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第41根鐵柱(1 / 1)

“唐執,章導喊你。”

唐執應了聲,走過去時發現除了章導以外,呂天涯也在。

章導手裡拿著劇本:“這些天我看你倆交流挺多的,應該相互熟悉了吧。”

兩人點頭。

章導手裡的劇本當扇子扇了扇:“行,待會兒那場打戲拿出你們這些天一起溜號的默契來。”

唐執心虛地移開目光。

“唐執,你之前給我的小傳我看完了。不錯,寫得非常不錯!”章導目光露出幾分讚賞,“教主司炎於十七而言,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司炎從地獄般的藥窟裡把他救出來,手把手教他使用兵器,讀書識字,親手為他雕刻面具。哪怕司炎本意是為自己培養一把忠誠無二、隻聽他一人號令的尖刀,但從十七的角度來說,這世上沒有比司炎對他更好的人了,他是他的白月光,也是朱砂痣。”

唐執交給章導的小傳裡確實是這樣寫的。

他覺得十七這個人物一生所有的感情都在司炎身上。不是指愛情,自小在藥窟長大的十七也沒人會教他什麼是愛。

他對司炎,是一種類似於朝聖者對神邸的敬。隻要司炎在的地方,十七的目光永遠會在司炎身上,司炎要殺的人,十七用儘一切辦法也要將之誅殺,凡是司炎想要的,十七都會為他奪過來。

就像後來司炎黑化分裂出另一個人格,對女主強取豪奪,也是十七親自去將女主綁回來。

呂天涯用手肘戳戳唐執,“唐執聽見了沒有,我是你的白月光,等下我們和正道打起來的那場戲,你要護著我。”

唐執:“好喔。”

章導四周張望,見布置得差不多了,“五分鐘後開始拍攝。”

隨著戲份進度的推進,這幾天拍攝的場地也在變化,比如說現在,劇組一行來到了一處林邊屋子前。

這屋頗有古色,很像古代的驛站,此時門口擺了四張木質的四方長桌椅,屋子朝外的一角還懸掛著一張寫有大大“茶”字的麻布。

“全世界準備!”

“3、2、1,A!”

“教主,淩菱姑娘去了京城。”一行人從驛站樓上下來,穿著黑衣服的教徒低了聲音:“聽聞淩菱姑娘是跟著......跟著一個男人去的。”

教裡上下誰不知道教主對淩菱姑娘異常偏愛,就拿個月前淩菱姑娘過生辰的事來說,當時奇珍異石可謂是流水似的送進教裡,再挑選其上上品作為淩菱姑娘的生辰之禮。

勾金線的黑靴踏下最後一格階梯,司炎意味不明:“男人?”

教徒說:“聽聞是京中的一個巡使被遣去地方辦案,他辦完案就歸京了。”

司炎走到店裡茶座旁坐下,在茶館老板卑躬屈膝中點了早茶。

“十七,坐吧。”

戴黑面具的青年一言不發坐下。

鷹隼長鳴,立於窗邊的教徒目光一凜,立馬探頭去看,見果然是教中用於通訊的信隼。

教徒取了信桶,觀其上方的顏色記號,不敢私看,忙呈上去給司炎。

“教主,有關淩菱姑娘的信息,請......”

這話還沒說完,坐在一旁的十七閃電般的抽出腰間短刀,哐當一下就截飛了一隻從門口飛射而來的利箭。

青年驟地轉眸,黑如冷潭的眼映著門外不遠處的一群人,殺意暴漲。

“魔教教主就在那裡,殺了這魔頭,江湖可安!”

“殺了他!”

