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第 148 章 不會就都是這樣了吧?……(1 / 1)

她問出來了, 那個女生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就一起點頭了,並且趕緊拿出了自己這邊的零食,當然了, 天下普遍高生, 在做父母的眼裡就是孩子, 所以這零食大部分都是相似的, 不是瓜子糖果就是辣條小面包鍋巴果脯之類的。再多的就不算是零食了, 比如說方便面。

大家將零食放在各自的桌子上,照顧彼此去吃。時韻其實是並不怎麼吃零食的, 但現在要打好關係, 那多多少少是要品嘗一下的,順便再說說自己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可能是聽說過我的事情,但可能你們沒有將所有的前因後果給打聽清楚, 我從來不是個隨隨便便就會打人的人, 尤其是女生,所以你們以後隻要彆惹怒我就行了,咱們呢,是不是也應該製定個宿舍規矩?”

明面上是沒人敢反對的, 隻一個跟一個的點頭:“我們都是好脾氣的,咱們以後住一個宿舍也算是緣分了, 那有什麼事情, 咱們商量著來就是了, 你脾氣也不彆太著急,萬一我們以後要是有哪兒做的不太好,讓你不滿意了, 你先彆生氣,你先問問,給咱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覺得怎麼樣?”

時韻點頭:“行,那咱們說說這個宿舍規矩的事兒?大的規矩不用說,宿管阿姨那邊都有,咱們說的就是平常打掃衛生之類的,咱們四個人,一周總共是在學校六天,所以咱們每周推一個人負責倒垃圾,剩下的三個人沒人打掃兩天,你們覺得如何?當然,這個倒垃圾也得輪流來,比如說這周是我,下周就換一個,可以吧?”

宿舍是配備有掃帚和拖把的,時韻說的打掃,就是每天掃次,兩天一拖地。

宿舍乾淨了大家心情都好,所以這個建議是沒人反對的,時韻就弄了一張紙,畫了個表格,這周她先倒垃圾,剩下的個人排班做衛生。接連四周,都安排好了,也就是一個月時間門了,順手將日期都標注上,免得輪到誰的時候因為弄不清楚日期還得一個個對照,寫完之後直接張貼在門口面。

“我不知道你們都有沒有手機,反正我自己是有的,所以這個關於打電話之類的,咱們也得先做個約定,平日在宿舍裡不允許開視頻啊,要開的話也得先征求大家的同意,先看看大家的衣服有沒有穿整齊。然後呢,熄燈之後,不允許再打電話啊。要打也是出去打,隻要你不怕被宿管阿姨給抓到了。”

高中和大學的宿舍不同的就在這一點了,大學的話,隻要你本人在宿舍樓裡面,哪怕是你半夜更站在門外面打電話呢,宿管阿姨也是不會管的。但是高中宿舍,到點不睡覺就要記名了。

“早上起床呢,要是有五點之前起床的,希望你們都躡手躡腳啊,不要影響到彆人睡覺。對了,你們都習慣幾點起床?”時韻本來還有些心虛呢,總覺得自己事兒媽,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要管,但說著說著就開始理直氣壯了,反正她要求的這些,都是很基本的生活作息啊,一點兒都不過分的。

再說了,她這不是征求意見了嗎?要是大家有意見,可以直接提的嘛,她又不是暴君,絕不會因為意見不合就打人的。

但是沒人反對,大家都點頭:“我四點半起床,不過我不起來,我就習慣躺在床上背書,大家放心,我默默背誦,絕不會出聲影響到大家睡覺的,不過我要開個手電筒,這個可以嗎?”

“手電筒隻照你自己,彆往彆人臉上照。”時韻補充,還有一個是習慣五點半起床的,還有一個根本沒有高學生的自覺,是六點半才起床的。

時韻自己是五點鐘。她自己規定的不要影響彆人,所以她就打算到時候效仿第一個,也靜悄悄的躺在床上看書。或者,下床也行,畢竟大家都是在上面睡覺的,開手電筒對眼睛不好不說,還容易影響到彆人,但下面用台燈的話,就沒有太大的妨礙了,實在不行,她還可以讓趙香玲幫自己買一個門簾掛上去,或者床帳也成?

