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第 149 章 它叫彆生氣(1 / 1)

怪物複蘇 望三山 7516 字 8個月前

傅雪舟竟然死過這麼多次?!

樓延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套到這麼一個有用的信息,他是想過傅雪舟肯定不止重生了三次,但乍一聽這麼多的次數, 還是嚇了他一跳。

而且聽傅雪舟的語氣,這27次還隻是他在狂暴狀態中死去的次數,那是不是還有其他死亡的原因?傅雪舟究竟重回了多少次?

他為什麼可以重回?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樓延顧不得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直接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傅雪舟,你到底重回了多少次?”

傅雪舟手上一頓,本來平靜的表情又露出了冷笑, 他瞥過樓延, “怎麼?剛剛還要回去,讓你留在這裡跟要你死了一樣, 現在又想知道我的事情了?”

樓延被堵得心裡一噎, 他平複下心情,推著輪椅慢慢往傅雪舟接近。

隨著距離的拉近,樓延身上沐浴後的淡淡香氣飄上了傅雪舟的鼻端。

明明是一樣的洗發水沐浴露的香味, 但在樓延身上卻好似有了微妙的變化。傅雪舟聞著煙味中夾雜的這淡淡味道,剛剛平複下來的心緒又變得有些波動。

他掐著煙的手指微微用力, 不由在香煙身上留下了一道折痕。

很快,輪椅前方的腳踏就抵上了傅雪舟的雙腿, 輪椅停住了。

樓延放在腳踏上的魚尾巴尖輕掃過傅雪舟的褲子,隔著褲子讓皮膚有些發癢。傅雪舟低頭看了一眼, 撩起眼皮,冷漠抬眸看著樓延的臉。

樓延雙眼專注地注視著傅雪舟, “傅雪舟,告訴我,你到底重回了多少次?”

傅雪舟隻覺得好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剛剛才把我惹怒,現在就理所當然地讓我來回答你的問題?

樓延眼尾微挑,神情一瞬間門好像溫柔了許多。他看著傅雪舟的眼神在昏暗之中有些深情的意味,又帶著若隱若無的撩撥勾人,輕聲道:“傅雪舟……?”

傅雪舟。

“2……”

隻說了一個數字,傅雪舟的臉色就突地一變。手裡的香煙猛地被他掐斷成了兩半,倉促地跌落在了地板上。他神色莫測地看著樓延,心情再次變得煩躁凝沉。

他剛剛恢複的冷靜,隻因為樓延的靠近就又有了波動。才決定好冷漠對待樓延,但樓延詢問他問題的時候他竟然下意識想要回答。這在傅雪舟看來,遠比樓延問出的問題本身要可怕得多。

這讓傅雪舟不適,也讓傅雪舟接受不了自己的變化。

對象還是樓延。

傅雪舟能看出這輩子的樓延對他的惡意很大,曾經還有好幾次想要殺死他。先是在網吧狙擊,後又是柳樹村暗殺,然後是紅棺材內的背叛。

樓延對傅雪舟的威脅很大,如果不是從紅棺材出來後傅雪舟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個鬼婚契紋身,以傅雪舟的脾氣,很可能那時就會解決掉樓延這個潛在的危險。

但偏偏他現在殺不了樓延不說,被樓延惹得心情不好之後竟然還會回答樓延問的有關於他的問題。

重生的次數並不是什麼大秘密,告訴樓延也無所謂。但傅雪舟不悅的點不是問題,而是他對問出問題的樓延的反應。

傅雪舟冷冷抿直唇,三番四次壓下去的煞氣翻湧在眉眼中,他看著樓延的目光更冷,語氣更加惡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樓延,你才惹過我生氣。你憑什麼認為,你問了我就會說?”

樓延皺眉,探究地看著傅雪舟,但傅雪舟眼底一片冷沉地回望,不見絲毫動搖。

嗬,男人。

樓延在心裡冷哼一聲。

傅雪舟不願意說,態度還突變了,難道是因為他問的問題對傅雪舟來說是個大秘密?

