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劍帝城遺跡(1 / 1)

修界仙尊皆我師 貓蔻 22223 字 6個月前

第四十九章

數日後,便到了南嘉魚前去書法、琴道考核的時間。

南嘉魚和蘇硯一同前去試煉堂參與考核,等他們到的時候,便看見了等候在試煉堂外的留白。

“小師叔,蘇師弟。”留白看見他們二人,笑著叫道。

南嘉魚看著他,好奇問道:“你和陳煜談的如何了?”

“我們已經和好了。”留白臉上的笑容比起前幾日更加明朗,沒有之前的愁緒陰鬱,看樣子似乎心結開解了,“我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他,陳煜在知道這一切之後決定尊重他師父的遺願,暫且將琴道傳承放在我這裡,待到他滿足條件有資格後再來取走它。在此之前,他會努力去打破自身的局限。”

南嘉魚聽後說道:“這也算是皆大歡喜吧!”

“所以那個幕後主使者,你有頭緒了嗎?”她問道。

提及這個,留白皺了皺眉頭,“我和陳煜對此都毫無頭緒。”

南嘉魚:所以你兩都是仇人太多,不知道是誰乾的?

“雖說我與陳煜結仇不少,但確實想不到會有誰如此深仇大恨,做出這等事情。”留白歎氣道,修士間結仇有怨大都是打一場分個勝負,搞這些肮臟的隱瞞詭計陷害,他確實想不出有誰會這樣做。

南嘉魚看著他神色,說道:“想不出那就算了吧,反正這事已經結束了。你也陳煜也解開了誤會,也算是一樁好事。”

“嗯。”留白應聲道,神色舒展,他看著面前南嘉魚關切問道:“一會的考核,小師叔可有把握。”

一提到這個,南嘉魚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幾分,“把握這種東西,在成績沒出來之前,誰也說不好。”

留白一聽就了然,他鼓勵道:“小師叔加油!”

一旁蘇硯看著她道:“你隻要如常發揮,問題不大。”

“這不就是怕有意外嗎,考試的事情誰說的準呢!”南嘉魚歎氣說道,這種恍若回到了當年高考時候的心情,真是……沒想到,她都換了個世界還要再重新體會一把。

“不要害怕失敗。”蘇硯說道,“恐懼會使人軟弱。”

南嘉魚睨他一眼,“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

“那確實不懂。”蘇硯誠實回道,“我從未有過這方面的擔憂。”

南嘉魚:……

就好氣哦!

這就是來自學神的鄙視嗎?

“你也不必為此擔憂。”蘇硯看著她,說道:“你是我一手教出來的,你的能力我清楚,我從不做無意義的事情。”

“有被安慰到,謝謝你硯硯。”南嘉魚說道,“那我去了。”

“去吧。”

蘇硯目送她進去試煉堂。

試煉堂內。

主審書法的道君看見南嘉魚頓時笑了,“這不是陸沉師叔說的書法絕豔世間難尋的南師妹嗎?”

聞言南嘉魚臉頓時紅了,陸沉道君他瞎,還有誰不知道嗎?

“那麼便請南師妹寫副字吧。”主審道君說道。

雖然先前有所緊張,但真正到了考試的時候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南嘉魚手持筆,沉心靜氣,在雪白的宣紙上緩緩寫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待筆墨乾了之後,她呈上給諸位主審道君評審。

“南師妹這半年進步不少啊!”主審道君笑著說道,“看來是下了狠功夫,我的評價是,優秀!”

……

……

最沒把握的書法過了,南嘉魚整個人輕快極了,接下來的琴道她穩操勝券,倒沒什麼可擔心的。

一盞茶的時間後,南嘉魚從琴道的考核室內出來。

出來的時候,臉上洋溢著笑容。

等候在外面的蘇硯一看見她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了結果,“恭喜小師叔。”

南嘉魚明明心下也高興的不行,但嘴上還是假惺惺說道:“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還有最後一門呢!”

