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君, 還有什麼事情是您不知道的呢?”夏油傑苦笑一聲,他這短短的一生,好像並沒有做出什麼值得人驕傲的事情。
對了, 上次觀影的時候,春君就有說過有個躲藏在暗處的反派(嗬, 當時還在笑這是什麼孩子氣的形容)……但是親眼目睹這一切,還是會令人肝膽俱裂。
先前【五條悟】就自爆過自己殺了【夏油傑】,但終究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故事。
而且,夏油傑能夠接受他和五條悟分道揚鑣,甚至不怨恨對方殺了自己, 因為這在他心中不過是已經預料到的結局罷了。
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會如此憤怒呢?
我回頭看見自尊心嚴重受打擊的夏油傑一眼。
番劇以碎片化記憶閃現的形式播放了五條悟的三年青春,隱約透露出夏油傑叛逃經過。死亡的理子,惡毒的村民,仿佛沒有儘頭的惡念。
想來這衝擊力比知道【五條悟】殺了【夏油傑】還大。
沒有什麼比一直堅守的信念在眼前崩塌更令人崩潰了。
夏油傑沒有聽見春和明的回答, 連以往對於春君這個稱謂的抗拒都沒有了。
冷心冷情的, 連自己都不在乎的, 才是春和明。
小明:這倒是沒有, 誇張了啊哈。
“我確實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我頗為沉著冷靜地開口說道, “我們現在的世界, 能否讓你發自內心地笑出來。”
【……夏油傑的自白……
祓除,吸收,祓除,吸收, ……如此反複。
然而,即便如此,我……
我還是無法對這個世界發自內心地笑出來。
……】
“在我們的世界裡, 夏油同學不是已經做出了不一樣的選擇了麼。”我把腦袋轉回來,繼續看番劇,被派出來乾活的雙黑在合力解決籠罩在澀穀上方的黑帳。
“我這下可以算是真正體會到黑太子計算人心的本事了。”夏油傑歎了一口氣,哭笑不得地說。
在潛移默化中便能夠推著人往前走,同時不會讓人有一絲察覺。玩弄人心也不過是對方無心一瞥中的隨性而為。
小明: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沒有那麼多算計人心的本事:)
“可是,小先生在羅列的諸多選擇中給了夏油同學一個難以抗拒的選擇。看似有許多選擇,實則就隻有一個可以選擇。”蘭波表示不信,小先生是個什麼性格,他還能不知道。
#春和明懂什麼黑太子!#
#小明:冒昧了,我確實不懂:)#
“選他總比選一堆爛肉強。”伏黑甚爾嗤笑一聲,給誰打工不是打工呢。
“光是不喜歡走陰謀詭計這一條路,就已經可以了。”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的五條悟靠在座椅上,“但是,這麼佛係也是我生平僅見,動都不願意動彈一下。”
“春和醬,你真的佛得快要出家了!”
作為一條鹹魚,我感覺壓力好大。
“我才不會出家!”沒看見我都蓄發明誌了嗎?!
這點子孩子氣的表現,馬上衝淡了眾人方才在腦海裡面勾勒出來的心思詭譎多變的黑太子形象。
“還是個小孩子呢。”
“走正道,喜歡陽謀是好事。”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但是架不住小明有著靈活的底線。
呼呼——,幸好幸好,沒有讓人誤會太久。
沒啥大誌向,隻是想要改善一下生活環境,然後就被人誤會是心思沉重。
我太難了。
這糟糕的世界對普通人來說太艱難了,哦,對能力者也不夠友好。
“這世界太糟糕了。”我單手托腮嘟囔著,“所以,我才會對你們這些大人這麼生氣啊。”
“讓鄙人經營十年,未嘗不可達到春和殿下想要平淡生活的願望。”【森鷗外】緩緩開口,他應該也沒有那麼差吧。
【太宰治】哼著笑了一聲,“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罷了。”
“僅憑這一點,就想要討好春和同學,森先生的臉皮未免太厚了一點。”
“嗯嗯,如果春和同學在我們這邊生活,說不定晚上補習班下課,在路上就會不小心碰見火並現場。”【太宰治】發揮著自己充沛的想象。
小明(捂臉):彆說了,眼前已經有場景了。
“然後,春和同學馬上就來個離家出走。”鳳秋人接上。
“跑去泰山修道太遠了,估計是會到野廟裡面找類似於夜鬥一般的禍津神——前提是有才行。”綾辻行人挑眉,繼續給想象中的落魄小明安排戲份。
“才不會,作為普通人的我會選擇搬家。”我已經開始眼神死了,但是被綾辻行人戳了一下才接著說,“如果生活落魄沒有錢搬家,那麼我可能會選擇窩在家裡寫小說。”
隻要我不出門,我就不會遇到事情!
