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全文完結(1 / 1)

故人之妻 第一隻喵 11255 字 6個月前

雷鳴般的歡呼聲響徹耳邊,無數人飛奔著衝向府門外,他們是要去迎接桓宣,她也是。謝旃緊緊握住傅雲晚的手:“綏綏,跟我回江東吧。”

回江東,你曾對我說了好字,你答應了嫁給我,我們該當一起回去,回我們的家鄉,故土。

手腕被他攥得有些發疼,傅雲晚慌張著抬頭,看見謝旃眼中從不曾有過的固執,他定定地看著她:“你答應過我的。”

“我,”傅雲晚咬咬唇,這幾天也曾無數次想過該當如何跟他開口,如何把話說得委婉些,可此時腦中一片空白,那話到底是毫不婉轉地脫口而出,“我不能跟你回去了。”

攥著她的手猛地一緊,謝旃慢慢問道“為什麼?”

心裡知道為什麼,她已經答應了桓宣。上次她答應他的時候滿是遲疑迷茫,可這次她是篤定了的,這幾天他都看在眼裡,她滿心裡念著的都是桓宣,千真萬確的男女之情。

有一刹那憤怒是大過於哀傷的,難道因為他不曾強迫她,不曾像桓宣那樣對她無禮,所以她反而更喜愛桓宣?難道溫和克製的愛意,終究比不上強勢的人?謝旃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是因為棄奴曾對你無禮嗎?那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因為這個心裡有顧慮。”

“不,不是的,”傅雲晚急急否認,不是因為這個。也許那些親吻,那些暗夜裡的擁抱親昵很重要,但不是因為這個,她對桓宣,跟對謝旃是不一樣的,這幾天裡她越發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對謝旃是喜愛,是溫存的陪伴,對桓宣,卻是刻骨銘心的牽掛,“我已經答應了大兄,我,我……”

我不能再跟你去江東了。我要嫁他。

“綏綏!”院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高呼,是桓宣,他回來了。

所有念頭全都拋在了腦後,傅雲晚掙脫謝旃,飛跑著迎了上去。

馬匹一霎時到了眼前,桓宣跳下來,伸手抱起她:“綏綏!”

天旋地轉,他抱著她在笑在鬨,傅雲晚有種眩暈般的不真實感覺,如同踩在雲彩裡,全世界都變成了他,在她耳邊笑著說道:“我回來了。”

他吻了下來,傅雲晚幾乎是立刻就抱住了他的脖子,由他帶領著,又給他回應。這個吻急切又魯莽,直到周遭的笑鬨聲突然闖進耳朵裡,驚醒了她。她是瘋了嗎,怎麼能在這裡,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他?急得推搡起來:“彆在這兒L,都看著呢。”

桓宣眼睛一亮。是說彆在這兒L,不是不能這樣。那麼換個地方,沒人看見的地方,就可以了吧。大笑著下令:“都散了吧!”

他大步流星往內院走,其他人笑鬨著往院外走,傅雲晚有一刹那想起了謝旃,回頭望時,擠擠挨挨到處都是人,看不見謝旃在哪裡,下一息桓宣扳過她的臉又吻下來,於是那些關於謝旃的擔憂,全都消失了。

桓宣越走越快,越吻越急。裹著纏著,恨不能掰開了揉碎了,嵌進懷裡。她呼吸隨著他急迫起來,像最烈的酒,一下子喚醒了最狂野的衝動。

(這些都是接吻,脖子以上,為什麼鎖?)咣,桓宣一腳踢開門,來不及抱她進去,隻將她向門扉上抵住。吱呀一聲,半扇門扉撞開了倒扣在門板上,傅雲晚脊背抵著鏤雕番草紋的槅扇,承受著他越來越激烈的吻,自己也覺得他幾乎要吃掉她了,拆開揉碎,讓人毫無還手之力,像浪尖上的孤舟,由他掌控,被他牽引,為她顛倒。

在眩暈裡,聽見他歎息般的低語:“綏綏,我的乖綏綏。”

傅雲晚答不出話,發不出聲,隻極力抱他,眼角有什麼熱熱的東西落下來,他伸手擦了,嘴唇貼著她的嘴唇,問她:哭什麼??_[(”

傅雲晚也不知道哭什麼。這些天的擔憂煎熬,還有對謝旃的愧疚幾乎要讓她瘋了,眼淚不住地掉著,桓宣擦了又擦,索性又湊上去舔舐,嘴裡含糊不清:“想我了?”

