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1)

賀明烈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衝擊他的大腦。

先是過來吃飯的地方是岑助理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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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不常出門的一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岑助理關係這麼親密,還和他約好來岑助理的家裡散心。

再然後,不願意住在家裡,堅持要住學校的,他看著就不順眼的陸野,竟然也在這裡!

聯想到剛才聽到的其他顧客小聲議論的聲音……

陸野是在這邊兼職嗎?

他就是大家口中那位等了很久的帥氣兼職生。

難怪宋梔虞說這家店最近這麼火。

他在學校也沒怎麼見到學校的女生天天往隔壁跑。

原來陸野是過來岑助理家兼職了。

可是,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為什麼那麼多可以兼職的地方陸野不去,一定要來岑助理家兼職。

不是——怎麼他們都知道岑助理的家啊?

賀明烈再次產生一種強烈的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但他還是不死心,瞪大眼睛問陸野:“你怎麼在這裡?”

陸野這時已經恢複冷漠的神色,聽到詢問,隻極淡地吐出兩個字:“兼職。”

隨後,不等眼前人再度詢問,就徑直朝廚房走去。

賀明烈望著他不屑一顧的冷漠背影,手中拳頭不由得攥緊。

這位新找回來的他名義上真正的一哥,真是無論從哪個角度講,都特彆討厭。

偏偏家裡的傭人會偷偷拿自己和他比較。

爸爸嘴上不滿意,也隻對他喜歡臭著一張臉以及不願意住在家裡和外出兼職感到不滿,提起他的學校和專業,臉上還是有點得意紅潤的光澤。

就連大哥,對他做的所有事情都默許。

對自己就是,這也不行,那也不準。

以至於自己每次看到陸野,都像在照鏡子一樣。

所有缺點在他面前暴露無遺,無端產生一種相形見絀、自慚形穢的感覺。

反正看著他就讓人來氣。

“喂,你認識他?”

宋梔虞見賀明烈一直死死地盯著那位人氣很高的帥氣兼職生,忍不住又產生了好奇。

賀明烈咬咬牙:“當然認識,打過架的交情。”

“那真是太巧了。”宋梔虞拿吸管吸了一口小店贈送的秋日飲品桂花落,“你先是在這裡遇見你喜歡的人。然後碰上你一哥,現在又撞上仇敵。”

“絕了絕了。”宋梔虞看熱鬨不嫌事大。

“什麼我喜歡的人?!”賀明烈又開始炸毛。

宋梔虞再吸一口吸管:“你難道不是喜歡岑助理嗎?”

“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岑助理。”賀明烈語氣一弱,臉上閃過一絲他自己未能察覺的心虛。

宋梔虞這時放下吸管,望向他:“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有點自己驗證的技巧?”

賀明烈白她

一眼:“我現在不信了。”

“這樣,我問你。”宋梔虞端端正正擺正坐姿,嚴肅道,“都說喜歡一個人會控製不住地想他看他,會忍不住想要和他貼貼。你有過這種衝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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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烈:“……”

何止有,夢中還貼得有點過。

“那我再問你。”宋梔虞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有,於是繼續說道,“除了他,你對彆人有這樣的心思嗎?”

賀明烈擰眉:“怎麼可能。”

宋梔虞一拍手:“那就對了,你就是喜歡岑助理。不然剛才看到他,眼神就不會像沾上強力膠了一樣,怎麼都移不開。”

賀明烈嘴角抽搐:“沒這麼誇張吧……”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加油,我不看好你!”宋梔虞站起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賀明烈簡直無語:“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啊。還有,你不看好我,你讓我加什麼油。”

宋梔虞嘿嘿一笑:“主要我覺得你哥比你有戲。”

賀明烈愣了一瞬,半天反應過來:“你彆瞎說,我一哥他有未婚夫。”

宋梔虞臉上一訝:“是嗎?抱歉,這我不知道,但你看起來還是沒有競爭力。”

賀明烈覺得自己今天是在自找罪受。

但視線卻控製不住地看向屏風,一哥好像在逗兩個小孩玩。

岑助理家原來還有兩個小朋友嗎?

