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020(1 / 1)

第20章

020

沢田綱吉根本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的發展會變成了這樣,就像是天翻地轉、一個呼吸裡面世界就發生了翻江倒海一樣,世界與最終產生的結果就是如此了。

兩個人在簡單地討論了一下,花澤朝日說要給點時間他去搜集情報,明天再找一個時間和地點見面。

沢田綱吉正暈頭轉向,沒有想好怎麼解決這個難題時,他憂心忡忡地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就乾脆利落到了杯戶市的住宅區見。

然後……然後花澤朝日面不改色站在了一間居民房門口徘徊一周,在沢田綱吉震驚的目光之下,花澤朝日從沒關好的縫隙之中打算潛入進去。

沢田綱吉小聲地喊住:“就這樣闖入居民樓不太好吧?”

花澤朝日已經跳進去了,他環視房間一周:“已經有人先我們一步了。”

從窗戶裡面乍一看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但隨著前進、視角的推移,自然而然能夠發現大廳中不應該出現的混亂。大廳之中的擺設亂七八糟地跌到在地面,與其說是逃亡時的慌張,倒不如說是被四處翻找以後的痕跡,抽屜被打開、生活用品被翻閱得亂七八糟,然而遺留在抽屜之中算不上大額的錢財還留在原來的地方,像是垃圾一樣丟棄到了一旁,而且仔細一看這樣的蹤跡並不是隻存在於大廳中,一直延續到房間、廁所、廚房,可以藏匿東西的地方都被仔細翻找了一遍。

他昨天回去以後就特意拜托了一下同僚去審訊其他已經被抓到的竊賊,結果那一群人比想象還沒有骨氣,僅僅隻用了十個小時的基本詢話技巧,談論到了其他人早就已經逃之夭夭、隻有你被抓住了,以及透露信息就能夠考慮適當減刑,僅僅隻是這樣簡單的技巧,竊賊就將其餘人的信息先行一步交代出來。

經過了對比以後,發現所有人透露出來的信息基本吻合,剩餘一人的真實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而且,其餘幾個人不約而同說出的信息是——目前這棟房子的居住者、大場和沙是本次銀行的偷竊案的組織者,打從最開始就是由他來組織的,從計劃到籌備人員,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來做,而他們隻需要按照計劃去做就好了。

“……但是沒有想到到了這裡以後,對方的速度更加迅速啊。”

花澤朝日低聲說道。

沢田綱吉奇怪地探出了頭,他嘴上說著私闖民宅不大好,然而他已經一隻手撐在窗台上想翻過來:“什麼?”

花澤朝日回頭抽空說:“進來可以哦,但是要注意一下毛發和指紋,否則晚點我們就要變成了嫌疑犯了。”

沢田綱吉聽到這句話,他猛地收回了手,再仔細看窗戶上的兩個手掌印,他有一些做賊心虛。然後再看一眼房間中戴著鴨舌帽,全副武裝、在這夏天當中,就連手臂都沒有遺漏出來的花澤朝日,一時之間就搞明白了為什麼花澤朝日今天穿得那麼嚴實。

一看就像是是影視作品裡面負責潛入的打扮。

沢田綱吉有一些後悔今天不穿得更加謹慎一些,他一邊用袖子把手掌印擦掉,一邊奇怪地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花澤朝日進入大廳之前,留下來一句話。

“有人先行我們一步來這裡偵查了,現在大場和沙的生死不明,看起來屋子裡面沒有其他人了……沢田,幫我偵查一下,如果有人來的話通知我一聲。?[]?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沢田綱吉猶豫了一下點頭,這麼一來他也就不敢在窗戶晃悠了,他走到了走廊的邊上來回探查。

花澤朝日逐步探查,房間的床下方是可收納空間,花澤朝日今天探查時有好好戴著手套,倒也不怕是否會留下指紋這類事情。推開了床以後,就能夠發現好幾袋從銀行拿出來的贓款羅列清晰放在了眼前,但很顯然這種小機關並沒有抵擋住外來人的探索,贓款已經被翻開過了,裡面不少的錢都被丟到了床鋪木板的收納空間中,僅僅隻有一個空袋子還維持著簡單地羅列。

目前能推測的東西有很多,比如房間裡面的臟亂至少不是因為離開房間以後被偷偷進入房間偷竊、又或者是本人故意這樣做的。

至少可以證明大場和沙目前還沒有卷款逃逸,但多半因為某個更重要的原因,他現在身處某個地方。

或者是為了自身生命安全率先藏起來,又或者是因為某樣關係,現在已經被特殊的組織抓獲。

花澤朝日再一次將房間探查一次,一房一廳的空間並不大,因此可探查的空間也並不多。花澤朝日仔細看了一下地面和家具,沒有留下任何新的指紋和毛發,犯人的謹慎顯而易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

房間裡面沒有找到保險箱的蹤跡,倒不如說遺留在榻榻米上有著相應的壓痕,但現在已經不見蹤跡了……難道說銀行裡面真的寄存了什麼犯罪組織的東西嗎?

