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不再複製就預示著病情相對穩定,傳染性相對較弱,隻要小心防護,林善以後就能正常生活,家人朋友也不用再見之自危。
白蘇去研究中心為林善把了脈,脈象顯示邪毒犯表情況已大好,陰陽也恢複平衡,“檢查結果呢?”
一直守在旁邊的佟蒿沒有瞞著白蘇,將目前的結果告知了白蘇:“目前檢查結果是弱陽,再堅持個把月用藥傳染性估計還能減弱,到時候再檢查就有可能變成陰性。”
白蘇點了點頭,“這麼說還得再繼續觀察,到底能不能徹底清除病毒還是個未知數。”
佟蒿說對,“目前這個結果我們大家都很滿意,幾個月前我們都不敢想象艾滋病有治愈的可能。”
“對啊白醫生,現在已經很好了,就算一直攜帶病毒生活也沒關係。”遇到白蘇之前,林善已經在等死了,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還會更好的。”白蘇將自己和師兄琢磨的新方子遞給林善,“你按這個藥方繼續吃藥,佟教授這邊也可以用在其他病人身上。”
“好,我會繼續收集數據。”佟蒿看向林善,“接下來幾個月你每周都要抽血檢查,有時候檢驗結果不準確,會出現假陰性、假陽性的情況,必須多次核對。”
佟蒿也提前將各種可能點出來,以免林善後面希望過剩。
林善本性善良,想得也很開,對這個結果挺滿意的,“不管能不能轉陰,隻要病毒不再複製、傳染性降至最低,就能讓我正常生活了。”
林善平日最擔心的就是無意間傳染給家人朋友,如果沒有傳染幾率減低,他心裡負擔就能大大減少。
白蘇笑笑寬慰他:“會的,不止能正常生活,還能長命百歲。”
“謝謝你,白醫生。”林善眉間儘是鬆快,壓在心頭的鬱氣散了不少。
“沒事。”白蘇又去看了看其他誌願者,針灸的誌願者情況大有好轉,隻吃藥的輕症誌願者外在皮膚皰疹好了一些,但內裡病毒仍在複製,不過速度也有所減緩。
誌願者們都能感受到每日身體的變化,也都將白蘇當做救世主來看待,言語之間也多是感激之情。
佟蒿:“整體來說還是輕症病人效果明顯,重症病人需要連續針灸才行。”
白蘇頷首,“我給重症患者添一些藥量試試看。”
“白醫生費心了。”等白蘇給大家把脈完開了藥方,佟蒿送白蘇離開,等走出大樓時才說道:““按照現在的數據來看,大家體內的病毒都有停止複製的那一天。”
“當然也可能不會完全轉陰,作為普通攜帶體也能安穩度過一生,不過具體如何還是得多觀察一些誌願者。”
“希望林善這次用藥後有好結果。”佟蒿私心裡林善能痊愈的,這將是她們這十幾年研究傳染病的巨大進步。
白蘇也期望著:“佟教授,有進展隨時告知我們。”
佟蒿應好。
之後每周白蘇都能聽到林善情況
好轉的通知,大概一個月後,十一月下旬時她收到了林善的喜訊。
林善身體內的病毒傳染性已幾乎為0,並且連續一周檢查結果為陰性。
“白醫生,這昭示著林善體內雖仍攜帶病毒體,但病毒已全部失去活性,他現在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了。”佟蒿激動地將結果告知白蘇,“目前其他輕症誌願者體內病毒傳染性已經降低大半,重症病人恢複較慢,但在加重藥量後也有所緩解。”
白蘇聽到林善痊愈也極高興,不過想到體內攜帶的抗體,還是提再次醒道:“需要警惕複陽。”
佟蒿點點頭:“我們也想觀察一段時間,確認無誤後再公告出去。”
“對了白醫生,我們根據你最新版的藥方獲得一起啟事,提取研究出更有效的抑製劑,雖達不到你針灸藥方的效果,但能幫助一個月病人抑製病毒複製。”
白蘇說了一聲恭喜。
“同喜同喜。”佟蒿語氣輕鬆,“回頭我們將抑製劑申請專利,也會發表中醫結合治艾的論文,屆時會將白醫生和白氏醫館的名字放在首位。”
“不過白醫生放心,我們會保密你的藥方,但後續公布後可能會被看到部分方劑配比,你也儘快讓人申請專利。”
為了藥方不被偷走,白蘇對於要拿出去廣泛使用的藥方都會申請專利的,“多謝提醒。”
白蘇掛掉電話後,薑芝芝他們都圍了過來,“師父,林善那個病真的好了?”
