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通心意之後,朱無視覺得自己每一日都像是泡在蜜罐子裡,滿心滿眼的快活與幸福都甜蜜到要溢出來一般。
尤其是每日除了修習各種武功秘笈,還能夠和心上人一起彈琴吹簫下棋品茶,偶爾還會上山去看日出日落雲卷雲舒,並在山頂練劍。在與心上人切磋劍術的同時,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越發深厚。
久而久之,朱無視那就是完全沉浸在溫柔鄉當中,根本想不起自己曾經說過要當皇帝的淩雲壯誌。
熟讀詩書文史的他,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何為樂不思蜀。
而在桃夭眼裡,陪著朱無視修習武藝的四五個月裡,自己也是十分快樂,畢竟有一個美男子每日意氣風發的陪著做各種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飯食有美男準備,衣裳有美男去洗。
反正自己隻負責享受就對了。
這確實比一個人自力更生要強得多。
就是如果還能再有點床笫之歡就更好了。
隻不過在這一個問題上,朱無視卻是前所未有的的堅貞,恍若柳下惠坐懷不亂,必須要風風光光明媒正娶迎她為妻,才能有夫妻之實。
被嚴詞拒絕的桃夭戲謔的看著朱無視身下的某一處,那眼神之中的笑意簡直讓童男身的朱無視羞憤欲逃。
“嗯?看來小無視要比主人誠實多了……”
桃夭於岩石之上俯身將朱無視壓倒,看朱無視的眼神迷人又危險,雙手更是肆無忌憚的開始捉弄已經面紅耳赤的某人。
被狠狠拿捏住的朱無視完全不敢反抗——當然也是因為他不想反抗。
於是在被肆意玩弄好一會兒,即使未到鴛鴦戲水的地步,但朱無視作為毫無經驗的單純小子,還是被弄的風姿不再。
至於方才於山林間俯衝而下劍法無雙的姿態亦是半點不剩。
桃夭略顯饜足的微微眯眼,稍微回味一下之前朱無視手握長劍,目光炯炯,劍眉斜飛,然後身法如行雲流水的俊俏風姿,頓時便倍覺心滿意足。
隨即她還收斂了自己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如同獎勵一般在朱無視泛紅的臉頰上再落下細細的吻,並誇他很棒。
被心上人直言不諱誇讚的朱無視,卻是一邊羞澀難忍,一邊默默的將旁邊被心上人脫下的白衣穿回去。
像這一種幕天席地白日宣淫的事情,對他來說還是太過於震撼人心。
隻是要說他不喜歡,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畢竟食色性也,更彆說還是經常用下面那個腦子來思考的男人。
雖然羞澀驚駭,但心花怒放的雀躍根本藏不住。
可朱無視又是在十分講究男女之妨的儒家文化熏陶下長大的君子,第一次就如此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他實在是覺得臉上有點燒得慌,心裡隻慶幸這荒山野嶺的不會有彆人看見,否則他定要無顏面見人矣!
但朱無視也不會怪心愛女子,隻是在心裡暗暗責怪小無視,認為都是它太過於激動,才會壯了心上人的膽。
朱無視還在這邊懊惱時,除衣下水沐浴的桃夭卻是雙手撩起一捧水就扔向湖岸邊的呆子,笑聲清脆悅耳,還循循善誘喊道:“今日大暑,天氣這般炎熱,郎君何不也下來消消暑?”
原本朱無視是可以避開那一捧水的,但這是心上人澆過來的清水,又不是什麼猛獸毒藥,於是他並沒有避開。
隻是不敢去看心上人在清澈見底的湖水中沐浴嬉戲的朱無視,眼神閃躲回避,然後就看到了心上人脫下來的衣裳,那一件繡著對戲水鴛鴦的紅色肚兜瞬間便映入了他的視線之內。
這下子朱無視的臉色那就是當場又紅得更上一層樓,腦子也立刻再次變成一團漿糊,想要挪開目光,卻又隻能好似跟木頭呆呆的盯著看。
桃夭在發現這呆子居然對著她的紅色肚兜看直了眼,笑容頓時就更加絢爛——又是個假正經,方才依依不舍揉捏愛撫她全身的也不知道是誰!