“以小師叔的天資,這最後一門也不算什麼。”一旁留白說道,他這話倒不是奉承,而是真心這麼覺得,在他接手南嘉魚的琴藝課的時候,她還是個對琴道一竅不通的初學者,結果如今的琴藝連陳煜都大為讚譽。

“我真是有些後悔了。”留白道。

南嘉魚看著他,問道:“後悔什麼?”

“後悔那日錯過了小師叔的琴。”留白回道,“真想聽一聽。”那被陳煜讚不絕口稱之為絕音的琴曲。

南嘉魚聞言隻是笑了下,什麼也未說。

“對了。”留白忽地道,他看著南嘉魚神色認真,鄭重道:“日後小師叔莫要去妙音閣,遇見妙音閣的修士也離遠些。”

南嘉魚:????

“為何。”她奇怪問道。

然而留白卻不肯多說半句,隻是道:“總之,小師叔離他們遠些就是!”

南嘉魚:……

你這樣話說一半留一半,會被人打的好嗎!

一旁的蘇硯聞言,臉上神色若有所思。

他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但他不說。

——

考核結束之後,留白與南嘉魚、蘇硯告辭。

南嘉魚和蘇硯朝白鷺峰走去,“接下來就隻剩下最後的畫道了。”她說道,“硯硯,我的畫道請哪個老師來教呢?”

“我來教你吧。”蘇硯說道。

聞言南嘉魚目光驚奇看著他,“你不是說你不通畫道嗎?”

蘇硯:那是騙你的。

“不算擅長,但教你應付門中考核的話還是足以的。”蘇硯面不改色道。

南嘉魚目光盯著他半響,“算了。”

就不和他計較他先前忽悠她的事情了。

“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她比較好奇這個。

“不過是找個人來教你琴道,也能生出這般事端。”蘇硯歎了口氣道,“罷了,還是由我來教你吧。”

南嘉魚聽後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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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事實證明,南嘉魚學畫比學琴快多了。

“因為我從前學過畫畫吧。”她說道,“隻是後來沒學了,時隔多年再次拿起畫筆,感覺還不賴!”

“小師叔或許可再學學其他,或許亦會發覺意外的天賦。”蘇硯建議道。

“那還是算了吧!”南嘉魚對此敬謝不敏,誰想給自己加課呢!嫌作業不夠多嗎?學分修夠了就行了,堅決不給自己加課業。

學畫比南嘉魚想象的更為順利,她隻學了一個月就去參與畫道考核了。

結果,順利通過。

“感謝我爸媽!”從畫道考核室出來之後,南嘉魚對蘇硯感慨說道:“小學的時候我媽就給我報了畫畫班,用她的話說就是萬一我以後不會讀書還能學個藝術考個大學,不至於沒書讀。我學了蠻多年的畫,直到高中課業繁重才沒再學的。”

蘇硯看著她。

她臉上露出懷念神色,“其實我也挺喜歡畫畫的,不然不會學那麼多年。”

這是南嘉魚第一次提起她的過去,蘇硯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算了,不提這些。”南嘉魚臉上浮現笑容,對著蘇硯說道:“硯硯還記得你的承諾嗎?”

“說好的我通過了六藝考核,硯硯你就跳舞給我看!”她一臉興致勃勃,眼神期待看著他。

蘇硯原本想說,我沒答應隻

是考慮。

但是想起她方才的表情,頓了頓,說道:“好。”

“那就去紅楓苑吧,現在楓葉紅了,正適合賞景呢!”南嘉魚笑彎了眉眼。

蘇硯對此沒有意見。

紅楓苑。

楓葉紅似火,灼灼豔豔。

更豔的是楓葉樹下的人。

少年郎,烈如驕陽,眉目灼灼。

一手舞劍,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應如是,美人如玉劍如虹。

南嘉魚倚欄而坐,看著前方紅楓下起舞的少年劍修,彎了彎唇角。

————

通過了宗門六藝考核後,南嘉魚著實是輕鬆了好一陣子,悠哉悠哉好不快樂。

她甚至有閒心在落霞坡散步,落霞坡是白鷺峰知名經典,這裡日落時分的晚霞燦爛絢麗美不勝收,不少弟子都喜歡前來追雲。南嘉魚最近也加入了追雲一黨,每日傍晚準時前去落霞坡追雲觀霞。

“小師叔!”

