐姐解釋, 我也明白他用的是什麼手法了!”

目暮警官好奇道,“那柯南你說用的是什麼手法?”

江戶川柯南把盒子塞進目暮警官手裡, 自說自話地跑到木村樹面前,撿起保溫瓶又跑回來,“目暮警官, 你看!”

“呃……我看到了。”目暮警官不明所以。

江戶川柯南打開保溫瓶, 倒出裡面的水, “你摸一下。”

不止目暮警官,周圍的警察都伸手感受了一下,佐藤警官若有所思, “是冰的……”

目暮警官很快反應過來, “我明白了!犯人將事先製作好的冰球放進保溫瓶帶過來,這就是他使用的凶器!”

目暮警官越說越順暢, “滑雪場裡到處都是雪地,他隻要在行凶後將冰球放進雪裡, 凶器自然會隨著時間和周圍融為一體!”

“就是這樣, ”江戶川柯南語氣輕快, “木村哥哥不要以為我是隨便找了一塊冰來說明,這就是你當時使用的那個冰球哦。”

“木村哥哥說是去看彆人滑雪,其實就是趁那個時候把凶器埋進雪裡了吧?”

“雖然特地選了個沒人的地方,還用背包擋住,但是當時那麼多遊客總有人會看到,即便當時沒有在意,發生案件後再想起來也會覺得奇怪啊。”

看著對方面色巨變,江戶川柯南這才心滿意足的歎了口氣,“可惜這上面沒有留下更直接的證據。”

木村樹重新恢複冷靜,再次恢複了之前不管說什麼都沒反應的狀態。

世良真純接過話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要說你是怎麼沒在上面留下證據的話,應該也要歸功於這些東西吧。”

“那時候死者已經進入難以反擊的狀態,你在擺脫所有人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脫掉自己的衣服。”世良真純沒有管其他人震驚的表情,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用裡面的衣服包裹住冰球,然後將保鮮袋套在冰球外側,封口係上,固定好冰球的位置。”

“如此一來,你就得到了一個簡易版的流星錘,變成這種形態後,同樣是冰球,但是冰球的威力比之前上升了數倍。”

世良真純目光如炬,“隻需要幾下,就能徹底治人於死地!”

“事後你隻需要將保鮮袋反過來,塞進另一個保鮮袋中就能確保自身和冰球都沒有沾到血跡。”

“隨後擠出保鮮袋的空氣,將它儘量壓縮係緊,借著上廁所的機會,就能直接將這份證據衝進下水道毀屍滅跡。”

江戶川柯南適時進行場外補充,“步美,你之前不是說,木村哥哥衣服皺皺的麼?”

江戶川柯南輕鬆的語氣,仿佛在分享什麼有趣的課外小知識,“就是因為他把衣服當成了凶器的一部分,現在脫下來的話,應該還能分辨出冰球當時被固定在哪個位置。”

吉田步美笑的十分勉強,“是,是這樣啊……”

全程默不作聲的衝矢昴,突然開口,“木村先生,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丟棄的咖啡杯在哪,不過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證據了,最遲今天晚上,警方就會找到。”

木村樹極慢地呼出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人確實是我殺的。”

“樹……”即便早就清楚這點,聽到對方親口承認,佐佐木結愛還是捂住了嘴。

“樹……”山下祥泰驚疑不定的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確定要問我這個問題嗎?”木村樹滿面古怪的笑了一下,“在這裡?”

“是啊!”一直溫溫吞吞,從來不出頭的佐佐木結愛,眼神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燃燒了起來,“明明都是拓海的錯!那種人根本死不足惜!為什麼要讓樹來承擔這個後果啊!”

她捂著臉,擋住眼裡滾落的淚水,“都是因為我太軟弱了……”

“如果我早點動手就輪不到樹了,”佐佐木結愛走到木村樹身邊,閉上眼睛說道,“其實我也在想和樹一樣的事情。”

“這麼讓人痛苦的家夥,為什麼要出現在我們的人生裡,”佐佐木結愛面無表情,“我本來準備找機會和他談一談,要是他不同意退出偵探社的話……”

佐佐木結愛停頓幾秒,“說不定那時候站在這個位置上的就是我了。”

“對不起,樹,”佐佐木結愛捧住他的手,“明明應該大家一起來面對的,現在卻讓你一個人來承擔……”

“原來你們都有這種想法麼……”山下祥泰茫然到不知所措,“我一直想著忍耐到他離開就好了……”

