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城堡內，小柚子獨自望著照片看了很久。
複雜的心情讓小柚子有些苦惱。
這女孩是誰？
跟媽媽什麼關係？
她看不到女孩的面相，隻能看到個後腦勺，還是根據身高來判斷興許比自己大一點。
媽媽看向她的眼神好溫柔，像是在透過她看彆的東西。
第一次，小柚子感覺到了不舒服。
“小柚子，你怎麼了？”
洛璃的聲音突然在門口的位置響起。
小柚子看得太過入神，都沒察覺到洛璃來了。
她有些無措地收了手機，心慌地看向洛璃，擠出個笑容：“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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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柚子，你眼眶好紅，誰欺負你了？”洛璃將剛買的肯德基放在了小柚子面前，坐到她身邊。
“啊？”
小柚子有些愣：“我哭了？”
這時她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是有一點濕濕的。
她完全沒有感覺到。
洛璃十分擔心地皺眉：“小柚子，你是不是不開心？誰惹你了？”
“沒有人惹我。”小柚子乖乖地搖搖頭。
將肯德基的辣翅桶往小柚子面前推了推：“吃吧，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跟哥哥說，哥哥幫你。”
“沒什麼啦，我就是在練習演技，如何一秒飆淚。”小柚子胡亂說個理由，露出大大的笑容，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傷心。
洛璃抿唇。
把眼淚都擦乾淨，小柚子笑著問洛璃：“哥哥，你看我是不是有進步了？”
洛璃收斂情緒，沒有繼續追問，頷首道：“進步非常大。”
小柚子戴上手套，拿起雞翅吃了起來：“對了哥哥，剛才大哥哥打電話過來，我跟大哥哥說了幾句，大哥哥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我們！”
“什麼好消息？”
洛璃也有些興趣，好奇地問道。
小柚子笑眯眯地說道：“大哥哥說，春節要帶媽媽回來！”
“是嗎？”
洛璃嘴唇動了動，隨即手都開始抖了起來：“媽媽可以回來了？真的嗎？”
“嗯。”
小柚子點點頭：“大哥哥說的，大哥哥不會騙我們！”
這下洛璃是真的開心了！
“我打電話去問問。”
看著洛璃離開，小柚子再次打開了手機，按了幾下，將手機上那人的微信刪除了。
遠在m國，一個漆黑的房間內，女孩躺在床上。
她的表情並不好看，輕咬下唇，面色糾結地看向手機。
屏幕那邊的人久久不回話，應該是傷心了吧。
“叮鈴鈴。”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女孩看了看來電顯示，瞳孔瑟縮，顫巍巍地接了起來：“媽，媽媽。”
“讓你做的事情做了嗎？”電話那邊是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對女孩的態度也十分惡劣。
女孩身子輕顫，捏著手機的指節大力到泛白：“做，做了。”
“很好，繼續發，一定要讓她面目全非，讓他們洛家隻看得到你的好，知道嗎？”
電話那邊是女人嚴厲的聲音。
拿著手機的文思甜神色痛苦：“可是，媽媽……”
為什麼要這樣針對那個女孩？
她才是小姨的親生女兒啊！
“沒有可是，我不想聽到你反駁我的話。”
女人對女孩說話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冷冰冰的，把她當成了個可操控的玩偶。
死死地捏著手機，握緊又放鬆。
文思甜深深地吸了口氣，“好。”
她終究還是怯懦地答應了。
“乖乖聽話就對了。”
文母十分愉悅文思甜的乖順和聽話。
“媽！”
就在此時，文思甜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了哥哥的聲音。
她的身子不住地抖了抖。
文母的語氣瞬間就變了，笑眯眯地迎接兒子回家：“兒啊，你帶女朋友回來嗎？”
“沒有啊？沒事沒事。”
“錢夠不夠啊？”
聽見文母對哥哥那麼溫柔的語氣，文思甜輕咬下唇。
直到一絲血腥味出現在嘴裡，她才知道自己咬破了嘴唇。
文大哥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過來：“媽，我都沒錢了！”
“工作不好找，女朋友也不好找，書也不好讀。”
說話的是文思甜的哥哥，郭聰。
郭聰此時躺在沙發上，看見文母正在跟電話那邊的文思甜通話，輕嗤：“媽，讓文思甜問洛辰要錢，洛辰不是很有錢嗎？隨便給我點兒都夠我泡妞了！”
早些年郭聰就十分嫉妒洛辰，知道洛辰聰明又有錢，他無論如何都融入不進去他的圈子，後槽牙都咬碎了也沒辦法。
洛家出事的時候他還幸災樂禍。
沒想到洛家在洛辰的帶領下越做越強。
而他隻是個大專還沒畢業的窮鬼。
甚至洛辰都不給他進入公司工作的機會！
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好歹上了一年大專！
聽到錢這個字，文思甜頭都大了。
她神色凝重。
又來了。
文母見狀二話不說拿起手機：“文思甜，沒聽到你哥哥沒錢了嗎，還不把這個月洛辰給你的零花錢打過來！你想要餓死我們啊！”
“哥哥這個月沒有給我零花錢。”文思甜的聲音小小的，聽起來十分害怕。
電話那邊的郭聰嘲諷道：“文思甜，你以為你在洛家你就姓文了嗎？還哥哥，哥哥的叫，人家怎麼會把你當妹妹！”
“真以為自己是洛家的公主啊，不過就是個賠錢貨罷了，趕緊把錢打過來！”
郭聰絲毫不在乎自己在問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要錢。
文思甜提了提音量：“洛辰他還沒打錢給我。”
“你不會去要啊！沒錢我怎麼泡妞，給家裡傳宗接代？”
郭聰對著文思甜吼了起來：“你就是個女的，生了孩子以後也不是我們郭家的，趕緊都把錢給我！”
“好了，她不是說還沒給嗎？”
文母打斷了郭聰的話：“我警告你啊文思甜，你彆想著私藏錢，不然我腿給你打斷。”
說完，文母慈愛地看向郭聰：“聰兒，彆泡妞了，還是多存點錢，到時候找個聽話的女孩……”
後面的話文思甜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無助地躺在床上，像是沒有靈魂的木頭。
“嘟嘟嘟。”
直到電話那邊傳來忙音，她才輕顫著將手機丟到了地毯上。
良久，文思甜撿起手機打開微信的對話窗口。
點開那個柚子頭像，心裡默念：對不起了。
說著她便從相冊選了張新的照片發過去。
刺眼的紅色感歎號讓文思甜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