這日南嘉魚和往常一樣在落霞坡散步欣賞晚霞,忽地聽到一聲叫。

她回頭看去,見是一位面生的青年。

“你是?”南嘉魚看著他,疑惑道。

青年說道:“小師叔,我是靈龜峰弟子岫玉。”

岫玉?

這個名字有點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原本裴師伯祖是想要讓我教小師叔修行道法,後來蘇師弟有事尋我,那日我沒空去便讓蘇師弟替我去了。”岫玉提醒她道。

哦!

想起來了!

南嘉魚一下就想起來他是誰了,原來是她和蘇硯的介紹人啊!

“是岫玉師侄啊!”南嘉魚打招呼道,順口說了句,“你也是來落霞坡散步的嗎?”

“隻是路過而已。”岫玉說道。

他看著南嘉魚笑了下,然後道:“那日失約之後,我一直心存愧疚,不過好在還有機會彌補。”

聞言,南嘉魚一臉莫名,“機會,什麼機會?”

“小師叔不知道嗎?”岫玉看著比她還驚訝,“蘇師弟沒和你說嗎?他即將前去仙盟赴任,駐守劍帝城百年。”

聞言,南嘉魚頓時愣住。

岫玉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心下一時也遲疑了,“莫非蘇師弟當真沒和你說?”

南嘉魚很快的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問道:“劍帝城?”

岫玉知道她初入修界不久,許多事情不知曉,便與她說道:“劍帝城是修界三大劍道聖地之一,最有名的便是劍帝遺跡。”

“劍帝城的第一任城主享有劍帝之名,他在飛升之際在劍帝城的一座萬丈峭壁上留下了一道劍跡,他將畢生劍道劍意傾注於這一道劍意,留給後人觀賞。”

“並且還留下了十二道劍門,天下劍修凡是能夠闖過十二道劍門證明自身的劍道造詣實力,便可前往劍帝遺跡留下他們的劍跡,此後天下劍修皆以在劍帝遺跡留下劍跡為榮,凡是天下劍修莫不想闖過十二道劍門劍帝崖留名。”

“迄今為止,劍帝崖已有三百餘道有名無名劍修的劍跡,是為天下劍修向往的聖地。”岫玉提起劍帝崖不免面露向往眼神發亮,“能闖過十二道劍門劍帝崖留名的劍修屈指可數,即便是不能在劍帝崖留下劍跡,能夠前往劍帝崖一觀古往今來劍帝劍仙們所留下的劍跡劍意,亦是莫大榮幸和機緣!沒有哪個劍修能夠拒絕這個!”

南嘉魚聽後神色平靜,她問道:“這和蘇硯有什麼關係?”

“小師叔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岫玉說道,“既然是劍帝遺跡,那是尋常人能見到的嗎?想要進入劍帝遺跡觀看古往今來劍帝劍仙們留下的劍跡隻有兩個辦法,一是通過十二道劍門試煉,二是經劍帝城城主的

首肯前往劍帝遺跡。”

“但迄今為止,無論是哪一種,都極難!”岫玉歎氣,“畢竟那可是劍帝劍仙們留下的劍跡,尋常人豈能輕易觀看。”

“除這三種外還有一種。”他又道,“不過這個辦法極為特殊,仙盟每百年會輪換前去劍帝城仙盟分壇駐守的修士,劍帝城那個地方比較特殊,凡是去劍帝城駐守的仙盟修士都要待滿百年,極少有人願意去。所以,劍帝城的城主便承諾,凡是前去劍帝城駐守的仙盟修士都可前去劍帝崖一觀。”

