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殘血宜】1.4(1 / 1)

桃夭在來到開封府祥符縣後,因為悲傷過度情緒抑鬱和路途奔波而大病一場,這讓其大伯張國紀對這個身世可憐的侄女很是心疼和愧疚。

若非是他寫信去給弟弟,讓弟弟回來奔喪,那小桃夭也不會如此年幼便失去雙親……

在這樣內疚和憐惜的情況下,張國紀對這個侄女也是視如己出,與自己的兩個女兒一同安排丫鬟婆子好生教養著,每日還過問幾句,甚至嚴令禁止家裡內外所有人說二小姐的身世。

對外也是說桃夭為自己的二女兒,隻不過因為身體不太好才安置在彆的地方精心養著,後來長到五歲身體康健才接回來一家團聚。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張國紀的大女兒已經纏足,而小女兒也到了開始纏足的年齡,但桃夭因為怕疼吵著鬨著不纏足,張國紀也是隻能頭疼著答應下來。

於是張家有三女,隻有大女兒張嫣(1)是真正纏足的,但也隻是纏最輕的那一種,倒是不妨礙正常行走。

若是放在以前,張國紀自然不會為了一時心軟而耽誤女兒之後的婚嫁,可是想到小桃夭年幼喪父喪母,以及現在都沒能找到屍體,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隻能立個衣冠塚弟弟弟妹,他就根本狠不下心來。

罷了罷了,大不了往後就都給女兒招婿,而且他也有兒子做張家頂梁柱,都是親兄弟姐妹,兒子應當也不會讓自己的姐妹受苦。

不忍心逼迫女兒纏足的張國紀隻能化身虎爸狼爸來逼迫兒子用功念書習武,將來光耀門楣,也能讓家中的三個女郎招到合適的夫婿。

桃夭在大病痊愈之後,過的生活就是與張府的兩個堂姐堂妹差不多,基本都是大門不邁二門不跨,最多就是元宵節時候出門看看花燈。

尤其是在比自己大上一歲、純潔嫻靜又笑不露齒的堂姐張嫣的照顧下,桃夭竟然也勉強學會了做女紅。

但比起七歲時就茹苦耐勞,灑掃庭院,洗衣做飯,樣樣都會,沒事的時候,還能靜靜的獨處一室,習做女紅,閱覽書史的大家閨秀堂姐,桃夭自認為自己還是很難坐的住。

因為家中還有一個同樣不纏足的妹妹,桃夭那就是直接跟妹妹一同放飛自我,時不時就爬樹摘各種鮮花來給長姐做糕點和釀酒,還有做紙鳶去踏春或秋遊時候玩耍。

三姐妹都對讀書讀史十分感興趣,偶爾自娛自樂辦個詩詞宴,做出來比較滿意的詩詞,就會提在紙鳶上。

這般有趣的活動,兩姐妹必然不會丟下長姐,於是不喜歡出門的張嫣也被帶著出去,時日已久,那就是再內向的性格也被鍛煉得活潑開朗些許。

張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容貌方面卻可算是中上之姿,於是父母都容貌不俗的情況下,生出來的孩子也是俊眼修眉、顧盼神飛。