……港口黑手黨?還是彆的什麼組織?

沢田綱吉這個時候小聲地說:“飛鳥,你找到了嗎?好像有人往這個方向來了。”

花澤朝日摸了一下榻榻米上的壓痕,正打算抽身離開時,他餘光忽然瞄到了夾在櫃子與牆壁的縫隙當中,有看到了一塊黑色的機體,他伸出手將其抽走,隨後動作利落地從窗台中翻身出去。

“走吧。”

花澤朝日把窗戶關好以後,他神情淡定,像是完全沒乾壞事一樣準備離開。

沢田綱吉跟隨其後,兩個人就從走廊中穿出,自然,在僅有一條走廊的情況下,來者與他們兩個人幾乎打了一個正面的。

過來的是一個有著淡金色頭發黑色皮膚的男性,他持有著一張非常嫩的娃娃臉,從發色和膚色上看,非常令人印象深刻。而跟在他後面的另外一位男性,則是更加低調,全身上下被黑色的衣服裹著,看起來就反季節一樣的打扮,臉孔普通到根本記不住,在雙方在走廊相交的一瞬間,沢田綱吉明顯感受到了對方刺目的視線正在他們的身上打量。

一看就不好惹。

就在雙方陣營錯開的第三步,第二名男性率先開口說:“波本,

看來你的記憶和情報也不怎麼樣。我還以為你會把負責你的入試教官記得清清楚楚。”

被叫做波本,有著外國人相貌的男性低笑了一聲:“你是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打草驚蛇啊,蘇茲。”

“那容我因為打草驚蛇這一句話感到抱歉。”蘇茲冷颼颼地轉過了頭,盯向了錯身而過的兩個人,他誇張地大聲說,“畢竟我也沒有善良到連組織的叛徒都能放過的地步,飛鳥,沒想到能在這裡撞到你,看來我的運氣非常好啊。就算你加入了彭格列尋求庇護,我覺得處置叛徒這一點絲毫沒有錯。”

花澤朝日也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夠遇到前東家,但一想到自己身後還有一個普通的國中生,花澤朝日隻覺得頭疼。他用手指向沢田綱吉打招呼,讓他先行逃跑。

花澤朝日頭都沒有回,嗓音輕快甚至明亮,嘲諷的意思明豔地可怕:“如果你們有想要和彭格列為敵的話,我倒是不擔心。畢竟就我了解,你們幾個人在意大利的擴張並不順利,想來也是礙於教父之名的原因吧。如果惹得起的話早就不顧一切,用著掃射東京塔的膽量和舉動嘩啦啦地衝過去了。不過我想也是,畢竟是彭格列。”

“哈——?!”蘇茲目光如炬,“換了一個組織你的底氣可就起來了。”

下一秒,蘇茲直接拔出了手.槍,大有做出和組織神秘宗旨相違背的打算。

花澤朝日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的是——沢田綱吉連眼色都不會看,更不用說一些隱秘的手語。

沢田綱吉從聽到飛鳥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愣住了,他本能認為那兩個人並不什麼好惹。在蘇茲拔出槍之前,他的直感直直在跳動,促使他逃跑。

在這樣本能地催促下,沢田綱吉根本沒有任何地猶豫,他直接握住了花澤朝日的手,徑直逃走。速度和動作利落之快,甚至連當事人之一的花澤朝日都發出了“哎——?欸——!”的聲音。

沢田綱吉果斷地嚇人。

蘇茲見狀是根本沒有想直接開槍射擊。

“砰——”“碰——”

聲音足足六連發,然而沢田綱吉直接一個拐彎躲到了安全的地方,直接從樓梯裡面衝了下去。

蘇茲“嘖”了一聲,他想都沒想直接拔腿追上去。

波本此時此刻攔住了蘇茲,他低聲說:“你真的是從頭到尾都將衝動貫徹,現在這樣已經沒有辦法調查大場和沙的房間了,槍聲響起以後,警察就要來了。”

“有什麼關係。”蘇茲撇嘴,“在不久之前我們已經徹頭徹尾地調查一次了。”

波本:“……”

他覺得頭疼,一方面覺得自己的任務即將面臨失敗,第二方面——自己追殺同期可不是什麼值得經曆的事情。

波本露出了一個微笑:“我知道了,所有事情我都會如實報告的。”

蘇茲無所謂:“琴酒會支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