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十八隻爹(一更)(1 / 1)

濃烈的粉色煙霧逐漸消散,漸漸顯現出一個少年身形。

沢田綱吉的心稍稍落下。

倘若十年火箭筒煙霧消散什麼都沒出現,那意味著被擊中之人已在十年後死去。現在隱約可見少年卡特蘭的身形,說明十年後他還活著。

一股令人動彈不得的炎壓驟然籠罩整片草坪。

交談聲、碰杯聲、吉他聲……以為遭遇敵襲,所有人停下動靜,紛紛警惕地看過來,隻剩下宴會音響不合時宜地放著明快的意大利鄉村小調。

清亮動聽的少年音從煙霧中傳來,玩味道。

“膽敢在我面前擺弄幻術,指使你們的人難道沒有——”

帶著橙色寶石鎖鏈戒指的冷白手指輕揮,掀起身上前短後長的黑色飄逸大衣,最後一抹粉色煙霧被揮散。

白發少年腦後的一束長發已經長至及腰,同衣擺隨風搖曳,額心熊熊燃燒著橙色死氣之炎,璀璨的紫金色雙瞳微眯,透著危險的氣息,拉平的嘴角展示他不悅的心情。

大衣之下的身材纖細頎長,他穿著袖子挽起的淡紫色襯衫,銀灰色格紋馬甲。黑色長褲收進利落的黑色長靴裡,一動不動的時候像個優雅紳士。

但當看清周遭的一切,白發少年就像耗儘最後一口氣的將死之人,聲音突兀地消失在嗓間,渾身氣勢和可怕的炎壓也煙消雲散。

五官長開的精致臉龐上此刻呈現出如剛出生的孩子一般的茫然,他身形恍惚踉蹌,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睫毛顫抖,眼裡瞬間盈滿淚水。

垂落的手猛地攥住褲縫,他小心翼翼地注視著面前的儒雅英俊的棕發青年,找回顫抖的聲音,怕戳破夢境氣泡似的,呢喃細語。

“……綱吉老師?Reborn先生?”

離得遠的人在音響的遮掩下,聽不見他的聲音,但離得近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少年卡特蘭這樣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彭格列十代首領沢田綱吉,以及他那身為世界第一殺手的家庭教師,在十年後的世界恐怕已經……

幾人臉色驟變,Reborn壓下帽簷擋住自己的神情。

被送上死亡預告的沢田綱吉手怔鬆片刻,反而歉疚地注視著面前的白發少年。

老師啊……

看來未來的卡特蘭已經通過了他的考驗。

他抬手托住卡特蘭的臉頰,感到這個孩子的身體在細微顫抖,像在隱忍某種情緒。

他溫潤的眼睛注視著那雙悲傷的眸子,輕柔歎息:“我失約了,是嗎?”

他此前答應過,不會丟下這個孩子。

卡特蘭額心的火焰正如他的身體一樣顫動著,那樣強大的火焰緩緩縮小,化作一縷細長的火苗,隨著他的心理防線一起,悄無聲息地熄滅。

然後,拙劣偽裝下的情緒暴露出來,像高高掀起的海嘯巨浪,將他霎時間淹沒。

他嗚咽一聲,嚅動著嘴唇,抱住沢田綱吉,久違地將

腦袋安心地埋在老師的頸窩裡,淚水混著無法言說的悲傷、無助和委屈一同奪眶而出。

沢田綱吉無聲地歎息,輕拍他的後背,代替另一個失約的自己向他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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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藏於內心深處的痛苦在這份熟悉的溫柔面前滿溢出來,卡特蘭無法再克製住自己的情緒,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在綱吉老師面前放肆地哭過了。

可他知道,他隻有五分鐘。

五分鐘後,他將再次被扔回失去重要之人的世界。

他緊緊攥著沢田綱吉的衣服,他從未如此恐懼過流逝的時間,他恐懼著五分鐘後的世界,想要長長久久地留下來。

當他抬起雙手,旁邊的庫洛姆突然驚呼:“你受傷了!”

卡特蘭後腰位置的面料隨著他的動作,漸漸透出一塊血色。

“……不要緊,已經包紮過。”哭狠的卡特蘭說話有些斷斷續續,他對裂開的傷口不以為意,隻是環顧一圈,尋找那些熟悉的身影,焦急地詢問,“Xanxus爸爸……他們在嗎?”

五分鐘,這珍惜的五分鐘已經過去多久了?

他來得及見到所有想見的人嗎?

