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1)

金澤伊織被迫清醒, 扶著額頭讓景光去通知其他人。

沒想到景光表示,除了他們兩個,其餘人全都已經到現場了。

“哈?”金澤伊織忍不住露出迷惑的表情, “他們……他們都是怎麼知道的?”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不是同樣住的一樓麼!為什麼在有景光通風報信的情況下他才剛剛知道這些人就已經在現場了啊!

景光猶豫了一秒, 表情裡還帶著一點無辜, “嗯……好像是住在四樓的安室先生準備下來吃早飯,走到二樓正好遇到毛利小姐和遠山小姐,停下來說了幾句話,就聽見三樓傳來河田大智的慘叫。”

“安室先生立刻上去, 毛利小姐和遠山小姐下來找一樓的兩位同伴,他們離開後,我馬上來找你了。”

所以就是剛好站在旁邊, 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才知道這件事對吧!

金澤伊織無言以對,估計那些偵探相關人員(昨天得知服部平次是高中生偵探)都急著上去看現場, 徹底忘記要通知他這個老板了。

“等下估計又要停業,”金澤伊織走到另一邊,敲了敲萩原研二的門, “等下我上去……”

萩原研二打著哈欠探出頭來,“一大早的怎麼了?”

金澤伊織習以為常的表示客人又出事了, 他要上去看看, 如果萩原研二有興趣可以和他一起上去,不感興趣的話就和景光一起待在樓下。

說完他補充道,“等一下警方可能會來問問題, 不用太擔心,實話實說就好。”

萩原研二本身就是一個警察, 即便早就殉職了, 還和處理這些案件的警察不是一種類彆, 也不至於害怕警察提問。

他本來想和金澤伊織一起上去,但是想到零的偽裝身份就是偵探,躊躇半響還是決定留下。

零肯定已經在現場了,他現在是個臥底,不確定其他人成分的情況下,和過去有所關聯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出現。

金澤伊織到達三樓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他們有沒有報警,沒報警的話,他現在趕緊報一個,警察早來早走,順利的話下午滑雪場還能開業。

當然後面那半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幸好在場的大部分人在這件事上都是熟練工,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報警,現在警察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死者是住在三樓主臥室的杏子夫人,屍體倒在床上,死因一目了然,喝醉後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

安室透、服部平次、江戶川柯南三個人在房間裡檢查證物。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紅著眼睛站在一邊,臉上的悲傷看起來倒是比杏子夫人的丈夫河田大智,以及一起來的朋友荒井奏還要真誠一些。

在警方到來之前應該儘量避免現場被破壞,金澤伊織對於這個流程已經非常了解,熟練的邀請大家到二樓的休息大廳緩和一下情緒。

毛利蘭立刻點頭配合,河田大智走在最後,頻頻向後回首,介於房間裡的死者和他是夫妻關係,做出這種舉動眾人都十分理解。

一直不聲不響的荒井奏突然開口,“我們都下去了,為什麼他們,包括那個小孩子還可以留在裡面?”

“不用擔心,”金澤伊織還以為他在擔心死者遺體被熊孩子破壞,充分解釋道,“柯南可不是普通的小孩,他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助手。”

“住在你們樓上的安室先生也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毛利小五郎的首席弟子。”

遠山和葉顧不上和服部平次吵架的事情,小聲補充,“平次……平次也是關西有名的偵探,彆擔心,他們一定會找出真相讓杏子夫人瞑目的!”

毛利蘭用力點頭,“是啊!”

荒井奏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差了,他偷偷摸摸地瞪了河田大智一眼,似乎心生埋怨,不過這一幕除了安室透誰都沒有看到。

金澤伊織把人都帶到二樓後,慣例提供了咖啡飲料,接下來就不管了。

畢竟安慰人不是他的強項,而且整起事件看起來就是一場不幸的意外,他覺得還是先給受害者家屬一點自我消化的空間比較好。

留在房間裡的三位偵探和金澤伊織持相反態度。

仗著整個三樓沒有彆人,江戶川柯南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太奇怪了,他們邀請的時候杏子夫人明明是不願意喝酒的,為什麼最後她反而是醉得最厲害的一個?”

“沒錯,”服部平次站在屍體前點頭,他仔細觀察著面前這具屍體,死狀並無可疑之處,但他並不會因此放下懷疑,“醉酒嘔吐物窒息確實是一個常見的死亡方式,可是昨天杏子夫人在晚飯時吃了挺多東西……”

“除非她是個隱藏的大胃王,或者酒量奇差,不然沒可能在飯後直接攝入足夠讓身體徹底失去意識數量的酒精。”

房間裡沒什麼可疑的地方,看起來就是普通客房該有的樣子。

住在房間裡的兩個人顯然不是規整的類型,貼滿了假鑽的行李箱隨意扔在床頭櫃旁邊,安室透蹲下身,正要檢查行李箱裡的物品,突然注意到了一點小問題。

這是什麼?

他用手帕小心地沾掉落在行李箱拉鏈上的少量白色粉末,謹慎的疊好手絹,放進隨身攜帶的透明塑封袋裡,準備一會兒送去化驗。

而服部平次在河田大智的行李中,發現了一小瓶安眠藥。

“服部!安室先生!”江戶川柯南的聲音突然從浴室裡傳來。

服部平次和安室透跑過去,發現江戶川柯南正盯著馬桶看個沒完,兩個人立刻意識到這裡有線索,毫不嫌棄的靠近研究起來。

江戶川柯南讓開位置,示意他們壓低視角往裡看,馬桶下水的彎道上壁有什麼東西在反光。

安室透跑到四樓廚房拿回來一個大食品袋,把手套在裡面伸了進去。

拿出來他們就發現這是一顆假鑽石,三人交換了線索,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盯著這顆假鑽石異口同聲道,“我明白了!”

