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社畜,郭淼最享受的就是周末兩天的放鬆時間了。而這個周末,郭淼非常期待,因為周六八點開播辣椒吃個夠。
現在是晚上九點半,第一輪遊戲已過,進入第二輪搶凳子環節。
這輪遊戲和上一輪的不一樣,本場遊戲自己一隊,不再組隊了。
音樂聲響起後,大家都圍著凳子轉。
嘉賓六人,主持人兩位,在場的有七張凳子,也就是第一輪有一人會被淘汰。
唐執前面邊是嶽小秋,後面跟著奚梵。
有bgm時,大家都開開心心圍著椅子轉,奚梵還和唐執說話來著,在場各位哈哈哈。
但bgm一停,氣氛瞬間如同六月天的孩子,說變就變。
後期還十分貼切的在有音樂時配上一輪太陽,陽光普照,底下位置長滿青青綠草,要多溫馨就有多溫馨。後面晴天霹靂,太陽不見了,烏雲罩頂,大家都慌忙搶椅子。
唐執反應很敏捷,立馬坐下。
他坐的是靠近嶽小秋那邊的椅子,嶽小秋反應同樣很快,既然唐執坐了她這邊的,那她就依次往旁邊推,火速坐下。
郭淼緊緊抱著懷裡的抱枕,音樂停下的那一瞬間,她也屏住呼吸,直到看見唐執搶到凳子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寶貝真棒,速度很快!”
這一輪被淘汰的是顧雪兒。
嶽小秋震驚:“哥,你那老年腿速度咋這麼快?”
鄧大東驕傲挺胸:“你不懂的,我這叫寶刀未老。”
然後接下來的這輪,鄧大東就被淘汰了。每一輪都少一張椅子,這輪是他慢了一拍。
鄧大東:“......”
唐執:“哈哈哈哈。”
呂天涯:“哈哈哈哈。”
看著這兩個全場就屬他們笑得最開心的人,鄧大東一臉幽怨:“天涯、唐執,你倆先彆得瑟,我上一輪也是這麼笑的。”
兩人像是一把被掐住脖子的大鵝,笑聲戛然而止。
電視機前的郭淼樂翻了,拿起手機爬上“辣椒吃個夠”的超話。
每一期節目播出時,這個超話總會變得非常熱鬨,現在也不例外。
[之前聽到風聲說,這期沒有彩排,從現場某嘉賓的反應來看,看來消息可靠(吃瓜/)]
[我不管,我隻知道唐執好好看,我婚紗都穿好了,唐執你什麼時候來娶我?@努力要更好的唐執]
[我好壞哦,居然在數孟千帆黑臉的次數(狗頭/)]
[哪裡有黑臉,帆哥一直很積極好吧!]
[他玩遊戲輸了,被要求錄視頻傳上微博的時候,臉比鍋底還黑,我都懷疑他會原地發作~]
郭淼滑了滑,後面吵起來了,是孟千帆和奚梵的唯粉在開罵戰,罵完對方再罵cp粉。
整個超話烏煙瘴氣,郭淼嘟囔:“噢,來錯地方了,應該去糖糖的超話才對......哎呀,這裡好熱鬨
,來了好多新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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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省,民宿。
不知道誰說過,想要學習一門語言,最快捷的渠道是交一個擅長這門語言的對象,然後每天粘在一起,用方言對話,這樣進步會非常神速。
唐執沒有談對象,不過采用的方式差不多。
白天和老師學習,午飯晚飯這些時間就去和霍雲深一起吃,跟他說話也用方言。
就這麼大半個月下來,唐執對這門語言的熟練程度有了質的飛躍。
“咯咯。”有人敲門。
唐執抬頭。
宋予潮從沙發上起來,去開門。
門外是南歸導演,宋予潮眉梢微揚,“南導,有什麼事嗎?”
現在晚上八點半,說早不早,說晚也不晚。
南歸輕咳了聲:“是有點事。”
宋予潮把人迎進來。
看見唐執在廳裡,而且桌上放著厚厚的劇本,南歸眼神飄忽了一下,但很快堅定下來。
“南導。”唐執從沙發上起身。
南歸:“唐執,有件事和你商量下。”
唐執:“請說。”
南歸歎了口氣:“明天咱們要不走一場戲吧,試一試周邵和謝六奇第一次接頭的那場戲份。”
謝六奇,也就是最開始和周邵對接上的販子。
唐執眼裡帶著點疑惑。
按理說,試戲應該在定角色、開機之前試,但他都和《深淵》簽合同了,這還要試戲嗎......