白蘇頷首:“佟教授那邊是說轉陰了,但具體會不會繼續轉陽還不清楚,他們還需再觀察觀察。”
“要是徹底轉陰,從此世界上又少了一個不治之症。”程冬冬兩眼放光,崇拜地盯著白蘇,“師父,我有預感,等消息放出去後,咱們醫館名氣會更上一層樓。”
白蘇看著醫館外擁擠的病人,“你們快些出師吧,現在醫館二十個大夫都不夠用。”
薑芝芝嘿嘿一笑:“誰讓師父你厲害呢。”
“你們好好練氣,以後也可以的。”白蘇打發幾人去把脈分流,然後轉頭聯係了聘請的負責人,讓他安排申請專利。
負責人:“老板,可要一同將幾個藥方的生產許可證申請下來?”
蟾蜍丸、基礎方都是師兄調過的,有溫和的配方,白蘇想了想就讓負責人去申請了。
專利剛申請完,就有人知道了林善艾滋轉陰的事情,緊跟著就有不少記者聞訊而動,一些研究所也打電話來求證。
佟蒿本想等其他誌願者轉陰後,多拿一些數據再公布,但記者已獲知消息,於是提前開啟發表了相關專利,同時開了發布會。
消息很快傳遍全網,大家都知道有一例艾滋病患者轉陰了,同時也知道這次又是白蘇提供幫助的緣故。
“白醫生這次又將一個不治之症治成了小病毒,又開創了曆史先河。”
“白醫生咋就這麼厲害呢?”網友既驚,又覺得理所當然,白醫生就應該這麼厲害。
“白醫生竟然連這
種疾病的都能治,下次再說能治療埃博拉、基因缺陷天生癡傻我都不驚訝了。”
“本來就會吧,我之前聽說有小孩有點傻,針灸幾針就開智了,還有老年癡呆,再吃藥後也慢慢恢複清醒。”
“白醫生老厲害了,還會治漸凍症、帕金森......”
“白醫生做了好多貢獻,國家一定不要虧待她啊!”
有誇白蘇的,自然也有拉踩其他國家中醫的人,“還是咱們國家的中醫厲害,不像某些國家偷那麼多藥方仍不會治這些病。”
“白氏醫館的檀醫生也厲害,其他謝大夫、李大夫、曲大夫等人要差一些,但也不錯。”
“咱們中醫就是牛!再有誰說中醫不行,我抽他!”
“有些中醫醫術就不行,回頭送他們去傳承學院呆幾年去。”
許多醫術一般的中醫有心進步,都跑來白蘇這兒想做學徒,有年紀大的,也有年輕一點的,但大多都是自己已經開始坐診的中醫:“白醫生,我們自知醫術一般,所以沒敢報名今年精進班招生,但現在越發後悔,實在等不及來年精進班招生,所以冒昧來小鎮想求一個普通打雜的活兒。”
什麼打雜?
不過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圖指點罷了。
程冬冬撇撇嘴,算盤珠子都崩臉上了。
中醫們:“白醫生,我們幫你分流?把你抓藥?或是讓我們打掃衛生也行。”
有人怕白蘇不樂意,還拿出了自己的誠意:“白醫生,我們祖傳有個藥方,對小兒高燒很有效,我願意拿出來和你互相探討......”
其他沒有的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醫術一般,家裡條件也一般,也不知道白醫生收不收。
學中醫需要天賦,再加上白蘇現在將精力都放在醫館和傳承學院上,完全沒時間教新徒弟,而且這些中醫都有自己習慣的風格,不是那麼容易糾正的,在指點精進班時就深有體會。
因此白蘇婉言拒絕:“你們都已經是坐診中醫,都有自己相熟的病人,重新找我學醫不妥,而且我們經方派開方比較重,不適合普通病人,你們彆顧此失彼。”
白蘇頓了頓,“不過你們有什麼疑問這會兒可以問我,我會儘力解答你們。”
中醫們知道白蘇婉拒了他們,心底有些失望,但也沒糾纏,隻找白蘇解惑,從一些把脈辯證到開藥方式,再到一些疑難雜症上面。
因為都是一國人,白蘇並不吝嗇,儘量解答了一遍。
因為白蘇說得深入淺出,中醫們也勉強能聽得懂,其中年紀最大的老中醫聽明白真假寒熱症後,一直模糊理解的他頓時忽然開朗,隨即大聲笑了起來,“我終於懂這個了,再也不會開錯方了。”
老中醫笑聲太大,情緒太過激動,臉都脹紅了,他剛想說兩句道謝的話,忽然發現胸悶喘不上氣,他連忙用力拍自己胸口,試圖讓自己順氣,可是連續拍了幾下都沒用,反而導致四肢抽搐。
“馬大夫你怎麼了?”旁邊一起過來
的兩個青年中醫見狀,立即伸手去攙扶他,“你哪裡不舒服?”