外面的人衝進來,教徒則衝出去,雙方兵戎交接。

十七順手抽出腰間長劍,手腕飛轉,長劍隨之開花似的掠出數道光影,鐺鐺幾下,儘數擋下周圍朝司炎飛馳而來的暗器。

淬了毒的十字鏢紮在地板或牆壁上,鏢刃入木分。

剿魔的人見一擊不成,抽刀近身戰,十七拿起左邊的椅子往前一砸,那人下意識用刀砍開,未曾想十七竟緊隨其後,長劍於他的頸間一橫再一滑,血液飛濺。

身邊的正道心驚,與旁側的同伴對視一眼,左右夾擊十七。

十七左手不知從何處又摸出一把刀,雙手同時轉刀讓刀面緊貼自己的手臂,哐當擋下左右的砍刀。

他雙手靈活極了,擋下一擊後同時反扭鎖住兩人的手,用力收合手臂,一手拎一個,將兩人狠狠撞在一起。

哢嗒兩聲,兩人的頸骨被硬生生撞斷。

破風的微響傳來,左側眼角瞥見利光,十七當即鬆手,整個人後傾,腰身彎出一道拱橋般的漂亮弧度,利刃自他腰際上方掃過。

趁著對方回刀之前,已經直起腰的十七一刀劃開那人的胸膛。連續幾人皆失利,且十七又擋在司炎之前,正道中人不約而同集火十七。

長刀短劍同時刺來,十七眉目一凜,迅速將方才被他一刀劃開胸膛的人拎過來擋在身前。

刀劍入肉,鮮血飛濺。

死不瞑目的那人讓數人皆是一驚,十七將手中的“盾牌”往前扔去,砸退兩人後,長腿利落高抬,腳尖踢中一人頸側,直接將人踢飛。

那人撞到木樁上,還未等他靠著柱子滑下,一把短刀攜著破風之勢而來,直入那人胸膛,把人釘在柱子上。

來一個倒一個,鮮血流了一地,竟無一人能突破十七這道防線。

防線之後的司炎坐在桌邊喝著茶,優哉遊哉的從小信桶裡拿出信件展開來看。

人死了一地,此時人數已經比來時少很多,正道這邊開始打退堂鼓。有一就有二,最後且戰且退,落荒而逃。

在密信上看見竟有人要向魔教買凶殺淩菱,司炎臉色難看,怒火遷怒到方才那群人身上:“十七,讓他們有來無回!”

十七頷首,追出門去,見對方騎快馬逃跑,當即黑靴一蹬,身輕如燕上了馬,扯著韁繩調了個頭,打馬追去。

......

“好,卡!”章導喊了停,臉上毫不掩飾的滿意,“這一條過了。”

唐執騎著大黑馬,把

速度減下來,然後調轉馬頭回去。

呂天涯大步從屋裡走出來,在唐執下馬後捶了他肩膀一下,“可以啊唐執,沒想到你拍打戲這麼厲害,剛剛那個下腰太絕了,你們學舞蹈的是不是每個柔韌性都那麼好?”

唐執認真想了想,“這倒是。”

身段不軟跳不了舞,而且古典舞有時候得配上道具。

比如說扇子,也比如說長劍什麼的,把道具耍出花來是基本功,耍不動都不好意思和彆人說自己是跳古典舞的。

呂天涯感歎:“如果你這個角色是不戴面具的,我想播出後肯定是王炸,能炸起一片池塘的魚。”

呂天涯真的覺得很可惜,面具擋臉了,現在的觀眾又特麼看臉,估計圈不了多少粉。

但呂天涯後來卻發現自己預料錯了,在《千裡共嬋娟》播出以後,十七這個角色居然也有不小熱度。

有人特地把這個角色的打戲全部剪出來,當成這部劇的打戲門面,也有人把唐執的cut和其他劇的打戲放一起。

B站湧現出一小波視頻。

諸如標題為:“特效打戲VS親身上陣打戲”,或者是“打戲,花拳繡腿和行雲流水”。

[十七在手,天下我有!]

[我就知道這視頻裡有我糖,他一招一式是真的漂亮,不像某些人特效做得好,武功自然神(狗頭/)]

[就這種軟綿綿的,不用我家十七,我一拳頭都能放倒倆個!]

不僅是短視頻,十七的一些圖也神奇的被當成表情包使用,一度流行在各大社畜群裡。

(賤人少廢話·亮刀的十七/)

(周末也要加班?給我死·砍人的十七/)

(我現在就去刀了老板·拱手領命的十七/)

......

