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28根鐵柱(1 / 1)

某寫字樓內。

“戴月姐,我們被起訴了!”羊興臉色難看。

苗黛月一驚,又很快平靜下來:“以什麼罪名起訴,侵犯名譽權嗎?誰起訴的?”

他們以往也不是沒有被搞過,但很多明星都隻會發律師函。那玩意兒在他們看來就是紙糊的,嚇人用的。因為99%的明星團隊並不會真的起訴。

打官司要精力也要物力,讓對方消停就得了,乾嘛還花那些冤枉錢?

羊興煩躁地抓了把頭發:“他們起訴我們造謠,給我們發律師函的君庭律師事務所。”

苗黛月皺起眉頭,“君庭律師事務所?沒聽過。”

但還是順手查了下。

結果這一查,她嚇了跳。這君庭律師事務所在圈裡是很有名氣的,隻不過這個圈不是娛樂圈,而是金融圈。

要硬比較的話金融圈的律師事務所是更厲害的,那邊涉及的案件金額基本都是七位數起步。

他們來告造謠,完全是殺雞用屠龍刀。

苗黛月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惹上那個圈子的人?”

羊興補充道:“黛月姐,對方是告我們這條帖子造謠,就是防爆新人的那條。”

苗黛月驚恐交加,第一反應就是:“他背後有資本?”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是。如果有資本捧的話,怎麼會淪落到拍那種小成本網劇?而且這部劇的男主角仔細分析,其實就不是一個容易對演員起到正面加成的角色。

“你把之前那些評論全部都刪了吧,弄清楚他什麼來頭再行動。”摸不清對方什麼底細,苗黛月也不敢輕舉妄動。

萬一唐執背後真有資本,那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又或者兩敗俱傷了。

羊興:“隻是黛月姐,這個誹謗起訴,會不會真把我們搞進去......”

《刑法》裡有規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放心,我們情節不嚴重,應該、應該問題不大。”苗黛月儘量用平淡的語氣說。

***

橫店影視城。

“......淮哥,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真沒有把那件事告訴唐執,我發誓!”錢莊覺得自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都不記得這些天回答了多少次蕭亦淮這個問題了。

蒼天,真不是他。

“但你沒說實話。”蕭亦淮按了按山根。

最近劇組加緊進度,拍攝時常拍到淩晨兩三點,然後早上八點再開工。睡眠不足再加上心裡有事惦記著,蕭亦淮腦袋一陣一陣的疼。

錢莊:“我說實話了......”

驟然卡住,錢莊眼神有些飄,在蕭亦淮銳利的目光下到底歎了口:“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你還在拍戲,最近戲份又重,不應該在這是分心。但現在好像不告訴你,你反

而分神得更厲害。那件事我沒對任何人提起,但之前有天嘉樹忽然說起以前的事。”

蕭亦淮立馬問:“哪一天?”

錢莊說了個大概日期。

蕭亦淮在心裡一估算,發現這個日期是唐執和他說不適合,想分開的時間之前。

“你怎麼不早說!”蕭亦淮怒目:“他當時說什麼了?”

錢莊低聲說:“他就忽然問了一嘴,問我是不是把那件事告訴唐執了。我當時都覺得挺莫名其妙,因為這是去年年底的事,都幾個月過去了,按理說大家都應該當做沒事發生才對。”

蕭亦淮長眉緊皺:“然後呢?”

錢莊:“我當場就否認了。我追問他,他就說唐執對你好像有點冷淡,於是懷疑唐執知道了。”

蕭亦淮目光沉沉,一雙厲眸仿佛藏了一座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錢莊噓了聲。

蕭亦淮:“沒了?”

錢莊忙搖頭:“真的沒了,當時就那樣,我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淮哥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嘉樹。”

蕭亦淮從椅子上起身,環顧周圍,剛好這時薑嘉樹下戲,當即就走過去。

薑嘉樹看到蕭亦淮沉著臉來的時候,心裡就打了個突。

淮哥果然是來了。

達摩克斯之劍落下的同時,薑嘉樹心裡止不住的泛起酸意。

蕭亦淮把人喊過來:“嘉樹,你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等去了人少的地方,蕭亦淮開門見山:“嘉樹,去年我們幾個在銀河ktv的那件事,你有沒有告訴過彆人?”

