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成為審神者的第三十三天(1 / 1)

還有,爹爹已經為救那人,重傷,如若再把臣女送往他處,那麼,不是更加對爹爹一種打擊嗎?”在蘇玄歌“說”到這時,她的兩眼竟然含淚,而且含淚欲羞之樣,似乎如此嬌小。

“也是啊,蘇將軍是為救人而受傷,已經成為跛子,成為廢人了,再把蘇將軍好不容易認得義女送人,那也是沒有……”

“哎,還是看皇上之意吧。”看到蘇玄歌如此,大臣們竟然有些人在同情於她了。

南宮離再次看了她一眼,沒有想到她表演的還真是聲色俱全,而且該笑就笑,該有氣勢就有氣勢,甚至該哭就哭,真正做到了這一切,看來,她能活下來,也正是靠這個。

隻是可惜了那個鄭森,有如此之彗女卻不識,反而寵一個不怎麼上進的所謂嫡女。看來,他一定會後悔的!

高平善站起來,行禮道,“皇兄,蘇小姐所言是實,可……”

“萬萬不可。”歌承信一聽,急忙再次打斷高平善之話,“對方已經答應微臣了,說是隻要蘇將軍能把自己義女貢獻出來,那麼就能讓步,甚至還可以退兵三年不戰的,更加不會讓皇上為難的,甚至還永結秦晉之好,不會再打仗的!”

“嗬嗬,”蘇玄歌聽到這時,又一次笑了,笑中含淚,“你們小看女人,還要依靠女人,還有,你們真得以為我蘇玄歌是那麼可欺之人嗎?就算你們把我關進來,或者是把我真正送進去,那麼我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也就是說,我會當成奸細的,到時候,會與我的義父,一同裡應外合,那麼,你們覺得你們還會安穩生活嗎?”

當蘇玄歌比劃到這時,她的那種軍威的氣勢再次呈現,而且讓所有的人都是沒法忽視的。

“果然是妖孽,竟然是想著如何挑撥兩國之戰,莫非你還真是敵人派來的奸細,為何要在蘇府?莫非就是為了要讓兩國對戰?”歌紹海先是一怔,隨即眼珠子一轉,再次問道。

“或者說是第三方,是想當黃雀的嗎?為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如果是這樣,你這女子更加不能留下的,必須要送到那邊,才能保證熙朝安全!陛下,微臣還是建議將這女子獻出去,才能維護一方平安!”

他邊說邊跪了下去,嘴裡是極為真誠的,但是眼裡還是極得意的,這可是他抓住蘇玄歌的一個漏洞而已,到時候就看蘇玄歌如何自我解救了,隻要自己抓住這個把柄,那麼蘇義晨的軍權早晚就歸他了,到時候,熙朝不就是自己的了嗎?

“丞相果然是丞相,還真是能說會道。”蘇玄歌一邊比劃一邊還給歌紹海鼓掌,“可是玄歌有些不解,不知能否問丞相幾個問題?”

“你一個奸細,有什麼可說的,又何必與我爹爹多說。”歌承信立馬向蘇玄歌投去輕蔑的目光,隨即開口道,“還望陛下把此妖孽殺了,也好敬那些死去的戰士們。”

“要說我蘇玄歌是奸細,那麼你們可有證據?”蘇玄歌眨了眨眼,再次比劃道。

“不是你自己說得嗎?‘身在曹營心在漢’,不是奸細是什麼?!”歌承信隨口而說。

“噗嗤。”這下彆說是三王爺了,就連這個隻知文的孟崢天也忍不住笑了,這哪裡是說明蘇玄歌是奸細,隻是說她會進那邊當本國的奸細,可並不是證明自己是奸細。

“那麼軍師可知這話是何意呢?”蘇玄歌又笑問道。

“既然心不在這裡,就在你那個第三個所謂的漢……”歌承信這話再次出口,頓時讓眾大臣望向了他,還真是紙上談兵,竟然連這個都不懂,怪不得此次會敗,看來,還真不是蘇義晨出錯。

想到這時,他們忍不住各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本以為是蘇義晨之錯,誰知,竟然上了奸臣之當,這完全是等於上了賊船啊,現在想下來,也是難啊!

歌紹海看了一眼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無奈搖頭,隨即解釋道,“雖然小兒無狀,但是也證明了這是蘇將軍想要叛亂之罪,要不怎麼會敗?”