可是一哥想出來散心的話,為什麼不找時嶼哥呢。

就是找自己也可以。

賀明烈心中又開始翻湧出酸酸的泡沫。

他瞥開視線,不想看一哥和岑助理。

轉頭又看到島台後的陸野。

心更堵了。

“小陸,你不是說今天有聚會嗎,怎麼還過來了?”岑景耀沒想到請了假的陸野會過來。

陸野挽起一截衣袖,熟練地開始手上的工作:“導師家的小孩生病了,聚會推遲到了下周。”

“這樣啊。”岑景耀了然,“那你怎麼不休息一天?我們這邊還是可以忙得過來的。”

陸野搖搖頭:“沒關係的叔叔,我學校裡的事情都忙完了,對我來說,過來這裡兼職就算一種放鬆。”

“是嗎?”岑景耀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他心裡想著,小陸工作認真負責,還給小店帶來了這麼大的客流量,打算晚上和妻子商量一下給小陸漲薪資。

賀明烈一直盯著島台的方向。

雖然心堵,但好奇更甚。

尤其是見到岑助理的爸爸一跟陸野說話,眼睛就笑成了一條縫。

陸野在家不是半天蹦不出一個字嗎?怎麼看起來在這裡就話很多。

最讓賀明烈無法理解的是,陸野他竟然會笑!

也不知道岑助理的爸爸和他說了什麼,那家夥竟然彎起了嘴角。

然後身邊就會有一些顧客小聲激動地議論。

“我就說吧,他平常冷酷著一張

臉,但笑起來的時候是真要命。”

“不枉費我一大早趕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來這裡,不虛此行!”

“聽說他還是名牌大學的學生,特彆優秀。”

“完了,男大學生更戳我了!”

賀明烈聽到這裡,嘁了一聲。

心想我也是男大學生。

但想到自己那學校的性質和慘不忍睹的高考成績……

他掩飾般地拿起面前店主自稱自製的桂花奶茶喝了口。

竟意外地還挺好喝。

過了會兒,陸野端了餐盤過來。

“你們點的餐,請慢用。”

賀明烈終於找到機會,撓心撓肺叫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兼職?”

陸野頓住腳步,淡淡視線瞥過去:“和你沒有關係。”

賀明烈最討厭他這種自命清高的不屑眼神和說話語氣,忍不住譏諷:“你很缺錢嗎?居然打工打到岑助理家了。”

陸野回諷一聲:“那應該沒有你缺錢,我聽說你在學校食堂吃的飯都是蹭你幾l個小跟班的,該不會今天也要你女朋友請客吧?”

“你!”

賀明烈的臉頓時氣成了豬肝色,噌地站起身。

動靜太大,引得周圍的顧客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岑霽本來在茶室陪賀雲翊聊天,這會兒見食盒裡的點心沒有了,準備出去再拿一點。

沒想到剛從茶室出來,就讓他看到兩眼一黑劍拔弩張的一幕。

賀明烈正雙手撐在餐桌上,怒目瞪著眼前的人,活像要把對方撂翻的樣子。

而他對著的不是彆人,正是原本參加課題小組聚會,說請假不來的陸野。

仿佛在清大校務處調停糾紛的曆史重現。

岑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想要避開的衝突終究還是發生了。

他扶了扶額,上前製止住他們,防止兩人在店裡打起來。

他可不想自家經營了這麼久的小店像上次的奶茶店一樣被掀翻。

“明烈少爺,請你冷靜一點,有什麼話好好說,陸野現在正在工作,還請您不要為難他。”

“我為難他?”賀明烈轉頭看向岑霽,瞳仁瞪大,“你什麼都不了解清楚就說我為難他,你就這麼向著他?”