薑嘉樹早就在心裡想好怎麼回答了:“沒有!我答應過淮哥你不和外人說的。”

蕭亦淮盯著他:“可是唐執知道了,我問了錢莊,他說之前你忽然和他聊起過那事。”

饒是有準備,薑嘉樹心裡還是咯噔一下,此時他沒想過蕭亦淮會不會詐他,直接啟動應急預案。

薑嘉樹小聲說:“我真沒和外人說過,不過上次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杜崇哥,我聽他提了一嘴,說是有天喝多了,好像遇到唐執......”

蕭亦淮面無表情:“他給唐執說了?”

薑嘉樹移開眼:“應該是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淮哥你要不去問問杜崇哥。”

蕭亦淮離開了。

薑嘉樹癱坐在椅子上,一顆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淮哥真的來問了,希望他沒懷疑他說的話。

傍晚的時候,薑嘉樹看見錢莊悄悄過來。

和做賊似的,錢莊壓低了聲音:“剛剛淮哥和杜崇決裂了,嘉樹你看著點來,彆在淮哥面前提杜崇。”

錢莊心裡清楚,薑嘉樹能還沒畢業就進《烽火》這個劇組,且在裡面飾演有台詞的角色,是蕭亦淮給他牽橋搭線。

薑嘉樹恍若雷擊,努力擠出個驚訝的表情:“怎麼決裂了?他們不是一直都玩得挺好的麼......”

錢莊歎

氣:“好像是杜崇承認把那件事給唐執說了。”

***

六月十六號這天,唐執請假回校,為兩日後的畢業晚會做準備。

所有報名參演舞蹈的同學都回來了,集中在一起訓練。

唐執是其中最受關注的一個。

“唐執你瘦了好多哦,變回以前那樣了,不,比以前很好看了!”

“對,比以前更好看了,唐執你是不是有什麼變帥秘籍,快來教教我。”

幾乎每個看到唐執的同學都驚豔,驚豔過後圍著他說話。

他們和唐執同班四年,加上大家都是跳舞的,因此對那時身體還沒出現問題的唐執的外形印象很深刻。

現在唐執瘦了許多,明明也是之前的體型,卻莫名的更好看了。他的氣質發生了一點改變,整個人比以前自信了許多,卻不是那種鋒芒畢露的張揚,他是內斂的,像山穀裡潺潺流過的溪水。

“唐執,你現在就很好。”班長陸照拍拍唐執肩膀,“以前安安靜靜的,不怎麼愛說話,我都怕你徹底遊離在群體外,得自閉症什麼的。”

唐執笑了:“我現在不安安靜靜嗎?”

陸照撓撓頭:“也不是啦,就是總感覺不一樣。”

和同學們說笑了一會兒,大家開始練舞。

一練習就是兩天。

六月十八號這一日,大家起了個早,今日要舉行畢業晚會。說是“晚會”,其實從下午就開始了。到時候大禮堂厚重的門簾一合,光被隔絕在外,可不也天黑了麼。

今日的港海電影學院和往常是不一樣的,今日的校園裡浸滿的歡快的氣氛,綠化帶的樹上被掛上了彩帶,路燈上綁了七色的氣球。

大禮堂外從門口到樓梯,鋪了一張又大又長的紅毯,大紅毯兩側還擺了立起來的花束。

周圍熙熙攘攘一片,歡聲笑語不斷。

唐執的班級被排在晚上八點半演出,但晚上吃過飯以後,同學們就開始搗鼓妝容和換衣服了。

換好衣服再回來看表演,免得時間緊迫,手忙腳亂出錯。

唐執在一邊看表演一邊回信息。

[劃船不用槳]:學長,你坐在哪個區?

[一點也不甜]:在H區。你要來?

