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菲戈爾,八歲時自願加入巴利安,不久後參與到巴利安叛變之中,因為參與叛變時未成年,所以未遭彭格列清算,至今一直擔任巴利安的乾部。
他加入巴利安時年歲較小,可以說是被除Xanxus以外的其他乾部看著長大的。
當然,對於小時候就親手殺了自己哥哥的貝爾來說,他和其他乾部之間也沒什麼親情,隻有路斯利亞會成天玩過家家遊戲,把他視作巴利安大家庭裡的幼弟。
即使是同伴情這個詞,也難以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們會互相打鬨,互相嫌棄,看不起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每天叫著讓對方去死,動刀動槍,還會在某個人的掉隊時毫不留情地舍棄對方。
但他們是巴利安,巴利安這個詞就像“團隊”一樣籠罩著他們。
而現在,巴利安裡來了新人。
或許算不上新人,卡特蘭如今的身份隻是Xanxus的附屬而已。
他的存在引起了貝爾的興趣。
Xanxus在貝爾心裡是絕對實力的代表,即使Xanxus被冰封八年,貝爾依舊不敢挑釁他,效忠於他。
不敢挑釁BOSS,不代表他不敢挑釁BOSS的兒子。
巴利安不需要弱小的家夥。
就是喜歡作死的貝爾闖進斯庫瓦羅的房間,然後就被卡特蘭那聲“大爹”怔住了。
年僅23歲的貝爾的確有那麼一個兒子,是網上認識的一個網友。
貝爾是個愛吃零食、愛玩遊戲的任性青少年,他在遊戲裡的作風也和他的本性一樣凶殘。要是能有隊友傷害,他會把隊友一起刀了,讓自己成為最終贏家。
他在各種遊戲裡各種任性妄為,一旦自己的角色受傷掉血就會進入暴走狀態,大殺四方。
他被稱之為“瘋子”,惡名遠揚,以至於除了巴利安的幾個人和毫不知情的路人,根本沒什麼人願意和他玩。
他常常一個遊戲沒玩多久就換了。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卡特蘭找過來,和貝爾開了父子局,讓貝爾帶他。
貝爾贏了父子局,當了他的大爹,卻根本不教他什麼,隻是身後多了個磕磕絆絆追過來的小尾巴,總是纏著他一起進遊戲。
太菜了。
貝爾嫌棄極了,要不是沒有隊友傷害,他早就讓這個小鬼死上一百回。
但是每次上線的時候,這個小鬼就會熱情地找過來。
嘴還挺甜的,也挺識相。
貝爾其實不討厭這個聒噪的小鬼,他知道對方是在尋找玩伴。
不過貝爾很快就膩了這個沒有隊友傷害的MOBA遊戲,他轉戰其他遊戲,創造遊戲記錄,然後繼續留下惡名,被人避之唯恐不及。
在其他遊戲裡,沒有那個會吹捧他,且相信他是真王子的小尾巴。
貝爾索然無味。
一次突發奇想,他再次登上了之前的遊戲賬號。
他的小尾巴興高采烈地前來迎接他。
“我會一直一直等大爹回來的!大爹今天想玩什麼地圖?”
和尋常人不一樣,貝爾沒有被感動。
他反而繼續不定期上線,不是為了遊戲,就是為了看他的小尾巴有沒有信守承諾等他回來。
要是小尾巴在,貝爾會感到很愉悅,然後帶他玩上幾局。
可若是對方不在……
他就殺了對方。
不是遊戲裡的生死,而是現實中的死亡。
畢竟貝爾是個連自己親兄弟都能殺掉的變態殺手。
貝爾也不知道自己不定期上線,到底是為了小尾巴的迎接,還是為了找機會殺掉對方。
無知無覺小尾巴也確實一直都沒缺席,直到前天。
貝爾在回巴利安的路上登了一次遊戲,這一次,他的小尾巴沒有迎接他,遊戲ID就像死人一樣灰掉,最後一條消息是約他見面,已經過時了。
是棄遊去其他遊戲了?
還是在現實中遇到了其他可以陪他玩的人?
貝爾感受到了被拋棄的憤怒。
身為王子的他感到自己被愚弄了。
一定要殺了他。
貝爾想著。
他回到巴利安,立刻安排下屬調查小尾巴。
然而沒想到,他會在斯庫瓦羅的房間裡,從Xanxus的兒子口中聽到那聲熟悉的“大爹”。
貝爾立刻明白了。
他的小尾巴有了新爹,還有了朋友,已經不再需要遊戲裡的自己了。
他的兒子成了彆人的兒子。
他的玩伴成了彆人的玩伴。
剛剛睡醒的卡特蘭抱著他腰,仰起頭,如羔羊般無知無覺,毫無防備地露出任人宰割的脖子,歡喜地看著他。
“是王子爸爸嗎?”卡特蘭在確認他的身份。
“嘻嘻嘻,是王子哦。”
貝爾在卡特蘭背後抬起刀子,思索著以什麼角度殺了他。
卡特蘭一臉高興:“太好啦,下次我可以和王子爸爸一起在現實中玩了。”
貝爾動作一滯。
現實中一起玩?