“這個承諾一出,無數劍修便爭先恐後搶著去,但劍帝城仙盟分壇每百年也就招三個人駐守,所以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岫玉道,“多少人搶破頭,這次劍帝城仙盟百年輪換,其中有個名額給了蘇硯師弟。”

“蘇師弟無論是名望還是資曆都足夠,也該是他。”岫玉對此倒沒什麼想法,“算算時間,下個月他就剛出發前往劍帝城了。”

南嘉魚聽後沉默。

“我知道了。”

許久之後,她對岫玉說道:“多謝告知。”

岫玉看著她的臉色,沒敢吱聲。

心想,蘇師弟這是想什麼?居然瞞著小師叔沒告訴她。

另一邊。

“你想好了?”裴獻問下方的蘇硯說道。

蘇硯說道:“我想好了。”

“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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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後悔。”

——————

次日。

道室內,南嘉魚趴在桌上,她將下巴擱在桌子上,臉上表情走著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蘇硯從外走進來。

他一進來,就看見了南嘉魚這幅無精打采散漫喪氣的模樣,頓時皺了皺眉。

“硯硯。”南嘉魚抬眸看著他,立馬坐直了身體,語氣輕快說道:“我在知味樓訂了一桌席,等會我們一起去吧!”

蘇硯疑惑道:“是有什麼好事嗎?”

“唔……”

南嘉魚沉吟了下,然後爽快道:“是好事吧!”

“雖然原本打算給硯硯踐行的,不過確實是好事沒錯。”她說道,唇角彎起臉上露出笑容。

蘇硯臉上神色怔了下。

“等會早課結束了,我們去靈龜峰叫上蓮蓮一起吧!”南嘉魚繼續說道,“或許應該把留白一起叫上?人越多越熱鬨。”

“等等……”蘇硯打斷她的話,有些頭疼的說道:“是誰和你說的?”

“是誰和我說的不重要的,還是說……”

南嘉魚看著他,扯了下嘴角,“你不想讓我知道?”

“……”

“為什麼不告訴我?”南嘉魚看著他問道。

她目光盯著他,等著他回答。

蘇硯苦笑一聲,說道:“我不是有意瞞著你,隻是我還未想清楚,所以索性不說。”

結果沒想到南嘉魚還是知道了。

“想清楚什麼?”南嘉魚看著他問道。

“想清楚孰輕孰重。”蘇硯說道。

南嘉魚聞言靜默了一會,她問道:“所以你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蘇硯看著她,坦然說道:“有些機會沒了還有,但有些時光錯過了便不複存在。”

“我回絕了這次機會。”

在裴獻問他,“你想清楚了?當真不後悔?”

蘇硯是如此說道:“我想的很清楚,劍帝崖是天下所有劍修夢寐以求的聖地,我也不例外。但我所求是通過十二道劍門試煉,循著前輩們的足跡前往劍帝崖,一睹昔年劍帝劍仙遺跡風采,留下自身劍跡!”

“我相信我能夠做到,若是

無此魄力膽量,談何劍修?”蘇硯滿臉的驕傲自信,眸中的光亮如劍光,鋒芒畢露。

“所以這次機會容我拒絕,雖然可惜但並不遺憾。”

裴獻看著他,那雙眼睛恍若洞察一切,淡淡道:“說真話。”

“……”

蘇硯心下苦笑一聲,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他。

“前往劍帝遺跡的機會不止這一次,但錯過了小師叔的百年,便沒有下個百年。”蘇硯老實說道,“我養了一朵花,每日澆水,耐心等待她成長。如今,花還沒開,我若是走了,錯過了花期實在是遺憾,抱憾終生!”

裴獻聞言頓時氣笑了,“這花是你的?”

