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跳rap全廢,但是怎麼不算ACE呢?’
池曜希默默審視這行文字。
通過鄒宇哲的調查資料,他成功對自己有了全新認知。
池曜希把筆記本還回去,沒有對這個定位提出任何質疑。
——鄒隊長高低給了他一個ACE頭銜,還要啥自行車?
鄒宇哲收回記錄本,“你沒有意見的話,我等會兒拿給其他幾個人看。”
整個資料表,除了關於池曜希的內容,其他幾個人完全基於事實。
隻要池曜希沒有意見,就代表它通過審核了。
“嗯。”池曜希點了下頭,目光環顧四周,疑惑地問,“宋栗呢?”
鄒宇哲:“咦?他沒有去見面會嗎?”
池曜希:“沒有。”
鄒宇哲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對,他卡十,被阮映寒擠下去了。”
池曜希認為這個說法不太貼切,糾正道,“不是被阮映寒擠下去。”
而是他的票數沒有進入前九。
選秀遊戲各憑實力,每家粉絲都在拚儘全力。
不存在‘那個位置本應該是誰的’,自然也不存在誰擠誰的。
“確實,宋栗家粉絲,競爭力還是弱了點。”鄒宇哲到處瞧瞧,告訴池曜希,“我以為他去見面會了,這兩天都沒有見到人。”
池曜希‘哦’了一聲,又問,“宋栗可能去哪裡?”
鄒宇哲撇嘴,抗議他的問題超綱,“我又不是監控,我怎麼可能知道!”
池曜希斜了眼他的耳機,輕輕挑眉。
“……”鄒宇哲被他拿捏得死死的,無奈調動各種信息渠道,幫忙搜尋宋栗。
十分鐘後,池曜希在宿舍樓下背光的小角落,找到蜷縮在那裡、兩眼放空數螞蟻的宋栗。
遠遠瞧過去,他小小一團,安靜恬淡,好似完全遊離於殘酷的選秀生態圈之外。
可是,隻要一抬起頭,就能看到掛在圍牆內側的《Shiar》的logo,諷刺感拉滿。
隻要他依然呆在這道圍欄內側,就不可能遊離於規則之外。
池曜希幾步走過去,停在宋栗面前,側臉映著璀璨的光芒。
宋栗低著頭,首先看到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然後順勢向上,看到池曜希漂亮的臉沐浴晨曦,輕輕‘啊’了一聲。
“你們的見面會結束了嗎?”宋栗作勢準備起身,可是腿蹲得發麻,扶著牆又癱了回去,“抱歉,我立刻回教室。”
池曜希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把宋栗壓回原位。
“你現在這個狀態,就算去教室有什麼用?”池曜希一眼看穿,“你已經在逃避了。”
“……對不起。”宋栗抱住自己的腿,臉埋進膝彎。肩膀可憐兮兮微微顫抖,卻並沒有哭出來。
宋栗失神的喃喃,“我感覺自己好奇怪,我明明想要做的更好
,但是每次都失敗。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
池曜希垂眸凝視他,直到宋栗不再發出聲音,才慢悠悠開口,你沒有做錯,隻是定位有問題。”
“嗯?”宋栗揚起頭,茫然地仰視他。
“你正在參加的,不是一個非對即錯的遊戲,而是一個非死即活的比賽。世界上很多事,無法用對錯來評判。你之所以不進反退,並非因為做錯了什麼。而是在其它人掠奪生存資源的時候,你還在固執的追求錯對。”
宋栗越聽越覺得茫然。
《SS》隻是一檔綜藝,為什麼牽扯到生死?