且不說後來如何,反正現在這場打戲唐執是過了,還被章導拉過去當眾表揚,並宣布今晚大家一起加雞腿。

晚飯的時候,唐執和宋予潮坐在小圓桌旁邊,面前都放了個加雞腿的盒飯,除了有盒飯以外,還有一瓶已經吃了一小半的黃豆醬。

黃豆醬是唐執從家裡帶來的。

“學長家的黃豆醬就是香。”宋予潮擰開蓋子,先給唐執挖了一勺黃豆醬,然後不客氣的給自己也挖了一勺。

“什麼就是香?”拿著盒飯的呂天涯噠噠噠的過來,然後看見了,“這是黃豆醬啊,我也要!”

宋予潮斜睨了他一眼,“這是我學長的私家醬料哦。”

呂天涯瞪眼,“不是吧,我和唐執什麼關係?火鍋都一起吃了一頓了,正兒八經的飯搭子,還不能蹭點醬料了?”

宋予潮一本正經:“也是,正兒八經飯搭子,畢竟還欠著我們一頓火鍋,那就給你一點點吧。”

呂天涯:“......我謝謝你提醒我哈。”

金開霽這時候拿著盒飯走過來,要加入戰隊,小圓桌本就不大,個人寬鬆,再加一個人得挪位置了。

唐執扯著等凳子往宋予潮那邊靠,手臂不時會碰到對方的手臂。

吃飯的時候,金開霽壓低了聲音:“今天孟千帆那本《驕陽周刊》開售了,聽說成績很差,現在都晚上七點了,好像才賣了六千五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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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成績很差,都主動來找我了,說這期周刊我學長占了個雙人小內頁,想讓學長發微博,讓他的粉絲幫忙衝銷量,這算盤珠子都快崩到我臉上來了。”宋予潮一臉嫌棄。

這話一出,幾人同時看向他。

唐執很驚訝,“他還來找過你呀?”

他今天下午一直在走戲拍戲,根本不知道這事。

呂天涯嘖嘖兩聲,“果然是孟千帆的作風,無利不起早,要是平時才不搭理你,生怕你在劇組裡拍了小視頻,然後發通稿說你倆關係好,蹭他熱度。”

金開霽:“你答應了沒?”

宋予潮一臉你侮辱我了:“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答應他,我說學長微博上交公司了,他沒密碼,讓他們自己掏錢買銷量。”

呂天涯笑出雞叫。

自己掏錢買銷量?

笑死,孟千帆怎麼可能會舍得,這得上百萬呢!

這一行確實來錢快,但年終結算的時候因為收入過高,都是需要補稅,也就是說砍掉一半的收入。

孟千帆才剛剛飛升一線,積蓄肯定不多,而且平日裡又得買各種高定名牌包裝自己,他手裡應該不寬裕。當然,偷稅的話另外說。

這雞叫笑聲穿透力有點強,金開霽幫忙道:“天涯你收斂一點。”

把放飛自我的藝人摁住以後,金開霽皺眉道:“可是咱們昨天一起吃火鍋的時候,唐執還發了微博。”

唐執咽下嘴裡的雞肉,“希望他一直不要發現。”

宋予潮當時糊弄過去了,說明對方隻是一時興起,並沒有深入了解。

幾人讚同點頭。

***

“夏月,你又又又買東西了呀?這是買的啥?”裘小小看著隔壁宿舍的同學拿著快遞回來,她好奇問。

遊夏月笑眯眯:“是我本命的雜誌。”

裘小小噢了聲,然後一頓,“等下,你本命不是已經塌房了嗎?”

“我本命已經不是江印伯那晦氣東西了,彆給我提他。渣男一個,以前真是瞎了我的眼!”遊夏月嫌棄。

剛好兩人回到宿舍,裘小小和隔壁關係好,乾脆去串門。

遊夏月拆快遞時,裘小小在旁邊看著,雜誌逐漸露出來了,她輕咦了聲:“這個好像是之前那部《九重城關》裡的男二?叫什麼來著......”

