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一更】(1 / 1)

全球追影 晝眠夢君 12580 字 6個月前

“聯係好的院線突然反悔了!?”

清晨六點半,接到電話的喬卿和封縉雲立刻洗漱出門,匆匆趕到了工作室樓下。

推開大門的瞬間,會議室內所有工作人員都起身望向他,喬卿看向其中一位:“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上午九點開始點映,就算反悔,院線那邊怎麼會現在才聯係我們?”

“我也不知道啊老板!”

負責接洽院線的工作人員急出了一頭汗,那笑容比哭都難看,“我剛才已經在電話裡跟他們大吵一架了,沒有這麼做事的!可不管我怎麼講,那些院線老板也隻說對不起我們,會按照合同賠償違約金的,問了幾遍就是不說原因。”

封縉雲冷聲道:“恐怕是有人在故意使絆子,華影那邊怎麼說?”

“華影暫時沒有動靜……老板畢竟是他們的股東。但是現在除了華影之外的所有院線都集體反悔了!這樣算下來,《後羿》的排片占比足足超了我們15%,後期一旦差距來開,甚至會更多!”

這段時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後羿》和《解夢師2》這兩部同期上映的電影,在互聯網上的輿論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同樣是十幾億的投資,上千人的劇組,數萬人的後期,這種大片一旦同期上映,即使劇情質量本身相差不大,最終也隻有成王敗寇的結局。

從前就有一部評分高達9.4的高分片,因為在春節檔倒黴撞上了當年度的昆侖獎最佳故事片,原本投資方和影評人預估至少能斬獲的30億票房,直到下片都沒達到五分之一的目標,連本都沒能回。

成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具備,而拍電影,同樣也需要一點運氣的加成。

為了避免讓這麼多人的心血付諸東流,簡青雲和喬卿給團隊下達的命令非常一致:

——這場決賽,他們必須要、也隻能贏!

貝貝凝重地盯著電腦屏幕,抬頭對喬卿說:“喬導,需要我現在聯係律師起訴這些違約的院線嗎?或者先發個律師函先禮後兵一下,雖然是他們違約在先,但我覺得,當下最主要的還是保證點映的排片率。”

“可以先草擬一份,但是暫時彆發。”

喬卿還是決定再給這些院線老板挨個打電話,但並不抱太大希望。

這次他遇到的問題,幾乎和《解夢師》上映前遇到的情況一樣,就仿佛曆史又再一次重演。可喬卿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一窮二白的新人導演了,所以在接到他電話時,這些老板們的語氣都很客氣,也很坦誠地告訴了他真相。

“真不是我們想違約,喬導,”天空院線的老板語氣苦澀,“大家都是生意人,哪裡不知道這種行為和落井下石沒什麼兩樣?我這輩子就沒乾過這麼窩囊的事!可胳膊擰不過大腿,喬導,排片的事情真不算什麼了,兄弟我提醒你一句,趁著現在還來得及,最好延期半個月再上映吧。”

喬卿:“為什麼?”

“簡青雲背後的那個家族,你應該也有所了解,”他說,“但

是一般人隻知道簡青雲他大哥是家族集團的掌門人,其實並不是,跟他們深入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們兄弟倆有個神經病的媽,手段毒辣得狠。”

喬卿聽出了他話語間的猶疑,不禁蹙眉:“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內幕消息?”

不然他想不出,為什麼天空院線的老板好好的會突然提起簡青雲的母親。

“能參加點映的電影,都是審核過一輪的,”那老板吞吞吐吐道,“可我前昨天晚上參加了一個飯局,飯局上有一位無意間提起,說好像你的那部片子又開始二審了……但我發誓我真不知道原因!我當時喝得半醉不醉的,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呢,不然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刹那間,喬卿渾身的血液都像是結了冰。

宣傳、排片、資本傾軋……這些惡性競爭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雖然困難,至少還有解決的餘地。

但是一旦在審核階段被斃,那就不是票房多少、能不能回本的問題了,很有可能這部耗費了無數人心血的片子會被雪藏,從此再無面世的可能。

“我去給審核部門打電話。”封縉雲第一時間說道。

他擔憂地看著喬卿慘白的臉色,把人拉到了牆角的沙發上坐下,“不用擔心,點映期間二審雖然少見,但我也遇到過一次,最後隻是讓劇組在正式上映前刪掉了一兩條片段和幾句台詞而已,不會有事的。”