身為巴利安最年輕的成員,那些認識他的下屬總是對他戰戰兢兢,貝爾也一直沒有什麼玩伴。
卡特蘭點著頭:“是呀!王子爸爸你不是還玩很多其他的遊戲嗎?以後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啦。”
爸爸他們總是很少玩遊戲,而且比起在網上,卡特蘭更喜歡和大家面對面一起玩。
以前遊戲裡,他聽說過貝爾還有很多其他的遊戲機。
可那時候的卡特蘭根本搞不到那些掌機、主機、電腦,他隻能看著灰掉的名字生悶氣。
可惡,都是玩遊戲,為什麼不能和他一起玩?
“以前王子爸爸去玩彆的遊戲,我都以為你不要我了。”他緊緊抱著貝爾,“你現在甩不掉我啦!”
貝爾忽然
又得意起來。
沒錯,王子怎麼會被彆人拋棄呢?隻有王子拋棄彆人的份。
是他拋棄了小尾巴,隻是小尾巴現在又磕磕絆絆追上來了。
卡特蘭還說:“下次王子爸爸回來,我也能現實中迎接你了!”
想到卡特蘭線上線下的熱情,貝爾對這個提議很受用。
王子回歸就應該得到熱情隆重的接待!
他滿意地打量著懷裡的小尾巴。
這樣一想,他還能把卡特蘭留著再玩玩,倒是不急著殺了。
嘻嘻嘻,這是王子的兒子,王子想什麼時候殺都可以。
就是看起來太弱了,和網上一樣弱小,即使是作為附屬品來說也太弱小了。
說不定會先死在王子之外的人手裡。
貝爾沉吟起來。
“嘻嘻嘻,王子要把你關在王子的房間裡!”
卡特蘭眨巴眨巴眼睛,爽快道:“好啊,那我今晚去你那。”
他們正聊得起勁,斯庫瓦羅突然大聲闖進來。
“喂,貝爾你——”
本以為會看到一副血腥的場面,結果卻看到貝爾站在床邊就和卡特蘭聊天,兩個人都笑嘻嘻的。
斯庫瓦羅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卡殼。
什麼情況?
他在路上遇到瑪蒙,聽說貝爾朝自己的房間來了,意識到小鬼可能有危險,匆匆趕過來,結果貝爾居然沒動手?
卡特蘭越過貝爾朝他看來,拎著自己的小枕頭:“斯比,我今晚要和王子一起睡!”
“你愛和誰睡和誰睡,和我說乾嘛。”斯庫瓦羅皺眉。
他還是感覺不對勁,這兩個人怎麼關係這麼好了?
即使貝爾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也無法理解貝爾的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
他大步上前,貝爾收了刀子,若無其事地從他身旁經過,帶著笑聲揚長而去。
貝爾還不打算暴露自己是卡特蘭大爹的身份,畢竟他目前還不敢挑戰BOSS的地位。
斯庫瓦羅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一臉無辜的卡特蘭,就差揪著他的耳朵喊了。
“我不是跟你說離貝爾遠一點嗎?”
還跑去和貝爾睡覺,殺手怎麼可能習慣有人在旁,一個本能反應這小鬼就涼透了。
卡特蘭嘿嘿一笑:“我想攢下一個斯比的獎勵。”
他是每天訓練出色才能讓斯庫瓦羅同意一起睡的,同理,他也可以換成彆的獎勵。
斯庫瓦羅九月底要離開,他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回來,必須得在11月之前攢下幾個獎勵才行。
他高興地看著斯庫瓦羅:“斯比是擔心我,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跑回來的嗎?”
斯庫瓦羅冷哼,對他的說辭一臉不屑:“你彆死在我房間,貝爾殺人喜歡把血弄得到處都是,清理起來麻煩得要死。”
卡特蘭就像不知道死亡為何物一樣,沒心沒肺地應下來。
他跳下床洗漱,跟著斯庫瓦羅身後來到餐廳。
除了Xanxus固定坐在餐桌短端以外,其他人都是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決定座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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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蘭今天到得晚,就隻能坐在離Xanxus較遠的地方,他今天右手邊是瑪蒙。
幸好他來還不算太晚,現在才剛剛上菜。
巴利安開飯時間是固定的,來晚了就沒得吃。
卡特蘭瞄著身旁的瑪蒙,這是個像Reborn一樣大的嬰兒,身形全都掩藏在鬥篷之下,身上還纏著鎖鏈,連眼睛都看不見,臉頰上有紫色倒三角標誌,嘴巴也可愛的三角形,聽說是個很厲害的幻術師。
昨天卡特蘭被Xanxus錮在懷裡,都沒來得及和兩位回歸的乾部打招呼。
“你好~我是卡特蘭!我也會幻術,我們下次一起訓練吧。”
瑪蒙的頭轉過來,似乎看了他一眼,三角形的小嘴張張合合:“我是瑪蒙,想看到我的幻術是要付錢的,沒錢的小鬼不要隨便找我。”
和貝爾不一樣,瑪蒙對於巴利安裡的變化了如指掌。
不過瑪蒙對於卡特蘭、弗蘭、雷奧尼斯這些新人毫無興趣,畢竟都是一群窮小子。
“誒?”卡特蘭好奇道,“要是給錢的話,找你做什麼都可以嗎?”