岑霽被問得一時無言。

向芸聽到動靜,放下手頭的工作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賀明烈原本一觸即發,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個眉眼和岑助理有些相似的女人,滿腔怒火的他立馬啞了火。

“沒、沒什麼,阿姨。”

“既然沒什麼事,那小陸你先去忙吧。”向芸笑著支開陸野,隨後看向賀明烈,“這份椒酥麻雞趁熱吃口感比較脆爽,要不要先坐下來嘗嘗?”

賀明烈捏了捏手心,望著眼前笑意盈盈的溫柔女人,身體像不受控製一樣僵硬坐下,臉上的憤懣也被拘謹和赧然代替,還夾雜著一絲無措。

向芸又笑著

說:“本店對情侶推出有優惠套餐,您這邊既然已經點過單,那結賬的時候我就給你們按情侶優惠的價格算吧。”

“我……”

賀明烈想說他和宋梔虞不是情侶。

可宋梔虞已經笑眯眯地對岑助理的媽媽說了謝謝。

小店重新恢複了平靜。

顧客們收回視線,繼續用餐。

賀明烈卻如坐針氈。

岑霽走進廚房,問陸野怎麼回來了。

岑景耀便把小陸導師家孩子生病聚會推到下周的事情告訴了他。

岑霽了然。

那真是不湊巧。

今天是什麼奇怪的日子。

賀家四兄弟在他家湊齊了三個。

其中兩個險些打起來。

幸好媽媽及時出面調停。

不然剛才的局面自己還真有些掌控不了。

不過想到茶室裡還有個賀雲翊。

岑霽又開始頭疼。

他拿了點心,重回茶室。

果然賀雲翊已經透過屏風間隙看到了陸野。

事到如今,掩飾下去已經沒有必要,而且陸野在外面兼職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

岑霽就大致告知了下情況。

說完,就見賀雲翊垂下眼,眼裡流露出濃重的內疚情緒:“都是我不好,這麼多年搶了他的位置,偷了他的人生,讓他在外面吃這麼多苦。”

一番話說得岑霽始料未及。

書中,賀雲翊雖然不至於像賀明烈那樣見到真少爺陸野就針鋒相對。

但心裡一直是有些對立情緒的。

而且不肯承認他鳩占鵲巢,彆人提起,也像觸雷一般,更彆提“偷”這個字眼,和自己這段時間與他接觸相處感受到的敏感性格一致。

但這會兒,賀雲翊居然自己主動提及這個話題,還把自己敏感的字眼全都掛在了嘴邊。

岑霽忽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就像剛才賀明烈質問他為什麼向著陸野一樣。

這兩兄弟今天都是怎麼了?

岑霽一腦袋問號。

就聽賀雲翊問:“那小岑哥,他平常過來兼職的次數多嗎?”

岑霽:“還好,一般都是周末的時候過來。平常要是課程不多,也會過來。”

“也就是說,他一個星期至少能看到你兩回,在你這邊待至少兩天?”

岑霽:“?”

岑霽沒能理解他的關注點,覺得他的思維有些跳躍,自己不太跟得上。

賀雲翊見眼前人露出困惑的表情,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直白,連忙遮掩說:“我的意思是,我平時很少出門,有些羨慕他能在外面來去自如,我就不一樣了,隻能偶爾出來一次。”

岑霽輕舒一口氣,了然。

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就說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賀雲翊又問:“那他是不是很累?我剛才用手機查了一

下小岑哥這邊到他學校的路程,還挺遠的,是不是兼職完回去就很晚了?”

岑霽點頭:“是這樣的,所以我媽媽把樓上的閣樓收拾出來,要是時間晚了,就讓他直接留下來住下。”

“你是說,他在你家裡住過?”

賀雲翊睜大眼睛,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岑霽:“是啊,這樣的話就不至於太累。”

看不見的地方,賀雲翊手心攥緊。

琥珀色的乖巧眼眸忽而變得晦暗,染上一絲陰鷙。

內心極度壓抑的一種陰暗情緒破土而出。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瘋狂嫉妒一個人。

怎麼會。

他以為自己已經和小岑哥很親近了。

怎麼會有人比自己和他還親近?

