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靈泉治百病 都是姨娘,誰比誰尊貴?……(1 / 1)

什麼好機會?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但凡和民生有關係的, 隻要做得好了,那就是功勞,功勞能做什麼?往上爬。

宋淼沉吟了片刻, 卻是搖頭:“還不到時候。若是下雪,才是好時候。”現在才哪兒到哪兒,天冷也不過是多穿一件兒衣服的事情。

時韻搖頭:“國公爺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說的可不是外面的那些普通百姓, 我說的是後宮後宅的婦道人家。自來女人身體虛弱,這一到變天的時候, 多是容易生病的,尋常百姓嘛,熬一熬就過去了, 但是這貴人們卻是不願意熬的, 若是能有什麼好東西讓她們迅速痊愈,您說,這是不是功勞一件?”

時韻笑眯眯的,鎮國公卻是皺眉:“你的意思是, 讓我去做個……裙帶之臣?”

“看您說的,這如何是裙帶之臣?咱們家可沒有貴人在宮裡。”時韻照舊是笑眯眯,她就是想將宋淼往歪了帶,但是,天地良心,要宋淼自己不歪, 穩如磐石, 那她一個小女子, 無論如何也是拽不動的。宋淼能歪,那是他本身願意歪。

“再者說,誰說的走女人關係就丟人了?您又不是要討好了那些個女眷, 您隻是大恩大德,讓病痛遠離那些夫人們,這可是大功德一件兒呢。”時韻說道,十分莊重:“能為天底下人免除病痛,這非得是聖人才能做成的事兒吧?”

宋淼卻是比時韻說的想的更多,能給女人治病憑什麼不能給男人治病?

若是,若是他假意手裡有一種好東西,能治百病,那他日後豈不是不用那麼辛苦了?

女人再重要,能比前面直接掌握權利的男人們更重要嗎?

宋淼如何想的,時韻是不知道的,反正她得催促著宋淼早些將這東西拿出來用。宋淼一直不拿出來,她就一直沒機會接觸,接觸不到,她就沒辦法完成任務。

宋淼的盤算是很好,並且也真的開始實驗這個靈泉,能在多少時間內有效,能維持多長時間的功效,吃多少又是最好,既不會效果太驚人,也不會沒有效果。

他實驗也不敢用自己親自做,因為之前出過白姨娘用這個靈泉謀殺時韻的事情。所以,就多是讓家裡的下人們做試驗品,今兒放一點兒靈泉,明天再放一點兒。後天加大劑量,一旦有人身體不舒服,就立馬停下來——鬨出人命的事兒暫且還是不能做的。

這些個事情都是時韻來安排,時間長了,裡裡外外的,都是誇讚時韻這個當家主母心善仁慈的。

看的白姨娘十分眼紅,就攛掇了老太太,說時韻忙著管家理事,怕是不能伺候宋淼,就整日裡將宋淼留在她那邊。

時韻巴不得呢,真以為她願意伺候宋淼?自打她接受了這個身體,她可從沒糟蹋過她這身體呢,她還不知道得用多長時間呢,得保持乾淨才行,要不然,想一想都要惡心的吐出來了。

時韻也不願意讓白姨娘一個人得好處,索性給宋淼做了時間表,一個月三十天,後院加上白姨娘總共五個,那就一個人分六天。為不讓宋淼覺得厭煩,這六天的具體時間不會定下來,但宋淼得保證每個人那邊時間是給足夠了的。

也不光是白姨娘有手段,剩下四個,也不是什麼善茬。時韻都給她們爭取了機會了,她們要還是不會抓的話,那也就白瞎了,也就不值得時韻浪費時間了。

反正隻看外表的話,鎮國公府的後院那真是一派祥和。

連時家大嫂來兩次,也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當的,回去還誇時韻現下很想得開,並不在意後院那些爭風吃醋的事兒。時家親娘倒是心疼女兒,可這女人,哪個不是這樣過來的?

疼過這一遭,知道男人不可信,以後這日子自然也就好過了。說到底,女人這一輩子,嫁了人之後,活的就是個兒孫了。真要是整日裡隻沉浸在什麼情情愛愛裡,那日子才是不能過。

就連時家老太爺,那身邊不也有兩三個姨娘的嗎?

多和少的事兒而已,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到了冬日裡,宋淼大約是終於掌握好了這靈泉的用量,就特意交代了時韻,要先買個藥鋪,這種事兒,一個大男人不好露面——誰家做官的男人會過問家裡的營生?