“是啊,忍耐到他離開就好了,”佐佐木結愛臉上一片嘲諷,“可是他什麼時候會離開呢。”

“不管有怎麼樣的緣由,殺人就是不對的。”江戶川柯南堅定的說道,“佐佐木小姐,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沒走到那步,法律會懲罰木村先生犯下的錯誤。”

“是啊,法律會懲罰犯下的錯誤,”木村樹緩緩推開佐佐木結愛,“所以彆再想著那些事了。”

儘管整件事情令人唏噓,目暮警官還是遵守職責的上前,“有什麼話跟我們回去再說,木村樹,我正式宣布你因為謀殺鈴木拓海被警方逮捕了!”

……

“怎麼會這樣,明明剛剛大家還在一起解謎,”小島原太懊喪的抬起頭,“對了,說到解謎,活動還會不會繼續下去啊?”

“元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想著玩遊戲!”圓穀光彥心情沉重,“木村哥哥可是殺人了啊,佐佐木姐姐居然也動過那個念頭……”

吉田步美:“因為……鈴木哥哥平時就對他們很不好嘛!”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殺人啊……”圓穀光彥不解的說道,“隻要不跟他一起玩不就好了?”

“誒?”吉田步美頓時被問住了。

她撓撓臉頰,說實話,大人的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也不太明白,剛剛會為他們說話隻是因為很喜歡溫柔的佐佐木姐姐,“是啊,隻要不跟他一起玩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毛利蘭正好走到他們身邊,剛想安慰他們彆太傷心,就聽到了幾個小孩子的疑問。

毛利蘭蹲下身,用小朋友能聽懂的話,簡單的解釋道,“因為鈴木前輩在學校裡更受歡,佐佐木前輩他們想不想和鈴木前輩玩,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吉田步美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不能自己決定呢?就算鈴木哥哥更受歡,我的想法也還是我的想法呀?”

“嗯……”毛利蘭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大人之間那些複雜的暗潮。

“小蘭,你說的太溫和了,這些小鬼能明白什麼,”鈴木園子雙手抱胸,不耐煩的對著少年偵探團說道,“聽好了,就好像我現在說,“喂,你必須要跟我玩,不跟我玩的話就讓人揍你!”你們敢拒絕嗎?”

少年偵探團抖了一下,齊齊搖頭,“不敢!”

“鈴木,切,居然跟我一個姓氏,真是讓人不爽!”鈴木園子低下頭,認真說道,“那個鈴木拓海在學校裡面對其他人的地位,就像是我現在面對你們的時候一樣。”

思考過後,

圓穀光彥老老實實的問道,“可是我們會聽園子姐姐的話,是因為園子姐姐真的會找人來打我們誒,鈴木哥哥應該不可能直接找人去打他們吧?”

鈴木園子捏起拳頭,“你們這些小鬼還真是……我要找人來打你們的話早就找了好嗎!”

毛利蘭無可奈何的勸說道,“嘛,園子,不要因為這種小事生氣,就是因為你總這麼說,他們才會信以為真啊!”

“你怎麼知道那個鈴木不會私下叫人去打他們?”鈴木園子也體會到了毛利蘭剛才的感覺,最後乾脆說道,“說不定還撕掉他們的作業,不讓其他同學和他們玩,偷偷扔掉老師獎勵的小紅花!”

少年偵探團頓時深有體會,“真的是好過分哦!”

鈴木園子雙手叉腰,簡單粗暴的下了定論,“所以要是在學校裡有人這麼對你們,要趕緊告訴大人知不知道!”

“知道了,園子姐姐!”

……

萩原研二表情嚴肅,“鬆田,我們是好兄弟,對吧?”

鬆田陣平同樣嚴肅的點頭,“是啊!”

萩原研二身心疲憊,看起來平白無故老了五歲,“既然是朋友,那你和我說實話,這幾年究竟乾了什麼。”

萩原研二長長的歎了口氣,“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放棄你的。”

鬆田陣平頓時炸毛,頭上的卷毛看起來變得更卷了,“都說我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了!”

“殺人犯還說人不是他殺的呢!”萩原研二沉重的按住對方的肩膀,“什麼都沒做,你乾嘛又躲到桌子底下!”

“嘖,”鬆田陣平扭開頭,“你是不是忘了我在搜查一科工作過。”

“!”差點忘了這回事,萩原研二立刻用力,差點把鬆田陣平按到地上,“還是這樣更安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