聽著聽著,他才逐漸反應過來。
在池曜希的認知中,‘淘汰’約等於死亡。
隻有留到最後,才能存活。
為了存活,選手們努力優秀、爭取觀眾的注視,獲得更多喜愛。
唯有這樣,才能得到繼續生存的機會。
直到現在,宋栗才開始隱隱意識到‘選秀’的本質。
他以前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爭。
以為隻要隨波逐流,順其自然,機會自然會從天上掉下來。
宋栗重新把腦袋埋回去,喏喏地說,“對不起。”
池曜希不禁煩躁,“所以說,你究竟在為什麼道歉?”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語氣染上幾分寒涼,嚇得宋栗眼淚吧嗒吧嗒掉出來,“可是,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池曜希伸手過去,慢慢靠近宋栗的頭。
宋栗注意到他的動作,還以為池曜希會默默自己的頭,表示安慰。
結果,池曜希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宋栗的眉心,強迫他仰起臉跟自己對視。
池曜希目光凜冽,沒有任何猶豫。好似這世界任何事,都不足以成為他的羈絆。
目標明確,邏輯清晰,堅定而果決。
跟宋栗完全是兩個極端。
“繼續往前走。”池曜希微微抬起頭,居高臨下,聲音充滿上位者的壓迫感,“停在這裡,你會死。”
宋栗嚇得說不出話,淚珠凝結在眼角。
“不止你會死。那些把你視為信仰的人,一直追隨你的人,也會受到影響。”說完,池曜希從口袋裡拿出一疊打印好的邀請函,扔在宋栗面前。
白紙黑字,寫滿對他的支持、鼓勵、還有信任。
‘栗子不要難過,一順掉排名不是因為你不好,都怪我們不夠努力!’
‘希望栗子可以永遠無憂無慮,做最真實的自己。’
‘期待二公的樂師栗子,我們會更加努力的為你應援,宋栗寶貝走花路吧!’
盛夏榜截止前半個小時,宋栗和阮映寒不斷交換位置。
工作人員不確定誰最終進入名單,便把兩個人收到呼聲最高的邀請函,都打印出來。
池曜希彩排的時候,見工作人員準備扔掉多打印的那份,就找他把宋栗的那些
要了過來。
即使宋栗沒資格參加盛夏見面會,他的支持者依然為此努力過。
與其被悄無聲息丟進垃圾桶,更應該讓宋栗本人看到。
“我不在乎你究竟什麼想法。但是選曲的時候,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池曜希冷淡地凝視他,你需要配合我完成舞台。⒉[(”
池曜希不想重蹈《泱泱》的覆轍,更討厭被打亂計劃。
宋栗小心翼翼用雙手,捧起寫給自己的約會邀請函,咬著下唇淚眼汪汪點了下頭。
“池曜希。”他哽咽地說,“謝謝你。”
“不用謝我。”池曜希最後瞥了他一眼,轉過身,“我隻是不想你,影響我的作品。”
說完,他徑直離開。
拐過彎,發現莫艾伽靠在宿舍樓牆邊,唇角揚起揶揄的弧度。
“你小子,原來挺會安慰人的。”莫艾伽伸長胳膊,把他勾過來,沒好氣地吐槽,“一順的時候,怎麼不好好安慰我?”
池曜希被他搭住肩膀,無奈地說,“你又不需要。”
莫艾伽:“誰說我不需要?當時明明跟你說了,我需要安慰!”
池曜希冷漠,“你哪有那麼脆弱?”
“喂喂!”莫艾伽氣呼呼朝他嚷嚷,“難道不脆弱,就沒資格得到安慰嗎?我可是你的舞蹈老師。”
池曜希甩開他的手,“很麻煩。”
“哈?池曜希你居然嫌棄我麻煩?欺師滅祖,有沒有天理啊!”
莫艾伽嚎了一嗓子,引得路過的幾個練習生,紛紛湊過來圍觀。
瞧見池曜希不堪其擾,快要炸毛的樣子,連忙叫他攝影師,近距離拍下池曜希最生動鮮活的表情。
池曜希:……你們有病吧!
.
《曌》組由於高人氣選手紮堆,集體參加外務,特彆耽誤訓練進度。
直接導致《曌》組比其它組晚了整整兩天,才開始討論原創曲目的創作方向。
幸虧鄒宇哲利用過去兩天,收集了組內各位成員的資料,大大省去互相了解和磨合的時間。
《曌》組六個人重新齊聚訓練教室,人均一份資料表,開始討論每個人負責的內容。
秦玦首先發言,“隊長調查的挺詳細,男團範圍內的唱、跳、rap我都可以。但是整體偏rap,其次是男團舞。可以幫忙一起編舞,vocal相對比較弱一些。”
鄒宇哲補充道,“玦哥的vocal,作為男團來說絕對及格了。但是男團的標準,距離職業歌手有一段距離。我們畢竟是個V/D組……”
莫艾伽補了句,“咦?我們組不是公認的V不發音嗎?”