這是屬於大四學生的畢業晚會,大一大二是絕對沒有份兒,大三生可以來,畢竟每個節目表演完,大三學生要給自己的直係學長學姐獻花。

[劃船不用槳]:學長,我在你左手邊。

如今節目已經開始了,整個大禮堂隻剩下大舞台上,以及架在後座的、投射舞台畫像的大屏幕有光亮,其他地方都隻亮了那種用於提醒的小黃燈。

唐執目光掠過,哪怕在黑暗裡,也精準找到宋予潮了。

無他,宋予潮那頭金發實在太醒目,隻要有少許光芒落在上面,都會有類似bulingbuling的效果。他站在旁邊的過道上,高大的身影隱沒在黑暗裡,如同一頭黎明前夕站在崖峰

上的雄獅。

唐執將手機裡的手電筒打開,對著那邊晃了晃。

手電筒的光有限,宋予潮隻看見一條宛若白雪凝成的修長手臂從黑暗裡遊魚似的冒出來,隱約還能看見一片金色的演出服。

宋予潮眯了一下眼睛,然後也對唐執晃了晃手機,兩人對暗號似的。

[劃船不用槳]:學長,你們班什麼時候上台?

[一點也不甜]:八點半。

[劃船不用槳]:okk,您的金牌經紀人到時候上線,我的口號是:“心級服務、讓愛連接”,若滿意請給“10分”評價。

[一點也不甜]:TD

[劃船不用槳]:(皇上你糊塗啊/)

唐執笑了聲。

手機震了震,有其他人給他發信息,頁面切換出來。

[蕭亦淮]:唐執,你們班應該是全班都上去表演隊吧?

自那天唐執和蕭亦淮說不合適以後,這是兩人第一次聯係。

[一點也不甜]:嗯。

[蕭亦淮]:你們是多少點演出?

[一點也不甜]:八點半。

[蕭亦淮]:1

後面蕭亦淮就沒給他發信息了,唐執看著聊天頁面,頭疼地捏了捏山根。

和蕭亦淮再拖下去也不是事兒......

這是畢業前的最後一次演出了,大家都憋足了勁兒使出渾身解數。而港海電影學院又是港城城乃至整個東部城市最優秀的藝術學院,因此表演節目可謂是五花八門,精彩至極。

臨近八點半的時候,輪到唐執的班級去準備了。

他們是古典舞係,表演的節目是群體舞。

“......古文有道:‘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在這肆意的青春年華裡,我們正當年少。未來屬於我們,執筆畫山河,一切皆有可能。接下來,有請古典舞係1902班為我們帶來古典舞,《遊龍》!”

不知何時,舞台正前方位置多了一台被架起的設備。

宋予潮在微博裡用“宋小潮”這個號@了唐執,然後再開直播。

舞台的燈光暗下來了,極具有力量的鼓聲首先響起。在鼓聲中,穿著赤金色馬面裙的女生從左側踩著鼓點魚貫而入。

薄紗馬面裙張揚熱烈,腰間更有一片細薄紗連接少女的無名指,隨著她們或抬手、或旋轉間,劃出一片亮色的光影。

鼓點這時稍稍放緩,另一支小隊從右側登台,清一色的男性。

他們身著暗金色的寬鬆飄逸衣袍,手臂如白鶴伸展間,衣袍上的鎏金的紋路在頂燈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宛若鳳凰展翅時暈開的光輝。

[哦豁,看我刷到了什麼,是直播!港海電影學院的畢業晚會!!啊啊啊,漂亮姐姐,帥氣哥哥,我來了!]

宋予潮站在台下。

台上十幾個人,他偏偏一眼就看見唐執了。

在舞台上他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雙

臂舒展自然,騰空翻起時仿佛每一根筋骨都是柔韌的,仙衣飄飄,氣質卓絕。

男式的衣袍比女式的要短些,完全站起身時會露出腳踝,墊起腳尖旋轉時更會收上去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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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變的金色拂過清瘦的白皙腳踝,極致的色彩衝撞出瑰麗的畫面。

宋予潮覺得踩著鼓點的唐執像一隻驕傲的鳳凰。

鳳凰於飛,翩若驚鴻;剛柔並濟,蓬勃大氣。

[這是我一介凡人能看的東西嗎?!!]