半扇門開著,半扇門合著,半明半暗的光線裡她淚眼朦朧,嫣紅的唇微微腫著,是他留下的痕跡,桓宣又抵緊些,緊緊與她相貼:“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不哭了。”

傅雲晚抽噎著,要過了許久才想起來問他:“你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麼事?便是為她,他也會保住這條性命。桓宣低頭又吻上來,“乖,再讓我親親。”

“不要了。”傅雲晚癱軟著,無力抵擋,又努力抵擋。那吻落在她手心裡,灼熱濡濕,他又迫近些,她幾乎要嵌進槅扇裡,嵌在那不斷頭的番草紋路裡了,脊背上發著疼,心裡迷糊著說不出是想要多些,還是拒絕多些,“疼,不要了。”

桓宣伸手在她背上墊住,眼下那些番草紋印在他的手背了,微微的發疼,卻讓人越發急切。桓宣猛地將她抱過來。

勾腳啪地一聲撞上門,門扉蕩了兩下合住了,屋裡的光線暗下來,一個箭步,來到了臥房。

也來不及分辨是床是榻,隻是找個地方便放上去,她發著抖,軟得像水,滑得也像水,桓宣在親昵的間隙裡斷斷續續說著:“乖綏綏,想死我了。”

從前出去打仗時心無旁騖,如今卻是一有空閒就忍不住想她,原來心裡頭有了人,是這般滋味。

傅雲晚在恍惚中突然覺得涼,跟著又是熱,勉強睜開眼睛,看見他赤,裸的胸膛貼著她的,素色衣衫已是淩亂。這一驚非同小可,拚命推搡著:“你彆這樣,放開……”

手指不知摸到了哪裡,指尖上黏黏的,他眉頭兀地一皺,傅雲晚縮回手,看見指尖上的紅色,他流血了。

聲音一下子打了顫,傅雲晚急急伏過去檢查:“你受傷了?在哪裡?”

桓宣撫著她的後頸,把她淩亂的衣衫拉回去一點:“沒事。”

傅雲晚找到了,後背上一處傷,不大,但還沒有結疤,依舊流著血。眼睛一下子濕了,難言的心疼:“你怎麼也不說一聲?還疼嗎?”

“疼,”桓宣從丟在邊上的衣服裡摸出藥,“你幫我上個藥吧。”

傅雲晚接過來,手抖得有點拿不住,藥粉撲簌簌地落在榻上:“怎麼不包紮?”

“又不大,懶得包。”桓宣道,“你再找找看有沒有彆的。”

她果然去找了,伏在他身上,小手慢慢摸著看著,癢癢得很,桓宣咬咬牙,屏著呼吸等著。

這仗他打得有點急,急著回來找她,所以比預定提前了半天結束。這一仗柔然出動了優勢主力,他也調集了六鎮精兵,雖說一切都在他籌劃之中,但依舊是場硬仗,不過,他勝了。

至少半年之內,柔然沒有能力再發動這等規模的襲擊,足夠他好好籌劃跟她的喜事了。

傅雲晚又找到了一處,很小,在腰的位置,已經結了薄薄的一層疤。不流血了按理說可以不管,但怎麼也不能放心,連忙下榻去找針線筐:“我找點乾淨的布給你包紮一下吧。”

桓宣一把拉住:“不用,你親一下,比什麼藥都管用。”

他早知道有傷,留著沒處理就是想給她看,得她安撫。這點傷不疼不癢死不了人,既不至於讓她心疼難過,又能換她的憐惜愛撫,便是再多幾處也都值了。

“親一下,包管明天就不好了。”桓宣伸手抱傅雲晚上榻,“親一下。”

他隻是要她去親,唇已經蹭到了那一小塊傷疤,傅雲晚漲紅著臉,不得不親了一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卻讓人從心底激起戰栗,桓宣用力抱住:“綏綏。”

傅雲晚陷進了迷亂中,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也失去了抵抗的意誌,他的唇無處不至,抹去了她心上所有,恍惚中聽見他帶走氣喘的說話:“你是非嫁給我不可了,咱們明天就成親。”

是啊,都這樣了,她是非嫁給他不可了。傅雲晚濕著眼睛,在莫名的心悸中緊緊抱著他:“好。”

“真的?”桓宣一骨碌坐起來。

眼下是換了他不敢相信了。短暫的愣怔之後放聲大笑,忽地抱起她拋在空中:“我太歡喜了,綏綏,我真歡喜!”

騰雲駕霧一般,飛起又落進他懷裡,心臟瘋狂跳動,傅雲晚緊緊抱住不讓他再拋:“我害怕,你彆鬨了。”

“好,”桓宣笑著,索性抱住了滾在榻上,“那我們這樣!”