宋予潮卻瞬間聽懂了南歸的弦外之音:“南導是對我學長有不滿意的地方嗎?我學長不是那種計較的人,南導有什麼話都可以直接和他說。”
這些天相處下來,南歸當然知道唐執不是小心眼的人。他非但不小心眼,還特彆溫和,南歸甚至敢說自他從業後遇到的藝人裡,論起脾氣好,唐執能排進前。
咳,當然,如果唐執脾氣不好,今晚他也不會過來這一趟。這些天他一直在糾結,要不要用另一個資本帶資進組的錢換掉唐執,然而唐執的表現讓南歸越來越下不去手。
唐執無疑是個勤勉的演員,態度真的沒得挑,但是......
南歸攤牌了:“唐執,我覺得你的氣質和周邵不太符合。”
唐執結結實實的愣住。
南歸移開目光:“用咱們現在的話來講,周邵就是一個偽君子,斯文敗類,隨和之下其實一直都有股狠毒勁在。我覺得你太溫和了。”
溫和到不合適這個角色。
這次唐執聽懂潛台詞了,當即臉色一正:“南導,就按你說的,我們試一場戲吧。”
為周邵這個角色準備了這麼久,唐執沒理由放棄。
雙方一拍即合。
南歸說乾就乾,第二天吃過早餐後,就用兩輛面包車把相關人員拉走。
劇情裡,謝六奇所在的文物販賣團夥收到消息,說周邵住的通河村附近藏了寶貝。
幾經打聽後,販賣團夥發現消息是真的⒄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寶貝具體埋在哪裡,眾所紛紜,販賣團夥根據聽來的說法踩了幾個點,每次都是興高采烈的來,最後空手而歸。
番五次以後,販賣團夥的積極性都被打擊了不少,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收錯消息。
就在這時,二十歲的周邵找上了這夥人。
......
微風拂過田野,將田裡的麥稈吹得微微彎了腰,滿天都是麥子,再過一段時間就能豐收了,但站在田邊的小個子男人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
謝六奇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到底藏在哪裡?”
才歎完氣,他的眼角餘光瞥見一道修長的身影往他這邊來。
最開始他沒在意,以為是某個莊稼漢,又或是想要下河摸些小魚小蝦回去加餐的小夥子。
農村嘛,多得是這種人。
直到對方停在他身旁,和他一起眺望這片橙黃的麥田,謝六奇聽到一句平靜地問句。
“你們是不是在找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
語氣波瀾不驚,連鄉裡問詢“有沒有吃飯”都比這句的語調要高昂。
謝六奇心頭一震,扭過頭去打量身旁人。
對方很年輕,也很秀氣斯文,身上還帶著書卷氣,謝六奇覺得這人應該是一個老師。
然而當他側眸過來,當謝六奇望入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他有一瞬覺得自己站在一座井口漆黑的、呼啦啦往井口灌入涼風的古井旁,似乎隨時都會墜入斃命。
這雙眼冷漠到讓人心驚。
“我這有個東西,你看看。”周邵將一個小東西遞過去。
是一枚銀戒指,明顯是女款的,戒身做得相對細些,但正中位置鑲嵌著寶石,陽光下,有些發黑的銀戒發著光。
謝六奇大驚,一把奪過去仔細瞧,越看越驚訝。他是做這行的,東西好不好,有沒有年頭,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東西你哪裡來的?”謝六奇連忙問。
周邵也不拿回銀戒,而是將手背在身後:“一個地方拿的。那個地方還有不少這樣的寶貝,大的小的都有。”
謝六奇:“告訴我那個地方在哪裡?作為回報,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和各種糧票布票工業票!”
這個年代買東西是需要票的,沒有票,就算你有錢也買不了。
周邵搖頭。
謝六奇見他搖頭,腦袋迅速從激動中冷卻下來。
難不成這小夥子想獅子大開口?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這些寶貝轉賣出去是要承擔被抓的風險的,而錢和票往兜裡一揣就行。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狠厲。
“你不用給我錢和票,隻要幫我把一件事情辦妥了,我自然會告訴你那些寶貝埋在哪裡。”周邵卻說。
謝六奇:“什麼事?”
周邵低聲道:“隔壁村張鐵山一家口,幫我做了他們,屍體裝進麻袋綁石頭扔
進江裡,事成之後我告訴你藏寶地。”
謝六奇身軀一震,臉上難掩驚愕地看著周邵。
這個年輕人看著依舊斯文,但那雙眼黑沉沉的,又狠又凶,證明他剛剛聽見的滅門要求並不是幻聽。
周邵繼續說:“張鐵山的家就在村子邊上,加上人緣不好,所以沒什麼人和他們走動。不過他家養了一條老狗,你和你的同伴動手之前記得先把狗處理了。”
謝六奇沉默半晌。
他不說話,周邵也不說,兩人看著前方的麥田。
風拂過,麥子彎腰,安寧又祥和。
最後還是謝六奇憋不住:“兄弟,我能問一嘴,這家人和你是有什麼仇嗎?”