大家商量好一些小規矩,就該乾什麼乾什麼去了。因為已經是快七點鐘了,這會兒也不可能再去充飯卡了,所以大都是選擇去打熱水,回來泡個方便面什麼的。

時韻將找趙香玲給的箱子翻到底,又翻出來兩包涼菜,一個是肉菜一個是素菜,肉菜裡面是放了兩個大雞腿,估計是覺得天氣不算熱,能放到明天。素菜就是涼拌菜,有黃瓜豆角蓮菜之類的。

還有兩個饅頭。

正好她可以不用泡泡面了,看彆人都去打熱水了,她也不著急,反正人多得排隊,她不如先吃個飯,飯後去打水 ,也算是飯後小運動了,能幫助消化。

一邊吃飯,一邊順手將桌子上的小台燈打開,再順便放了個物理書翻看,算是下飯的東西。這是作為高生的自覺,時韻向來是借用了誰的身體,就會做好原主身體的本分,更何況原主還在呢並非是和之前的世界一樣,人死了,身體她就可以隨便用了。

看了大半個小時,飯菜吃完。因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很消耗腦力,所以她是吃了個十分飽,吃完還打了個飽嗝,然後才將裝菜的袋子給扔到垃圾桶裡面。

這會兒其餘的人也都回來了,時韻順口問道:“打水的人多不多?”

趙茜搖頭:“這會兒不太多了,原本的住宿生都是放學之後立馬打水的,那會兒人挺多,但是咱們新住進來的都是這會兒去,本來人就不算多。”

時韻點點頭,就拎著自己的暖水瓶出門了。這暖水瓶也是學校給配備的,並非是趙香玲買來的。她到了打熱水的地方,就沒見到幾個人,她索性就先接了點兒熱水將熱水瓶給衝洗一下,裡面也給涮一涮。

弄完之後才接水,接完水回宿舍。

剛進門就聽見有人在哭,她忍不住皺了皺眉,轉頭看那哭泣的女生,隻叫張文文的。

張文文也在抬頭看她,接觸到她的視線,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時韻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哭什麼?”

張文文趕緊低頭不說話,剩下兩個人也視線挪開不願意和時韻接觸,整個宿舍就安靜下來了,但就是這種安靜的氣氛,讓人覺得很不自在,就好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沒有人願意和時韻說一樣,隻一個人蒙在鼓裡的感覺肯定是不舒服的。

但時韻也並未追問,先將熱水壺放下來,自己端著洗臉盆去外面準備洗漱,反正也看不了電視,早點兒洗漱躺在床上看書也挺舒服的。

她刷刷牙洗洗臉,大概五分鐘之後回到宿舍,然後就頓住了——她的熱水壺翻到在地,內膽已經是裂開了,能看見下面有銀白色的碎片,熱水肯定是保不住了,全都灑在外面。

時韻看那個人:“誰做的?”

她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她之前是確定自己將水壺給放好了的,並不會妨礙到彆人,也就不可能被人不小心給撞到了。

再說了,熱水壺裡有熱水,本身就有一定的重量,若是不小心踢到了,大部分是能反應的過來,並不會將水壺給直接踢倒的,所以有九成九的可能,這水壺是被人給踹了的。

“不願意說也沒關係,我的脾氣你們也聽說過,我之前也說過了,我這人,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是犯我我也不會客氣。”時韻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你們不願意說,那我就當你們都是同活兒,那今晚上咱們誰也彆睡了,我雖然不主動打人,但是我折磨人的手段多著呢。”

時韻直接轉身關上了房門,然後拖了自己的凳子,正正好堵在門口,這意思就是誰也彆想出門。不睡覺倒是無所謂,但是是人就有上廁所的需求,這吃完飯也半個多小時了,正常人這會兒,都是有這方面的需求的。

廁所在外面,宿舍裡面是沒有廁所的。

時韻就拿了英語書翻看,看一個單詞,就抬眼看看這個人,確定她們沒有閉上眼睛。但凡是閉上眼睛的,她都要伸手將眼皮子給掀開。然後,也不允許她們看書,誰伸手拿了書本,她就拽出來扔到桌子上。

半個小時,沒人說話。時韻看看手表,八點鐘,她反正是不著急的。

再有十分鐘,張文文開始有些坐立難安,看樣子是想上廁所。這種事情吧,有傳染性,十五分鐘之後,另外兩個人也是有些坐不住了。

“我想上廁所。”有人終於是鼓著勇氣說道,時韻連回應一聲都沒有,就堵在門口不動彈。

“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樣就是限製我們自由,限製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我們不知道你的水壺是怎麼回事兒,就聽見一聲響,我們回頭看的時候就摔了,可能是裡面的水太多了,太熱了,所以自己炸開了?”