“嗬嗬,”蘇玄歌再次笑了,雖然沒有辦法出聲,反而給人帶來一種冷意,又比劃道,“叛亂?會敗?那麼,臣女倒是想知道,這場仗是如何敗的?又是何人引敵人深夜進入,甚至還讓臣女之父變成跛子呢?當初是誰要求為父救他的?甚至再次拿出了皇上的禦旨!”

“當時是軍隊裡進入敵軍,如果不是有人引入,我怎麼會那麼做。反正我爹爹也說過了,一切都要以命為重!”歌承信一時著急竟然說了出來,反而再次把自己給暴露出來。

“嗬嗬,”蘇玄歌笑了,可是她的淚又一次含在了眼眶裡,並不讓它掉落下來,比劃道,“難道在軍師眼裡,隻有你的命是金貴的,那麼其他將士不是金貴的嗎?還是說將士們都是粗野之人,該死之人嗎?”

“皇上,萬萬不能讓……”歌紹海看到這時,知道蘇玄歌是真正的生氣了,他也惱自己的兒子如此心急,甚至還中了蘇玄歌的計。

可是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南宮離擋住了,“蘇小姐並沒有問你話,你不必多言。請歌軍師正言回答!”

“當然是啊,再說了我是歌府唯一男子,而且又是皇上的寵臣,這不是更加證明了我才有本領啊。”歌承信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會如此說得,可是他竟然稀裡糊塗的被蘇玄歌給勾到陷阱裡來了。

“原來如此,”高平善笑了,起身,跪下,行禮,“皇兄,此事已經看到了,錯在何人身上?皇兄難道還要責罰衷心為國之人嗎?如若這樣,還有哪個將士願意替皇兄效勞的?而且這軍師是目無軍紀,甚至還大言不慚,說自己是皇上的寵臣,還讓蘇將軍救他。”

“三王爺這話不錯。”南宮離點點頭,他站起身來,隻是作揖行禮,並不下跪,隨即說道,“其實,有蘇將軍這樣的人在,那可是國之棟梁啊。隻是可惜,蘇將軍救錯了人,反而讓蘇將軍受苦受難了,甚至還差點錯怪了他。陛下,不妨,暫時休息罷了,放蘇將軍回府吧。”

高旭俊沉默良久,還未說話時,歌紹海再次答話道,“萬萬不可,如果不是他失軍心……”

“此話錯了。”就在這時,有人走了進來,“回稟陛下,微臣適才去了軍營才知一切全部是軍師自作主張,就連敵軍夜襲之事,也是軍師自己為了出恭而打開後門,結果卻引敵軍進入。”說著,那人把奏折呈上來。

看到這時,蘇義晨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是歌家父子才真是奸細的,名義上是出恭,隻是為了引敵軍進入的,更加是想讓自己死在軍營裡,到時候,就以自己叛亂為首而他們斬殺自己,那麼自己的兒女和夫人就會……想到這時,他緊握雙手,心裡極為冷,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衷心對待對方,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當高旭俊看到這個戴大人竟然拿著奏折上來,有些不悅,他其實知道一切,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叛國,這還真是賊喊捉賊啊。

可是讓他判刑歌紹海父子二人,他有些不忍心,因為他們可是自己母後的家人。

“陛下,臣女有話要說。”看到高旭俊有些猶豫之時,蘇玄歌突然比劃道。

“有何話,速速說來。”高旭俊點點頭,隨即問道。

“臣女願意攜帶軍隊,去攻打敵軍,到時候,定能贏得勝利!”蘇玄歌又一次比劃道。她這話一出,頓時引來滿堂笑聲,而且譏諷之聲更加是高。

“你可是小看朕是沒有男人了?必須要你一個小女子拋頭露面嗎?”高旭俊聽到這時,更加不悅。

“回陛下,”蘇義晨見此再次開口道,“小女是為微臣求的,微臣願意再次攜帶將士以一敵百的!不死就不歸!”

“陛下,這父女二人不能放走,他們沒準兒還會聯係其他人,到時候咱們就完全成為他們父女二人的敵人了。”歌紹海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啊。

“歌紹海,你不必多說,要不是你誇獎自己兒子有多麼智謀,朕豈能會是讓他誤了軍情。不過,念在你隻有一個兒子的份上,就杖責二十吧。”高旭俊斥責了歌紹海一下。

聽到這時,南宮離再次搖了搖頭,這高旭俊還真是有心維護,隨即看向蘇玄歌,也不知這個小丫頭又有何話要說的,那麼,她帶領軍隊可行嗎?