一開口就要滅人家滿門。
周邵的聲音很平靜:“七年前,他們因為沒有孩子把我弟弟領過去養。但五年前,他們把我親弟弟打死了,因為他們有了兒子,不需要我弟了。”
謝六奇恍然。
周邵:“這事如果你們乾的話,天後再來這裡一次。如果不乾,那就算了,戒指不用還我,相遇一場,算我送你。”
說完,周邵轉身,轉身的刹那,他斯文雋秀的臉上露出一個陰冷又略微扭曲的笑。
餌料已經放出去了,他知道這群本就做著富貴險中求的活兒的人會答應的。
......
唐執走了幾步停下來,站在原地,片刻後扭頭看遠方的天空。
好一會兒,他呼出一口氣,渾身的陰冷好像都隨著這一口被呼出的氣散去。
唐執有些緊張地走到南歸面前:“南導,怎麼樣,我可以嗎?”
唐執:眼巴巴.jpg
南歸回神,看著唐執清澈的眼,不由打了個激靈:“可以!非常可以!!”
唐執抿唇笑笑。
南歸拍了拍唐執肩膀:“唐執,剛剛你身上是真的有股瘋勁兒,就是......”
唐執心裡一咯噔。
就是什麼?
南歸上下打量唐執:“就是你這膚色不太對,等開拍的時候,要給你抹一層粉,起碼再黑四個度吧。”
那個年代大部分人面朝黃土背朝天,很多都是一輩子紮根在田地裡,長在農村的孩子,極少有不幫忙乾農活的。
“雲深,你過來一下。”一轉頭,南歸就喊之前也跟過來的霍雲深。
霍雲深上前。
南歸:“把你袖子捋起來。”
霍雲深照辦,他的膚色比小麥色還要深一點,但沒達到古銅色。
南歸:“到時候和化妝師說下,你第一階段的膚色得比雲深的深一個度,第二階段比他淺一個度。”
第一階段,也就是周邵二十歲時,是他第一次接觸謝六奇這個團夥的時候。
那年老周衝才十八歲。
家裡的擔子是壓在周邵肩膀上,周邵乾的活多,雖然弟弟長得已經比他高了。
一年後,也就周衝去打群架那
年,那時的他十九歲,此時家裡的農活重心已經向周衝轉移。
因為周邵收到明年即將恢複高考的消息,他本就是家裡讀書最多的,也是家裡唯一的高中生,全家都覺得恢複高考了,他一定能考上。
家裡出個大學生,這是多有面子的事情,更何況孩子們都大了,也不像以前那麼大負擔,遂全家鼎力支持。
試完戲,一行人乘車回去。
回去的路上,唐執突然冒出一句:“學弟,你覺得我曬黑一些怎麼樣,我聽說塗助曬油後,會黑得快點,不然每次拍戲都要上妝很麻煩。”
宋予潮失笑:“學長,來不及了,還有一個星期多點開機了,哪怕把你架在太陽下烤,你也烤不出南導要的那顏色,更彆說現在快入冬,太陽火力不夠。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開機後是先拍第一階段,後面少乾農活的周邵會白回來,難不成你後面又塗白嗎?”
唐執想了想,發現也是。
回到民宿時,剛好到飯點了。
“唐執。”唐執聽見霍雲深喊他。
唐執轉過身來,對上霍雲深狹長的眼,“怎麼了?”
“待會兒要不要一起吃飯?”霍雲深說。
這還是唐執湊上去扒拉著霍雲深用方言交流以來,霍雲深第二次主動邀請他一起吃飯。
唐執欣然同意。
......
“老南,試得怎麼樣?”副導演宴燕知道南歸今天帶唐執去試戲了。她因為有點事,沒跟著去。
南歸笑眯眯:“很好,非常好!”
宴燕懷疑自己聽錯了,“很好?這是什麼意思?是你決定......”
“不,周邵那個角色就定了唐執,不用換。”南歸感歎:“他是個有天賦的孩子,我之前看走眼了。”
現在圈裡的藝人挑角色都會儘量選和自己貼近的,這裡的“貼近”,是真實性格與角色貼近,而不是立出來的人設貼近。
這也是為什麼,有些藝人扮演刁蠻任性的角色,能演得活靈活現,有時候真不是演技好,而是ta本身或許就是這樣的人。
人家隻是本色出演而已。
宴燕驚訝:“這麼高評價?”
南歸樂嗬嗬說是,轉而又說起:“那邊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過來?”
宴燕:“合同明天線上簽,如果沒意外,大後天過來。”
南歸掐指一算。
行吧,隻要不是開機當天才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