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1 / 1)

聽見這句話,紀絮桉結結實實地愣了兩秒鐘。

“算計”這個詞包含的意義太廣泛了,紀絮桉忍不住低下頭來想要薑薑一眼,卻發薑薑正睜著一雙杏眼望著自己,的這副表情落在紀絮桉的眼,隻剩下的無辜和清純。

紀絮桉忍俊不禁,“是嗎?那你們是怎麼算計我的?”

的嗓音低低的,面夾雜著的笑意清晰可聞。

紀絮桉的反應大大超出了薑薑的預料,薑薑想過紀絮桉可能會不解或是生氣,唯獨沒想到居然會笑出聲來。

薑薑不禁將自己的脖頸仰得更高,企圖清紀絮桉眼藏得更深的情緒。

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姿態有多吸引人,但紀絮桉的目光卻在第一間薑薑的眉眼處往下移,最停在了薑薑的唇上。

懷抱著的女孩柔軟且溫暖,掌心下的腰肢纖纖一握,還用這副疑似索吻般的姿態望著自己。

紀絮桉低垂的眼睫輕輕顫了顫,略有些不自然地挪開了目光,兩人還在討論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腦海的某些想法隻能算是不合宜。

薑薑注意到了紀絮桉躲避的目光,起先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發在自己長間的注視下,紀絮桉那張冷豔的臉上似乎逐漸暈開了淡淡的紅暈,薑薑這才知覺。

不自在地收回了視線。

這一瞬間的曖昧和心跳被兩人壓製得嚴嚴實實,誰都沒有提起剛才那兩分鐘的沉默是因為什麼。

薑薑度舔了舔唇,“其實我……”

頓了頓,“我跟奶奶說我很喜歡你,請幫幫我。”

紀絮桉臉上不容易才消下去的熱意又有了攀升的趨勢,哪知明知道薑薑或許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薑薑的這句話聽在紀絮桉的耳朵,仍然像是在對表白。

“是什麼候?”紀絮桉問完,又立馬反應了過來,“是不是奶奶提出讓我們先做姐妹的那天?”

說到這,紀絮桉的神色變得有些微妙,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複雜。

因為那天不僅僅是跟薑薑正式以姐妹相稱的一天,還是跟薑薑約定要解除婚約的候。

同樣,也是在之讓紀絮桉無比悔的刻,所以紀絮桉對此事印象極深。

薑薑點了點頭,沒有紀絮桉,但也沒有退出紀絮桉的懷抱,就連手都還輕輕地搭在紀絮桉的肩膀上,姿態柔順無比。

“所以當我給奶奶跪下,並不是想求答應讓我們解除婚約,是想請幫我說服你,同意我們之間的婚事。”

這應該是薑薑頭一次承認,其實很早之前就想嫁給紀絮桉了,跟外在的任何因素都沒有關係,也並非是拗不過紀太太,隻是因為想在這個世界找到一個靠山。

紀絮桉就是被選中的那個人。

其實薑薑就算不解釋,紀絮桉大概也能猜到。

也實地告訴薑薑,“其實面奶奶暗示過我。”

所以紀太太才是真的什麼都知道的人,可的嘴實在是太嚴了,薑薑跟紀絮桉都騙了過去。

薑薑還在等著紀絮桉的續,可紀絮桉卻隻說了這一句話,之就沉默了下來。

薑薑搭在紀絮桉肩膀上的手動了動,指尖很輕地抓住了一點兒紀絮桉的衣服,“你沒有其他想說的嗎?”

像紀絮桉這種控製欲極強的人,驟然得知自己竟然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難道就不生氣嗎?

紀絮桉清了清嗓子。

薑薑的心慢慢緊縮了起來,在等待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猜紀絮桉應該會生氣,但不會太生氣,畢竟那已是過去發生的事情了,一切早就成了定局。

況且紀太太也參其中,紀絮桉總不至於對自己的奶奶發火。

薑薑已做了心理準備,但顯然準備的還有些不夠。

因為紀絮桉不僅沒有發怒,語氣甚至莫名有分不意思,“你為什麼不考慮小鳶?”