“我們怕你回來發脾氣,所以你問的時候才沒人敢說話的。”

“真不是我們弄的,我們也聽說過你的事兒,我們哪兒敢對你的水壺做什麼。”

“我快尿褲子了,求求你了,讓我去廁所吧。”

高的女孩子,自尊心是有尤其重的,和挨打比起來,讓她們尿褲子是一件兒更可怕的事情。就連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折辱,更何況是這個時候的少年人了。

很快張文文就哭喊道:“她們是為我出頭,是我做的,我承認了,你滿意了吧?你可以開門了吧?”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時韻掀開眼皮子看一眼張文文,不冷不熱的問道:“總要有個理由吧?”

“理由?理由就是你偷了我的錢!我總共百塊的生活費,你全拿走了,一分錢不給我留,我恨你!我就想報複你!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張文文忽然瘋狂起來,眼眶都紅了:“你為什麼要拿我的錢?你沒錢就自己想辦法,你拿走我的生活費,我以後吃什麼?”

時韻皺眉:“我什麼時候拿走了你的生活費?”

另外兩個也忍不住了,七嘴八舌的開始抨擊時韻。

“你可彆裝了,就我們出去打水之前錢還在呢,就剩下你一個人在宿舍,等我們回來錢就不見了,不是你是誰?總不能是我們自己拿走的吧?”

“雖然你有很大力氣,你能打得過所有人,但是這種事情就是你的不對,你偷東西也是犯法的,你要是非得這樣,那咱們就報警!”

“你有本事和警察作對去,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能和國家作對!”

“還好學生呢,誰家的好學生這樣的?偷錢,霸淩,限製自由,你就是個惡霸,你比彆人更可恨!”

“首先,我沒有拿過你的錢,你的錢放在哪兒我都不知道。”時韻說道,她雖然也很想硬氣的說想報警咱們就報警吧,但是她知道,報警還是不能報的,因為警察來找的話,錢十有八九是要從她這兒找出來的。

這事兒不可能是個湊巧,所以很大的可能就又是一個針對她的事情。既然是針對她的,那必然是思慮周全的,若是報警,就算是警察叔叔願意相信她,但她大概也是有嘴說不清的。

“其次,你們問都不問,直接給我定罪,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事情問出來了,時韻就打算等會兒分說一下,於是微微讓開身體:“你們先去廁所,等你們從廁所回來咱們再好好說一聲。”

個人也顧不上彆的,等時韻一讓開,飛快的拉開房門就衝出去了。

時韻趁著這會兒,直接在自己的床鋪上翻找起來,她不在宿舍就是去打熱水的那十分鐘時間門。十分鐘,能讓她們將錢藏在哪兒呢?床上,櫃子裡,甚至書桌上,抽屜裡,都有可能。

她連枕頭套都扒開了仔細摸,床單下面更是每一寸都不放過。被子也被拽下來使勁甩了甩,沒有找到。然後是櫃子裡,櫃子是在門口的,牆上四個櫃子,都還沒上鎖,畢竟是剛住進來第一天,誰也沒想起來買鎖的事兒。

時韻的東西比較少,兩身衣服,還有撞在袋子裡的零食,箱子是被她塞在書桌旁邊的。她連衣服兜都掏了出來,零食也被倒出來一個個的重新放回去,也沒有。

那接下來就是箱子了,她正打算去拿出來箱子,就聽見有腳步聲。

然後是同宿舍王莉的聲音:“宿管阿姨,我們實在是害怕,您今天就幫我們換一個宿舍吧,不然我們晚上肯定是不能睡覺的,萬一我們要是出了什麼事兒……”

房門打開,王莉的聲音也停下來了。

宿管阿姨繃著一張臉站在門口:“你就是時韻?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阿姨,有話就在這兒說,正好大家都在,有什麼事情,大家也好對峙一下是不是?”時韻慢條斯理的說道:“不然的話,個人說個人的,你怎麼知道誰說的是真的?你有什麼特殊的辨彆謊言的本事嗎?”