“為什麼是寫小說?”鳳秋人疑惑地看著我,他是知道我不擅長寫東西的。
“我寫怪誕意識流。”黑太子一臉倔強。
不少人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唉,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混口飯吃嘛。
【……
一隻手撿起了封印五條悟的獄門疆。
“你好呀。”
雙目赤紅的春和小明笑著對製造了澀穀慘案的幕後黑手打招呼。
“你是魔王嗎?”
看形象,明顯你才是那個魔王啊。羂索在心裡想。
……
吸收了獄門疆裡好似無窮儘的咒力的春和小明,身形驟然拉長。
這下是,真的變成道爺明了。
……
春和明在澀穀站入口處遇見了想要為夏油傑解脫的菜菜子和美美子。
……】
【嗷嗷嗷,道爺明,道爺明,這個紅眼都不用紅眼特效都能夠展示出本人的凶狠了】
【[揮舞熒光棒],就是要打打殺殺才有看頭啊!】
【嘻嘻嘻,笑發財了,一直教唆著讓道爺明把他放出來的五條,好像瓶中魔鬼啊】
小明:不喜歡打打殺殺,還真的是抱歉了啊
“但是,春和同學你實際上也打打殺殺了不少次啊。”鳳秋人提醒道。
“而且,還容易打上頭。”綾辻行人毫不客氣地補充道。
“咳。”我心虛地輕咳了一聲,“越打越上頭也不能怪我。”
“嗬,仗著有人幫你兜底是吧。”綾辻行人眯起了眼睛,他已然預料到,齊木楠子回來之後,這家夥的行事作風隻會更放飛自我。
……
“現在倒是清楚了傑你為什麼叛逃了。”五條悟咂舌一聲,“回去就把那群爛橘子給殺光。”
“悟,我們出去就會忘記這裡的一切。”夏油傑比五條悟更冷靜,因為他早已經走上了和那個世界的自己截然不同的路。
他想幫助普通人,也想要守護咒術師。
五條悟氣得捏碎了座椅的扶手,喜提禁言禁行大禮包一份。
聽見番劇裡虎杖悠仁用大嗓門傳遞五條悟被封印的消息,很好地緩解了幾分咒術眾之間的沉重氣氛。
“這真的有點搞笑誒。”【釘崎野薔薇】噴笑,糟糕,完全緊張不起來,“這不是完全變成諧星了嘛。”
“因為有春和同學的支援,所以心裡安心了不少。”【虎杖悠仁】點頭,有強力支援,並且打心底裡相信春和同學不會放著五條悟不管。
“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虎杖悠仁】長舒一口氣。
【伏黑惠】簡直為自己心大的兩個同期扶額了,難道就他一個人在瞎操心嗎?
“又有什麼關係啦。”【五條悟】嬉皮笑臉地用手臂勾住自己學生們的脖子,“有靠譜的幫手不好嗎?”