封縉雲給喬卿倒了一杯水,又抓了一把小餅乾塞到他懷裡——因為早上出來得太急,他們兩個都沒來得及吃早餐。然後就走到外面,開始聯係相關人士詢問情況了。

“導演,現在我們怎麼辦?”貝貝問道。

但喬卿隻是握著紙杯,怔怔地望著前方發呆。

他有預感,這次突如其來的二審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因為他作為總導演,事前居然連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正常情況下,二審前,審核團隊起碼都會通知一聲導演,簡單講述一下你們這部片子可能哪裡有問題,一審的時候我們關於這塊的內容就有分歧,可能開完會之後覺得還是要修改一下雲雲,總之面子上都是要做到位的。

但是現在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開始的二輪審核,更像是被舉報後緊急進行的流程。

並且,大概率還是內部舉報。

喬卿低下頭,明晃晃的白熾燈倒映在杯中的水面上,熱水熨藉著冰涼的指尖,他慢慢摩挲著手中的紙杯,紛亂的心緒也漸漸平靜下來。

要延期嗎?

——不。

那最壞的情況是什麼?他問自己。

——是電影無法上映。

如果最壞的情況發生了,他會失去什麼?

——十幾億的投資打了水漂,一夜之間身家歸零、負債過億、名聲掃地。

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都已經經曆一遍了?

喬卿想了想,看著憂心忡忡從外面回來的封縉雲,忽然捧著紙杯笑出了聲。

全工作室的員工包括

封縉雲在內,都用一種驚詫憂慮的目光盯著他,大概是覺得喬卿可能受到的刺激太大了,腦袋出了毛病。

封縉雲趕緊放下手機過去看他:“我剛才給他們打電話了,雖然沒有正面回答我通不通過的問題,但現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還好吧?”

喬卿答非所問:“你還記得我們那次在更衣室裡的對話嗎?你說要砸鍋賣鐵幫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當然記得,”封縉雲疑惑道,“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了?”

喬卿笑眯眯道:“不,就是覺得,這幫人針對我的時候太心慈手軟了。”連他真正的死穴在哪都不知道。

工作室的其他人:“…………”

喬導果然是受打擊太大腦子壞了吧!

電影都快沒法上映了,這還叫心慈手軟?那在他看來,究竟什麼才叫心狠手辣?

喬卿把紙杯捏成一團,精準扔進了茶幾邊的垃圾簍裡,封縉雲的視線隨著空中的拋物線劃過,又落在了喬卿身上。

他猶豫了一下,委婉說道:“如果最壞的情況發生……”

“不會發生的,”喬卿打斷他,“坐以待斃不是我的性格。”

封縉雲輕輕點頭,雖然眉頭仍緊鎖著。喬卿看了他一會兒,目光逐漸嚴肅,捧著他的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半天。

封縉雲覺得自己像是超市裡的西瓜。

“……喬卿?”

正當他迷惑不解、不知道喬卿打算乾什麼的時候,當事人忽然湊過來,“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眉心。

工作室裡的其他員工立刻齊刷刷地扭頭,打電話的打電話,敲鍵盤的敲鍵盤,紛紛作出一副很忙的樣子。

封縉雲啞然,他一向很懂喬卿,但這次是真的有點懵——他隻是出去打了個電話,怎麼回來之後,剛才還臉色難看的喬卿就開心得跟中了彩票頭等獎一樣?

“你想到解決辦法了?”他試探性問道。

“沒有。”

“那……是出現轉機了?院線那邊又同意合作了?”

“也沒有。”喬卿長歎一聲,“就是覺得在這個角度下,哥你好帥,不親一口可惜了。”

封縉雲:“…………”

聽著身後傳來的咳嗽聲,他無奈地站了起來,但看到喬卿這麼輕鬆的神情,也暫時放下了心。

看來應該是問題不大吧。

*

某地中海小國,海邊咖啡廳。

穿著一襲黑裙的亞洲女人坐在咖啡廳的花棚下,低頭看著一本商業雜誌,面前的桌上擺著一杯咖啡、一串車鑰匙和一部手機。

她身後一位黑衣服的高大保鏢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女人卻似乎對他人的注視熟視無睹,隻是隨口抿了一下杯中的咖啡,冷淡的表情始終沒有過半分變化。

儘管旁邊有許多空座位,但那名保鏢卻始終雙手背後一動不動地站著,不知是太過敬業,還是雇主不同意他在任何時刻放鬆警惕。

“你是華

國人嗎?”

一個在沙灘玩耍的外國小孩跑過來,似乎對她的身份很是好奇:“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帶著保鏢??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女人頭也不抬地對身後的保鏢道:“趕走他。”

保鏢於是上前一步,擋住小孩好奇的打量,用當地的語言嗬斥道:“去邊上玩去!”