宿管阿姨皺眉:“我早就知道你,你們班主任提前打過招呼,說你雖然學習成績好,但人品方面是有些瑕疵的,但是我也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剛住校第一天,你就敢偷同學的錢。”

時韻無語,這裡面還有鄭老師的事兒啊?想想也是,鄭老師本來就是要針對她的,那她住校,要是不做點兒什麼,也就辜負了她老師的身份了。

“誰說我偷的?誰看見我偷的?”時韻說道,看張文文:“你們直接給我扣上小偷的帽子,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你們也是收了宋珍珍的錢了?”

不等張文文說話,她就又說道:“我現在還懷疑她們個聯合起來霸淩我,偷錢這事兒有沒有證據暫且不說,我的熱水壺被她們給摔了,這可是有鐵證的,她們自己承認的。所以,現在是不是應該先說說賠錢的事兒?”

王莉從口袋裡掏出來五十塊錢:“賠錢就賠錢,你的熱水壺是我打碎的,我賠給你,那現在能說說偷錢的事兒了吧?我們個,之前是一起出門的,出門的時候,清清楚楚的看見張文文將兩百塊錢放在了自己枕頭下面,我們出去的時候,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宿舍?”

時韻故技重施,拿出自己的手機:“不湊巧,我雖然是一個人在宿舍的,但我一直開著攝像頭呢,咱們要不要看看視頻,我有沒有在屋子裡走動,有沒有去拿張文文的錢?是什麼讓你們覺得,我一個人在宿舍的時候,就會放鬆警惕?我經過了宋珍珍的陷害,又被人找上門挑事兒,還被鄭老師在班裡針對,你們就沒聽說過我每次都站在上風的原因就是我喜歡開著攝像頭和錄音機?”

“這錢,根本就沒有吧?”說著話的功夫,她已經將個人的表情給儘收眼底了,說實話,都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大概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臉上的表情肯定是不能完全控製得住的。

最後她是覺得張文文的表情,才是最可疑的:“當著她們兩個的面兒將錢放在枕頭下面,但是在枕頭落下來的時候將錢又捏在手心裡藏在自己身上。”

她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張文文的臉色,張文文在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臉色就有些不自然起來,有些發紅,有些吃驚,眼神也有些不自覺的躲閃,但又要外強中乾的對上時韻的視線。

“讓我猜猜你這個錢是藏在哪兒?”時韻繼續說道,往後退一步,靠在自己桌子上,仔細看張文文的視線,就見張文文的視線先是在她的書本上遊移了一下,然後就趕緊挪開落在了桌子上。

時韻笑著拍拍手:“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報警了,因為這個錢,我還沒碰過,所以上面肯定是隻有張文文一個人的指紋的,當然了,書本上肯定有我的指紋,但既然錢是張文文藏進去的,那我的書本上也必然有張文文的指紋,張文文,你說對不對?”

張文文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王莉不敢置信的問她:“時韻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你自己藏起來然後栽贓給時韻的?你怎麼能這樣?”

她說著就要去翻看時韻的書本,時韻攔住她:“彆著急,警察叔叔還沒來呢,警察叔叔來了,要是發現多了個指紋,說不定還要問問你呢。”

另一個女生緊跟著指責張文文:“你怎麼能這麼做呢?我們知道你是害怕時韻,但是時韻也沒動手打人是不是?你也不能因為害怕一個人,就故意栽贓陷害人家啊,這事兒你是真的做錯了,張文文,你快點兒給時韻道歉。”

說著又哄宿管阿姨:“阿姨真是對不起,這事兒就是張文文鬼迷心竅了,她就是因為聽說時韻之前做過的事情,將女生拎起來打,所以她害怕,她想找個理由換宿舍,真的不是故意要麻煩阿姨您的,讓阿姨您白跑一趟,實在是對不起。”

宿管阿姨硬邦邦的說道:“既然沒事兒,那你們就安靜一點兒,該做什麼做什麼,彆總是大驚小怪的。”

說完轉身要走,時韻趕緊喊:“阿姨您不覺得還有個事兒沒做呢嗎?”

