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晉江獨發,請支持正版-番外13(1 / 1)

撕裂白月光 泠梔雨 9315 字 6個月前

京市在十月份有一個大型拍賣會,來自世界各地的稀世珍玩齊聚,吸引了全球富豪落地京市。

莫晚楹難得在假期的時候碰上這麼件趣事,今天都在盤手上的資產,躍躍欲試。

這幾年是她名氣和流量的爆發期,片酬水漲船高,代言費不菲,加上跟著周聿澤投資了股票基金等,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那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如果有時光郵遞,她給10年前的自己寫一封信,告訴那個女孩,十年後她將擁有這樣的財富,不知道她臉上表情會有多精彩。

周聿澤走進主臥的時候,看到的是莫晚楹趴在床上的畫面,一手翻著平板,一手握著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表情認真,堪稱做題。

“在做什麼?”周聿澤好奇湊過來看了一眼。

“在盤資產。”算出來的天文數字讓莫晚楹感覺無比美妙,眼梢嘴角都是笑意,像是囤到了巨量堅果的小鬆鼠,洋溢著幸福感。

周聿澤忍俊不禁,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那你今天恐怕盤不清,我找人幫你吧。”

“不用,我隻算我賺到的那些。”莫晚楹知道他指的是他的那部分,領了結婚證之後,那些都與她有關了,但自己賺的和夫妻共有的,花起來的手感不一樣。

“那些也都是你的。”周聿澤說這話時的聲音低了一些,仿佛她將界限劃分得這麼分明,對他造成的打擊不小。

莫晚楹隻覺好笑,翻身枕到他腿上,伸手去扯衣服的下擺,纏在指尖玩兒,這是她慣常的一些小動作,撩人而不自知。

不一會兒,房間內的氣氛迅速升溫,兩個身影纏在一起,莫晚楹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掙紮地探出一隻手,伸向床頭櫃:“拿T!”

“寶貝,那樣緣分想進也進不來了。”周聿澤去迎合她的手,十指相扣,反壓在身側,撐起上半身,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額前蓬鬆的頭發落在眉間,下方是閃耀著點點星光的眸子。

“想一想給我們的寶貝取個什麼名字?”他雙手捧著她的臉。

海浪洶湧地撞擊著礁石,大海發出咽嗚的哭聲。

“哪有這麼容易。”莫晚楹紅著臉,看見周聿澤抬起的下頜,鋒利流暢的線條在熱汗之下更顯男性的張力,呼吸和吞咽的動作讓喉結處張力滿馳,連帶著將她的感受也牽引了進去。

巨大的洪流將她席卷,她又一次浸入春.潮。

*

拍賣會在二環上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行。

主辦方為了保護貴賓的隱私,不僅安排了密閉的單人包廂,出席在拍賣大廳的人,皆戴著遮蓋容貌的面具。

周聿澤原本被主辦方邀請進入vip包廂,但莫晚楹更喜歡在大廳感受現場氛圍,所以兩人戴著面具出席。

面具隻遮住了眼睛,但對於互不相識的人來說,這種掩護已經足夠。

舉目四望,看到不少五官十分立體的外國人輪廓,想必是衝著這次拍賣會而來的外國友人

莫晚楹翻開拍賣名冊,琳琅滿目的珍寶看得她眼花繚亂,她雖對這些古玩珍寶不太了解,但從動輒百萬的起拍價上就能感受其價值。

她看上了一個白玉瓷瓶,通體都是和田玉,來自宋朝,瓶身是很經典的上窄下寬型,像觀音菩薩手裡拿著的那款,隻是型號更大一些,起拍價三百萬。

三百萬啊,夠在一線城市買一套好房了。

莫晚楹心裡默歎。

她雖然賺錢的本事上來了,但是消費觀念還沒到達不拿錢當錢的程度,今天這一趟就當開個眼界吧。

許是見她在這個花瓶的頁面上停留太久,周聿澤頗為訝異:“喜歡這個?”

“想給這個花瓶插上鮮花。”莫晚楹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忍不住笑,“應該還蠻有質感的。”

來自前朝的古董,都是被精心嗬護,擺進展櫃裡的。但周聿澤隻是笑笑:“好,拍回來給你玩。”

“啊,我隨口說的。”莫晚楹趕緊擺手,“千萬彆拍。”

“我知道的幾個人是衝著這個瓷器來的,待會兒你可以試著舉牌,會有人壓下去。”周聿澤的口吻十分篤定。

“真的嗎?”莫晚楹躍躍欲試,她想無償體驗一下競拍的感覺。

周聿澤回以一個微笑:“你儘管拍。”

拍賣會進行到中途,輪到這款瓷瓶,之前保持沉默的人果然開始叫價,每一次舉牌加30萬,價格不費吹灰之力超過了六百萬。

莫晚楹手裡緊張地捏著號碼牌,想叫,又被現場的陣勢給唬住,周聿澤見狀,用手肘碰了碰她。

一個激靈,莫晚楹的手下意識舉起,她聽見主持人的手朝她的方向伸了過來:“八百七十萬!”