“你好凶啊,大叔。”小孩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保鏢鬆了一口氣,這個雇主雖然給錢不少,但是要求也是真的苛刻,工作最後一天,他可不想出什麼幺蛾子。

但就在他準備回到原位繼續待命的時候,一個足球從遠處朝這邊飛了過來,保鏢眼疾手快地抱住了足球,看到不遠處一群外國小孩正朝這邊做鬼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揮著拳頭罵罵咧咧道:“小鬼,彆再讓我看到你們!”

突然,他愣了一下,猛地低頭,看到剛才那個孩子貓著腰從自己的隔壁下面鑽過,飛快地搶走了放在桌上的車鑰匙。

“站住!”

保鏢一看這還得了,在得到女人的首肯後立馬追了上去。

女人也沒心情再看雜誌了,她望著保鏢離去的背影,深深皺起了眉頭。在看到從容拉開椅子、坐在自己面前的卷發青年後,她目露了然,冷笑一聲端起咖啡杯,譏諷道:“劣質下作的把戲。”

“管用就行。”喬卿聳了聳肩,笑容不變。

女人清楚喬卿的來意,本以為他會懇求她放他一馬,或者佯裝鎮定地談判,搞一些沒有意義的討價還價,誰知道在坐下後,喬卿隻是舉手叫了一杯飲料,還是去冰的。

“年紀大了,養生。”他笑眯眯地解釋道。

還叼著吸管,優哉遊哉地把目光投向遠處的黃金沙灘,“這地方選的不錯,人少,清淨,風景還好,挺適合度蜜月的。”

“如果你隻是來說這些廢話的,那就趁早離開我的視線。”女人毫不留情道。

喬卿笑了笑:“夫人火氣彆這麼大嘛,女人老板著臉可是會老得快哦。”

女人的面容微不可查地扭曲了一瞬,她的視網膜倒映著喬卿輕快的笑容,知道面前這個小混蛋就是故意的——當初她丈夫剛結婚不久就出家的事情鬨得那麼大,一時間都已經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喬卿既然都來找她了,來之前怎麼可能沒調查過?

她下意識就想起身離開,但又覺得這樣似乎有向對方認輸的意味,於是硬生生逼著自己又坐下了。

女人用冰冷的視線盯著那雙她恨不得從眼眶裡摳出來的清亮眼珠,反唇相譏道:“也就會耍這些不入流的把戲了,彆忘了,現在著急的人可不是我。這幾天沒少打電話求人吧,喬導?”

因為語氣,就連“喬導”這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時,都有種像是在嘲諷的感覺。

“夫人說的意思我大概懂了,”喬卿卻絲毫不慌,“你是覺得自己已經掐住了我的命脈,對嗎?”

“嘴硬的人向來沒有好下場,”女人說,“截止到目前,你那部電影點映的票房連簡青雲的二分

之一都不到,據說你們還定檔了?很可惜,看來你是等不到首映的那一天了。”

雖然是在諷刺喬卿,但她在提到簡青雲時臉上也依然沒有半分波動,就像隻是提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喬卿好奇地看著她:“我還以為你隻是對外人狠,沒想到你對你親兒子也這麼冷淡,冒昧問一下,夫人你在家對簡青雲不會也是這個態度吧?怪不得這小子都快被逼成心理變態了。”

女人終於對他的插科打諢忍無可忍了,猛地一拍桌子:“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新婚燕爾,和對象一起度蜜月啊,”喬卿慢悠悠地叼著吸管,“夫人不會以為,我是來求你高抬貴手的吧?”

女人:“你以為我會信?千裡迢迢跑到國外的咖啡廳來找我,又費那麼大勁把保鏢弄走,你以為你做出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我就會高看你一眼嗎?”

喬卿看她嘴角勾起的獰笑,和手中幾乎要被攥成一團廢紙的雜誌扉頁,不禁對簡青雲“和我媽不能用正常人的溝通方式”這句話有了更加深入的理解。

——這一看就是晚期精神病啊。

“那我也不兜圈子了——”喬卿還沒說完,女人立刻冷笑一聲:“晚了。原本我還打算如果你延期上映並且求我放你一條生路,我還能考慮一下,現在我隻想讓你身敗名裂地滾回國,像條狗一樣被債主堵上門討債。”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喬卿說,“畢竟夫人很有當債主的經驗,不是嗎?”

女人眯起眼睛,危險地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隻是難得出國一趟,總要去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場所逛一逛,比如賭.場啦,地下錢.莊之類的,”喬卿笑道,“然後就偶然發現了一些奇妙的聯係——賭場免費送酒水飲料我可以理解,但送電影票?這可就稀奇了。”

女人嗤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無所謂,我想那位保鏢應該很清楚,自己究竟在為什麼樣的雇主工作的。”

女人猛地站起身,指著他的鼻子厲聲道:“喬卿,你以為我真不能拿你怎麼樣嗎!”