宿管阿姨轉回來,皺眉:“事情不都弄清楚了嗎?張文文自己陷害你的,就是想換個宿舍,但她陷害你,也是因為你之前名聲不好聽,回頭讓她給你道個歉就行了,換宿舍是暫時不行的,宿舍就這麼多,現在已經住滿了,沒地方在給你們騰了。還有你的水壺,不也有人賠錢了嗎?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時候不早馬上要熄燈了,你們沒洗漱的趕緊洗漱睡覺了。”

說完又要走,時韻抓緊時間門:“阿姨您還沒給我道歉呢,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一上來就先給我潑臟水,說我名聲不好,還說是鄭老師說的,這樣汙蔑一個學生是不是不太好?萬一今天事情沒弄明白,我蒙受這樣的冤屈,一個想不開,跳樓了,那阿姨你這心裡能承受的住?還有,咱們是不是應該給鄭老師打個電話問問清楚,看我到底是哪兒做的不好,讓鄭老師一個做老師的,能對你這樣的宿管阿姨說出我成績雖然不錯,但人品有瑕疵的話來?這事情今兒要是不弄個明白,那今天誰也彆想睡覺了。”

“名聲多重要啊,你自己看看,因為我名聲不好,張文文就能這樣栽贓我,她們個就能聯手排擠我,這算不算是另一種霸淩呢?先入為主這個詞你們自己肯定也都知道,你們自己也必然清楚聽說過什麼名聲就會怎麼對待一個人。”時韻問道,十分認真:“我也不是第一次經曆霸淩了,我就想問問,為什麼你們就要一而再再而的給我扣帽子呢?”

“這個學校要是容不下我,那咱們就找校長問問,實在不行,咱們上教育局說說。教育局也不能給我一個公平的話,咱們就找媒體,就上法院。你們自己也清楚,現在這媒體,對校園霸淩的題材是多有興趣的,信不信我這會兒投稿,明天就能有記者進門采訪?當然你們可以聯合全校所有的師生對我來進行一個汙蔑,但是我手頭的證據,足以證明我的無辜,足以說明你們的霸淩行為。”

王莉先慌張:“你要是覺得委屈,那我們給你說對不起,也是我們做錯了,不應該在沒弄清楚情況的時候就對你作出這樣的事情來,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但是看在咱們同學一場的份兒上,能不能不要講事情給鬨大了?”

事情要是鬨大,那她們個肯定要出名的。要出名,就要遭受網暴,就算是她們承受住了網暴,但是學校要是想息事寧人,是不是會將她們個給推出來做替罪羊?

網絡上的事情有點兒遙遠,現在近在眼前的就是學校會如何處置這事兒。

時韻的學習成績挺好,哪怕是鄭老師不喜歡她,但學校方面估計還是會出面幫著時韻的。

王莉轉頭瞪一眼張文文:“張文文,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你還不趕緊道歉嗎?”

張文文十分難堪,臉色通紅,低著頭揉著手裡的衣角,另一個女生摟著她肩膀,保護意味十足:“王莉,你不要為難文文,你還不是在知道咱們要和時韻住在一個宿舍的時候嚇了一跳,還抱怨說也不知道宿管阿姨是怎麼排的嗎?你自己也說,要是能將時韻給趕走就好了,現在怎麼能抱怨文文呢?文文不就是講你想的事情給做出來了嗎?”

時韻笑眯眯的:“所以,你是張文文的同夥?”

那女生嚇一跳,下意識的反駁:“我當然不是,文文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也沒問我,我要是知道她會這樣做,我肯定會阻攔的。我就是看不慣你,就算是有力氣又怎麼樣了?你還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你說的話人人就必須遵守嗎?我就是看你不順眼。”

時韻點點頭,無所謂:“看我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好了,現在就事論事,做錯事兒的是張文文,張文文,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呢?”