笑著鬨著親昵著,天光一點點暗下來,傅雲晚想,今夜她必定能安穩睡足一夜了,他回來了,有他在身邊,她再不會睡不著了。

“走,”桓宣抱起她,替她整理衣服,“我們去跟佛奴說一聲。”

傅雲晚一下子緊張起來,他扣上了她領口的扣子,

桓宣心滿意足,撿起丟在地上的袍服披上,長腿一撩下了榻:“走。”

他抱著她往外走,傅雲晚紅著臉:“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不行。”桓宣低頭吻她,“就這麼去。”

讓謝旃看看她有多麼情願,讓謝旃徹底死心。

廂房裡,謝旃聞聲抬頭,桓宣抱著她走進來:“佛奴,我們要成親了。”

謝旃安靜地看著。他抱著她,她挽著他,他領口半開,她鬢發淩亂,方才他們在房裡做了什麼,不用問也能猜到。她這樣害羞的性子能如此

由他,她是真心想要嫁他。“我知道。”

心頭苦澀,語聲平靜:“不過。”

桓宣抬眉,果然還有這一出:“不過什麼?”

“綏綏還小,及笄之前不能成親。”謝旃慢慢說道。

“不行。”桓宣打斷,“我已經讓人看好了日子。”

最近的黃道吉日就在下個月,夜長夢多,早些把她娶進門,早些安心。

“我不是跟你說笑。”謝旃正色道,“綏綏太小,成親還有生產,會嚴重損傷她的身子。”

傅雲晚刷一下紅了臉,埋在桓宣懷裡不敢抬頭,聽見謝旃沉穩的聲線:“及笄之後方能成親,生產更要再遲些,你也不想她有什麼閃失吧?”

桓宣直覺他有什麼謀劃,但以他的性子斷不至於在這些事上撒謊,冷哼一聲:“我會向大夫問清楚。”

“問了也是一樣。”謝旃道,“若你能答應這一條,我就同意你們成親。”

桓宣沉吟著,許久:“好,我答應你。”

他答應了。謝旃轉過目光:“好。”

心裡說不出是輕鬆多些,還是失望多些,看向傅雲晚:“綏綏,我有話想跟你說。跟你一個人說。”

“不行。”桓宣立刻打斷。

“即便她嫁給你,想見誰不想見誰也是她的權力,”謝旃看他一眼,“你讓她自己決定。”

橫在腰間的手緊了緊,傅雲晚抬眼,桓宣沉著臉看著她,心裡七上八下的,到底還是說道:“你到外面等著我吧。”

總該跟謝旃說清楚,當日是她不該糊裡糊塗答應了他。

桓宣冷哼一聲,不想答應,又不想讓她為難,想了想忽地湊上來:“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出去等你。”

繃緊的頭皮猛地又是一掙,謝旃沉默著,看見傅雲晚漲紅著臉慢慢地湊近,吻了他的臉頰。

而他不滿足,頭一歪,嘴唇便貼住了她的唇,百忙之中還有功夫橫他一眼。

謝旃在袖中攥著拳,一言不發。

桓宣放下了傅雲晚,帶著笑,心裡熨帖到了極點:“我去外面等你,快點。”

傅雲晚不敢回應,頭都不敢抬,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不肯關門,隻在門口站著,對面輕輕的腳步聲,謝旃走近了:“綏綏。”

傅雲晚不敢抬頭,看著竹青色衣擺底下他乾淨的灰色鞋子。

“綏綏,”謝旃又喚一聲,平靜得很,除了自己,誰也不能覺察語聲中的微顫,“我要走了。”

去辦他該辦的事。從此便是天各一方。

心裡猛地一沉,傅雲晚抬眼:“二兄。”

“千萬珍重。”謝旃伸手想要撫她的臉頰,到底又停住,“若是有事立刻捎信給我,千裡萬裡,水裡火裡,我都會來。”

喉嚨哽住了,傅雲晚用力點頭,模糊淚光裡看見他低垂的眉眼:“我走了。”

他轉身離去,傅雲晚跟在身後,他在門外停住,看向桓宣:“元輅不是明主,不如你。”

他沒再說下去,桓宣頓了頓,一路上明爭暗鬥,到這時悵惘突然壓倒了所有,挽留是留不得的,然而離彆依舊沉甸甸的壓在心上:“若需過關卡,捎信給我。”

好。謝旃點頭,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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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晚追出來,他沒再回頭,越走越快,衣袍帶著風,眨眼消失在暮色中。

他走了。從此天各一方,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鼻尖酸澀著,邊上桓宣攬她入懷,輕輕拍撫,那些無處安放的情緒一點點沉澱下來,傅雲晚偎依在他懷裡:“大兄。”

“以後不能叫大兄了,”桓宣忽地咬她的耳朵,“叫夫君。”

一個月後。

庭燎燒得半邊天都是火紅,從懷朔關門到大將軍府沿途鋪著細沙,灑了清水,車輪碾過去發出沙沙的細響,傅雲晚坐在婚車中,團扇遮面,半是羞澀,半是歡喜。

今天,是她和桓宣成親的日子。

雖然桓宣答應過謝旃及笄前不成親,可這些天他一直磨她,又說就算成親也不圓房,一直等到她及笄為止,他那樣纏人,纏得她沒了法子,就這麼糊裡糊塗換了庚帖媒定,又糊裡糊塗坐上了婚車。