待三姐妹都長到十幾歲時,長姐張嫣窈窕端麗,文彩精華;小妹張蘊雖身量未足,卻也轉盼多情,語言常笑,觀之可親。

至於排在第二的桃夭,則是容貌最好,舉止言談不俗,腮凝新荔

,鼻膩鵝脂,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絕豔,悉堆眼角。

若要用一詞來形容,便是絕世無雙也。

張國紀喪偶後便不曾再娶,一心都撲在養育兒女上面,當然隨著三個女兒年歲漸起,他作為父親要操心的事情就更多了。

原本當朝皇上已經立有皇後和有眾多後宮妃嬪,而且也不曾有大選的預兆,因此張國紀才想著給三個女兒都招婿上門。

有兒子在,他也不用擔心會被吃絕戶。

張國紀也不求未來能有什麼大富大貴,就想著兒女都能過得舒心,便是夫妻和睦子孫滿堂安享晚年便可。

但意外從來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想法而停止。

萬曆四十八年七月,皇帝朱翊鈞駕崩,同年八月,皇太子朱常洛即位。

原本這也沒什麼,雖然新繼位的皇上雖然來的有點突然,但也是有著一副明君模樣,大赦天下之後就接連任用賢臣,革除弊政,積極理政。

而且還為了天下庶民著想,罷除礦稅、榷稅,撥亂反正,重振朝廷綱紀。

可讓誰也沒料到,這位剛剛登基沒多久的皇上,居然會因為惑於女寵而導以荒.淫。

甚至於泰昌元年,也就是登基都未曾滿一年的情況下,便於病中服用內官崔文昇所進之“紅丸”後不幸駕崩,享年三十八歲。(2)

之前為先帝駕崩守喪所用的素衣還未曾脫下洗淨,就立刻又要套上去繼續用著,當真是叫朝野上下議論紛紛不敢細思。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登基做皇上的皇太子沒了,自然就是得皇太孫接上。

泰昌九月六日,皇子朱由校登基為帝,並改年號為天啟。

雖然一年之內接連有兩位皇帝駕崩,但新帝年歲十六,尚未立有皇後和後宮妃嬪。

因新帝生母早已去世,於是曾奉命撫養過新帝的東李西李兩位太後皆著急讓新帝立後綿延子嗣,但因有尚書周嘉、首輔方從哲等上疏直斥“武後之禍將見於今”,於是兩位太後都被迫移居噦鸞宮(宮妃養老之宮)。

本朝的皇後和後宮妃嬪大多出身平民,這是因為開國皇帝便是一位極其勤政且對權力有著極大掌控欲的帝王,於是在太.祖皇帝的改革下,廢丞相,設六部,阻斷一些權臣在政治上和軍事上的隻手遮天。(3)

再加上後來為了讓皇太孫朱允炆坐穩皇位,又殘害一些武將,於是文武大權在大明王朝皆是掌握在皇帝一人身上。

因此皇帝本身並不需要進行額外的政治聯姻,這也導致政治上的控製極端。

再加上明朝的政治執行是十分嚴格的,甚至都有東廠、錦衣衛等情報組織,皆隻為皇帝一人所控製,對皇帝一個人負責,其他朝廷機構對其的製約十分受限製。

於是其他朝代都需要皇帝政治聯姻的情況,在明朝似乎並不明顯,直至新帝登基,大明王朝已有十四位皇帝,幾乎沒有皇帝是為了政治原因迎娶皇後的。

就連永樂皇帝的徐皇後也是在永樂皇帝做燕王

的時候迎娶的,不存在較大的政治利益關係。

而大明王朝之所以不搞政治聯姻,一是元代朝政混亂,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母權的乾擾,於是明朝就吸取前朝經驗教訓;二是明朝並沒有什麼世家大族是需要皇帝親自去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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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皇帝後宮的女子按製分為:皇後、皇貴妃、貴妃、妃、嬪、貴人、才人、選待、淑女等九等。

先是由皇帝親自下詔的海選,而海選範圍是在全國各地,海選對象是十三到十六歲的年輕女子,數量一般為五千,然後送到北京。

接著就是篩選,是由太監分組對入選者的的高、矮、胖、瘦進行篩選,還有耳、目、口、鼻、發、膚、腰、領、肩、背、發音等標準再淘汰,接著就是用量器測量淑女的腳手,測量完後讓她們各自行走數十步,以觀察她們的走路姿勢、身材豐滿度進行淘汰掉一千。