“不過是個園丁而已。”

“就算是園丁也會愛護珍惜他養的花。”蘇硯說道,倒不和他爭。

“你可要想清楚,你如今年輕氣盛以為錯過這次還有下次,殊不知這也許是你人生中唯一一次機會,也許以後再無這個機會。”裴獻看著他,說道:“到時候你能保證你不會後悔,不會怨恨嗎?”

“我相信我自己。”蘇硯毫不猶豫說道,“終有一日我會推開那十二道劍門,前往劍帝遺跡。”

聞言,裴獻笑了,目光讚賞看著他,“吾輩劍修,合該如此!”

蘇硯見他神情緩和了下來,試探問道:”所以,裴師伯祖可有秘訣傳授?”

裴獻當年不過元嬰修為便闖過了劍帝城的十二道劍門,前往了劍帝崖留下獨屬於他的劍跡劍意,轟動一時,三界為之震動!

“你小子!”裴獻笑罵了聲,“既有魄力,便自個去領悟闖蕩!”

……

……

南嘉魚在聽了他的話後,說道:“所以師父也知道?”

“嗯。”蘇硯說道。

“所以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南嘉魚瞪著他說道,“你們所有人聯合起來瞞著我?是我不配知道嗎!”

蘇硯:……

蘇硯頓時心虛,他試圖將這個鍋甩給裴獻。

跟著南嘉魚混了這麼久,彆的沒學會,甩鍋倒是學的很溜,隻可惜他想了想去也沒想到該如何將這個鍋甩到裴獻身上去,事實上裴獻還好心提醒過他,讓他早日和南嘉魚坦白呢!

隻是那會蘇硯自個心下都混亂著,猶豫不定,如何與她說?

彆看蘇硯現在說的這麼輕鬆,這麼信誓旦旦,但事情又豈有那般簡單?在做出決定之前,他亦糾結猶豫了許久,方才下定決心。這也是他沒有將此事告訴南嘉魚的原因,他不想讓南嘉魚為此有什麼歉疚愧對他的感覺,不管最後他的決定是什麼,那都是他的事情,是他的決定,與南嘉魚無關。

事實上,若不是這次南嘉魚意外從岫玉那裡得知了此事,蘇硯原本都不打算和她說這件事情,一個人默默地承擔下所有,既然決定已經做出不打算去了,那小師叔她知道與不知道都無區彆。

這就是蘇硯的想法。

裴獻嘲笑他,“你還真是一人扛下所有。”

蘇硯理所當然道,“這本就是我的事情。”

“就不想讓她知道你都為了她做了什麼?”裴獻問他道。

“不想。”蘇硯毫不猶豫說道,“做什麼是我的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裴獻嘖嘖道,“這就是少年人的情感嗎?”

“也罷,隨你吧。”他看著面前神色堅決眸光清明的少年,笑著說道:“仙盟那邊我會處理的。”

蘇硯看著他,過了一會,說道:“這該不會也是在裴師伯祖你的預料之中嗎?”

對此,裴獻不置可否道:“我又非神,即便是神又豈能知曉一切?”

“……所以,都是裴師伯祖的錯!”

最終還是被

蘇硯強行扣了口鍋在裴獻身上,找不出甩鍋點那就強行拉扯一個,“裴師伯祖算計了一切!”

“這絕對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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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硯說的信誓旦旦。

南嘉魚:……

雖然你很努力的甩鍋,但這口鍋真的太牽強了。

你這就就是誣陷啊!

算了。

看著面前努力甩鍋給自己辯解的少年,南嘉魚決定放過他,總歸他也是……做了好的決定吧。

南嘉魚看著面前蘇硯,唇角上揚,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我有沒有和說你過。”

“嗯?”蘇硯看著他。

“我也不想你離開。”南嘉魚說道,“百年啊,想想就很漫長,有一百年不能見硯硯的話,我會很想你的吧!”

蘇硯聞言頓時愣住。

“不過,一百年後,也許我會忘掉你也不一定。”南嘉魚想了想說道,“畢竟一百年很長呢!”