“我的開價可不低。”瑪蒙提醒他。
卡特蘭若有所思地點頭:“聽起來你很會賺錢呢。”
瑪蒙傲然:“當然。”
“那你可以幫我賺錢嗎?這些是我的零花錢。”卡特蘭拿出從Xanxus和斯庫瓦羅那裡拿來的兩張卡,“我可以給你一部分傭金。”
混亂的橫濱有很多賭場,像卡特蘭這樣的貧民窟孤兒有時候會去賭場裡幫那些抽不開身的賭徒跑腿,要是贏了,那些賭徒會給不少小費打賞,他也因此聽說了不少消息。
比如有錢人都有專門的理財顧問,他們能讓錢越來越多,交最少的稅,還能讓來路不明的錢轉幾手就變成乾淨收入。
瑪蒙對於金錢格外敏感,一下子就認出這兩張卡的主人。
斯庫瓦羅那張信用卡沒法用,Xanxus那張卡裡的金額絕對不小。
瑪蒙喜歡攢錢,可在美元發大水的背景下,無法流動起來的錢每時每刻都在貶值,等於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偷他的錢。
瑪蒙無法忍受這種事,他也必須讓自己的錢流動起來。
而既然要錢生錢,本金自然越多越好。
“我的抽傭可是很高的。”瑪蒙毫不客氣地說。
卡特蘭順勢和他談起來,雖然卡特蘭對市場價格一無所知,但他有超直感,能隱隱感覺到瑪蒙的報價是不是在坑他。
拉扯幾回,總算定下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價格。
雙方成了合作夥伴,瑪蒙的態度都和藹不少。
“你要是死了,這些可都歸我了。”
卡特蘭歪頭:“可我要是活著,零花錢肯定越來越多呀。”
這倒是。
瑪蒙沒打算卷錢跑路,所以對他而言卡特蘭也是活著才能利益最大化。
“瑪蒙,你嘗嘗這個烤碎肉卷!”
瑪蒙看著合作夥伴遞過來的食物,儘管瑪蒙並不擅長應對這種直率家夥,不過有人幫忙夾菜,他也方便多了。
反正不用他花錢。
今天去上學時候,被卡特蘭貼貼的人數又多了兩個,不對,加上在校門口分彆的雷奧尼德,就是三個了。
他也一如既往,對每個人都有悄悄話。
雷奧尼德很不習慣地摸著臉,揉了揉耳朵。
他看得出這是每個人都有的,可他在家的時候總是被忽視的那個,從未和兄弟姐妹們享受過一樣的待遇。
身為過來人的弗蘭語重心長地告訴他:“你以後還會被端水的。”
揮彆他們的卡特蘭進入小學部,從風紀委員會處得到一條消息。
今天中午有大人物來演講,校長希望風紀委員會幫忙維持一下秩序。
卡特蘭欣然應下,當然沒問題。
不過來的會是什麼大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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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fia學院所處的小島上,往日隻有學校班船可以停泊的碼頭今日靜靜停靠著一艘陌生的輪船。
風平浪靜的海面在正午的陽光照耀下,宛若浮著一層水銀,熠熠生輝的光芒得讓人睜不開眼,也在漆成白色的船體上留下搖曳的水波紋。
從輪船上走出幾名穿著黑西裝的人,為首的棕發青年有著溫和謙遜的氣質,他被大海反射的光芒覆蓋,眯細眼睛的校長唯有與他並行,才能用身體擋住正午刺眼的陽光,為他引路。
該有的寒暄都在路上說完了,校長心知這位首領屈尊紆貴來到這裡講座是為什麼,便將接待的地點放在小學部。
一踏上主道,學校的主體建築便呈現到眼前。
島上的Mafia學院是新建的,各大家族在教育上捐助了大筆資金,他們請來的最好的設計師傾注心血,而落成後的建築也不負眾望,精巧繁複、莊重優美,宛如文藝複興時期意大利建築的輝煌回響。
而在這樣古羅馬風格的古典建築門口,卻站立著兩排凶神惡煞,頂著上世紀潮流飛機頭的黑色校服少年,他們戴著整齊劃一的袖章,要是再拿根棒球棍就是妥妥的日本不良少年團。
校長還熱情地介紹著:“這是我校學生自發組織的風紀委員會,自他們成立後,學校風氣為之一清。”
刹那間夢回初中時代的沢田綱吉默然。
離譜了!
雲雀前輩的風紀委員會為什麼會開到Mafia學院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