“我不信你,一點都沒有警惕。”【伏黑惠】反抗不能,隻能被箍住脖子。
“唉,我也想試探呀~可是,明醬實在是太佛係了,哦,小小明還是個你愛信信,不信滾的暴躁道爺。”【五條悟】試圖理解番劇裡面那個285的心情,“居然比自己還要為所欲為,而且過得比自己好,嘖嘖嘖,真讓人羨慕啊。”
“唉,咒術劇場也太慘烈了點。”【五條悟】摸著下巴說,這樣子的未來,真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我們記不住電影院裡面發生的事情,就沒有扭轉的機會。”【伏黑惠】面色凝重。
“就算是知道了,單靠武力也很難扭轉啦。”【五條悟】說。
“為什麼這麼說?”【虎杖悠仁】很給面子地舉手提問。
“不要真的小瞧了春和同學呀~他應該早就計劃著要取締咒術界啦。”【五條悟】偏頭朝著灰霧那邊看去,“你說是吧,一直在致力於優化環境的黑太子~”
“都說了,彆這樣子叫我。”
灰霧的另一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日本咒靈濃度太高,一不小心就要碰上一個,我會提前準備是想當然了的吧。”
配合著番劇裡光速宣稱開戰占領了東京的黑太子的行徑。
那個把控人心算無遺策的黑太子形象又樹立起來了。
唉。
【齊木楠子摘下抑製器,直接腦了全東京的人。】
“超能力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區區三天,真的是隻需要三天啊。”
“隻要她想,她所在的陣營必勝。”
不論哪邊的觀眾席上,頓時彌漫著一股頹喪的氣息。
畢竟,大部分都是靠著拳頭大小說話的人,現在是比不過了,隻能自怨自艾。
不過,情緒也隻會低迷一會兒,他們很快就會打起精神來。
“還以為他們會乖乖聽話。”鳳秋人斂下眼瞼,他們才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不屈不折,才是他們的本色。”旁觀了整個過程的綾辻行人表情很平淡,“這麼快就屈服了,會很無趣。”
你們一個兩個的,感覺都好危險哦。
……
番劇播放出齊木楠子保證夏油傑身體的活性,保持瀕死狀態,趕在最後一刻讓與謝野晶子治療。
【五條悟】頓時支棱了起來。
“嗯?這個劍走偏鋒複活傑的方法——與謝野醫生,你覺得能行嗎?”【五條悟】揮著手,對著前排的【與謝野晶子】喊,接著喜提禁言大禮包。
三個高專生:……他活該。
“應該是可以,畢竟有【先例】,但是必須要保證對方屍體的活性能夠接受我的異能力。”【與謝野晶子】以理性態度,理智分析。
“新鮮程度必須要保持在【死後】的一分鐘內。”【江戶川亂步】補充說明了一句,因為他們曾經討論過怎麼樣才能讓【請君勿死】的能力切實用在【太宰治】的身上。
“超過這個極限就沒救啦。”
明白啦。【五條悟】比出一個OK的手勢。
“哇哦,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誒。”五條悟感歎,他這邊倒是用不上這個方法了。
突然就好慶幸自己還活著。夏油傑這般想。
“這次這麼快就結束了?”江戶川亂步看著已經開始放ed的番劇。
我卻是鬆了一口氣,趕緊結束吧……等下,我出去了之後是不是又要開啟穿越了。
這一天天的,怎麼這麼忙。
……
現實,橫濱
“唔,解決完一個西洋跳棋臉,又來一個魏爾倫。嘖,生活真的是越來越充實了。”我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就趴到了辦公桌上。
“好累。”
“往好處想,好歹多了一個電池。”鳳秋人這兩個也沒有睡好,港口裡出現的外國人逐漸增多。
陌生面孔的增多,讓橫濱好一陣緊張。
“有些是外國的異能者,莫名其妙就要來橫濱旅遊。”鳳秋人的眉頭皺得死緊,他完全不相信這個理由。
這窮山惡水的破地方,來這裡旅遊?!
“綾辻同學,你覺得呢?”鳳秋人問旁邊的人,“是因為西洋跳棋臉和魏爾倫而來的人嗎?”
“不像,他們沒有打聽那兩個人。”綾辻行人搖頭。
“倒是有個人,好像和蘭波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