居然還說什麼這兒使不得那兒使不得,說的好像他雙手是自己跑進她肚兜裡面的一樣。
不過今日逗弄呆子的程度也足夠了,稍微解了一下饞,桃夭便決定收手。
畢竟再招惹下去可就得惱羞成怒,說不定還要躲起來冷靜冷靜才敢見她。
果然就是小年輕,沒見過世面。
可誰讓桃夭就是很喜歡呢!
這邊清泉涓涓,陽光燦爛,美人嫋嫋,如瀑布般的長發濕漉漉的披散在美人瑩潤肩頭上。當美人在水中舒展著玲瓏有致的身姿,並突然站起來要上岸穿衣時,朱無視感覺自己又聞到了隱隱約約的淡淡清香。
君子理當非禮勿視,但朱無視的腦海中,卻是忍不住回憶方才看到的美景——清澈見底的湖水,猶如一面鏡子,映照著美人潔白的肌膚,還將那婀娜多姿絕豔美麗的身影完美映襯出來,尤其是美人再一起身……
明媚燦爛的日光落在湖水上,也籠罩著美人全身,沐水而出,踏光而來,尤其是美人臉上恬靜、溫柔的微笑,似玉人,更似仙子。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1)……朱無視在心裡不停的念著這句話,但最後還是沒忍住捂著鼻子落荒而逃。
桃夭就是一個上岸的功夫,便發現那身姿如青鬆般挺拔,劍架在腰間,長發飄揚,一襲白衣更是恍若翩翩公子,俊美不凡的呆子連句話都沒留下,就如同被驚擾到的兔兒一般,瞬間就沒了蹤影。
反正很快就會回來的,桃夭倒也不擔心,而是斯條慢理的將衣服穿上。
也就是桃夭穿好衣服後,沒過多久,逃走的‘兔兒’就從樹林後面走出來了,隻不過眼神躲閃,一副根本不敢直視她的內向害羞模樣。
桃夭眉眼彎彎,笑了一下,看著自己手裡的物件,又有了逗弄朱無視的念頭。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連看自己心上人的膽子都沒有?”
桃夭衣裙微動的走了過去,語氣溫柔的問道。
被心上人這般言說,朱無視自然就是壯起膽子抬頭看過去——這時候他的心上人
肯定是已經穿好衣服的,他自然也不會害怕。
可等朱無視抬頭去看桃夭時,卻又是再次被震撼到。
看著這呆子又開始瞪大雙眼看她,桃夭抿了抿嘴,努力不當場笑出來,而是維持住嚴肅的神情,把自己換下來的肚兜給塞到朱無視手裡,還囑咐他記得幫她清洗晾乾。
手裡被塞了如此柔軟的事物,朱無視卻僵硬得跟被塞了條毒蛇一般,不僅手上不敢收攏,連雙腳都走不動路了。
“天色就要暗下來了,我們可得趕緊下山回家……”
桃夭看了看天色,如此說道,結果一回頭看朱無視,卻發現這人居然面紅耳赤的在流鼻血!
桃夭:“……”
反應過來自己似乎玩過火的桃夭趕緊就讓人把頭低下來,彆仰著,不然鼻血會流得更多。
隻是桃夭根本料想不到,當朱無視按照她的命令低頭時,卻又因為看到那散發著陣陣清香的紅色鴛鴦肚兜而致使鼻血流得更快了。
桃夭連忙就為朱無視點了幾l個穴位,慌亂之中還拿到個東西就要去給他擦鼻血,結果被香噴噴肚兜遮臉的朱無視卻是更加的血脈賁張,差點就沒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在山上。
好不容易在湖岸上再次止住了鼻血,桃夭默默把人帶到湖邊用湖水洗乾淨手上和臉上的血跡之後,二人就又沉默著下山回家。
隻不過一路上桃夭那就是都在強忍著不要大笑出來,免得讓某人羞愧難當。
至於朱無視,那就是一整個手足無措,連被心上人塞到懷裡的肚兜都好似在發燙。
等到了家,桃夭去給朱無視熬一副補血的藥湯,而朱無視則是解開腰間的長劍,就去為心上人洗肚兜了。
從灶房裡走出來的桃夭,在看到這呆子居然還去給她洗肚兜,那簡直都要感到無奈。
“都流鼻血了,還不休息一會兒,彆等一下洗著洗著就又開始流鼻血。”
朱無視的耳朵紅得就要滴血,並不回話。
桃夭根本不把這呆子的沉默放在眼裡,而是走過去彎腰就要把肚兜拿過去自己洗。
“都染上血了,直接丟掉就好,再洗也不能穿。”
聽到要把這件肚兜丟掉,朱無視終於憋出了一句話:“才、才染上一點,我馬上洗乾淨晾乾,不會不能穿的,而且不能浪費。”
桃夭沒搶過力氣很大的朱無視,但看著這人手腳麻利的打上皂角泡沫便輕輕搓洗,而且原本已經恢複常態的臉又在她的注視下慢慢變紅,她就有想要逗逗他。
“力度這麼小心,又洗的這麼乾淨,不會是想要收著等我們大婚那一天再讓我穿上吧?”