張文文嘴巴動了動,在王莉的催促下懦懦的開口:“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給你道歉,你的熱水壺,我給你賠,你今天就先用我的,我不用熱水了,那錢我也不要了,就算是賠給你的。”

說著,一鞠躬,就算是道歉了。

時韻沒說話,又轉頭看宿管阿姨,宿管阿姨放軟了語氣:“好了好了,以後你們還要在一起住一年呢,凡事不要多計較,心放寬,能住在一個宿舍是緣分,以後要好好相處才對。“

說完就想走,時韻笑眯眯的:“阿姨是不願意道歉嗎?”

宿管阿姨身體一僵,時韻又說道:“對了,還沒給鄭老師打電話呢,宿管阿姨,我幫你打吧?”

她先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出鄭老師號碼打過去,但是沒人接聽。電話響了好幾遍,宿管阿姨說道:“不要打了,說不定這會兒你們老師正忙著呢,你們先不要打擾了……”

時韻衝張文文伸手:“你的手機。”

張文文搖頭:“我沒有。”

王莉倒是有,但是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好拿出來。否則,就像是她做了時韻的狗腿子一樣。時韻衝宿管阿姨伸手,宿管阿姨後退一步:“好了好了,你不就是要道歉嗎?我給你道歉,我不應該聽彆人幾句話就覺得你不是好人,我偏聽偏信了,對不起了。行了,我能走了嗎?”

“宿管阿姨,下次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你還是能查清楚再說話。”時韻說道,她知道今天是彆想再聯係到鄭老師了,估計鄭老師是已經將她給拉黑了。

找校長這事兒也有點兒不合適,因為所有人都道歉了,時韻要是非得不依不饒,倒像是時韻脾氣大,不饒人一樣。

這霸淩的事兒,麻煩就麻煩在這兒了。當事人覺得這種事兒就像是滿地撿不完的芝麻,但是單獨拿起來,在彆人眼裡,確實也就是芝麻大的事兒。一顆芝麻能算什麼?

時韻目送宿管阿姨離開,將房門給關上,轉身陰沉沉的盯著剩下的幾個人。

王莉先承受不住,趕緊說道:“對不起啦,再給你道歉一次行了吧?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張文文會那樣做,你的水壺我已經賠給你了,我的熱水你也隨便用行不行?”

張文文臉色難堪的站在原地,剩下的那個女生一直是扶著她肩膀不說話。

時韻盯著她:“拿出你的手機。”

那女生頓時皺眉:“你要我手機做什麼?你自己不是有嗎?你要是生氣也不能搶走我手機啊,我給你道歉了,我都道過歉了你還想做什麼?”

時韻冷笑一聲:“給不給?”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將張文文給拽了一下,將兩個人給分開,然後按住張文文手肘上的麻筋,當即是又痛又麻,張文文沒忍住叫了一聲。

那女生原本看著像是在保護張文文的,但是看到這一幕就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臉色也變了變,終於是有些害怕了:“你怎麼能打人呢?你之前不是說你不打人的嗎?”

“我之前說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打算隻道歉就完事兒了?”時韻問道,那女生著急:“我們還賠錢了,張文文那兩百塊我們也不要了,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打人是犯法的。”

“張嘴閉嘴就是犯法,那你報警試試?”時韻冷笑,拽起來張文文的衣袖:“來來來,你看看傷口在哪兒。”

哪兒有什麼傷口,麻筋這東西,平時找都不一定能找得到呢。時韻是學醫的,她看過中醫的書,她在李衛紅的教導下,自己在自己身上找過的。

張文文那勁兒過去,就趕緊求饒:“我知道錯了,時韻你是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們?”

“說說幕後之人?”時韻直接問道:“誰攛掇你們做這樣的事情的?做成了你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沒人攛掇我們,我們就是害怕和你住在一起,我自己想的辦法。”張文文嘴硬,時韻也不客氣,再次找了麻筋的地方按下去,辦法不嫌老套,隻要有用就行。

張文文再次叫了一聲,時韻就盯著她:“你不說也沒關係,咱們有一晚上的時間門呢,我保準你這胳膊就算是殘廢了,醫生也是檢查不出來問題的,要不然你試試?對了,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沒看清,這是右手吧?這右手要是出事兒了,明年的高考你還能參加嗎?”