“夫人不是已經拿我怎麼樣了嗎!”喬卿拔高聲音,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毫不示弱地與她針鋒相對,“而且你以為這些消息都是誰告訴我的?難不成你以為我真的神通廣大到隨便逛一家賭.場就能找到線索?”

女人終於反應過來,恨得咬牙切齒:“那個吃裡扒外的小畜生——當初我生下來就該把他掐死!”

“雖然我也覺得那小子很討厭,”喬卿說,“但是有你這麼一個媽,他罪不至此。”

“他就算告訴了你這些又如何?”這個話題對女人完全沒有任何觸動,她傲慢道,“這是在國外!你如果找不到線索,那就根本算不上把柄。”

等明天就回國,最快速度做好切割和掃尾工作,喬卿想要搜集證據扳倒她,起碼也要個一年半載的功夫,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在打定主意後,女人不打算

再和喬卿糾纏下去了,她的手指在顫抖,但因為是在公共場合,還是強行克製住了用指甲把那張臉皮活剝下來的衝動,抓起手機就準備離座。

喬卿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淡淡地吐出了一串數字。

女人的背影凝固了,她霍然扭頭,死死瞪著喬卿,失聲道:“你怎麼知道這個賬戶號碼的?”

“我有一個律師朋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喬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自己也重新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很不巧,他是個業內很有名的大律師;更不幸的是,二年前夫人你的集團似乎請他的律所打過一起跨國官司。”

他攪了攪吸管,看著女人微微一笑:“十億對於一個跨國集團來說,可能連一個月的營收都不到,但如果放在非法跨境轉移資金的罪名裡,起碼是十年起步吧?不好意思我不太懂法,可能說的不對,夫人你也彆介意。”

回應他的是一片死寂。

片刻之後,面如寒霜的女人攥緊雙拳,冷不丁問道:“隨意透露雇主信息,違反保密協定,你那個朋友,是不打算在律師這行裡混了?”

“這也沒辦法啊,誰叫他上輩子殺人放火,這輩子倒黴攤上了我這麼個朋友還債呢,”喬卿語氣輕快道,“再說了,夫人你都已經把我逼到絕路了,我無路可走,自然也隻能想辦法多拉幾個人下水了唄。”

“就為了一部破電影,你居然要跟我魚死網破!?”女人尖叫出聲。

“是啊,因為我本質上還是個導演,電影就是我的生命,不像商人那麼會衡量性價比,”喬卿冷冷道,“但要是咱倆同歸於儘,搭上我半條命倒也不虧。”

“因為我的朋友敢為了我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我的愛人願意為了我傾家蕩產,還有人願意用生命為我鋪路——就算我哪天窮困潦倒聲名狼藉了,也不會真的一無所有。”

“而你呢?活了大半輩子,到頭來連親兒子都背叛你,這場賭局你拿什麼來跟我拚!”

橫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喬卿在旁人眼中,向來是個想一出是一出、動不動就壓上全部身家□□的瘋子。

頂著女人裝若瘋癲的恐怖神情,喬卿面不改色,隻是掃了一眼杯中剩下不到一半的飲料:“我大概還有五分鐘喝完,五分鐘一到,假如你還沒改變心意,那我就告辭了。下次再見,就是法庭上了。”

除此之外,喬卿還在賭。

就賭面前這個女人的控製欲和高傲的自尊心——什麼愛而不得、因為丈夫拋棄精神出了問題,統統都是鬼話。

在他看來,簡青雲這位媽根本就是個隻愛自己、自私自利到極點的人物!

她不允許有任何人違逆自己的心意,可同時又自尊心強到爆炸,傲慢好面子,所以這麼多年嘗試了無數種挽回丈夫心意的辦法,按照簡青雲的說法,她甚至還故意帶著自己的小二十歲男友去廟裡,當著他已經出家的親生父親的面你儂我儂,不知是出於何等扭曲的心理。

這種人,要說她懂得愛,那就太可笑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地上隻能聽到女人粗重的呼吸聲。

喬卿的心情很平靜,他沒有再多看她一眼,而是吹著海風,安靜地眺望著沙灘上的白浪和碧海藍天,果凍般澄澈透藍的大海之上,兩點潔白的海鷗在自由自在地飛翔。

五分鐘到了。

他站起身,在桌上留下一筆消費,然後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咖啡廳。

“……站住!”

看著喬卿的背影,女人終於服軟了。

她從牙縫裡擠出一道沙啞的聲音:“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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