傅雪舟剛剛說了一個數字“2”,以2開頭的話,是二十多次?還是二百多次?

樓延覺得傅雪舟重回的次數不止有二十多次,但如果是兩百多次的話……

有這個可能嗎?

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樓延心中思索著,面上也跟著冷著臉:“不說就不說,但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從狂暴狀態中恢複?你既然死過了這麼多次,應該很有經驗了吧,總能給我一個大概的時間門。”

傅雪舟戾氣深深,硬邦邦地道:“不知道。”

“嗬嗬。”

樓延冷笑了兩聲,“是嗎?好好好,傅先生說不知道那我怎麼能再問,我這條小命還要傅先生幫著護住呢,我怎麼敢惹你生氣呢。”

他這番話陰陽怪氣到了極點,但傅雪舟竟然沒有出聲回擊,明明樓延現在的話就在惹傅雪舟生氣,而且樓延敢肯定傅雪舟現在的心情絕對不平靜。

但傅雪舟卻隻是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不再看樓延,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

樓延眼睛微眯,敏銳地察覺到傅雪舟對他的微妙變化。

傅雪舟似乎……在故意冷著他?

樓延一下子來了精神,笑意在眼底一閃而過。傅雪舟這樣的表現反而證明了他心裡有鬼。

傅雪舟難道對他有感情上的變化了?

這倒比樓延想象中的要更快……不過是睡了幾次而已,竟然就有這樣的驚喜。傅雪舟在感情方面,倒是出乎樓延意料的“純情”。

但如果放任傅雪舟獨自冷靜,疏遠樓延的話,想必這一點感情上的苗頭很快就會煙消雲散了。

樓延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但現在能用什麼辦法?

電光石火之間門,樓延想到了背上的鬼婚契紋身。

他垂著眼皮,沒想到這個讓他討厭的東西還能發揮出不少作用。也好,做得越多,鬼婚契消失得越有效,對他也有好處。

樓延很快就做出了反應。他滾著輪椅緩緩後退,神色越發冷漠,最後轉身就走,“時間門晚了,以後我睡沙發。”

但即將走出臥室的時候,樓延卻停住了輪椅,側頭看向背後的傅雪舟,客廳的光線勾勒出他的側臉線條,樓延語無波瀾地道:“哦,對了,還有一個問題。”

傅雪舟看不出情緒地看向他。

樓延嘴角漠然勾起:“傅先生,我們的鬼婚契什麼時候能夠消失?這個您總不會不知道了?”

說著,他有些厭惡地看了下背上被衣服蓋住的鬼婚契紋身,用一種不想和傅雪舟扯上任何關係的語氣道:“如果它能早點消失就好了……我想傅先生和我都不想做那種讓我們彼此都很惡心的親密事吧。”

傅雪舟好一會兒沒說話,然後突然笑了一下,聲音低啞,冷意和戾氣撲面而來:“惡心?”

他又笑了一聲,“你覺得惡心?”

樓延像是沒有察覺出來傅雪舟的情緒不對一樣,慢條斯理地拽了拽右肩的衣領,脖頸微微彎著,從腦後到脊背的弧度好看而優美,“難道不惡心嗎?每次鬼婚契紋身熱起來的時候,我都要被惡心得想把這塊皮給撕下來了。”

話音未落,樓延就聽到從背後逼近的快步聲,下一秒,他整個人被傅雪舟從輪椅上抱起扔在了床上。

男人陰影緊跟著落下,銀發包圍住了樓延的腦袋。樓延往上一看,對上了傅雪舟陰沉沉的殷紅雙眸。

男人攥著樓延的手舉到頭頂,用力捏著樓延的下巴,冷冷一笑:“但我看你在前幾次裡,怎麼爽得都要暈過去了?”

樓延臉色難看,惱怒地掙紮道:“滾你*的,老子沒有,放開我傅雪舟!”

