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誰, 大家在互相交流學習的時候,感情都十分克製,免得再次被禁言禁行, 動彈不得。
隔壁的人恩恩怨怨是非好多的樣子。
我側耳傾聽,那邊說著說著,終於還是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打起來了。
看那激蕩的灰霧,這是誰用出了異能?
不對呀,電影院禁武,連異能都會被人封印,怎麼還會有如此激烈的震蕩。
哇哦,灰霧動蕩像是沸騰的油鍋。
“什麼叫做武德充沛啊。”我戰術性後仰, 眨了眨眼睛, 心裡卻想著電影院怎麼了?難道是說它對於我們的控製力減弱了嗎?
“彆嬉皮笑臉了。”綾辻行人把我的臉掰回來,這次的大革命副本明顯用了許多的筆墨,花了六年的時間, 比黑太子花在橫濱上的時間都久了, “那些人打不到我們這邊。”
“春和同學你先說說在法蘭西大區裡做的事情吧。”鳳秋人感覺番劇裡不得不和貴族打交道的自己都沒有自己心累, 他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鏡。
“法蘭西大區這個說法好像遊戲哦。”我隨口一說,馬上就收到了法蘭西人的注視。
“可是,這已經不是過家家的程度的遊戲了。我究竟是怎麼被春和同學你說服的啊。”番劇裡沒有明確地講出春和明是如何說服鳳秋人和綾辻行人一起來搞革命的, 隻不過很有可能是用先來個副本練練手這種理由。
鳳秋人想, 真的很有可能是春和同學會說出來的話。
不過, 誰讓那是春和同學呢,就算是在隨便一點的理由也有可能輕而易舉就帶著他們兩個入坑了。
“哼,就隨他高興吧。”綾辻行人用最不屑的語氣說出了最溫柔的話。
“誒嘿~”某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在傻笑。
“過家家的遊戲才是最經久不衰的遊戲啊,種田基建然後征戰。”
“但是, 番劇裡面的人都還隻是打基礎,跑步進入社|會|主|義是彆想了,第一次工業革命製造出來的生產裡還養不活那麼多的城市人口。”我看著熒幕上一派田園風光的景色,“一百多年後倒是有可能。”
其他人:黑太子的野心果然大!他想打仗。
橫濱人:黑太子對天下的野心昭然若揭。
小明:我喜歡一個詞叫破而後立好嗎?
【
……
“國王被砍頭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嗎?”春和明在莊園裡過著悠閒的種花教書的生活——春和明負責種花做點類似於肥皂什麼的化工產品,綾辻行人去給莊園裡的人教書掃盲,鳳秋人則是把化工產品推銷給上層,打開上層的通道,獲得更多的資源和支持。
三人動作太絲滑了,如果不是一看知道不是本地人的面孔,他們的動作還能更快一點。
“難道不是因為你讓你的同伴去教唆他們?”雨果過去也時不時回到這座莊園看看,起初雨果還在為春和明躺平的鹹魚精神而感到震驚。
這人真的是傳說中的黑|道新秀,有極強的擴張欲|望的黑太子?
看看眼前這個享受生活的鹹魚是誰?!
小明鹹魚躺:今天天氣真好,安逸。
“我從來沒有哦,我一直都是在想方設法維護沒有資產的普通人的利益。”春和明歪了歪腦袋,察覺到雨果身上那股子興師問罪的氣勢消失了,於是乾脆坐到靠近窗戶的躺椅上,懶洋洋地曬太陽。
“想來,雨果先生應該也讚同一句話,如果一個人因為饑餓而搶劫一塊面包,那麼我們必須要思考社會是不是有罪。”
這種憂國憂民的話從一個悠閒的享受陽光的人的嘴裡說出來,總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諷刺感。仿佛他早就已經看透了那個爛透了的故事的結局。
……】
【嘶,導演好手段,這段拍起來感覺好像反烏托邦哦】
【明明是在桃花源一樣的莊園裡,明明有那麼多的同伴在什麼……但是為什麼,看得我起一身雞皮疙瘩,感覺好可怕】
【就是因為對比還有我們知道曆史的真面目吧,莊園外的初級革命也隻是肥了資產階級的腰包,那些真正吃不飽飯的人還是吃不飽。而小明知道他們待不久,在時代的浪潮下能做的就隻是劃出一個莊園規模大小的桃花源,為未來留下火種。】
【黑太子不會代替彆人做選擇,他從來就隻是看著他們自掘墳墓,然後推上一把,讓新生的火種快點出現。】
【想要真正的移除封建這座大山,國王必須死,矯枉必須過正。】
【大家討論的話題都好嚴肅,瑟瑟發抖.jpg】
“所以,春和還是在斬首國王的事情裡做了推手?”【中原中也】不確定地說,“可是,國王一死周圍的君主製國家不就都會感覺唇亡齒寒兔死狐悲,愈發瘋狂地針對他們。”
“哦?小蛞蝓居然真的帶腦子來看劇情啦。”【太宰治】表情驚訝,語氣不可思議地說。
【中原中也】磨牙,忍不住握拳,“你這隻青花魚果然是很想死吧。”
“呼呼呼,要忍耐住哦,小蛞蝓,你看看坐在我們隔壁的超越者們。”【太宰治】半點都不懼地挑了一下眉頭,示意【中原中也】看看剛剛在電影院裡鬨事的超越者們,現在都被金色鎖鏈死死綁在座位上。
這下可真的是面子和裡子都丟乾淨了。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約好了,想要借著衝突來好好試探電影院的防禦機製。既然【五條悟】都有辦法衝破電影院的禁錮。