他祈禱著時間能夠就此停下。

“在。”沢田綱吉明白這個問題背後的含義,聲音沉了幾分,他迅速為卡特蘭指明方向,“他應該在中庭,快去看看吧。”

卡特蘭努力止住哭聲,克製情緒,收起委屈巴巴的臉,用袖口抹掉眼淚,讓自己看著像小時候一樣笑容明媚。

要是被淚水糊滿臉,他們就看不見自己長大的樣子了。

他很快就做到了。

重新抬起頭的時候,除了掛在睫毛上的些許淚珠,他看起來一切如常,愉快悠然,嘴角甚至還帶著似有似無的弧度。

他不再像小時候一樣,什麼情緒都表現在臉上。

他宛如一道銀光,飛奔向中庭,沢田綱吉等人緊隨其後。

在中庭茂密的樹蔭下,卡特蘭終於看到那道沉默寡言的黑發身影,以及身邊如影隨形的銀白長發身影。

“爸爸……斯比……”

在靠近的那一瞬間,他的腳步不由得放緩,將他們的身影清晰完整地映入眼中。

就像擦淨了相框上的灰,熟悉的面貌再次出現在眼前,他牢牢地用眼睛記住,一瞬間牽引出無數回憶。

循聲望過來的二人見到驟然變大的卡特蘭,眼中浮現詫異。

卡特蘭忍不住撲向他們,就像小時候一樣緊緊環住Xanxus的脖子,掛在爸爸身上。

“爸爸……”

到了這時候,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完全沒想過會再次見到這些人,所以未曾想過對他們說什麼,腦子也糊作一團。

他竭力維持平靜,裝出得意的語調,揚著哭一般難看的笑臉說,“我長高啦!”

Xanxus明白了什麼,目光一緊,抬手要揪住他問個

明白。

可五分鐘已到。

時間不會為他停下,粉色煙霧再次彌漫,偽裝拙劣的家夥消失了,落到他懷裡的隻剩一個還沒長高的小家夥。

-

年幼的卡特蘭在經過一陣粉色煙霧的籠罩後,發現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被砸穿一半的破損高穹頂、碎裂後無人收拾的彩繪玻璃窗、無處不在的十字架與栩栩如生的壁畫……這裡是一座破損嚴重的教堂,牆上還雕刻有彭格列家族的紋章。

在橫濱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宗教,他也曾見過教堂的樣子。

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又穿越了嗎?

“啊……居然是十年火箭筒。”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真懷念啊,我從六歲開始,應該就很少用這東西了。”

十年火箭筒,剛才綱吉先生也提過這個名字。

卡特蘭轉身循聲望去,說話的人坐在他斜前方的木製長椅上,頭上戴著一對牛角,穿著棕色拚接款牛仔外套,渾身散發著成熟意大利男性的魅力,長得和剛才那個奶牛襯衫的少年極其相似。

“十年火箭筒是什麼?”卡特蘭問道。

“能和未來的自己交換五分鐘的時空道具,這裡對你而言是十年後的世界,過五分鐘你就能回去了。”牛角青年懶懶地抬手招呼,“我是藍波,你會過來應該和少年的我有關。”

卡特蘭恍然,把他和奶牛襯衫的身影重疊起來。

“你是剛才那個挑戰失敗哭著跑走的人!”

二十二歲的藍波無奈地撓撓臉:“現在的我可不是愛哭鬼了……”

教堂另有一人,是位戴著眼鏡穿著神父裝的黑發青年。

他饒有興趣地走向卡特蘭,感懷道:“沒想到會這樣再次見到幼年的你。”

“你也認識我?”卡特蘭興致勃勃地問,“那我十年後成為大家的教父了嗎?”

青年神父指尖撥弄著羅馬領上的白色硬片,露出手指上纏繞著鎖鏈的紫色寶石戒指。

他笑容惡劣:“你猜?”

卡特蘭氣鼓著臉,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要記小本本了!

“不,我才不會告訴你。”青年神父表情詭異,“你離小時候的我遠一點。再說了,我就算說出名字,你也完全記不住吧。”

“這倒是。”卡特蘭應和點頭,一點也不覺得自己不記名字有什麼不對。

青年神父看他真一副不打算記自己名字的態度,氣得磨牙。

這時,教堂的門開了,走進來兩位青年。

其中一人戴著巨大的蘋果頭套,卡特蘭眼睛瞬間亮起。

“蘋果師兄!”

沒想到在十年後的世界還能看到熟人,卡特蘭非常興奮。

弗蘭看從年幼的他就知道發生什麼,神情自若地走過去拍拍他的腦袋,像過去一樣喊著:“笨蛋師弟。”

卡特蘭抱著他的腰,仔細地打量著他,高高舉起手比劃。

身高長到一米七多,也可能有一米八了,帶著頭套看不清楚,但是模樣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隻是看著更成熟更帥了些。

“你好像沒長高多少,那我呢?我長高了嗎?”