“沒有?”傅雪舟扯扯唇,眼裡沒有笑意。他鬆開了捏著樓延下巴的手,直接解開褲子,“那看看這一次你是會惡心還是會爽。”

“滾蛋!”樓延掙紮得更用力,惡狠狠地瞪著傅雪舟,像頭暴怒的野豹,“傅雪舟,你他媽的有病吧!”

傅雪舟用觸手製住樓延所有掙紮,俯身靠近,手指摸向樓延的鱗片,聲音冷冷:“掙紮什麼?不是你說想讓鬼婚契快點消失的嗎?多做幾次,它說不定就能提前幾天消失。”

樓延的掙紮動作一僵。

傅雪舟眼底暗色更深,動作更加粗暴。

……

這一次做得很沉默。

樓延咬著牙一叫也不叫,傅雪舟緊緊盯著樓延的臉,全程做得很凶,像是要把樓延做到死一樣。

隻有床“咯吱、咯吱”地凶猛叫著,活像是要地震。樓延好幾次差點以為床都要塌了,他甚至恍惚地想這棟小區裡的其他住戶會不會聽到床鋪的聲音。

有那麼幾次,樓延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想要出聲,但都被自己忍在了喉嚨裡。

這對樓延來說真的是最艱難也是最爽的一次。

他的身體、他的意識受到詭異化的影響,想要攀在傅雪舟身上不斷登上欲.望高.峰。他不隻要跟傅雪舟強著,還有抵抗自己本能的影響。

越壓製越爽,越爽樓延越不能表現出來,最後甚至沒讓傅雪舟碰,樓延自己摩擦著傅雪舟的腹部就出來了。

爽得簡直讓樓延頭皮發麻,靈魂都在躁動抽搐。

事後,樓延身上的汗濕透了身下的床單。他躺在床上急促地喘著氣,在傅雪舟伸出手想抱他去清洗時,他艱難地翻動著尚且殘留著餘韻的身體,冷漠地躲開了傅雪舟的雙手。

傅雪舟原本輕鬆了許多的臉重新黑了下來,他盯著樓延的後背看了好幾秒,壓住火氣淡淡道:“我帶你去洗一洗。”

樓延看也不看傅雪舟,冷淡拒絕:“不用。”

“……”傅雪舟沉著臉獨自去了浴室。

樓延餘光瞥了浴室門一眼,平複著激烈跳動的心臟,想著一會兒應該怎麼辦。

等他想得差不多了後,傅雪舟也從浴室裡出來了。男人圍著浴巾徑直走到床邊站著,垂眸看著樓延。

樓延無視了他,再次翻過身用後背對著傅雪舟。從頭發絲到魚尾尖,全寫著“老子不想搭理你”一句話。

傅雪舟抿抿唇,走到了臥室書櫃前拿出了一個本子,又打開了書桌抽屜拿出了幾支筆,隨即靠在窗邊低頭忙了起來。

樓延隻聽到紙筆摩挲的聲音,他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傅雪舟這是在乾嘛?

但在這種聲音中,樓延卻有些困了。他埋在手臂中打了個哈欠,眼皮漸漸垂下來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臂被什麼尖東西戳了一下。

樓延睜眼一看,原來是個紙飛機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傅雪舟做的?

他皺皺眉,伸手拿過紙飛機,將紙飛機打開一看,白紙上面正畫了一個藍紫色的堪稱夢幻的漂亮蝴蝶。

樓延一愣,這是他曾經畫過的被傅雪舟派來偷窺他的那隻蝴蝶。

和樓延的畫並不一樣,傅雪舟的畫技顯然好上許多。蝴蝶在紙上展翅欲飛,色彩漂亮而驚豔,哪怕隻有寥寥數筆也顯得栩栩如生,線條靈動極了。

傅雪舟竟然會畫畫?

這……又是什麼意思。

樓延轉頭看向窗邊的傅雪舟,傅雪舟卻沒有看他,背對著樓延將畫本塞回書櫃裡。但好像能夠感覺到樓延的視線一樣,他很快開口道:“送你了。”

銀發男人頓了頓,還是沒有回頭,淡淡地道:“它叫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