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靈泉治百病 且放心就是了,少不了你的……(1 / 1)

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裡, 府裡是熱鬨的很,幾乎是兩三天一場好事兒,得了婚配的丫鬟基本上都要換換地方, 成了家的小廝,也多會被提拔一下。

時韻趁機梳理了一下宋家的產業,大的莊子小的鋪子, 還有明面上的紅利,彆處的孝敬, 做到心裡有數。

她身邊也換了兩個人,原本的紅葉,年紀也不小了 , 瞧著對鎮國公也是略有些小心思的, 這樣的留在身邊遲早會成禍患,倒不如打發了,她新弄來的,是從當年的陪嫁裡面挑選的——陪嫁總共三房, 有一家是在莊子上,有一家是管著外面的鋪子,還有一家是在府裡。

這五六年下來,家裡的小孩子長大,也正好是能到時韻身邊來伺候了。

她給改了名字,還是順著之前的紅果紅葉藍果藍葉來, 原主不願意很費心思, 她自然也犯不著多費心思。反正等日後嫁人, 這些個名字都還是要換回原本的名字的。

白姨娘那邊安排的兩個小丫鬟,是從宋家的莊子上挑選的。從明面上看,和時韻是半點兒關係也沒有的, 實際上也確實是和時韻半點兒關係也沒有。

小丫鬟又靠近不了白姨娘,她可不會將自己手裡能信任的,塞到白姨娘那邊。

這兩個小丫鬟是迷惑人心去的,實際上時韻安排的人是去了老太太那邊的。任務也就一個,但凡白姨娘給老太太用的東西,不管是茶水還是點心,隻要有盈餘,就讓這小丫鬟藏好了給帶出來,送到時韻這邊。

時韻雖然是猜出來了白姨娘的金手指,但還是要再確認一下的。至於白姨娘那邊的,時韻的目標是那兩個大丫鬟。

剩餘的茶水多餘的點心這一些,白姨娘是很不在意的,於是時韻這邊就積攢了不少。她自己肯定不會親自用,她弄了些病懨懨的花草,茶水就用來澆花。

那些點心之類的,就找了個快被人打死的狗,除了這些點心,也不用藥,就這麼硬熬著。

然後,花花草草就長的更好了,像是被人施肥了一樣。那狗狗,也逐漸好轉起來,大約是這類生物總是敏銳,吃到嘴裡能察覺到不一樣,但凡時韻拿了剩下的點心來喂,它就總是開心的搖尾巴,十分急切的想往上撲,和尋常吃彆的東西是一點兒都不同的。

時韻這才讓紅果去接觸那兩個大丫鬟:“就打探打探,看白姨娘那鐲子,是不是十分金貴。”

紅果還有些不解呢:“奴婢瞧著那鐲子也不過是尋常……夫人若是看上了,咱們買個更好的不就行了嗎?”國公夫人呢,能連這點兒銀子都沒有嗎?

“倒不是買不買的事兒,而是我忽然想到個事兒。”時韻歎口氣,臉色有些悵然:“早些年聽聞老太太有個鐲子,是宋家祖傳的,自來都是傳給兒媳,可自打我進門,我就未曾記見過這鐲子,我原本還以為這話就隻是個傳言呢。”

紅果張張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半天才不敢置信的說道:“老太太不至於這麼糊塗吧?”

“你覺得尋常人能做出將親侄女給自家兒子做姨娘的事兒嗎?”時韻問道,紅果眨眨眼,搖頭,正常人還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親侄女兒啊,和自己一個姓氏呢,娘家人,你若是說疼愛侄子超過兒子的,這倒是有,紅果還見過不少,但是將侄女兒貶低到塵埃裡,給弄成姨娘的,還真是不多見,紅果就沒見過。

所以,這鐲子還真有可能是宋家祖傳的?

時韻也是思來想去才找了這麼個借口的——若是被人發現她要偷盜鐲子,這個說法就能堵住彆人的嘴。若是這鐲子真的是金手指,那她拿到手了,有這麼個說法在,白姨娘就休想再拿回去了。若是這個鐲子不是金手指,那她就說自己耳根軟,聽錯了話,誤以為這是傳家寶了。

反正現下是將紅果幾個給忽悠住了,然後紅果就眼睛發直的去找那兩個丫鬟了。她肯定不能說這是自家夫人的主意——堂堂國公夫人覬覦一個姨娘的鐲子,說出去不夠丟人的。

她隻說自己聽說了這個傳言,想著為主子出口氣,將那鐲子給弄出來看兩眼,看完了再還回去。

那丫鬟頓時就有些為難了:“也不知道姨娘這段時間是如何了,以前是總愛換著首飾帶的,現下卻是那一個,睡覺都不摘下來,若是想拿走,那可是千難萬難了。”

這話再傳到時韻耳朵裡,時韻就皺眉,若是拿不到手,那不如就毀掉?反正她的任務是消滅金手指,又不是拿回金手指。

如此一想,她就來了主意,趁著去給老太太請安,就一改往日裡對白姨娘不冷不淡的態度,隻笑盈盈的親自和白姨娘打招呼,又親切的問白姨娘可曾有什麼好消息。

又給老太太解釋:“眼看快重陽節,若是這會兒白姨娘能有個好消息,對您來說,那就是重陽節最好的祝福了。”

老太太本來還覺得時韻古怪呢,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笑,趕緊追問白姨娘:“可曾有什麼好消息?”

