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第 258 章 普通副本31:遊輪半……(1 / 1)

很快過去一個小時, 男人脖子酸手酸,緊繃的心弦在漫長的等待之中慢慢鬆懈下來。

這下子連女人也懷疑自己剛才是否聽錯了,保持長期保持一個持槍瞄準的狀態非常耗費精力, 兩人終於支撐不住,重新回到桌椅子上坐下,但還是把槍拿在手上。

就在這個時候,頭頂傳來一聲清響。女人第一時間抬頭看,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天而降,朝著她撲過來。女人立即舉槍瞄準射擊,來人撲下來同時在身前撐起了一塊盾牌模樣的東西,子彈打上去發出刺耳的響聲。

短短兩秒來人已經落地, 並且揮動著盾牌砸中砸了過來。女人反應很快, 見子彈沒有打中盾牌又朝自己襲來,立刻躲閃。

她沒想到的是, 來人直接將盾牌丟了過來, 一下子砸到了她的背上。說句實話,被砸中的那一刻她非常吃驚。她隱約認出跳下來的人是個女人,身形比自己還要苗條一些, 舉著這塊盾牌看起來輕輕鬆鬆, 她就潛意識以為這塊盾牌並不重。

等盾牌砸到自己身上之後,她才明白自己想錯了。也是, 如果盾牌沒有足夠的硬度和厚度,怎麼可能擋得住子彈?

女人聽見自己背上的骨頭發出斷裂的碎響, 猛烈的疼痛襲來, 她忍不住咳嗽一聲,咳嗽加劇了疼痛,她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跟著扭轉, 痛得直不起腰,她嘗到了喉嚨湧上的血腥味。

乘客也這麼猛的嗎?真的不是自己人嗎?!還是死刑犯那一批!

另一邊,男人還在手忙腳亂地射擊,來人卻不知道從哪裡又摸出了第二塊盾牌將子彈全部擋住,最後盾牌用力一掃,男人的頭被狠狠扇了一下。

他瞬間門眼冒金星,腦袋嗡嗡嗡躁響,有幾秒失去了意識,腳步踉蹌地往旁邊退。

趁他病要他命,白薑舉著盾牌狠狠砸了幾下男人的頭。敏銳地察覺到背後的危險,她又蹲下將盾牌擋在自己身前。

“砰砰砰!”

子彈打在盾牌上,衝擊力壓得白薑的手有點痛。她不退反進,撐著盾牌朝著女人而去。

她算得上輕鬆地將醫護室裡的一男一女全部打敗,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守著醫護室的殺手比她預料中的少,也比她想象中的好對付。

以防萬一,她先將男的殺掉再用繩子將女人綁起來。

白薑開始檢查這一間門醫護室,掀開簾子,檢查床下,確定隻有這兩個人。

醫護室空落落的,除了一個藥箱其他所有藥品都不見了。她將這個常備的藥箱收起來,放到超市裡,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女人面前,等待女人醒過來。

等待的過程並不長,身上的傷痛讓女人在昏睡昏迷的時候還發出痛苦的呻.吟。

不久之後女人清醒過來,眼前看東西模模糊糊,她粗重地呼吸著,等視線恢複正常的時候才看見自己眼前坐著的年輕女人。

不錯,是個十分年輕的女人,絕對不超過二十三歲,留著一頭短發,身材苗條消瘦卻蘊含力量,長相是小美女級彆的,尤其是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眼神裡卻毫無天真稚嫩,泛著清粼粼的冷光。竟然讓她倍感壓力。

“咳咳咳,你為什麼不殺我,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些什麼嗎?小妹妹。”

“其他人在哪裡?你的其他同伴。”白薑問。

“你隻有一個人,難道還想單挑所有的表演者嗎?”

聽到表演者這個詞,白薑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們自稱是表演者嗎?這個詞還挺彆致。”

聽出白薑語氣中的嘲諷,女人自己也笑了:“也不是自稱,我們還沒有那麼傻逼,是他們這麼叫我們。咳咳咳,我可以跟你說他們的位置,你隻需要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給我一個痛快,我不想痛苦地死。”

要求白薑答應了,她本來就沒打算讓女人活下去來,更沒有虐殺的習慣。她殺人是為了生存,不是為了遊戲玩樂。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都在船長駕駛艙裡,大老板他們要求我們表演者暫時、暫時離開舞台,咳,等你們自相殘殺得差不多了,再讓我們出來跟你們進行最後的對抗。”

“五天嗎?”白薑問。

女人愣了一下,有些驚訝:“你還挺聰明的,沒錯。其實原本的計劃,前面十天我們是表演者,按照子彈的數量,我們大概能在十天裡將你們殺到隻剩下三百多人,數量跟我們、咳咳,跟我們的初始數量持平,那時候,子彈也用得差不多了……後來改了,你們中間門有人把我們營地的子彈毀了。”

她盯著白薑:“子彈不夠,人數差距太大,所以隻好先消耗你們的人數……是你乾的嗎?