“孟千帆。”

裘小小想起來了,“噢對,孟千帆!原來你現在的本命是他啊。”

這本雜誌包括明信片和增刊,說是一本,其實是件套,遊夏月把雜誌塞裘小小手裡,自己則拿起明信片,“你看看,我覺得孟千帆就很帥,長相是那種有點邪氣的帥,不過聽說他實際上很憨憨。”

裘小小低眸看大封,邪氣是邪氣,就是現代裝沒有他古裝那麼好看,古裝有發套也有頭飾,能夠稍微修飾臉型,而且這個大封是全身封,身段比例真沒他穿古裝那時候好。

不過嘛,好朋友喜歡的,裘小小不會ky,“是挺帥的。”

雜誌到手,乾脆翻一翻。

遊夏月還在看明信片,卡套打開,正想倒出來,身邊陡然爆發出一聲尖叫。

“啊啊啊——!!”

遊夏月被嚇得一激靈,手裡的明信片灑了一地。

“艾瑪,小小你乾嘛,嚇死我了。”遊夏月連忙去撿地上的明信片。

裘小小死死盯著手裡的雜誌,呼吸急促,“我家寶貝居然上雜誌了,他什麼時候去拍的,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可惡,我要待會兒要去譴責宋小潮!”

遊夏月:“?”

實在好奇,遊夏月起身湊過去看,而這一看,她愣了個結實。

雜誌上,身穿英倫風西裝的青年優雅極了,他無疑是好看的,庭五眼勻稱到極點,卻又不失辨識度,那雙黑眸裡好似有揉碎了的星光。

他下顎微揚,穿著條紋背心,內搭煙灰色襯衫,手臂上戴著袖箍,勒出漂亮卻不失力量的線條,他手裡拿著一根鷹爪造型的木質權杖,權杖點的在鞋跟前。

貴氣優雅,仿佛是英倫國度裡一支讓人難以移開眼的玫瑰。

“哇,他好好看!”遊夏月眼睛瞬間亮了,“你娛現在居然有這種美人了?是不是修圖修出來的?”

裘小小頓時不不樂意了,“才沒有修圖,他就長這樣。”

遊夏月看見雜誌下面的小圖介紹了,“唐執?這個名字沒聽過,他看著很年輕,是圈裡新人嗎?”

裘小小頷首:“對,是新人,進圈到現在就拍了兩部劇。我要安利給你,快點張嘴吃安利。”

遊夏月摸了摸下巴,“剛進圈就能拿到驕陽的單人小內頁,看來資源不錯嘛。”

是的,這一張圖是單人小內頁,隻有唐執一個人的。

裘小小哼哼:“有實力的演員走得快,這本就很應該好伐。”

發快遞需要時間,所以孟千帆粉絲收到雜誌時,距離首發已經過去到四天了。

而孟千帆因為雜誌首日數據,也被其他家嘲諷了四天。

[笑yue了,某些人自吹飛升一線,結果雜誌才賣了九千一百本,連一萬都沒有。]

[不是我說,你們好歹湊夠一萬啊,粉絲買不夠,就公司下場買唄,九百本才多少錢啊(狗頭/)]

[退潮以後現原型,這數據刷了幾百萬,結果雜誌銷量就這,就這??你們反擊對家的招數,難道就是把他們全部笑死,好生惡毒!]

孟千帆的超話和評論區打起來了,打得頭破血流。

而唐執這邊在漲粉。

《戲中人》播完後,唐執的微博粉絲漲到了五十萬,且漲勢並沒有放慢,保持在一天萬粉的增長速度。

這期《驕陽周刊》出售後,唐執拍攝的那套英倫風西裝圖片被不少人看見了,甚至有些人專門拍下來放網上。

[新人報道,你一個男孩子在雜誌上穿成那樣!道德感在哪裡?羞恥心在哪裡?電話號碼又在哪裡!]

[你好,我是學生,請跟我結婚(乖巧坐/)]

[老公!老公你怎麼跑我手機裡去了,快快出來!]

[忽然來了好多新人,我心愛的小baby要被發掘了,他以後會是很多人的寶貝,老母親感動又心酸(大哭/)]

唐執也是後來看微博才知道,莊知行賣了個人情給他。當初他拒絕了莊知行,就有準備隻能上那套日常係的照片,卻沒想到兩套衣服都出圖了。

而且英倫風的那套還是兩張單人頁,大小圖加起來一共五張。

於情於理,唐執覺得得給莊知行發一條感謝信息,畢竟這套圖確實給他漲粉不少。

信息剛發過去就有回複。

[莊知行]:那就再請我吃一頓飯吧。

唐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