“哈哈哈哈哈!”蔣思舟笑了三聲,見旁邊幾個人都看向自己,尷尬地假裝咳嗽,“抱歉,我笑點有點低。”
鄒宇哲繼續說,“就算我們組V不發音,但畢竟屬於V/D類彆,要跟其它兩個組比vocal。所以唱得方面,難度絕對不能放的太低,各位舞
擔都努力一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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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大舞擔,聲音有氣無力。
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進入一個沒有vocal的V/D組呢?
都怪池曜希給他們下蠱!
“那個……”宋栗主動舉起手,鼓起勇氣表態,“我從三歲開始學鋼琴,後來轉向古樂器方面,比較熟悉樂譜。雖然原創這方面的經驗不多,但是可以負責編曲,可以嗎?”
他另一隻手攥緊自己衣角,有些緊張。
《SS》從開始到現在,宋栗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站在彆人安排好的位置,做彆人安排好的事。
包括之前的路演,也是因為粉絲第一個為他解鎖資格,宋栗才會去參加。
他本以為,選秀就應該是這樣按部就班的遊戲。
直到跟池曜希對話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應該爭取。
不努力爭取、不積極展示自己,就會死在這個規則之下。
不止他會出局。
所有支持自己的人,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化為泡影。
所以他必須爭取!
“可以嗎?”宋栗又問了一遍,這次,目光看向池曜希。
“嗯,我沒意見。”池曜希僅發表自己的意見。
莫艾伽:“當然可以啊!我們組會編舞的好幾個,能編曲的真不多!”
秦玦:“你能主動要求編曲,幫大忙了。”
對於男團練習生而言,編曲絕對比編舞難得多。
因為詞曲優秀的年輕人,往往更願意選擇單純的音綜,而不是在選秀中卷生卷死。
《SS》有一項潛規則,假如選擇原創組的練習生,實在沒有編曲能力。節目組會請職業的編曲老師,為他們提供一個大致的模板。
但是編曲老師全場沒有參與討論,不清楚他們的創作理念,僅僅是為了完成KPI而編曲。
最終曲不對詞、曲不對舞的情況比比皆是,特彆影響舞台效果。
蔣思舟欽佩地說,“我一直覺得,會編曲的人很厲害。”
鄒宇哲用力拍拍宋栗肩膀,“栗子加油,你是我們《曌》組的希望!”
宋栗一瞬間成為全場重心,他臉蛋紅撲撲,認真又激動地說,“好,我會努力的!”
莫艾伽:“既然編曲決定,接下來就沒什麼好分的。我主要負責編舞,大家沒有意見吧?”
蔣思舟:“沒有沒有,我和秦玦幫你打下手。我想融入一點有民族風格的舞,主要還是以你為主。”
秦玦:“既然《也曾曌曌》是國風方向的,不如我們嘗試古典舞加民族舞,怎麼樣?”
“好!”莫艾伽連聲同意,“正好夙丹雪導師學古典舞出身,可以讓她多多教我們。”
“好嘞,我給你們記下!”鄒宇哲記下他們的分工,最後總結道,“我是隊長,主要負責協調,安排大家的訓練,各位沒意見吧。”
“沒有!”
鄒宇哲:“那咱們各自的分工就決定了,接下來……”
“等等。”池曜希出聲打斷他。
五位小夥伴立刻看過去,見池曜希用手指了指自己。
“我呢?”
他們幾個哐哐哐一通分配,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隻剩下池曜希,什麼都不需要做。
“你?”鄒宇哲理直氣壯地說,“你是主唱啊!”
池曜希:“然後呢?我沒有彆的工作嗎?”
“曜哥!”鄒宇哲一臉莊重,語氣誠懇,“隻要你能勝任大主唱,你就是咱們《曌》組的神!”
“對對對!”