[好多美人嗚嗚,我能抓走一個嗎?隨便一個都好,我真的不挑的(流口水)]

一曲不過十分鐘,時間悄然流逝,直到配樂趨近平緩,群舞漸收,光束從正圓寸寸收緊。

收合時,唐執側跪於地,頸項揚出優雅的弧度,當光束收縮到極致時,就剩下他這個位置還有光圈。

光影隻落在他身上,一如宋予潮的目光。

“噠!”小光圈也徹底消失。

一曲終。

台下正中位置率先有人鼓掌。

眾人如夢驚醒,整個大禮堂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大概三秒後,舞台上的光再次亮起,這次是普通的白燈,唐執和同學們一起站在台上,等待直係師弟師妹鮮花。

有人上台了。

首個上台的是一個金發的男生,他手裡捧著一大束花,那張風流俊朗的臉上笑意吟吟的,他個高腿長,長腿一邁就是一大步。

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宋予潮走到唐執面前,將懷裡大捧的橙紅玫瑰遞過去:“學長,剛剛演出很精彩,畢業快樂!”

旁邊響起一片哇哇聲。

一般都是學妹給學長送花,學弟給學姐送花,像宋予潮這種特立獨行的,還是不是一般的少。

唐執臉上上了妝,眼瞼至眼尾的位置用金色的眼線筆勾出一個小弧度,與他身上的衣服相映襯,有種驕傲的明豔。

“謝謝學弟。”唐執也沒想到是宋予潮上來,他並不是他的直係學弟,雖然有些以外,但唐執還是收下了。

送完花的是不能多停留,所以宋予潮很快從另一邊下去。

季全誌已經在下面等著了:“潮哥,你的手機,給。我剛看了下,直到直播結束,短短十幾分鐘,竟然有五千人在線觀看,唐學長是不是要火了?”

宋予潮一臉‘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的表情:“大痔,你有點大誌好不好,五千算什麼?起碼後面再加六個零。”

季全誌看了眼台上的唐執,下意識點頭:“也是,唐學長這麼好看,肯定會火的。”

後知後覺呆住:“六個零?五十億?敢情是想紅遍全球啊!天黑了,大誌該睡覺了,潮哥也該洗洗睡了。”

拍完照,演出者依次從側邊下台,燈光變化,司儀走上台,開始報下一個節目。

宋予潮瞅了下手機,就剛剛那麼一會兒,他的微博漲粉兩千,再爬過去唐執的微博。

唐執那邊漲粉四千。

宋予潮滿意地眯起眼,等他再去看唐執,卻發現他人不知道去哪裡了。

而他同班的同學卻在,宋予潮隨機抓取一個壯丁,問唐執人在哪裡。

對方一眼就認出他是剛剛在台上給唐執獻花的學弟,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給宋予潮指了個方向:“唐執好像去那邊了。”

就在宋予潮抬腳時,他又聽見一句:“我還看到有人給他帶了花。”

宋予潮一頓,臉色如常拍拍他:“謝了好心人。”

宋予潮離開後,那位學長揉揉肩膀:“這位學弟手勁真大......”

後台犄角。

唐執還抱著宋予潮送給他的橙紅玫瑰,好大的一束花,有些抵在他的下顎上,色彩明豔,襯得人比花嬌。

而他面前,站著穿了一身黑色休閒裝的蕭亦淮,蕭亦淮手裡拿著一捧紅玫瑰。

“唐執,你今晚的演出很精彩。”蕭亦淮將手裡大捧的紅玫瑰往前遞,“畢業快樂。”

後台的燈光比較暗,隻有不甚明顯的光照進來,落在蕭亦淮日漸棱角分明的臉上,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種危險的野生動物。

那雙眼睛一瞬不瞬地在看他。

唐執錯開目光,下意識搖頭,“畢業同樂。花就不用送了,我這裡有花,再多就拿不過來。”

“那你把你那束給彆人。”蕭亦淮沉聲說。

唐執還是搖頭。

蕭亦淮:“唐執!”

語氣加重了不少,熟悉他的唐執知道他是有點生氣了。

深吸了口氣,蕭亦淮儘量讓自己語氣溫和些,“我現在不和杜崇玩了。”

唐執稍愣住。

不和杜崇玩了?