“嗯?”薑薑愣了一下,眉頭緩緩皺了起來,“考慮什麼?”

紀絮桉下意識地收緊了攬住薑薑腰肢的胳膊,像是生怕懷的人會消失一樣,“小鳶跟你的未婚夫長相相似,你對應該更加熟悉吧,為什麼當初不選擇?”

畢竟薑薑想要的隻是一個能夠讓立足於此的靠山,紀荷鳶雖然人傻了些,卻也是紀家名副其實的二小姐,隻要想,同樣能夠保護薑薑。

薑薑放著疑似未婚夫的人不選,卻選擇了“未婚夫”的姐姐,是不是意味著,在眼,自己更值得信任?

薑薑聽懂了紀絮桉的言外之意。

有一瞬間都懷疑抱著自己的這個人不是紀絮桉了。

這還是那個冷著臉警告“不要癡心妄想”的紀家掌權人嗎?

坦白了這麼多事情,每一件都在挑戰紀絮桉的底線,紀絮桉在乎的卻隻有這一個問題。

喜歡真的能讓一個人變得如此寬容嗎?

薑薑不禁閉了閉眼,眼神透出了兩分茫然,覺得自己對紀絮桉像沒有類似的感覺,如果紀絮桉欺騙了,一定會不高興的。

薑薑仍然在困惑著,大概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被稱作“終極戀愛腦”。

對紀絮桉來說,隻要薑薑不離開,不管薑薑做過什麼,都能說服自己接受。

思考無果,薑薑放棄了去猜透紀絮桉心思的打算,輕聲道:“因為小鳶不喜歡我。”

一開始的紀荷鳶對薑薑豈止是不喜歡,簡直到了仇視的地步。

紀絮桉立馬接話道:“所以你其實考慮過?”

薑薑抬頭望進紀絮桉的眼,正捕捉到了眼底一閃逝的失望,搖了搖頭,“也不算,你我之間還有婚約在,小鳶是你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

紀絮桉明白了,所以薑薑其實並不在乎那個人是誰,就像當初答應嫁給太子一樣,認可的隻是兩人之間的婚約,跟人無關。

這一刻紀絮桉無比慶幸,這一世跟薑薑有婚約的是,不是紀荷鳶。

按耐住心頭的激動,猶豫片刻,又問:“既然你一開始就決定要嫁給我,面又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淡?”

說到這,紀絮桉的聲音更輕了些,“是因為我輕薄了你,讓你不高興了嗎?”

這句話讓薑薑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兩人之間的那一個吻。

也是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中,紀絮桉扣住的手腕,按在了酒店的牆上,用薄唇肆意碾壓的唇瓣,親得薑薑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薑薑的臉側隨之染上了紅霞,低頭避開了紀絮桉熾熱的視線,“難道你覺得自己做得不過分嗎?”

不等紀絮桉回答,薑薑又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薑薑說:“雖然我能分清你跟懷寧公主,可我畢竟也叫過一段間的長姐。”

所以在薑薑心,紀絮桉也像是的姐姐。

為自己當初的行為找到了合適的理由,紀絮桉也願意接受這個解釋,隻不過下一秒,又追問道:

“那在呢,你也還是我當姐姐嗎?”

靠得太近了,那種步步緊逼的壓迫感讓薑薑實在難以忽視,推了推紀絮桉的肩膀,沒具體說是還是不是,隻很小聲地道:“我不會跟姐姐結婚。”

紀絮桉心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隻要薑薑願意接受兩人之間的關係,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謝謝你,寶寶。”紀絮桉誠懇地道。

次聽見這個稱呼,薑薑的眉頭皺了皺,“寶寶?”

“為什麼要這樣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