其他幾個人連聲附和。
“聲樂可太難了,我根本想象不出,誰能在半個月內成為主vocal。”
“對。”秦玦提到聲樂,一臉心有餘悸,“我做了那麼多年男團成員,從來不敢站主vocal的位置。”
“舞蹈可以速成,聲樂根本沒有辦法速成吧?”大舞擔莫艾伽提起唱歌,同樣生無可戀。
“反正我不行。”宋栗懵懵地搖頭,“我雖然會樂器,但是他們說,我一開口毀所有。”
“曜哥!”蔣思舟咧開一嘴大白牙,“靠你了。”
池曜希:?
唱個歌而已,難度有那麼高嗎?
鄒宇哲遞給他一個充滿敬畏的眼神,低頭繼續說,“接下來,我們討論一個大致的創作思路吧?我這兩天也看了一些關於文物的書,太複雜了。”
池曜希冷眼,“你,不是專業對口嗎?”
“我也以為自己專業對口。”鄒宇哲一臉滄桑,“但是,老師隻教過我們怎麼探測、開采、保存古墓中的文物。出土以後,就跟我們沒關係了,全交給那幫學文物修補護理的同學了!”
莫艾伽:“說白了,你們就是個礦工。”
‘礦工’鄒宇哲:……
“哈哈哈哈哈!”蔣思舟再次被戳中笑點。
“行了行了,先彆笑。”秦玦有些頭疼地說,“其實我初中以後就出國了,國內的曆史課,基本沒怎麼學。不過,我看過相關綜藝,你們說,我們用《國家寶藏》那種舞台形式,可以嗎?”
池曜希:“《國家寶藏》是什麼?”
“一檔很有深度的文創類綜藝,等會兒開完會我找給你看,說不定曜哥你能得到靈感。”鄒宇哲飛快解釋一句,轉而對秦玦說,“我考慮過,但是不太行。《國家寶藏》以講述為主,舞台基於故事之上。我們沒辦法鋪開那麼長的故事,強行套用舞台,會讓觀眾看得雲裡霧裡不知所蹤。”
“也對。”莫艾伽提出一個更致命的問題,“而且,《SS》舞美和服化道,怎麼跟《國家寶藏》比?”
秦玦:“……”
大意了。
蔣思舟:“用最直接的方式展示,怎麼樣?把文物亮出來,然後誇它有多好看。”
“它好看是客觀的,無論在哪裡都
好看。”池曜希反駁,既然如此,留在國外的博物館,有什麼區彆?”
“這……”
其他人思維陷入僵局。
宋栗看向池曜希,小聲問他有什麼想法。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在想,‘靈魂’真的存在嗎?”池曜希身為唯物主義,甚至不相信人類有靈魂,又怎麼會認為器具有靈魂?
聽到這個問題,其他幾個人猶猶豫豫。
最終,宋栗、蔣思舟、莫艾伽先後點了下頭。
學藝術的人,無論外表如何,內心多少都是感性的。
他們願意相信樂器有生命、舞蹈有語言,自然願意相信文物有靈魂。
“好。”
票數過半,池曜希決定認可他們的說法,接受‘文物有靈魂’這個設定。
池曜希順著這個思路,繼續分析。
“既然我們的目的是:喚醒它們的靈魂。是不是假定……”
池曜希目光環顧一圈,緩緩開口:
“它們已經死了。”
“!!!”
池曜希聲音平靜,卻讓剩下幾個人,齊刷刷打了個激靈。
“它們曾經活在這片土地上,現在卻死於異國他鄉。”池曜希皺了下眉,提出自己的思路,“或許,可以在舞台上進行一次生死對話?”
鄒宇哲:“可!!!曜哥你這個思路好絕!我突然有想法了!”
宋栗:“我也是!今夕對比,生死對話,跨越時間和空間的緯度,讓它們發出自己的聲音!”
蔣思舟:“好好好,就按照這個思路來!”
“思路是有了,”秦玦掃了眼幾位隊友,“那麼,我們誰負責填詞呢?”