作為同一時代的天驕,他們自信自己的能力並不亞於一個小小島國的疑似超越者。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最特殊的一個。”【五條悟】調整了一下眼罩的位置,擺出一個帥氣的pose。
“噫~”高專三人組忍不住發出了一陣陣的噓聲。
“明明是占了自己能力的優勢。”【釘崎野薔薇】雙手抱胸,嘀咕了一句六眼是真的作弊,觀察力滿分,居然能夠真的看出電影院的破綻。
“就是人不太正經了一點。”【伏黑惠】在同期的示意下不可不開口損了【五條悟】一句,不過,他這也是實話實說。
“還是,是不是不要打破電影院比較好一點吧,我們不是也知道了一點關於未來的事情嗎?”【虎杖悠仁】陽光小天使對大多數的事物都報以友善的態度。
“笨蛋,你忘記了我們出去就會忘記人在裡面的記憶了嗎?如果衝出去的話,說不定有可能會記住。”【釘崎野薔薇】說。
“不過,更有可能一打出去就會死哦,這位美麗的小姐。”【太宰治】轉身趴在座椅上,笑嘻嘻地搭訕隔壁區域的女高中生。
“太宰!你安分點。”【國木田獨步】惡聲惡氣地警告了一下【太宰治】,這座電影院背後有人,似敵非友的感覺,完全搞不懂對方在想什麼。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安安分分地不要鬨出亂子比較好。
“嗯嗯,我也覺得外面很有可能是宇宙真空呢,說不定一出去就會被宇宙零度給凍死哦。”【五條悟】同樣一臉的嬉皮笑臉地說,“讓我們再發揮一點想象力,在我們觀看電影的時候,同樣有人在觀賞我們的舉動。”
“哇哦,和魔術大電影裡的劇情一樣誒。”不明所以的【宮澤賢治】驚呼這就是大城市的騙局嗎,“被魔術師哄騙的壞人發現自己也變成給觀眾們欣賞的魔術的一環。”
“我們是壞人嗎~賢治君~”【太宰治】臉上洋溢著笑容。
“當然不是!”【宮澤賢治】非常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麼,我們就不是電影裡面的壞人啦~”
“哦~原來如此。”
【中原中也】:……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吐槽誰比較好。
“隻要不隨意乾涉春和的生活,他就隻會安定地生活在自己的舒適區裡。”【江戶川亂步】悄悄和周圍人講悄悄話,但是這個音量,對於在場觀眾大部分都是異能者的人而言,已經足夠聽清楚了。
有不少在心中暗自決定開啟春和明捕捉計劃的人都忍不住豎起耳朵來聽【江戶川亂步】對春和明的性格分析。
“他就是那樣子的人,喜歡悠閒的,沒有波瀾的生活。如果不是京極夏彥一直在製造波瀾,他大概就像是大海裡的水母隨波逐流,而不是一點點變成深海巨怪了。”【江戶川亂步】嘟嘟囔囔地說。
“隻有遠離水母,才不會被水母的毒刺傷到。”
“這也說明,春和君擁有潛力,不然京極夏彥也不會選中他,儘管放他當海中的水母好了。”【福澤諭吉】這麼一想,就有點同情那孩子了,本來對方就不應該面對那麼多殘酷的事情。
忽然級變成了海產的小明:是因為我也養了很多海產,所以才會用水母這個比喻嗎?
“某些種類的水母的有毒觸手最長可能會有十幾米,要遠離你可真是為難他們了。”綾辻行人笑了一聲,調侃了起來。
“雨果先生似乎已經被你說服了,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要出去了。”鳳秋人的嘴角滿意地勾起,又一個被春和同學“以德服人”被說服的家夥啊。看來怪同學很快就能開拓海外市場了。
忽然感覺好像有點冷的我不禁打了個哆嗦,電影院的冷氣開大了嗎?
【……
將國王斬首,對內安撫民眾,對外抵禦外敵,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但是日益膨脹的野心在說不,上層議會開始打算對外擴張。
時代的潮流滾滾,像洪水,像蝗災,仿佛比上一次的衝突有過之而不及。
人們陷入了狂熱,尤其是有誰在他們中間點燃了火把。
“這是正確的嗎?”雨果看著六年前饑腸轆轆的人們,在六年後依舊脆弱得像是一根火柴。
“我隻看見了死亡,沒有看見新生。”
春和明卻沒有對他解釋更多,隻是笑了笑,轉身融入了由群眾的海洋當中。
……】
【好像說了很多,但是也沒有說,糟糕頭好癢,要開始長腦子了】
【導演也要恰飯的嘛,講太多飯碗就沒了,這種似是而非的程度就可以了】
【這個副本有時候還是有點遺憾的,沒有一個漂亮的結尾】
【這樣就夠了,主題就一個,堅持鬥爭】
【說到鬥爭,其他人就要害怕了嘻嘻嘻】
【小明:我也不是什麼魔鬼嘛:)】
“已經開始害怕啦。”太宰治搞怪地說。
“下一個我們要和誰鬥?”中原中也鬥誌滿滿,好像隻要我說一聲要和誰打,他就要衝出去了。
“這個鬥爭不是那個鬥爭的意思啊。”我扶額,頭疼地說。這個導演拍攝的敘事語言怎麼這麼爛,一點都不像是革命片,看著太讓人想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