時韻也很聽話,買就買,反正這些銀子她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她不光是買,還往大了買。

買好之後,宋淼就開始折騰了。也不知道他和藥鋪的掌櫃是如何商量的,很快就訂製了一批白色的玉石瓶子,裡面裝著的都是小丸子顆粒。

宋淼一個人躲在書房,時韻猜測他大約是要往那藥瓶裡兌靈泉了,她暫且沒資格旁觀呢。

然後這一批的玉石瓶子就失蹤了,去了哪兒,時韻也不知道。

但很快宋淼的人氣就好起來了,開始整日裡有人請他吃酒喝茶了。

等新年過去,宋淼這人氣到了頂峰,好處就來了——皇上委派了他一個差事,這差事若是辦好了,升官加薪是肯定的。而且,差事還比較輕鬆。

但宋淼還有個事情比較為難,這差事是在山東。他若是去了山東,彆人要來買藥,上哪兒弄去呢?將鐲子交給彆人,他不放心,可這差事不去,那也不行。

時韻就覺得機會來了,趕緊自薦:“國公爺還放心不下我嗎?隻看這小半年我這日子過的如何,國公爺就該知道,我現下對咱們府裡,是十分依賴的,這府裡的地位,這府裡的錢財,這些享受,我能放得下?”

宋淼上下打量時韻,時韻今兒的打扮,那可真是……珠光寶氣。

連金子這種首飾她都不屑於帶了,全一套的羊脂玉的。宋淼也是會偶爾買首飾孝敬親娘,給後院的女人們一些甜頭的。他初步估計,這一套的羊脂玉,少於一萬兩是買不來的。

再看那衣服,繡金線的流光裙,鞋子上拇指大的珍珠,閃瞎人眼。

光是這一套衣服,也得好幾百兩銀子了。

沒了鎮國公府,這些,時韻是肯定享受不到了。

由己度人,宋淼會為了一些事情作出改變,那麼時韻也必然會因為一些事情作出改變。女人嘛,貪慕虛榮,喜好享受,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可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接觸到鐲子,宋淼就又猶豫了——這鐲子十分貴重,一旦沒了,不光是現在鎮國公府的前途沒了,現在他的風光沒了,還有以後的性命,他實在是不放心交給彆人。

狠狠心,宋淼打算先斷了這段時間的藥丸子。

反正差事也就是小半個月的時間,他就不信這小半個月還會有什麼突發事情。

再者,他沉吟了一下說道:“我給你留下一些藥丸子,若是有人上門求,你自己看著掂量一番,能給就給,不能給就不給,府裡的事兒暫且交給你,剩下的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時韻也不失望,轉頭收拾好了東西,高高興興的送了宋淼出門。

宋淼一出門,府裡面上維持的和平就不見了。

白姨娘心裡是記恨時韻當初的事兒,若非是時韻,她也不會迫不得己的將鐲子給了宋淼。若不是時韻,現在鐲子在她身上,那她才該是府裡最大的功臣,這吃香的喝辣的,也該是她。這外面賺來的錢財,也該是她的才對。

老太太也不高興,一來覺得自家侄女兒吃虧,一來覺得時韻就是個外人,憑什麼自家辛辛苦苦賺錢經營名聲,最後得好處的是時韻?

當然,也不是說就虧了老太太的吃喝用度,她就是在白姨娘每日裡的攛掇下,認為時韻是個吃白飯不乾事兒的。

之前有宋淼在府裡,大家誰也不想惹怒了宋淼,這才維持了面上情分。

但現在不用顧忌了,時韻去請安,十次裡面有九次,老太太還沒起,還得讓時韻在外面等著,春寒料峭,那在外面等半天,人身上是一點兒熱氣都沒有了,上下冰涼。

時韻能受這個氣?

轉頭就說生病了,怕過了病氣給老太太,索性就不去請安了。

老太太當即就過來探望,拍著床邊的被子笑盈盈的:“既然病著呢,也不好讓你操勞了,這勞心勞力的事兒,就交給白姨娘好了。你也安心養病,人啊,操心的多了,這身體就容易出問題,你說是不是?”

“您說得對,操心的事情多了,就容易生病,我也不好就讓白妹妹一個人操勞,再怎麼說,也是國公爺看重的人,若是累著了,回頭國公爺還不得埋怨我?”

時韻也跟著笑,暖和的被窩裡,她將手都給進去:“這樣吧,讓幾個姨娘一起管家,白妹妹呢,喜好衣服,不如就先管著針線房。鄭姨娘呢,年長些,又是老太太親手教養出來的,不如就暫且管著廚房?”

時韻一下子就將這府裡的事兒給拆分成了五六份兒,人人不落下,人人都有事兒做。老太太就是想反對,也暫且找不出理由來了——都是姨娘,誰比誰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