張文文的臉色更難看了,高考就是改變人生命運的唯一的機會。她爸媽都是小攤販,沒有正式的工作,雖然賺的不少,但也不算多,有時候運氣不好,甚至一個月都賺不到錢,更不要說什麼五險一金之類的東西。生一場病,家裡就能被掏空,所以她爸媽總說的話就是讓她趕緊考上大學,找個好工作。

坐辦公室的好工作,風吹不到雨淋不到,旱澇保收。

她自小也被灌輸的隻有考上好大學,才能有一個好出路的想法,她自己也是如此認為的。

就胳膊這酸麻又疼的勁兒,要真是殘廢了,那她的後半輩子可就全毀掉了。

“是宋珍珍,是宋珍珍。”張文文總算是忍不住了:“她給李靜打電話的時候我全聽見了,她說你脾氣很大,我要是和你住在一個宿舍,以後肯定被你當丫鬟使,她和你做朋友的時候你就是那樣對待她的,要不然她的成績能上不去?要不然她能那麼恨你?她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你趕走,讓你換一個宿舍,少數服從多數嘛,總不能我們個換宿舍吧。”

但是李靜沒有立即想出來辦法,李靜和張文文商量,最後是決定讓張文文做,李靜到時候就負責作證。因為張文文是班裡出了名兒的脾氣好,人緣好,人又安靜文氣的,誰都不會相信張文文會栽贓陷害彆人。

時韻都忍不住笑:“我看你是沒腦子,也沒想過事情失敗之後會如何嗎?”

張文文抿抿唇沒說話,怎麼沒想過?兩百塊錢不算多,就算是真的被查清楚了,是她陷害時韻,但這種金額的事情,也並不會構成犯罪。再說了,她到時候死不承認就行了,誰能想到時韻一猜一個準,直接就將事情的真相一點兒不差的給猜出來了。

“犯罪是其次的,就沒想過我這樣名聲的人,要是記恨上你了,會讓你好過嗎?”時韻溫溫柔柔的說道,聲音雖然溫柔,但是內容卻是讓張文文再次哆嗦了一下。

她以前和時韻並沒有怎麼接觸,並不知道時韻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前面兩年,時韻都沒打過人,也沒有太壞的名聲。所以她覺得,時韻應該是不會太壞。

“你看看,一個攛掇的,一個出主意的,最後事情卻是要你做,讓你背鍋,讓你受罪,你覺得是為什麼呢?因為你脾氣好啊,因為你好欺負啊,否則,為什麼這事兒不是李靜自己做呢?因為李靜肯定知道,出了事兒我不會放過她的。”

時韻說道,瓦解張文文和李靜的同盟:“李靜都有腦子,為什麼你沒有腦子呢?”

張文文不說話,李靜趕緊說道:“不是這樣的,主意確實是我出的,但我並沒有說讓她陷害你,我就是說,想個辦法讓宿管阿姨將你調走……”

時韻抬手,點了點李靜:“蠢笨。”

再點點張文文:“狠毒。”

再看王莉:“沒腦子。”

“和你們個住在一起,真是我倒黴了。”時韻歎口氣說道:“作為補償,以後這宿舍的衛生就是你們個全包了,做錯事情總要付出代價的是不是?你們要是不付出代價,我就看你們不順眼,覺得人間門不公平,我就容易生氣,我這人吧,脾氣不好,一生氣就想打人。”

王莉趕緊點頭:“我做我做,這周的垃圾我拎了。”

李靜有些不服氣,但是看看張文文的胳膊,還是趕緊點頭了。時韻鬆開張文文的胳膊,從自己的書本裡將那兩百塊給翻出來,然後扔給張文文:“拿走吧,我不差你這點兒錢,再說了,贓物,我也不稀罕。”

張文文沒有第一時間門接住,錢落在了地上。她抿抿唇,有些屈辱,但還是彎腰將地上的錢給撿起來了。

時韻直接拎了王莉的熱水壺用,倒了水洗腳,然後臭著臉上床,很是煩悶的拍了拍枕頭,然後發愁——以後的日子,不會就都是這樣了吧?時不時的蹦出來兩個蟑螂跳蚤的,雖然她不會受傷,但是看著也惡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