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
要真是這樣,那就很麻煩了,白家是A市最有錢有勢的一個家族,顧家那點背景在白家眼裡根本不夠看的。
即使她想要收買這群人,人家還真不一定看得上她的這點錢。
不過也不是不能試試,萬一呢?
反正即使她不出手,奚珩在這裡被攔住,友善值歸零之後這個世界也是完蛋了。
或許還有彆的辦法。
“這群人是誰叫來的?”
“按照血緣關係來看的話,應該算是奚珩的三表叔,如果反派弟弟不會被找回去的話,他是最有可能得到白氏繼承權的人。”
三表叔,這關係說不上多近,說不定沒什麼權勢呢?
楊若瑜想了想,撥通了一個電話。
裡面好像突然談崩了,憤怒的叫喊聲越來越大。奚珩頎長的身影依舊挺拔地立在那裡,看起來還是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們揮舞起手裡的棍子試圖繼續嚇他,但奚珩似乎態度很決絕,推開他們想要走出去。
那群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他一個人走出來,揮起手裡的棍子重重地砸了一下屋子裡的什麼東西,又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眼看氣氛越來越緊張,楊若瑜想了想,還是決定找人求助。
奚珩側身躲開了差點砸到他身上的一棍,仍然堅持在往外走。
他一邊緩慢地走著,一邊警惕地看著他們。
為首的那個人見他一意孤行,似乎是終於下達了指令,緊繃的氛圍像終於被引爆的炸彈,一觸即發。
奚珩轉身握住身後襲來的一棍,又很快低下頭躲掉了另一擊,順便一腳把身側的一個人踢倒了。
他用腳把倒在地上的人的棍子踢飛,又穩穩地接住,和他們打了起來。
楊若瑜看見他們突然打起來,嚇得心臟差點停止跳動。看見奚珩好像一時也能不落下風,又覺得一顆心懸在半空,不上不下。
這個反派武力值這麼高嗎?
劇情裡沒寫他這麼能打啊,說好的腹黑清冷羸弱少年呢?
不過終歸是好事,這樣應該沒那麼容易被打出問題,甚至可能還能再撐一會兒。
楊若瑜蹲在角落,偷偷觀察,這種時候還是不能貿然出現,否則搞不好會幫倒忙。
對方是大家族派來的人,得到了老板的授意,肯定沒那麼容易被唬住的。甚至可能做了完備周詳的計劃,多帶走一個人對他們來說也是小事一樁。
可奚珩畢竟還隻是一個剛剛成年的男性,整個人瘦瘦高高的,沒有對方壯實,也沒有對方人多,短暫的爆發之後,他逐漸變得乏力。
雖然沒拖出多少時間,但楊若瑜怕他受傷,還是站了出來,企圖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住手!”她也站得挺直,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點,然而她單薄的聲音甚至因為害怕有些破音。
奚珩有些氣喘地抬起了頭,看到是她,眼前一亮。還沒有開心一秒,擔憂就湧上心頭。
楊若瑜永遠會在他危險的時候冒出來,明明她自身難保,卻總是異想天開地想要救他。
她到底在想什麼啊?
他氣得狠狠給了旁邊想要踹他的人一棍,沒有再看她。
這群人顯然也沒想到她這樣看起來很瘦弱的小女生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都短暫地愣了一會。
為首的那個給奚珩壓迫力最大的人皺了皺眉,退出了戰局。
這個地方是他們提前選好的,怎麼可能會被她找到?
看她穿的衣服也不像是住在這的人會穿的,難道是這個村裡的某個村民一直養在外地的女兒嗎?
他有點不耐煩,管她是誰,都擋不住他們。
“小姑娘,是你自己非要多管閒事的,可彆怪我們。”
說完一把把她也拽了進去,先推到角落了裡。
楊若瑜被這麼用力地推一下,根本站不穩,幾乎是被摔進了牆角。
他指著中間被好幾個人圍著打卻幾乎沒怎麼受傷的奚珩問:“他是你什麼人?”
楊若瑜淡定地看著他,好像在和他嘮家常:“他是我男朋友。”
奚珩聽到手一抖,差點打歪了。
那個人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他們原本隻是想悄無聲息地把奚珩處理掉,不想橫生枝節,但這個女生和他認識,甚至關係親密,如果不把這個女生也處理掉,後續一定會出現更多麻煩的。
但兩個人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萬一又冒出來什麼麻煩怎麼辦?
楊若瑜大致能猜到他的想法,為了多拖一點時間,她隻能開始瞎編了。
“先彆打了,雇傭你們來的人給你們多少錢?”楊若瑜沉穩地問道,一雙眸子直直地盯著他,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場,讓那個人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我可以出雙倍,而且我保證能把你們平安送出A市,避免你們現任雇主找到你們。我們倆都沒有受傷,所以之後我保證不會再追究你們。”
那個人聽到她的話笑出了聲:“你以為你是誰啊?在A市還沒人敢跟我們作對,還把我們送出A市,口氣倒是不小。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這裡都要看我的心情,還想追究我們,做夢。”
楊若瑜聞言輕笑一聲:“我是王堇晚。”
“王堇晚是誰?”
“王家的唯一的女兒。”
那人嗤笑一聲:“王家......”他忽然臉色一變,“王家。”
他的目光驟然變得很恐怖,但楊若瑜裝都裝了,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後退了。
“你們綁他之前都沒有查過嗎?我和他是同班同學,我們已經在一起幾個月了。”楊若瑜說,“如果你們敢動我的話,王家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管你們是誰的人。”
那個人竟然真的被她唬住了,有些焦慮地讓周圍人都停手,拿起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其他人也全都跟著他走了出去,把他們倆單獨關在了這間房子裡。
楊若瑜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這個謊言遲早會被識破的,反正她的目的也隻是拖住他們,能多拖一會是一會。
奚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門關了以後這幢房子的光線很差,奚珩離她很近很近了以後,她才看清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