桃夭這樣驚人一語,簡直就是讓朱無視害羞窘迫到想要當場尋條地縫鑽進去,清淨清淨幾l日。
“你、你不要再胡說了……萬一我真的忍不住,會影響很不好的。”
朱無視小聲的說出這句話,可聽的人卻不以為然。
“影響不好?哪裡影響不好了?你我兩情相
悅愛到濃時有床笫之歡,不是人之常情嗎?如何會影響不好?而且這荒山野嶺的,連隻兔子都沒有,又怎麼會影響不好?”
桃夭一邊說著,一邊從朱無視身後伸手攬住他,幾l乎是整個身子都靠了上去。
朱無視低頭看了看還在自己手裡的紅色肚兜,又感受著後背那柔軟豐盈的接觸,整個人簡直就被雷劈一般,腦子都直接是一片空白。
桃夭在發現這呆子全身都緊張到僵硬得不行,連那一處也是激動到繃緊,終於大發慈悲不再玩弄他,而是鬆手說去給他端補氣血的藥湯。
僵硬到不能正常走路的朱無數:“……”
——有沒有可能他更需要吃些降火消渴的藥湯,而非是補氣血的藥湯?
這要是再喝下去,可就得清白不保了。
朱無視表示很惆悵很委屈,可是面對心上人親手熬煮並捧上來的藥湯,他還是不忍拒絕,而是一口喝完,然後當天晚上就燥熱到翻來覆去睡不著。
好不容易後半夜終於睡著了,卻又是被一個纏綿旖旎的春夢給驚醒。
再也睡不著的朱無視隻能披衣起來賞月看花,隻不過深夜蟬鳴卻是致使他心中的躁動更加難以平複,最後還是步行到心上人的窗邊,猶豫躊躇許久,還是不敢吵醒自己的心上人。
不過在窗邊站了好一會兒,想到心上人就睡在這房內,再思及這段時日的甜蜜,朱無視臉上的幸福便越來越多。待心中的躁動被幸福所撫平後,朱無視也就踏著月光離開。
佳人不見此時月,此月曾經照佳人。
我與佳人若流水,共賞明月到白頭。(2)
朱無視心情愉悅而滿足的步行離開,喟歎間又忍不住笑容展露——這便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此時月為天上月,窗裡人是心上人。
桃夭剛開始是沒發現朱無視的到來,因為他的腳步聲幾l乎等於沒有,但在其即將離開時,她卻像是有所察覺般從睡夢中醒來,隻不過她也不急著捅開那一層曖昧的窗戶紙,而是打算多體驗一番兩情相悅的純純甜蜜。
談戀愛的快樂就是在這個階段。
一旦真正開了葷,那每次就都隻能真刀實槍的快活,而不是像這樣她占據優勢,遊刃有餘都把人逗弄來玩弄去。
說實話,桃夭還是很享受自己占上風的戀愛期,並打算那呆子能忍多久,她就享受多久。
不過桃夭猜,年輕人這般熱血方剛,怕是過不了幾l日,就得提出帶她會京城大婚的事情。
而對於應該如何讓那老皇帝同意她和朱無視之間的婚事,桃夭也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就等著呆子先開口。
但很顯然人算一百一千,都不如老天爺安排的意外。
還處在甜蜜曖昧期的二人,哪裡能料到,隻不過是一夜過去,他們安寧又平靜的二人世界便被外人給打破了。
·
第二日,雖然昨夜就睡了一會兒,但朱無視還是很早就起來做好早飯,當桃夭迎著清晨
明媚的日光起床時,朱無視已經開始在前屋那裡練起了劍法。
朱無視確實就是一位極有風骨和姿態的美男子,練劍的樣子也實在是賞心悅目,桃夭直接捧著一碗粥,一邊吃著一邊欣賞美男練劍。
隻見朱無視身形飄逸之間又不缺淩厲,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飛。
而那把其實隻是尋常的長劍便時而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時而如遊龍穿梭,行走四方。
“動若脫兔,眼神如刃,劍尖如刀,劍招如電。少俠果然好功夫好劍法!”