“說不定到時候你站在我面前,我還要問,噫你是誰?”她笑著玩笑道。

蘇硯聽後沒好氣道:“那你可真沒良心!”

“不過區區百年而已,你就忘了我嗎?”

“是啊!”南嘉魚理所當然說道,“對我來說一百年就很長啊,可能不需要一百年,幾十年我就忘記你了吧!”

蘇硯簡直快要被她氣死。

“硯硯。”

許久之後,南嘉魚說道:“一會早課結束之後,去吃席嗎?”

吃什麼吃,氣都被你氣飽了!

蘇硯沒好氣說道:“不都說了不走了嗎?”

“話雖如此,可是酒席都已經訂好了,錢都付了。”南嘉魚說道,“不吃不好吧,浪費錢哎,很貴的!”

蘇硯瞥她一眼,“知道貴就省著點,彆整天大手大腳的,花錢的時候爽快,缺錢了你就知道了。”

是誰之前窮的下海寫話本賺錢?

南嘉魚被他念叨的頭疼,“知道了,知道了!”

真就是媽咪!

為了不被繼續念叨,南嘉魚選擇轉移注意力,她說道:“一會早課結束我們一起去靈龜峰叫上蓮蓮吧,說起來,也好久沒見他了。”

算算時間,也有小半個月沒見著蓮泉老祖了,是時候去探望空巢孤寡老人蓮蓮了,否則又該鬨脾氣了。

這一個就夠她頭疼吃不消了,再來一個豈不是要她老命。

今天也是端水的一天呢!

蘇硯聽後對此倒沒什麼意見,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和南嘉魚、蓮泉老祖的三人行動,對蓮泉老祖的畏懼也在這一次次的相處同行中淡化,至少是能夠平常心看待他了。

“行。”他說道。

“不過在此之前,先將今天的早課修行做了。”嚴肅不近人情的蘇硯老師上線。

“好呢!”

南嘉魚神清氣爽應聲道,開始上今日的修行早日。

一掃先前的憂鬱惆悵。

雖然她早就決定在蘇硯進來之後,就微笑的和他道彆,恭喜他,並且給他踐行,但其實哪能如此坦然的接受他離開。

畢竟這是她來到修界的第一個朋友。

良師益友。

但她知道她不能那麼自私,不能阻礙蘇硯的道。

蘇硯和她一樣,都是修行者。

他有他的道要走。

然而,在蘇硯告訴她,他拒絕了。

他選擇留下的時候。

那一刻,南嘉魚湧現的欣喜,也許人都是自私的吧……

暫且就讓她自私一回。

——

一個時辰後。

課結束。

“那我們就去靈龜峰找蓮蓮吧!”南嘉魚站起來說道。

蘇硯點頭,“行,我與你一道去。”

“走吧!”南嘉魚說道。

二人便朝著靈龜峰走去。

靈龜峰,北鬥道宮。

守門的道童看著前方走來的南嘉魚和蘇硯,臉上便露出了笑容,“南師妹!”

“你終於來了。”看著南嘉魚,守門的道童臉上露出鬆了口氣的笑容,“老祖見到你定然很高興!”

南嘉魚一看他這如釋重負的表情就知道蓮泉老祖這朵萬年空巢孤寡黑心蓮,最近又該脾氣不好了。

“老祖如今在何處?”她問道。

“正在蓮池呢!”道童說道,“南師妹直接隨我來吧。”

蓮池,南嘉魚熟悉,她都去了好幾次了。

隻是先前去的時候都是夏日,夏日的蓮池蓮葉碧翠蓮花清豔,美不勝收。

而如今,蓮花早已經凋謝,蓮葉也枯敗了。

一池的枯敗之景。

坐在蓮池旁的蓮泉老祖臉上的神色也是淡淡的,沒什麼表情。

“蓮蓮!”