如此下來,五千入選者就隻餘下兩千。

桃夭對這樣的事情感到厭煩,隻是因為張家有三個女兒待字閨中那根本不可能隱瞞的住。

再加上長姐張嫣又有了兩情相悅的郎君,已經是口頭上訂下了婚約,若非因為先帝突然駕崩,怕是都能直接走六禮了。

雖然新帝登基之後已經昭告天下隻需為先帝守喪一年,民間婚嫁事宜再等一年即可進行,但張家有三女,而且還美名在外,自然是要參加海選的。

於是就快要十五歲的桃夭和才十四歲的小妹就都自告奮勇,但桃夭以自己是姐姐的身份將小妹按了回去,甚至還出言安慰家人說:“我既是不曾纏足,大概是過不了京師那邊的篩選,你們倒也不必如此擔憂。”

其實對於女子纏足,本朝的懲罰大多都是輿論所致,若是一個家庭真的不在意那些風言風語,自然也是可以不給女兒家纏足。

可因為從南宋一朝開始,女子纏足便已成為一種習俗,若是哪家不纏足的話反倒是會被旁人看作是異類。

甚至很多男子娶妻都是要將女子是否有一雙小腳作為標準之一的,假若沒有纏足那就是會嫁不出去。

這個事情致命就致命在女子若是十七歲還不曾出嫁,就得向朝廷繳納賦稅,而且還會被視為家族蒙羞。

桃夭對纏足這種陋習當真是痛恨不已,一心還想著若自己是皇後是太後,必定要將其廢除!

還有那什麼女孩子一定要在十五十六歲就嫁為人婦,超過十七歲還未曾嫁人,那就會被認定為是她的家庭或者她自己的品行有問題。

桃夭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般氣惱過,簡直比她看《宋史》還要怒火三丈。

——該死的宋徽宗!該死的宋欽宗!該死的完顏構!你們真是壞事做儘!

其實按照本朝對女子纏足的標準,桃夭原本是要在第二關就被淘汰出去,可因為她的容貌實在是過於不俗,太監們都拿不定主意——若是叫皇上後來知曉有如此一位絕色佳人被他們給淘汰了,那他們這些閹人就算有十層皮都不夠錦衣衛扒的!

因為先帝是個極為好美色之人,

宮中眾人大多也是用這個標準去看待新帝,如此這般的想法下,對於張氏女的篩選那就是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本朝的馬皇後和徐皇後也是正常的腳,若是他們以這個理由將容色傾城美貌冠絕的張氏女給淘汰出去,那就是有點不識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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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雖然他們隻是閹人,不是正常男人,但也明白在絕對壓倒性的美色面前,一切都不是問題。

若新帝當真隻喜小腳,那也有其他美人可供賞玩。

至於張氏女,便是作為一尊玉相供著,那也是極為賞心悅目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第二關的前半部分篩選順利結束。

而桃夭則是看著這巍峨莊嚴的紫禁城,微微蹙眉心想:這大明王朝不會是要完蛋了吧?怎麼國運看著如此清湯寡水?

——真不是她存心侮辱明朝,隻是這國運瞅著,居然還沒有被金風細雨樓推翻的宋朝的國運濃厚,有點不可思議!

不過來都來了,桃夭就打著環遊北京城的想法,心情放鬆的繼續參加篩選。

但心裡也嘀咕著著大明朝都要社稷傾褪了,她是不是要另作打算?

剩餘的兩千入選者由老宮娥引到密室,探其乳、聞其腋、捫其肌膚,最後如同過五關斬六將一般選出三百名合格者。

但就算是走到這一步,也還沒有結束,而是要在宮中對這三百名合格者性情品行和文學修養等進行觀察和培養。

這在桃夭看來就有點諷刺了,又不準許女子讀書,又在娶妻生子時要求女子知書達理通讀經史。

彆太雙標了!