婚約得快點解除。

他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

還有,自己的腿。

他手指狠狠掐上腿背上的肉,很快,難以忍受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賀雲翊卻隻眼睫輕輕顫抖了一下。

岑霽看他臉色變得蒼白,沒了剛才的血色,關切問道:“您怎麼了?”

賀雲翊思緒猛地拉回,看到眼前人擔憂的眼色。

他鬆開手指,臉上重新恢複笑意:“沒什麼,可能是在室內太久了有些悶,小岑哥,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岑霽正有這個想法。

此時此刻,就在這間屋子裡。

陸野,賀明烈,賀雲翊。

這三個關係複雜微妙的兄弟同處一室。

雖然一個正忙著打下手,一個在陪女朋友吃飯,另外一個就在自己眼前,還雙腿不便坐在輪椅上。

但岑霽總有一種自家小院會被隨時掀翻的感覺。

他帶著賀雲翊從茶室側邊出去,劉管家跟在後面給賀雲翊推輪椅。

到了院子裡,他們先去石橋上走了一圈,隨後去到小院後面。

那裡是媽媽種的菜圃,賀雲翊對此十分感興趣。

為此賀雲翊從輪椅上下來,特地要自己走路。

雙腳踩在鬆軟的泥地上,剛才從心底破土而出的陰暗情緒似乎都被踩在了泥土下。

他很快樂地看著菜園裡種的各種蔬菜。

向岑霽一一學著辨認。

還采摘了一些蔬菜回去,和岑霽一起在院子裡的水池將它們洗淨。

等送走中午這波顧客,營業完。

岑景耀就用這些他們自己采摘回來的蔬菜,炒了幾l盤家常菜,一家人,外加陸野還有兒子這位朋友一起,圍坐在平時自己用餐的餐桌前吃飯。

岑霽望著眼前的畫面。

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和書中的真假少爺一起同桌吃飯,還是在自己家裡。

放在前一天晚上,岑霽做夢都不敢夢這樣的情景。

然而餐桌前竟詭異地和諧。

陸野一般過來兼職都是和他們

一起吃飯,餐桌上話比較少。

從他臉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岑霽看不出什麼彆的什麼情緒。

似乎對他來說,賀雲翊真的隻是來芸景小築做客的一位客人,他在一旁安靜地吃飯就可以。

賀雲翊也假裝不認識他,在餐桌上陪爸媽聊得開心。

時不時問幾l句這位兼職生,還順著爸媽的話誇陸野幾l句。

到這時,岑霽能看到陸野眉頭會輕微皺一下。

除此之外,就沒彆的。

總而言之,這頓飯吃得莫名其妙,詭異而和諧。

全程,岑霽覺得自己仿佛在夢遊。

不過想想,詭異就詭異些。

至少陸野和賀雲翊同框,不會像和賀明烈見面那樣,可能會大打出手。

而此時的賀明烈,正在芸景小築外面百無聊賴地閒逛。

陪大小姐吃完飯,他本來要回去。

可聽一哥說正在和岑助理的爸媽以及陸野一起吃飯,他就打消了回去的念頭,跟宋梔虞說自己要等一哥一起回去。

賀明烈現在心中湧出極度後悔的感覺,上午岑助理問他要不要一起進去的時候,他就不應該拉不下臉面說不去。

誰能想到陸野會在岑助理家兼職,還和岑助理一家人的關係那麼好。

一哥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和岑助理那麼親近,竟然和岑助理約好來他家散心做客。

可這些都沒有岑助理的媽媽對他產生了誤解感到揪心。

宋梔虞今天看遍了賀明烈的慘狀,也折騰夠了他,看他此時蹲在路邊揪頭發,不忍心再欺負他。

她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同情的語氣:“算了,還是給你加點油吧,喜歡就去爭取,當縮頭烏龜算什麼男人。”

賀明烈還在據理力爭:“我都說了我不喜歡岑助理。”