電光火石之間,她有點汗流浹背。

特彆是現場在她舉牌之後,莫名其妙安靜了兩秒鐘。

這兩秒無比漫長,讓她坐如針氈。

該不會這昂高的拍品落她頭上了吧?

幸好,又有人開始加價。

她鬆了一口氣,靠在周聿澤的肩膀上,小聲嘀咕:“嚇死我了。”

誰知身邊這人毫無預兆地舉起了牌子,直接喊價:“一千萬。”

莫晚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道聲音來自周聿澤。她吃驚地看著他。

一直穩步跟價的人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突然的加價不僅打破了節奏,也讓人摸不準對方心裡的底價是多少,一千萬超過了這個花瓶的價值,之前的八百七十萬已經是溢價,所以才會出現兩秒的沉默。

最後,周聿澤以一千萬的價格拍下了花瓶。

莫晚楹無比心痛,為此念了他一個晚上。

但周聿澤卻雲淡風輕:“一個玩具而已,你想怎麼玩都行。”

木已成舟,花瓶擺在了家裡。

買都買了,得物儘其用。

莫晚楹這幾天開始倒騰起插花。

花瓶的瓶口不大,隻能容納六七朵花枝。她特意上

網查了插花的課程,有模有樣跟著學,每天都換一束鮮花,擺在客廳的餐桌上。

任誰來做客,都看不出餐桌上那平平無奇的花瓶,居然價值千萬。

但莫晚楹的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她之前寵幸的那些首飾一樣,沒多長時間就扔進收納盒裡,會不會重新戴起,得看緣分。

餐桌上的鮮花從每天一換,到兩三天一換,最後那一束,花瓣掉得七零八落,被打掃公寓的阿姨給扔掉了。

那天之後,莫晚楹將花瓶從餐桌上搬走,放在了客廳的展覽櫃上。

這個價值千萬的花瓶,從普通花瓶的命運中解脫,又變成了束之高閣的藝術品。

這整個過程,周聿澤都看在眼裡,但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在莫晚楹將花瓶關進“小黑屋”的時候,淡淡笑了她一句:“玩夠了?”

“古董就要得到應有的尊重嘛。”莫晚楹怏怏找補,不承認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插花熱情已經過去了。

沒過多少天,莫晚楹在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花瓶。

清脆的破裂聲,將在書房工作的周聿澤也吸引了過來,然後看到了一張像犯了錯的小孩一樣不安的臉。

“對不起,我……”

莫晚楹雙手互相攪著,無比愧疚,卻被周聿澤拉了過去,眉宇間都是擔憂,將她左看右看:“傷著沒有?”

連一絲責怪都沒有,第一時間是關心她有沒有受傷。她緩慢地搖頭。

“沒傷著就好。”周聿澤甚至連眼神都沒往地上的花瓶看去,仿佛碎裂成好幾塊的,不過是從兩元店淘來的廉價花瓶。

“可惜了這個藝術品。”儘管沒被責怪,她還是慚愧,望著地上的碎片,悵然若失,“這麼美好的東西,就算找專家修繕,也回不到最初的樣子了吧。”

周聿澤表情一愣,目光終於挪到地上的花瓶上,淺琥珀色的眼眸不知想到了什麼,深深陷入到沉思當中,他在碎片旁邊蹲下,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的碎片:“沒關係,我來修。”

“你會呀?”莫晚楹頗為驚奇地蹲在他旁邊,看著他仔細撿起碎片的動作。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

碎片被周聿澤帶進了書房裡,莫晚楹沒機會看他是怎麼修的,她有個時尚雜誌需要到國外拍攝,再回來已是一周之後,周聿澤去機場接她。

拖著行李箱推開門進來,率先聞到了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她循著花香找去,在玄關的圓洞上看見了那個白玉花瓶,花瓶上插著一束噴灑了水珠的茉莉花,嬌豔新鮮,是刻意擺在這裡迎接她回家的。

她無比訝異地湊了過去,觀摩瓶身,按照印象中破碎的部分,仔仔細細找尋修補的痕跡,卻看不出一點端倪,她指著花瓶,看向周聿澤:“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覺得,它跟之前有什麼不同嗎?”周聿澤走了過來,認認真真地看著她。

這份認真讓莫晚楹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猜想,或許是他默默辛苦了這麼多天,想要聽到

讚許,於是她毫不吝嗇表揚:“沒看出與之前有什麼不同哎,就像從來沒有碎過一樣,你這幾天一定很辛苦吧?”