就是這樣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的觀察一月左右,才最後選出五十人。

從五千人篩選出五十人,都可以說是萬裡挑一了。

當皇帝可真是好啊,一句話下來,全國官員百姓都得勞累上一遍。

最後第三關就是複選。

而複選則是先由司禮監秉筆太監主持,對最終選出五十人的書法、口算、詩詞、音樂、舞蹈等文化素養進行測評初試,再從五十人中選出三人。

之後還要由宮女引入密室讓太妃進行複試——因為現在這位新帝的生母早逝,然後兩位養母又遷居靜養,倒是直接省去這一個環節。

在複試之前,五十個人都會被宮中畫師畫下畫像呈給皇帝過目,這就是擔心後面會過掉皇帝有可能喜歡的女子。

也就是在桃夭還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早就已經被新帝給關注上。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朕居然此時才明白這首詩的含義……”

最後由皇帝欽定出一名皇後,兩名皇妃,選後才算結束。

年輕氣盛又俊逸非凡的帝王原本正在看著批閱奏章,但批著批著就忍不住詩興大發,對身旁正在為他端茶倒水的魏忠賢如此感歎道。

“魏伴伴,你可知何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得不說,魏忠賢是真的對此感到震驚了——真不是他詆毀

皇上,而是一般這時候皇上都是去做些木工雕刻,這就是皇上終年不倦的愛好。

如此耽於逸樂的行為若是放到其他朝代,怕是能直接就文武百官給進諫無數。

但放在大明朝,那就是常規行為了。

畢竟就單是看大明朝前面的那些皇爺,那也是各有各的興趣愛好,隻不過區彆在於有沒有耽誤朝政。

可現在從小看到大的皇上突然就有了男女之想,還疑似年少愛慕,當真是讓魏忠賢略顯詫異。

不過就是一個美貌女子,皇上若是喜歡也是正常,而且根據魏忠賢久伴皇上的情況所知,皇上還不曾對任何一個女子有過寵幸。

這倒也是那位張氏女的天大殊榮。

魏忠賢作為在入宮之前就曾娶妻生子的人,也算是明白正常男人的念頭。

於是他一邊寬解幾句,一邊還十分善解人意的為皇上分憂——比如按照宮裡的規矩,皇上是不能在複選之前見那些女子的。

但有魏忠賢在,那自然就是能讓皇上偷偷的見,以解皇上相思之苦。

就是還有連魏忠賢都必須承認的一點,那就是情愛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就像是皇上,一個本來根本不喜歡看書,尤其不喜看經史詩詞之類書籍的帝王,居然會為了寫一封纏綿悱惻的情信而大量翻閱書籍,甚至還對此極為滿意,言道皇後一定會感動到以身相,並為他生兒育女。

早就斷情絕愛的魏忠賢:“……”

——咱家是真的不懂!

但既然皇上願意,那便隨意吧。

反正大明朝的皇帝,本來就是多出情種。

甚至前面還有一位孝宗皇帝突破曆朝曆代帝王的底線,僅納皇後一人,直接就是受寵到連後宮都沒有。

於是就在皇帝接連暗示和魏忠賢心領神會的情況下,天啟元年四月,時年十五歲的張玥就被被冊立為皇後。

而皇後張玥的父親張國紀則是以女為貴,封太康伯。

排場十足的封後大典之後,桃夭就再一次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

因為皇帝出乎意料的是一個活潑好動的年輕人,桃夭隻能保持嚴正態度,經常用皇後風範去進諫皇帝勤政愛民。

其實都不用桃夭這位皇後多做什麼,單是她能讓皇帝減少做木工的時間,還每日上朝,並聽得進去群臣的話,就已經讓朝野上下都一致誇讚皇後賢明淑德,是一位能母儀天下的優秀女子。

但這並不代表桃夭就是受滿皇宮的尊敬和喜愛。

至少在她表現出非常不喜宦官魏忠賢和皇帝乳母奉聖夫人客氏兩人聯手為非作歹的行徑,並時常在皇帝面前提起兩人的過失,更是以皇後的身份親自懲處為非作歹的客氏後,就使得魏忠賢與客氏對桃夭這個皇後極為忌憚。