南嘉魚走過去,聲音輕快愉悅叫道。

坐在池邊盯著滿池枯敗之景的蓮泉老祖聞言抬眸看去,漆黑深沉的眼眸裡逐漸有了光,“你怎麼又來了?”他看著南嘉魚語氣嫌棄說道,“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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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南嘉魚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你這話說的,怎麼好像每次我來都是有求於你?”

話一出口,她想了想,好像還真是……

面前的蓮泉老祖目光嘲諷看著她,好像在說不是嗎?

南嘉魚:……

“這池子裡的魚兒好肥啊!”南嘉魚選擇轉移話題,說道。

確實。

這蓮池裡的錦鯉遠比一般的要肥上不少,富貴錦鯉。

“魚肥了,可以吃了。”蓮泉老祖聲音淡淡說道。

南嘉魚:……

“這不好吧?”她立馬說道,“讓它們繼續生活在池子裡不好嗎?再說了,這魚一看就不好吃!”

“你又沒吃過,如何知曉不好吃?”蓮泉老祖看著她,反問道。

南嘉魚:“……這不需要吃嗎?常識啊!”

“觀賞魚就是不好吃,刺多肉腥。”

“我倒是不曾知曉。”蓮泉老祖聲音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不如撈上一條宰了吃了,看看是否如你所言,不好吃。”

南嘉魚:……

算了,她看出來了。

蓮泉老祖今日心情不爽,拿她開刷呢!

南嘉魚也就不和他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否則沒完沒了。

“蓮蓮。”她面不改色說道,“吃什麼魚,魚有什麼好吃的,我請你吃大餐啊!”

“我在知味樓訂了一桌酒席。”

蓮泉老祖聞言目光看著她,勾起了唇角問道:“哦?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好事,確實。”南嘉魚說道,蘇硯不走了決定留下,是好事!

蓮泉老祖看著她,沒有再問。

“那走吧。”他站起了身說道。

南嘉魚、蓮泉老祖、蘇硯三人前往知味樓。

知味樓。

“來,敬硯硯!”南嘉魚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

蘇硯無奈搖頭,舉起了酒杯與她輕碰了下。

坐在一旁的蓮泉老祖給面子的也舉起了舉杯,碰了下。

結果這一天,破天荒的蘇硯喝醉了。

反倒是南嘉魚和蓮泉老祖兩個人清醒的坐在酒桌旁,“

這可如何是好?”南嘉魚看著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蘇硯,犯愁。

“總不能我背他回去吧?”她苦惱道。

蓮泉老祖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要不是南嘉魚拚命灌他酒,蘇硯能喝醉?

南嘉魚頓時心虛,“那我不是,不是一時高興嗎?”

“高興什麼?”蓮泉老祖盯著她,冷不丁問她。

“高興……”

南嘉魚剛想說立馬反應過來閉嘴了,“總之,你彆問啦!”

“反正我就是高興。”她說道,“比起問這個,你還是和我想想怎麼把蘇硯送回去吧!”

蓮泉老祖冷笑,“送什麼送!”

“等他自己醒了,自個回去不就行了?”

南嘉魚:……

也行吧。

結果就是這一夜,誰都沒有回去。

一人,一醉鬼,一朵蓮花。

都在知味樓度過了一宿。

次日。

天亮了。

屋外明亮金色的日光照耀在屋內,醉倒在酒桌上的蘇硯睜開了眼睛,“啊!”

“天亮了,我怎麼在這兒?”

“這是哪兒?我要去給小師叔上課!”

“快來不及了!”

蘇硯猛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南嘉魚:……

蓮泉老祖:……

這孩子得是有多敬業,在喝醉酒後神誌不清的情況下醒過來第一件事情還是上課!

南嘉魚不由心下反省,她是不是太壓榨蘇硯了?

還是免費白嫖的那種……

“咳咳。”南嘉魚咳嗽了聲,說道:“硯硯,彆急!還早。”

“早什麼早,快來不及了!”

蘇硯想也不想回答。

南嘉魚:……

沒救了。

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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