“呃。”
“啊這……”
氣氛瞬間凝滯,莫艾伽扶了下額,“原來我們《曌》組,還沒有填詞的啊。”
究竟誰說《曌》組配置高啊?
一群偏科生!
假如回到選曲那一天,他們肯定集體請求節目組加個位置,至少把付秋野弄過來。
“填詞。”池曜希想了想,回答,“我學過。”
鄒宇哲:“曜哥,你學得是rap填詞。”
池曜希:“無所謂,大致的技巧是相通的。”
負責教池曜希填詞rap們,有好幾個擅長旋律rap。
比如《泱泱》原作者ZZZ,他雖然是個rapper,卻也跟許多歌手跨界合作,寫過各種風格的流行歌曲。
池曜希既然學會rap填詞,隻要稍微學會變通,自然能夠為有伴奏的歌曲填詞。
他按照《泱泱》的創作方式,熟門熟路分配,“你們每個人寫一段,最後我來修改。”
莫艾伽關切地問,“可以嗎?你還要上聲樂課,肯定很辛苦。”
“哪裡辛苦?”池曜希疑惑地看向他。
莫艾伽瞬間閉嘴。
他怎麼忘了,這位可是主題
曲每天隻睡兩個小時,跳了1001遍依然精力充沛的狠人。
秦玦:可以是可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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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栗:“怎麼寫?”
蔣思舟:“寫什麼?”
當初《泱泱》組成員能寫出來,是因為池曜希發布了任務,讓他們描述自己的家鄉。
而現在,《曌》組幾個人雖然分工和舞台配置已經初具雛形,內容方面卻還是兩眼一抹黑,要啥沒啥。
“哦,忘記拿出來了。”
池曜希翻出仇複禮留下的信封,拆開,把幾百張照片擺在他們面前。
“照片裡這些文物,都可以作為我們二公的道具,來到公演現場。你們選一件自己最合適的,作為素材吧。”
“這些?隨便選??”鄒宇哲一眼相中某張照片,拿起來,聲音打著顫,“天呐,居然有商朝青銅鼎!這可是公元前一千多年的東西啊!現存完好的藏品寥寥無幾,國外還有博物館把它當做鎮館之寶。它的收藏者,真的願意出借嗎?”
“嗯。”池曜希瞥了眼他手裡的照片,淡淡說了句,“它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
現在,它回到曾經的故土,竟然需要用‘出借’兩個字。
真是諷刺。
“唉。”
“……突然想起逃離大某博物館。”
“對!原本就是我們的東西,卻因為被掠奪不能回歸,真是越想越氣!”
“池曜希,我們一定要好好完成這個舞台,不止是因為公演。”
“好。”
.
《曌》組會議結束,其餘五位隊友好似打了雞血,鬥誌滿滿地準備二公舞台。
慘遭‘排擠’的池曜希獨自離開教室,開啟‘希希環遊世界’的第二次支線任務:尋找聲樂導師。
《SS》聘請的聲樂導師穆粵,空有導師頭銜,基本派不上什麼用處。
一公vocal組的練習生,除了倪瓏組以外,看到穆粵的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
即使她願意多教兩節課,穆粵的唱腔過於老派,根本不適合以創新為主的男團選秀。
第一次擔任隊內vocal的池曜希,決定自己動手,捕捉一位野生的聲樂導師。
相比於上次捕捉舞蹈老師,這回,池曜希對練習生了解稍微多了些,起碼知道哪些選手唱得好。
他狩獵老師,不再盲目的挨個教室轉圈圈,而是目標明確的奔向某個教室。
‘咚咚咚——’
池曜希禮貌地敲了三下門。
聚集在教室內的幾個人,同時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神出鬼沒暗中觀察的池曜希。
有個人問,“曜哥,你來我們班做什麼?”
池曜希直接了當切入主題,“付秋野呢?”
對方立刻嚷嚷一嗓子,“小付,有人找你!”
“誰找我啊?”付秋野連忙摘下耳返,抬頭看去。
池曜希朝他招招手,一副很有禮貌的模樣。
“可以教我唱歌嗎?”池曜希:乖巧、懂事、又禮貌。
付秋野聽到這話,眼前似乎出現四個大字:
《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