但因為張嫣是皇後,而且還能讓皇帝不顧旁人阻攔不納妃嬪,這根本就不容易對付,便是寵信頗為深厚的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但查到皇後不是張國紀親女之後,兩

人就開始在背地裡造謠,說皇後張玥是盜犯孫二的女兒,而非張國紀之女。

因為桃夭是被從彆的地方接回張府,確實也不是張國紀的親生女兒,於是這個謠言就兩分真八分假的越傳越荒謬。

更有甚者說張皇後是妲己轉世,妹喜禍國,這簡直就是不顧一國之母的臉面!

桃夭在知曉謠言的傳播之後,並沒有立刻去皇帝面前哭訴,而是整日茶飯不思哀愁連連,更甚至還會時不時暗中垂淚。

這都被皇帝因為擔心皇後會不適應宮中生活而派過去的宮人一一回稟。

作為手握錦衣衛的皇帝,他隨便派人去查一下,就是知道那孫二因為犯有死刑,意圖將女兒托付給生員張國紀,隻不過張國紀因為家中已有三女,便拒絕了。

不過生性善良的張國紀還是給了一筆銀子,並幫忙找到合適的人家來收養孫二的女兒。

這是毋庸置疑的。

隻不過皇帝也知道皇後的身世確實不是張國紀之女,於是也在等著皇後來解釋清楚來龍去脈。

可誰曾想皇後居然不僅不來找他,反而是暗中傷神垂淚,沒過幾日就消瘦許多,當真是讓皇帝看了都覺得心痛如刀割。

於是等不下去的皇帝隻能主動出擊,溫聲詢問皇後為何難過。

桃夭本來就沒有隱瞞的意思,隻不過是想要借此除去魏忠賢和客氏這兩個禍害朝綱的毒瘤。

“皇上對我如此愛重,我自然也不敢有所隱瞞……”

朱由校認真的聽完淚眼朦朧哀泣不止的桃夭解釋整個事情經過,在知道心愛的皇後居然五歲便失去雙親,還一個人被獨留在家中,那簡直就不要太心疼。

而且從這個事情中,朱由校更覺得自己跟桃夭是同病相憐,畢竟他也是幼時喪母,父親又沉溺於女色不管他。

至於東西兩李的養母,那也是有著各自的孩子,如何會真心待他?

也正是因為這樣孤獨寂寞的經曆,才會使得皇帝對魏忠賢這個從小伺候他的太監和客氏這個奶娘一退再退。

當然朱由校也沒有做昏君的意思,他登基之後一直堅持參加經筵日講,且努力學習理政和駕馭臣子的帝王之術,而對於客氏、魏忠賢一黨的野心之舉也有所警覺和防備。

就在帝後惺惺相惜纏纏綿綿之時,跟魏忠賢有所牽扯的順天府丞劉誌選居然趁機在朝堂上彈劾皇後的父親張國紀,直斥其隱瞞實情,欺君罔上。

還有禦史梁夢環也乘機興風作浪,上奏說張國紀罪應當誅。

這可算是讓朱由校給氣得怒火三丈——合著魏忠賢他們已經將手伸到了朝廷重臣上面!當真是半點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於是朱由校直接就在朝堂上怒斥劉誌選和梁夢環,還十分果斷地下旨將這兩人貶謫的貶謫,罷官的罷官,可算是為皇後大出一回風頭。

也正是這般雷霆手段下,從而使閹黨再也不敢妄動。

沒過多久,皇後懷孕的消息就從後宮傳到朝野,於是還想著當“呂不韋”的二人隻能含恨潛伏。

但桃夭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就在桃夭磨刀霍霍向奸人時,遠在他鄉的夏雪宜已經學成武藝,準備攻上五毒教總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