弗蘭戳著他的臉頰,面無表情說:“沒有,你還是小小一點。”

“騙人!”卡特蘭哼哼唧唧,又探出頭,越過弗蘭看向同時走進來的另一個人,“你是誰呀,你也認識我嗎?”

那是個金發碧眼,鼻梁高挺眼窩深邃的青年,一板一眼地穿著黑西裝,像被命令坐下的狼犬,沉靜內斂,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目光卻始終盯著卡特蘭。

“雷奧尼德·安德烈耶維奇·維諾格拉多夫,我是你的——”

神父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反正他也記不住你的名字。”

可惡,他的名字都沒被記住,怎麼能讓這小子搶先。

金發青年看著有點委屈。

卡特蘭的確記不住。

好長啊,他第一次聽到這麼長的名字。

不過他能感覺到,這幾個人都是自己的朋友!

太好了,十年後自己也有好多朋友。

對了,既然來到十年後的話,當然要見見其他人。

“綱吉先生和爸爸他們在嗎?”他超級期待,“我想見他們。”

幾人臉色驟變。

沒有得到回應的卡特蘭茫然,揪著弗蘭的袖子,緊張道:“怎麼?他們都不在了嗎?”

藍波撇過眼,開口:“五分鐘快到了,你來不及見他們。”

卡特蘭恍然,又問:“有照片嗎?看照片也行。”

藍波默默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他看自己的手機壁紙。

照片似乎拍攝於彭格列的某個大活動,好多人圍聚在一間小小的餐廳裡吃飯,看著像是在一間日式住宅裡,桌上的食物都很家常,不像平時大廚的精致擺盤。

卡特蘭亮晶晶地看著未來的大家。

綱吉先生果然還是好帥氣,Xanxus爸爸頭發好像更長了,雲雀爺爺在照片角落的院子裡……還有好多他不認識的人。

不過感覺大家變化不是很大,這是十年後的照片嗎?

卡特蘭掰開藍波擋住屏幕的手指,發現了被遮擋的自己。

誒,自己看起來頂多11歲。

難道說……

卡特蘭瞪大眼睛,惶恐不已。

自己真的就像蘋果師兄說得一樣,沒再長高了?!

他還沒來得及問出口,“砰”的一聲,粉紅煙霧再次升起,他回到了自己的時空。

神父看了眼藍波的壁紙:“這麼早期的照片騙不過他吧?”

這根本不是什麼十年後的照片。

藍波無所謂地收起手機:“反正他也回去了。”

粉色煙霧散去,他們熟悉的十八歲卡特蘭回來了。

成熟的藍波看著明顯哭過

,眼圈通紅的白發少年,就像過去被他視作哥哥的沢田綱吉一樣,揉了揉白發少年的腦袋。

“歡迎回來,卡特蘭。”

-

小卡特蘭再次回到自己的世界,他發現自己竟然被Xanxus攬在懷裡,他抬頭望去,大家的表情都好奇怪。

沢田綱吉輕揉他的腦袋:“歡迎回來,卡特蘭。?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回來啦!”卡特蘭高高興興地講述起自己的遭遇,“我去到了未來呢!好神奇!”

斯庫瓦羅問:“你看到了什麼?”

“我在一個有彭格列紋章的教堂裡,裡面有長大的奶牛哥哥和蘋果師兄,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人,但他們認識未來的我。”

“奶牛哥哥……”沢田綱吉輕笑,“是藍波嗎?”

卡特蘭點點頭:“我本來還想去見見大家的,但是來不及,就隻看了照片。大家都和現在一樣帥氣,變化不大呢。”

自己沒長高這件事,絕對不能說!

沢田綱吉若有所思。

卡特蘭裝作不在意地問:“你們應該也看到了未來的我,他怎麼樣呀,帥不帥?”

沢田綱吉一頓,面色如常地說:“變得很厲害,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呢。”

“真的?”卡特蘭又得意起來。

他們又追問卡特蘭一些關於未來的問題後,斯庫瓦羅讓弗蘭帶著卡特蘭出去玩。

兩個孩子一離開後,中庭的氣氛壓抑下來。

巴利安曾經與沢田綱吉的守護者舉行過指環爭奪戰,在那次比賽中,5歲的藍波曾利用十年火箭筒召喚出15歲的藍波代替作戰,因此他們明白剛才的交換是怎麼回事。

“小鬼那個態度什麼情況?”斯庫瓦羅目光灼灼地看著沢田綱吉。

從大卡特蘭的反應來看,他和Xanxus在十年後都死了,甚至沒能看到那個小鬼長高,死得很早。

常年在危險世界遊走,從事著殺手的工作,他們對自己的死亡早已做好準備,並不會大驚小怪。

但看著沢田綱吉西裝上一塊泅濕的痕跡,以及卡特蘭明顯哭過的神色,顯然也對著沢田綱吉哭過。

他和Xanxus死了無所謂,巴利安首領的位置能者居之,總有人頂替上來。

可沢田綱吉難道也死了?!