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屋外,沉浸在心上人注視下的朱無視,以及全心全意看美男練劍的桃夭,頓時就是一驚。
當桃夭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時,朱無視已經提著劍循聲走了出去,便看見一個穿著身一塵不染白衣,劍眉星目且氣質上佳的年輕俠客拿劍站在他們竹屋外,動作極為瀟灑隨意。
一看到這個比之自己還多一分意氣風發和少俠風姿的男子,朱無視心中就有一種微妙的敵視——男愛美女愛俏,萬一這人來者不善心懷不軌,豈不是會妨礙到他和心上人之間的感情?
而隻是來為表妹尋神醫治病的古三通,哪裡能料到就是一個照面,自己就被某個醋壇子給厭惡上。
古三通抬頭看了看竹屋的牌匾,一字一句的念道:“桃源居。?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嘀咕一句自己不會找錯的古三通,看見方才練劍的人走出來,頓時就是來一個江湖最高禮儀的抱拳,隨即還十分有禮貌的詢問明神醫可在此處。
明神醫?朱無視在心裡念了一遍,大概知道這人是來找他心上人的。
一方面朱無視因為這陌生男子顯然認識自己心上人這件事感到不高興,另一方面又在琢磨這個男子來找他心上人有什麼事情。
不過雖然明這個姓氏很少見,而且桃夭醫術很好這件事他也是有目共睹,畢竟二人這半年來也是時常會為下山為平民百姓免費看病抓藥。
但朱無視還是沒有直接回答這人,而是轉身回竹屋問一下桃夭。
桃夭也就是這時候走了出來,待看到古三通的臉時,就皺了皺眉問道:“怎麼是你?來找我有何事?”
已經習慣於不再戴帷帽或面紗的桃夭壓根沒注意到什麼問題,最多就是有一點點不喜歡這個謊話連篇的江湖俠客。
但第一次見到神醫真實面目的古三通,卻是當場被驚豔到,看神醫的眼神都有點怔愣。
這可就讓朱無視感到極為不喜,看古三通的眼神也是帶上了殺意。
“有事說事,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未婚妻,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朱無視沉聲訓斥道,古三通這才勉強回神,但時不時看向神醫的目光,卻又是難以控製。
這下子桃夭對古三通的感觀就更不好了,即使古三通說明自己的來意,想要請她下山為自己命懸一線的表妹治病,桃夭也隻是思考一會兒便答應下來,但讓古三通進屋來喝盞茶水的意思都沒有。
心上人都不說放古三通進門,朱無視心中感到高興的同時,卻也更不會讓古三通進門了。
“我們還要準備準備,你且在門外等等。”
朱無視留下這句話,便轉身回去給桃夭準備各種行醫需要用到的東西。
不過桃夭卻是不需要他幫忙,而是讓他趕緊去擦洗一下,等下跟著她一同下山救人。
心上人沒有留他看家,而是要帶他一同前去,這可讓朱無視的心情好得不行,他也不急著回去換洗衣裳,而是先問了古三通的事情。
“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歡那個叫古三通的,那你又是怎麼認識古三通?”