他對杜崇的第一印象是:薑嘉樹的瘋狂愛慕者。

然後才是:蕭亦淮的朋友。

前世杜崇對他很是看不上,在蕭亦淮不在的時候偷偷擠兌過他幾次。

但前世的七年以後,杜崇還是跟蕭亦淮交好,全娛樂圈都知道他們關係不錯,怎麼現在就絕交了呢?

唐執不禁露出些許疑惑。

後台光線暗,蕭亦淮看不太清唐執的表情,隻見面前人抱著花沉默著。

“我最近請了幾天假,等晚會結束後,一起回去好好休息,你不是一直想去爬山麼?明天我們就去爬白馬山。”蕭亦淮沒將那件事挑明,但他覺得他對唐執說和杜崇已經決裂了,對方就一定能明白。

所以過去了吧。

以前錯了也沒有辦法,往後好好過日子。

但唐執搖頭了,“蕭亦淮,不關彆人的事,這是我和你的問題。我們之間出問題了,是我自己跟你走不下去了。”

蕭亦淮心頭驟然收緊。

就當他想說話時,一道悠悠的聲音飄來:“學長,剛剛你同學在找你,你要不要過去一趟。”

而宋予潮走近了才發現,那個捧著一大束表白專用紅玫瑰、似乎想要把花給唐執的人竟然是蕭亦淮。

他和蕭亦淮一起吃過一頓飯,他知曉對方是唐執的朋友。

所以現在他學長是收到了好朋友的告白?

“不好意思啊,情況緊急,我學長有點事要離開下,改天聊。”宋予潮手臂一伸,把唐執攬走。

方才遠遠就看見兩人僵持著,這麼久都沒接花,他學長肯定是不想接的。

那真好。

非常好。

唐執沒想到宋予潮這時候過來了,猝不及防被對方帶著走了一兩步。

看著站一起的兩人,蕭亦淮隻覺有一記重錘狠狠敲在他的太陽穴上,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胸腔內血氣翻滾:“好啊唐執,原來問題出在你這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唐執要掙脫的動作一頓,不可思議。

“學弟,麻煩你到外面等我,我有些話要和他說。”唐執扭頭看向宋予潮。

宋予潮思索了兩秒:“好吧,我在那邊等你,有事大聲喊我名字,我立馬過來。”

宋予潮離開之前,笑眯眯地對著蕭亦淮放下一句;“蕭學長,現在是法治社會哈,作為有責任感的社會好公民,我覺得我義務舉報一切違法行為。”

蕭亦淮胸口的血氣翻滾得愈發厲害。

很快,後台這一塊隻剩下兩人。

“我想和你分開跟學弟沒有關係,他隻是我的經紀人,僅此而已。”唐執首先解釋。

但蕭亦淮聽不進去了,他如今還年輕,沒有以後的穩重與世故,算起來今天也不算正式畢業,年輕氣盛,氣急上頭時有些話就不過腦子了:“沒有關係?嗬嗬,你們都勾肩搭背,親親密密了,還沒有關係?”

唐執向來溫和的目光也冷下來了,“蕭亦淮,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會跟你分開,純粹是過不下去了。而且從一開始你接受我告白就不是真心的,隻是出於一場可笑的真心話大冒險,我那時卻還滿心歡喜,誰知道隻是小醜做戲罷了。”

再相逢後,他追了蕭亦淮半年,給他送早餐,幫他去圖書館占位置,用儘一切辦法出現在他面前。

蕭亦淮當時隻是說對談戀愛沒興趣,但卻沒有拒絕他這個朋友。

半年後的一天晚上,蕭亦淮忽然打電話約他出來,說同意和他交往,還說要當著他幾個朋友的面接吻,說什麼讓他們見證愛情。

當時有多欣喜,就以至於後來聽到那段錄音時有多難受。他以為的精誠所至,從始至終不過是一時興起的玩笑。

蕭亦淮大腦嗡嗡作響,覺得唐執說的都是借口:“要分開是吧?行,那就分開,我們找個時間去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