讚禮生在前面高聲吟誦詩句,百姓們簇擁在道路兩邊,追在婚車後歡呼著笑鬨著,說著吉祥話和調侃的話,侍衛們抬著竹匾灑著喜錢、喜果,道路兩旁的火把如同紅雲,在眼中暈出一團團火熱的光影,傅雲晚覺得眩暈,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綏綏,”桓宣拍馬跟上來,“馬上就到了。”

他臉上是絲毫不加掩飾的笑,伸手到窗戶裡,握住了她的手。那樣溫暖有力的大手,讓她飄搖的心漸漸落到了實處,低聲問他:“給二兄捎信了吧?”

桓宣沒有正面回答:“他回江東了。”

他當然不會給謝旃捎信,他又不是傻子,做什麼給自己找麻煩。就連成親的消息也都封鎖得密不透風,反正謝旃過幾天也會知道,到時候木已成舟,也不怕他來鬨。

反正他也想好了,及笄之前,不碰她。

傅雲晚覺得他回答得含糊,想要再問,車子突然慢下來,大將軍府到了,她該下車了。

“綏綏。”桓宣駐馬,推開車門,“我抱你下來。”

“不行,你扶我下來就行。”不能抱,於禮不合。傅雲晚握住他的手,要下車時他忽地攔腰抱起,傅雲晚驚呼一聲,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手裡還不忘緊緊握住團扇,遮住臉容。

周遭的人哄堂大笑起來:“新郎等不及了!”

是真的等不及了。桓宣笑著,大步流星邁進府中,讚禮生一溜小跑跟進來,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本來還要念下馬詩進門詩,還有許多規矩要做,這新郎也太心急了些!

隻得跟在後面高聲吟誦,看著桓宣飛快地走進喜堂:“開始吧。”

跪拜天地高堂,夫妻交拜,桓宣始終緊緊握著她的手,傅雲晚由他牽引著,聽見滿堂笑聲中王澍朗聲念起了卻扇詩,有性急的在催:“詩念完了,新婦卻扇了!”

手握著扇柄,剛剛閃開一些,桓宣刷一下拉開了:“綏綏。”

粉面朱唇儘在眼中,她含羞帶怯,水一般的眸子向他一顧。

似有無數火花在心上綻開,歡喜,熱切,還有無數說不出的情緒一齊湧上來,周圍的人還在高聲歡呼,桓宣笑著看著,一彎腰抱起來:“你們自己吃酒吧!”

身後又是一陣哄堂笑鬨,傅雲晚窩在桓宣懷裡,他抱著她,飛快地進了青廬。

喜燭燒得正好,他抱著她在榻上坐下,緊緊吻著:“綏綏,我們成親了,歡喜不歡喜?”

傅雲晚在間隙裡顫著聲音:“歡,喜。”

“合巹酒。”桓宣忽地想起來,這件事卻是不能耽擱的。抱著她下了床在食案邊坐下,斟滿兩杯羊羔酒,一杯給她,一杯自己拿了。傅雲晚紅著臉,依著他的意思與他手臂交疊,低了頭正要喝時,他突然仰頭喝了,含著滿口的酒湊了過來。

滿滿一杯酒儘數渡給了她。傅雲晚猝不及防,羞得幾乎要逃了,那酒甜中還帶著辣,喉嚨裡火辣辣的,耳邊聽見桓宣笑著,又斟了一杯:“再喝一杯。”

“不喝了,”傅雲晚慌張著躲閃,“辣。”

“辣麼?”案上還有甜漿,桓宣喝一大口,又哺給她,“喝點這個就不辣了。”

傅雲晚恍惚著羞恥著,青廬裡安安靜靜,伺候的仆婦早就被他屏退,如今隻剩他們兩個了,他突然抱她去了床上。

傅雲晚覺得怕,緊緊攏著領口。他說過不碰她,可他那人,便是不碰,也總要討點彆的。

桓宣便不去碰那裡,找了腋下的帶子一抽。傅雲晚驚呼著:“你,你說過的。”

“我不碰你。”桓宣吻住了,含糊著聲音,“讓我親親。”

親親,摸/摸,抱緊了貼/貼。怎麼樣都行。他又不是傻子,便是不能碰,也該討些彆的。

傅雲晚徒勞地抵抗著,很快就癱軟在他懷裡沒了力氣,餘光裡瞥見喜燭跳躍的光亮,他的臉越來越近,重重的氣音:“乖,這件也解了吧。”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喚:“綏綏。”。

傅雲晚一個激靈,桓宣抓過衣服蓋住,青廬外人影一閃,謝旃低低的聲:“你要成親,為何不請二兄?”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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