沒有回複女人,白薑繼續問:“你們是為了什麼才願意以表演者的身份登上舞台的?老板給了你們一大筆錢嗎?你們是不是監獄裡的犯人。”

白薑的話一次又一次讓女人覺得驚異,不過轉念一想,她在監獄裡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年紀輕輕就敢犯下驚天大案的犯人。她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男人的屍體,男人躺在那裡血流了一地,一看就是被割喉死的。

這個年輕女孩是一個犯罪的好苗子啊,不知道大老板們會不會看重她留她一條命,再把她放到下一個表演舞台裡。

“你說得都對。好了,殺了我吧,遵守你的承諾。”女人閉上眼睛沒有心思繼續聊天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是不是被限製上通風管道?”

“嗯。”

得到答案,白漿給了女人一個痛快。

之後這裡隻剩下她一個活人,白薑有意在這裡修整,便打開窗戶將屍體丟到了海裡。

屍體落水,發出沉悶的水聲。鎖上窗戶回到醫務室,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煙灰缸裡的煙頭,抬手將整個煙灰缸丟進垃圾桶。

醫務室裡難得平靜,也沒有飛行攝像機跑來打擾她。被大老板們欽點成為舞台表演者,成為飛行攝像機的主要拍攝主角,這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她感受到的是腐敗墮落的權錢與階層力量,那些力量能夠買下一整遊輪船員與乘客的生命,惡心作嘔。

白薑在醫務室裡待了兩天,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第三天醫護室裡來了三個不速之客,三人是結伴的乘客幸存者。

既然自己占據了這個醫護室,而目前乘客裡面正在爆發食物戰爭,白薑必定要將通風管道給封死。通過通風管道過來的三個幸存者被堵在了外面,白薑聽見了他們的討論聲說話聲。

“醫護室裡面肯定有人,不然的話這裡是誰封死的?”

“應該會有很多食物,不然的話怎麼會藏得這麼嚴實。”

“也有可能是那些殺手啊,你們小聲一點,不要命了嗎?”

白薑覺得又有趣又無奈,這三個人膽子說大也是真大,如果在醫護室裡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殺手,這三個人真的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在通風管道裡就聊起天來,還起了爭執。

十幾分鐘後白薑看見了外面有人活動的影子,醫護室的門窗玻璃都是加厚磨砂的,外面的人很難清楚的看見裡面的情況,那三個憨憨直接趴在玻璃窗上往裡面看。

正好白薑也休息夠了,打算在最後的5天到來之前先去探一探船長駕駛艙。於是換做她爬上通風管道,將醫護室讓給這三個人——如果他們能撬開鎖的話。

說來也是緣分,在她剛掀開蓋子的打算下來的時候,房間門門突然打開了。

進來的是邵采藍,見到白薑她放下了手上的槍,鬆了一口氣轉身將門關上。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友英慧呢?”白薑跳下來。

“走散了。”邵彩蘭一臉疲憊,直接坐在地上整個人攤平。

打量一番對方的臉色,白薑沒有多問。

“我打聽到一個消息,殺手們可能藏在船長駕駛艙那邊,我要過去查看,你去嗎?”

邵采藍的手指動了動,示意:“加上我一個,我也去,不過在那之前先讓我歇歇吧。”

半個小時後邵采藍休息夠了,兩人再次結伴出發。

路上他們遇到了兩撥乘客爆發食物爭搶大戰,有武器的用武器,沒有武器的手腳用上,雙方拳腳相加打得昏天暗地,裝著食物的袋子破裂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餓暈了頭的幸存者們餓狼一般撲到食物上,剛拆開沒還沒來得及往嘴裡塞,另一個人又撲了上來搶奪。

他咬住了他的耳朵,他咬住了他的脖子,圍繞著這兩撥人拍攝的飛行攝像機放肆地貼近拍攝,打得熱火朝天的幸存者沒有餘力去處理這些飛行攝像機。

其中兩台飛行攝像機敏銳地發現了他們兩人,綠燈閃了閃一下飛過來。兩人鑽進了衛生間門裡,作勢要關門,等飛行攝像機從門縫裡鑽進來的時候再拿起掃把用力一敲,跟敲地鼠一樣將兩個飛行攝像機敲掉。

“這些東西真的是太煩人了,怎麼會有這麼多?”邵采藍也被飛行攝像機煩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