桃夭把針灸用的銀針放進藥箱,很是隨意回答道:“就有一次他跟那些武林人士切磋武藝,結果受了重傷又被一群野豬追趕,我路過就順便救了他。不過這個人說話很是嬉皮笑臉,還十分不拘小節,不是在闖禍的路上就是已經闖了禍,我確實有點不太喜歡這種人。”
朱無視聽到心上人的回答,立刻就心花怒放,並放心下來。
桃夭整理好藥箱,轉身看到朱無視還沒有去擦洗和換衣服,趕緊就催他回屋。
“一身汗臭味,怎麼能見外人?趕緊回去換一身衣裳,之前不是給你買了一身紅色的衣裳嗎?就穿那一套,可不能在外人面前失禮了。”
朱無視想到白衣飄飄很是瀟灑的古三通,今日他練武穿的是一襲黑衣,若是往常他是更喜歡在黑衣和白衣之間選擇。可待會兒如果真的換一身白衣,卻又有點效仿之意。此時聽了心上人的建議,他就欣然接受,並趕緊回屋去了。
救人要緊,二人的動作都算是比較快的,至少向來好動的古三通都沒感覺自己等多久,神醫就戴著帷帽走出來,而神醫向來不離身的藥箱也在那個叫諸葛無視的男人手裡提著。
愣神許久的古三通趕緊回神,並迅速將人帶到了山下的客棧裡。
古三通的表妹桃夭也是聽說過兩三次,卻是第一次見到,她不知道這位古三通表妹叫什麼名字,隻是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還有即使是在睡夢中也緊蹙著的眉頭,便覺得這個也算是中上等美貌的年輕女子很是我見猶憐。
同時想到這是因為古三通不知道得罪哪些武林人士,而致使這無辜又可憐的女子遭罪,桃夭就更是同情和憐惜她。
秉持著醫者父母心的想法,桃夭很快就為她診脈,然後就被診斷出來的結果給直接嚇了一跳。
神醫的神情如此驚駭,古三通原本就緊張焦急的神色頓時繃不住,還以為素心是得了什麼絕症。
“神醫!求你一定要救救素心,她就是一個心善到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普通女子,而且她還隻有十八歲,無論如何都不應該……”
桃夭被這古三一言不合就鬼哭狼嚎的行為給弄得厭煩,斥責一句“閉嘴”後,又再皺眉思索一番,便詢問古三通素心真的隻是他的表妹而已嗎。
古三通滿臉不解,問神醫這是何意。
“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所以
這位素心姑娘的父母在何處?她可曾婚配?她真的隻是你的表妹,而不是你的結發妻子嗎?”
被神醫一通問詢,古三通當場都懵了。
不過最後古三通還是承認素心確實是自己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隻是還未曾過門。
旁人聽了古三通這個回話,必然是不覺得有什麼,但桃夭卻是想要狠狠打一頓古三通。
“那你知道她懷孕了嗎?”
古三通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什、什麼?!”
“我說素心懷孕了,雖然隻是半個月的身孕,因為月份尚淺,尋常大夫可能診斷不出來,但她確實已經有孕半個月。”
桃夭一邊說著,一邊又對昏迷著的素心進行望聞問切,而古三通隻能被問一句就答一句,但全身上下那就是都陷入難以置信的情緒當中。
“她中的毒就是一種很常見的毒,很容易解。這應該就是一個惡作劇,最多就是會讓人昏迷幾l日,隻不過因為素心姑娘有孕在身,才顯得更嚴重些。”
桃夭說完之後,起身準備解毒的方子,然後又問古三通:“有請過彆的大夫,用過藥嗎?”
古三通點點頭又搖搖頭:“請過大夫,但那些大夫都看不出來什麼,隻是讓我另請高明,並沒有用藥。”
桃夭點點頭,說那就好:“如果真的用過一些猛烈藥物,這個孩子怕是就留不得了。”
聽到孩子有可能留不住,古三通頓時就緊張起來,趕忙又問了很多問題,生怕素心和孩子會有什麼問題。
看到古三通這樣明顯是要當爹的緊張和喜悅,桃夭便歇了問這個孩子是不是古三通的念頭。
隻是在心裡對古三通就更看不上了,因為她第一次見到古三通是在去年四月份,但那時的古三通就是不僅身上有紅線,她給古三通診脈時還發現這人已經不是童子之身,但簡單談話間卻又隻說到有一位表妹,並無妻兒。
當時桃夭就懷疑這個表妹是不是被古三通給騙身騙感情了,隻不過因為不算熟悉,她也不好多管,隻是在古三通問她的居所時,就大概留了桃源居這個地址。
若是沒有遇到朱無視,桃夭最多就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兩三個月,到時候古三通找過來可能都找不到人。
因緣際會,倒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