Reborn沉聲道:“沒錯,連我也在其中。”

斯庫瓦羅面色凝重。

從兩位卡特蘭的描述來看,覆滅他們的危機就在不遠的未來。

最強家族彭格列的首領和巴利安的首領竟然雙雙死亡?而且連世界最強七人的彩虹之子也遭遇不測。

能做到這個地步,恐怕整個彭格列都遭遇了重創。

未來究竟出了什麼事?!

斯庫瓦羅甚至想用十年火箭筒再砸一下,問個明白。

但他心知不能這樣做。

不管有沒有時空悖論,若是得到未來的信息就能避免遭難,大卡特蘭和接觸

小卡特蘭的那些人也不會什麼都不說。

每個人的臉色都是沉重的。

九代目也是如此。

他注視著Xanxus和沢田綱吉,眼神悲憫。

他一直以為自己能抱著孩子們會好好活下去的念頭,安心陷入永眠,未曾想到,在他行將就木的時候,會得到這樣的消息。

這無異於白發人送黑發人。

還有他那可愛的小孫子,縱然活了下去,卻陷入無儘的悲傷之中。

想到那孩子抱著Xanxus的表情,他拄著拐杖的身體輕顫,Reborn立刻讓人將他送回去休息。

Xanxus和斯庫瓦羅有事要商議,先行一步。

沢田綱吉抿唇,擔憂地看著自己家庭教師。

Reborn冷哼一聲:“收起你那沒出息的表情,蠢綱。”

他和沢田綱吉,誰會走在前面還不一定呢。

但Reborn也想象不到會是什麼敵人殺死自己。

“還有些問題。”Reborn冷靜分析,“如果你死了,誰會是下一任家族首領?”

九代目年事已高,就算到時候還活著,恐怕也難以主持大局。

沢田綱吉想了想:“父親?”

他的父親目前還是彭格列的門外顧問,屬於半退位狀態。

但如果另外兩邊的首領都遭遇襲擊,身為門外顧問的他恐怕也不妙了。

“應該是卡特蘭。”沢田綱吉想到那個叫自己老師的孩子。

Reborn的眼睛盯著他:“但是他身上沒有彭格列指環,手上也戴著一枚普通的大空戒指。”

戒指竟然還用鎖鏈封印起來了,十分奇怪。

“而且……目前的晴屬性火焰已經被彭格列實戰化運用,但來自十年後身為家族首領的他,受了傷卻隻能簡單包紮,無法用晴屬性火焰治療。”

出血到那種程度,絕不是什麼小傷。

就算卡特蘭沒有找到晴守,彭格列的醫療隊也擁有世界一流的水準。

即便遭遇什麼滅頂打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隻要能度過危機,彭格列也能慢慢緩過來。

Reborn補充:“根據描述,卡特蘭所在的那個教堂,應該是彭格列的家族教堂。”

意大利是個天主教國家,他們的家族成員也多多少少都有些信仰。

為了避免成員將家族秘密泄露給外面的神父,也為了方便家族成員舉行各種儀式,大多數家族都會在總部附近設置一個家族教堂,並由可信任的心腹擔任神父,大家死後的遺體都會葬在家族教堂附近。

那麼,明明身在彭格列總部附近的家族教堂裡,身為首領的卡特蘭為什麼還得不到最好的治療?

沢田綱吉目光微顫。

大卡特蘭在遭遇交換時,第一時間就認為是遇到敵襲。

也許他們的死亡並不代表危機結束,彭格列仍處於動蕩之中,甚至可能已經不複存在。

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場指環爭奪戰。

那一次,15歲的藍波也敗下陣來,哭哭啼啼地再次使用了十年火箭筒,召喚出了25歲的藍波。

15歲的藍波尚且是一副被寵壞的樣子,是個愛哭鬼,25的藍波卻變得格外成熟穩重,戰力強大,眼神哀傷。

卡特蘭、藍波……都在他們離開後被迫長大的孩子。

沢田綱吉陷入沉思。

如果說未來無法改變的話,那麼以當初15歲藍波的情況推算,他至少還有三年時間。

三年,他能為大家做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