白姨娘有些尷尬,趕緊搖頭,看時韻:“也不知道夫人是打哪兒聽信了什麼話,今兒忽然來問我,我這段時間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時韻驚呼了一聲,連忙起身去拉了白姨娘的手腕賠罪:“那恍惚是我聽錯了?白妹妹可彆怪罪,主要是這府裡,也有一年多不曾有孩子了,我實在是心急了些。”

一邊說,一邊轉身要往白姨娘另一邊坐,她還拽著白姨娘的手腕沒鬆開呢,趁著白姨娘沒反應過來,順著轉身的力道,就抓著那手腕上的鐲子,狠狠的往桌子尖角上砸過去。

玉石的鐲子能有多金貴?這麼一下子下去,那不得碎成渣?

但是,不光沒有碎成渣,還燙了一下,迫使時韻鬆開了手。

白姨娘也反應過來了,臉色一白,使勁將自己的手腕拽回來,連忙起身給時韻行禮:“夫人,可是我哪兒又做錯了?夫人為何要如此對我?”

老太太也皺眉,那哐當的一聲重著呢,她跟著看時韻:“你在做什麼?又打了什麼主意?”

時韻捂嘴驚訝:“哎呀,這鐲子可真結實,該不會是石頭做的吧?”

驚訝完了才解釋:“我就是看這鐲子好看,一時失神,想拿過來看看,但鐲子細膩光滑,沒拿住,這才不小心磕住了。老太太也知道,之前白妹妹進門的時候,我就瞧著這鐲子不一般了,當時就問了呢。”

她歎口氣在旁邊坐下:“原本我這段時間是想買一個差不多的,但是讓人找遍了大街小巷,硬是沒找到一模一樣的。今兒既然湊巧了,不如,請白妹妹割愛?”

不等白淑梅說話,她一擺手:“我知道這鐲子是老太太送給你的,你必然是十分愛重,舍不得給我。這樣,三萬兩銀子,你看如何?”

“我身為老太太的正經兒媳,老太太都不曾給我過我什麼鐲子呢。”時韻類似於抱怨的話一說出來,老太太也不好說反對的話了,況且,三萬兩那是真的不少了,這鐲子磕不壞,還真有可能是石頭的,石頭的東西能有多貴重?三兩銀子買一個,算算三萬兩能買多少了?

也確實是老太太送的,那會兒白淑梅剛過來,心裡忐忑,老太太收拾東西給白淑梅打扮的時候,翻找出來的這鐲子,也不是很金貴,就隨手給了。

“倒不是我舍不得給。”白淑梅臉色就不太好看:“三萬兩自然是不少的,若是拿到外面,彆說是這種石頭鐲子了,就是羊脂白玉,那也是能買的到的。但是,這個鐲子,我是真不能給夫人您。”

“一來呢,這是老太太對我的一番愛護之心,我若是今兒為了銀子就將這鐲子賣掉,回頭我也能因為鐲子將彆的給賣掉。”白淑梅說道:“二來呢,您金尊玉貴的國公夫人,我就是個姨娘,我一個姨娘佩戴過的東西,如何敢拿給夫人佩戴?豈不是辱沒了夫人?”

白淑梅又看老太太:“您若是覺得老太太偏心,倒不如,將這三萬兩銀子給了老太太,請老太太再送你個彆的鐲子?”

老太太更心動,她不管家理事,手裡自然也沒有多少收入。但是小輩兒來請安什麼的,她時不時就得給小輩兒準備些禮物之類的,隻有出的不見進的,手裡多少也有些緊張。

若是能有三萬兩,至少三五年內是不擔心沒錢用的。

不等時韻回答,她就趕緊喊丫鬟:“我記得這種的鐲子,還有好幾個呢,都拿出來讓夫人挑一挑,看夫人喜歡哪一個。”又轉頭看時韻:“你也彆說我偏心,你要是都喜歡,你都拿走也行,你好歹也是我兒媳婦兒呢,我不偏著你還能偏著誰呢?且放心就是了,少不了你的。”

時韻還沒張嘴呢,小丫鬟就一溜煙兒的去翻找所謂的石頭鐲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