周聿澤嘴角含著笑:“不辛苦。”隻不過披星戴月趕工,想要在她回來之前看到完好如初的花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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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把它當沒碎過一樣對待嗎?”他問。

“反正又不轉賣,有沒有碎過都沒關係,我不介意,它還是個漂亮的花瓶就好。”莫晚楹彈了彈茉莉花上一滴晶瑩的水珠,“碎過又修補的古董在投資商眼裡不值錢,但是放在家裡,就是故事。”

她隨口說著,完全沒注意一旁的周聿澤溫柔下來的眼眸。

莫晚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當中,回憶起在花瓶摔碎之時,周聿澤明明是輕描淡寫的態度,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著急修複,她笑道:“我還以為你不在乎這一千萬呢。”

結果動起手來這麼快。

周聿澤的指尖緩緩劃過瓶身,像是在撫摸一個失而複得的寶藏,語言上卻說得隨意:“挺貴的,彆浪費了。”

乏意湧了上來,莫晚楹伸了個懶腰,順道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懷裡舒展:“好累呀,我在飛機上睡不著,也沒吃東西,現在肚子好餓。”

“我給你下碗面。”周聿澤摸著她的腦袋,“你先去洗澡,洗完出來就可以吃了。”

周聿澤做的面堪稱一絕,在饑腸轆轆的情況下,想到他面的味道,莫晚楹饞得不行,趕緊鑽進浴室洗澡。

疲勞的狀態下,泡澡是最舒服的,她在泡澡和淋浴當中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泡澡。

在浴缸裡舒展緊繃了幾天的肌肉,正飄然舒暢之時,周聿澤敲了敲浴室的門:“晚楹,還沒好嗎?面已經做好了。”

這麼快!莫晚楹來了點精神,面坨了可不好吃:“你端進來吧,我邊泡澡邊吃。”

似乎是被她不同尋常的要求沉默住,周聿澤隔了兩秒才轉身離開,很快便端來了一碗面。

莫晚楹將浴缸旁靈活滾動的小茶幾拉了過來,這個小茶幾平時是放小物件的,比如手機、精油之類,放面碗還是第一次。

周聿澤將面放在了茶幾上,腳尖勾來一個小凳子坐了上去,用筷子夾起面條,低頭吹了又吹,才遞到莫晚楹嘴邊。

莫晚楹雙手搭在浴缸的邊緣,手臂上全是泡沫,她乖巧地叼住已經被吹涼的面條,隻吃了一半就將面條咬斷,腮幫子吃得鼓鼓。

凳子太矮了,周聿澤身高腿長,往那小凳子上一坐,乾什麼都有點束手束腳,他還穿著襯衫和西裝褲,以一種隨時出入高級會議廳的姿態在喂她吃面,莫晚楹被逗笑:“你出去吧,我自己吃就行了。”

“沒關係,我陪著你。”周聿澤又夾起面條,低下頭,蒸騰的熱氣嫋嫋,籠住他英挺俊雋的眉眼,清冷的眼睛在這份煙火氣中變得柔情似水。

莫晚楹看著有點發呆,喃喃說著:“老公,我……”

話還沒說話,她突然胃一陣痙攣,她趕忙捂住了嘴巴,將沒說出口的話吞了

回去。

這個反應讓周聿澤緊張起來:“怎麼了?”

莫晚楹拚命忍住想吐的衝動,急得眼睛裡冒出淚花。

周聿澤以為是面有什麼問題,馬上將面放到一邊,想要將她抱出來,莫晚楹拚命搖頭,扶著浴缸緩了一會兒,才終於壓住那股想吐的衝動,虛脫般坐了下去。

“我可能是太餓了。”她臉色看著有些不太好。

這碗面,周聿澤是不敢給她吃了。

莫晚楹快速衝乾淨泡沫從浴室出來,周聿澤正在廚房裡做飯,她餓到不行,先啃了兩個小面包,又吃了兩口周聿澤做的菜,突然挑剔他做的菜口味有點淡。

“我想吃辣。”她咬著筷子,顯得有些食欲不佳。

周聿澤臉上擔憂的神色突然一變,不確定地看過來:“晚楹,我們要不要買個試紙檢測一下?”

“嗯?”莫晚楹對上他的目光,後知後覺,眼睛逐漸瞪大。

不、可、能、吧!

效率這麼快嗎!

周聿澤在手機上叫了美團跑腿,試紙在半個小時送到家中。

莫晚楹手裡捏著試紙,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走進了衛生間。

幾分鐘後,她緩緩將浴室的門打開。

周聿澤一動不動站在門外,隨著門的開啟,緩緩抬起眼睛,一向運籌帷幄的男人在這一刻,眼睛裡透露著對未知的祈盼和忐忑:“怎麼樣?”

莫晚楹眼眶潮熱,心情很複雜,隻想將這種難以言喻的情緒都托付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老公,我怎麼就當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