宋梔虞搖搖頭,懶得跟他爭辯這個話題。

自己打了車離開。

賀明烈就這樣頹喪地蹲在路邊,以至於過路的人都忍不住往他身上瞟。

另一邊,賀崇凜加完班吃完午飯從公司出來。

從停車庫裡把車開出來,準備去劍術館找祁尋硯比一場。

想起雲翊說今天約了岑助理陪他出去散心,順便去岑助理家的私房菜館嘗一嘗他爸爸的手藝。

賀崇凜腦海裡便浮現出岑助理喝醉酒的那個晚上,他送岑助理回家時看到的那座古香古色的小院。

隱在清朗的月色下,像一處偶然探訪到的世外桃源。

他忍不住想,那座小院裡面是什麼樣子。

還有,岑助理這個時候在做什麼?

賀崇凜打著方向盤,調轉車頭。

把車朝春山路的方向駛去。

他記憶力很好,那天雖然是夜晚,可是不用導航,他就找到了那個地方。

秋林隨著天氣的漸冷色彩愈發濃烈,那座叫芸景小築的小院比周五那個夜晚看到的也更加清晰。

賀崇凜把車緩

緩停在路邊的停車道,就這樣透過車窗望過去。

卻不期然看到路邊蹲著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影也第一時間看到了他。

畢竟全京市再也找不出第一輛擁有這個車牌號的車。

賀明烈幾l乎是飛奔著跑過去的:“大哥,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賀崇凜眉梢微微挑動:“……來看看你一哥。”

“你也知道一哥來岑助理家了?也對,一哥出門應該跟你和爸爸說了。”賀明烈說不出現在是什麼心情,“那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賀崇凜淡淡嗯聲,打開車門走下,問他為什麼在這裡。

賀明烈遲疑幾l秒,說是陪朋友過來吃飯,恰好碰上一哥,不過現在朋友已經走了,他準備等一哥一起回去。

“那你蹲在路邊做什麼?”賀崇凜問。

賀明烈:“……”

掩飾一聲:“出來透氣。”

說完,憤懣道:“大哥你不知道,陸野他在這裡兼職!”

賀崇凜腳步微頓,倒是讓他聽到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你是說,小野在岑助理家兼職?”

“是啊!”賀明烈還沒意識到為什麼他的大哥也知道這裡是岑助理的家,一腔宣泄道,“你都給了他那麼多錢,他還跑出去兼職,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平時把錢花在哪裡了!”

賀崇凜卻沒怎麼聽這句話,踩著地上的銀杏葉朝芸景小築正門走去。

過了中午的營業時間,顧客散去。

這個時候的芸景小築格外幽靜,要到晚上才會再度熱鬨起來。

進了院門有一處石橋,橋下是蜿蜒的池水。

賀崇凜走過石橋,遠遠地,好似聽到從屋子裡傳來的熱鬨的聲音。

兩個長相幾l乎一模一樣的小朋友正在院子裡和一隻漂亮的布偶貓互相追逐玩耍。

沒有注意看路,其中一個小朋友不小心被腳下的石頭絆倒在地,撲在賀崇凜面前。

而那隻布偶貓看到陌生人,又被小朋友突然摔倒嚇了一跳,嗖一下躥到了院子裡那株高大的銀杏樹上。

正是貓換毛掉毛的季節。

風吹過銀杏樹,卷起幾l片金黃的葉子。

幾l縷貓毛也跟著飄飄悠悠地墜落。

不偏不倚,恰好落在賀崇凜蹲下身扶起面前小朋友的衣袖上。

屋子裡向芸聽到動靜,連忙出門。

看到是念念不小心絆倒在地,被一個陌生的英俊男人扶起。

向芸忙上去接過念念,拍掉她身上的灰塵,向眼前的男人道謝。

卻見男人一聲不吭,注視著衣袖上什麼東西,渾身像被凝固了一樣,姿態僵硬。

向芸疑惑:“先生,您怎麼了?”

賀崇凜抬起頭,看到眼前人和岑助理相似的眉眼,認出她是那晚出來接喝醉酒兒子的岑助理的媽媽。

賀崇凜極力忍著渾身的不適。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