“陛下,”蘇玄歌再一次比劃起來,“臣女有信心,而且臣女之父已經受傷,恐怕也會讓將士們有些不悅的,又有誰願意讓一個受傷之人帶領的。所以,臣女定能帶領將士們獲勝的!”

“蘇玄歌,你膽子好大啊。竟敢說皇上不聖明。你這不是更加嘲笑本朝堂沒有人才了嗎?在坐的那麼多人才,反而還要你一個有缺陷的人,衝鋒陷陣的,更彆忘記,你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罷了。”孟崢天看到蘇玄歌如此說,氣不打一出來。

“就是你父親還好一些,不過是跛了一些,可是你一個啞吧,上陣,不是更加讓敵軍有信心嗎,甚至還會說我們在欺負一個黃毛丫頭。”看到孟崢天在說話,立馬有人附和道。

“孟大人這話,微臣也認為不錯,的確,此兵不能交由一個黃毛丫頭來領的,否則,一切都是悔之晚矣。如若這丫頭是一個男子之身,還好說。”

剛剛進來替蘇義晨說話之人也就是皇上所說的戴大人,他叫戴以翰,是任兵部尚書的,而且也是具有正義,可以說是真正擁護高旭俊的忠臣。

“蘇玄歌先謝過各位大人對玄歌的厚愛了,但是有一句話,不知各位大人可聽說過,那就是‘英雄不問出處,富貴當思原由’。雖然玄歌是一介女子,但是也覺得應該是以自己之力來抵敵軍,到時候,也好給戰士們帶來信心的。”蘇玄歌極具氣勢的比劃道。

南宮離再次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的氣勢還真得是一個軍人,可惜是一個女子,這世上哪裡有女子領軍之事。

“你若是男子,或者說是蘇將軍的兒子也罷,我們還有信心能讓你去。可是你一是女子,二是啞吧,又如何能讓你去啊。去了,也是讓敵人笑話我們,倒不如就此投降了吧。”

“還不如就以錯就錯,反正歌氶相已經承諾了,何不把你送給彆人,還好讓朝堂安穩下來,更加不會被人嘲笑的。”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又有人再次提到,要讓蘇玄歌充當質子。

蘇玄歌一笑,“好一個以錯就錯。好一個不會被嘲笑的,難道在你們眼中,女人就如此嗎?如果是這樣,何不把你們的母親,把你們的姐妹送往敵軍軍營,反而要臣女一個啞女。”

“不過,臣女倒是為熙朝而擔心,因為有你們這些糊塗之人做出糊塗之事,可是讓人心寒!本來我們是可以勝利的,隻因一時的失敗而就如此之做,那麼不是被人更加小看我們熙朝了嗎?到時候,你們自以為能安穩生活嗎?”

“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都是撿軟柿子欺的,你越軟弱越是會被欺負得很慘!!!所以,我們要得不是和,而是要戰,為國而戰,為家而戰,不戰而敗,不戰而降,不戰如何能成功呢?”

“還是說,你們竟然連我這麼一個弱女子還不如?難道這就是你們嘲笑我的理由嗎?我一個啞女還知道要戰,可是你們都比我大了不少,難道就要產生退意嗎?”

“以多勝少,是勝之不務,可是有國才有家,沒有國,又哪裡來的家?你們認為我去當質子,他們就能好好待你們嗎?可彆忘記他們是敵軍,是搶殺掠奪之意!”

蘇玄歌比劃到這時,忍不住回想起來曾經在現代學過的曆史,尤其是進入警校後,校領導給自己講述之事,所以,淚眼漣漣的。

南宮離聽到這時,再次向蘇玄歌投去了關注的目光,蘇玄歌看了他一眼,輕輕一笑,但是很快,她就抹去了眼裡的淚,“雖然蘇玄歌是一介女子,但是也知道維護國家,是最重要之事,更加是要讓國家興盛才好。”

“陛下,”南宮離點點頭,“蘇小姐所言之極,的確是如此,沒有國,就沒有家,還有就是的確是應該戰,而不是降。所以,臣認為還是戰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