“我知道了!”服部平次喊晚了一步,滿臉都是懊惱,“可惡!”

……

來的依然是老熟人目暮警官,警員們忙忙碌碌,很快就有人來通知他們,全部去案件發生的房間集合。

金澤伊織了然,看來案子已經有結果了。

河田大智和荒井奏一直緊緊挨在一起,聞言不由露出鬆口氣的表情。

案發地點距離二樓大廳本來就不遠,還沒等金澤伊織多看幾眼這兩個表現奇怪的人,三樓主臥就已經到了。

看到這個架勢,金澤伊織熟練地在房間裡選了個地方站定。

果然,所有人剛剛進門,站在房間中央的服部平次就開口了,“之所以把大家都叫過來,是因為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咦?!”遠山和葉整個人都愣住了,“真正的凶手?!”

“什麼意思?杏子夫人是被人謀殺的嗎!”毛利蘭頓時變了臉色。

“沒錯,”服部平次一臉嚴肅地點頭,“凶手就在這個房間裡!”

他伸手拿出一疊單子,“警方在死者體內檢驗出了安眠藥和阿撲嗎啡,阿撲嗎啡加上酒精,這是一起典型的謀殺案。”

“我說的沒錯吧,河田先生,荒井先生?”

荒井奏眼神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河田大智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杏子的藥都是自己帶的,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她吃了什麼。”

服部平次反問,“你真的不知道嗎?”

“阿撲嗎啡在臨床上被限製使用,普通患者想要買到非常困難,如果是杏子小姐本人的藥,一定會小心的裝在瓶子裡防止丟失,而不是把它隱藏起來,甚至找不到藥物容器。”

“如果你想說證據的話,感謝你自己吧,昨天晚上你給昏迷的杏子小姐喂食阿撲嗎啡時,不小心撒到她的行李箱拉鏈上了,隻有非常少的一點,但確實是非常重要的證據。”服部平次嘲諷道,“你應該是把阿撲嗎啡用紙包了起來,方便用完後銷毀吧。”

河田大智氣急,“無緣無故我為什麼要殺杏子!”

“不是無緣無故,你們,是最近那個鑽石失蹤案的犯人吧?”雖然是疑問,但服部平次用了肯定的語氣。

“你們之間可能是分贓出了問題,也可能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把她做掉自己平分,總之你們兩個達成了一致,騙她來到這裡的理由應該是擺脫警方追捕。”

“杏子小姐昨天到達山莊後又特地回到大廳去買咖啡,應該就是為了拿回她藏在衛生間裡的鑽石。”

“你們誤以為到山莊會有安檢,所以提前在大廳將鑽石藏了起來,到達這邊後發現沒有,這才找理由回去。”

“接下來的事情非常簡單,你隻要想辦法讓杏子小姐喝酒,或者讓其他人誤以為她在喝酒就行了。”

“找機會讓她喝下安眠藥,帶著看起來醉酒十分嚴重的杏子小姐招搖過市,其實昨天你們是特地等到小蘭和葉出來的吧。”

“回到房間後你給杏子小姐灌下阿樸嗎啡,這種藥長用於催吐,會造成嚴重的嘔吐現象,你按住杏子小姐的身體,平躺的情況下,她很快就會因為嘔吐性窒息死亡。”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有什麼必要非要殺她!我們本來就是夫妻錢在誰手裡不都一樣嗎?!”河田大智勉強保持著理智為自己辯駁,。

“因為,真正的杏子小姐和河田先生根本不是夫妻吧!”服部平次斷言。

“我知道!昨天我有叫她河田夫人,結果她完全沒有反應,是叔叔你先轉過頭,杏子夫人才轉過來的!”江戶川柯南舉起手,像上課回答問題一般說道,“一直強調叫她杏子夫人,就是為了避免出現這種情況吧!”

“鑽石!那你一直說的鑽石在哪裡?!我們身上根本沒有鑽石!”河田大智眼底發紅,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吼道。

“鑽石的話,就在這裡哦。”一直靠在牆邊的安室透起身,反推出身後的行李箱。

服部平次勝券在握,“杏子小姐喜歡貼鑽裝飾,你乾脆利用了這點,將行李箱上的假鑽石剝下來貼上真的,不會有人想到去化驗一個常見的假鑽行李箱,你們就是利用這點準備帶著真鑽石招搖過市。”

“確實是不錯的想法,可惜,你想把拆下來的假鑽通過下水道衝走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有一顆假鑽石,陰差陽錯的粘在馬桶內壁上,將你的計劃全部告訴了我們。”

河田大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仿佛失去支撐一樣癱坐在了地上。

“如果昨天晚上……我過來照顧杏子夫人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再次提到這件事,毛利蘭捂住臉哭了出來。

和她站在一起的遠山和葉也是同樣表情,“是啊,要是我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不用把這件事怪在自己身上,如果你們堅持跟過去的話,頂多讓他們把殺人計劃推遲到另外一天,”安室透溫聲安慰道,“如果那樣的話,或許真的能夠憑借這個計劃脫罪也說不定。”

江戶川柯南馬上讚同,“是啊,小蘭姐姐!現在我們抓住凶手,等於是為杏子夫人報仇了!”

話都被前面兩個人說完了,服部平次乾瞪眼了一會兒,隻能乾巴巴地說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