老中醫指著喉嚨,努力想張大嘴巴大口呼吸,但卻感覺呼吸不進去,臉也因為喘不上氣慢慢失去血色,變得十分慘白。
青年中醫嚇壞了,“白醫生,馬大夫這是怎麼了?”
白蘇看老中醫呼吸不暢,立即伸手用力按向手太陰肺經的中府穴,又順著肺經往上連按五個肺穴,按完後肺氣瞬間通暢,老中醫如魚得水,瞬間大口呼吸了起來。
青年中醫:“馬大夫,你怎麼了?”
老中醫也不太清楚,“不知道,一下子就胸悶喘不上氣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
“是因為你大笑,導致了呼吸性堿中毒。”上完課過來幫忙的陸問給老中醫科普了一下,“一般情緒激動、歇斯底裡時都容易導致呼吸性堿中毒,平時注意情緒不要太激動就好。”
老中醫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是西醫名字?白醫生你們這兒的大夫還需要學西醫?”
“他是醫學生,跟著學中醫而已。”白蘇頓了頓,“如今中西醫結合比較多,最好知道一些西醫病名,不然病人說什麼病我們都不知道也不好。”
“是要懂一些的,我最近滿腦子都是各自呼吸性疾病,睡覺做夢都在想怎麼紮。”程冬冬輕輕撞了下陸問,“晚上給我補補課。”
薑芝芝、何信:“我們也要。”
陸問自然應好,“我也有許多需要問題。”
老中醫幾人打量向好學的程冬冬幾人,每個人都很長把脈針灸,辯證都極精準,比他們好多了,而且還隻是學徒啊。
意識到他們之間有一句無法跨過的鴻溝差距,老中醫不再妄想著自己有朝一日有白醫生之能,回去好好經營醫館,為普通病人調補一些氣血吧。
老中醫想明白後,起身告辭,等走出去後對同行的幾個中醫說道:“咱們連白醫生的學徒都比不上。”
青年中醫悵然暗歎,人和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明年將小孫子送來,我再教下去恐怕也這是我輩之流。”老中醫又歎了一聲:“咱們Z國有白醫生乃是幸事。”
白蘇之後又婉拒了幾波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中醫,直接表示想精進等明年報名就好,之後找過來的人慢慢就少了。
不過因為傳染病中心研究取得巨大成功的緣故,又有更多其他傳染病項目找上門合作,除開報酬以外,未來專利使用收益也是對半分。
對方條件開得好,白蘇又想再琢磨點新藥方,所以也答應了下來,之後驗證得出蟾蜍丸對該傳染病仍有一定治療效果。
期間C城醫院又邀請了幾次白蘇過去參與大手術,過程有點凶相,不過幸好有她在,針灸回陽,也救回幾個車禍病人。
轉眼到了十二月初,小鎮小雪飄落。
醫館裡開足了暖氣,屋簷下也到處都有烤火的炭火,病人們站在屋簷下也不覺得冷,湊在外面饒有興致看著院子中央的落雪。
“
大家小心著涼,儘量在門口休息室等著。”白醫生提醒大家一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免得這些癌症病人染了風寒加劇病情。
病人們笑嗬嗬說:“白醫生,我們不冷,你快給病人們看病,看完叫我們。”
白蘇看大家是真不怕冷,也不好多勸說,隻能回診室繼續看診,病人是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的,她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像是睡著了。
白蘇看了看她嘴巴上帶著的便攜式呼吸機,又看向推她進來的老太太,“她是什麼情況?”
“這是我女兒。”老太太介紹著昏迷不醒的年輕女人,“半年前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白蘇聞言怔了下,“抱歉。”
“沒事,已經慢慢接受現實了。”老太太長長的歎了口氣,“當時情況危急,女婿為了護著她,直面撞上大貨車當場死亡,她雖在另一側,但也受了嚴重的傷,顱內損傷,還有各種臟器破裂,能僥幸活下來已算是幸運。”
這半年間女兒因為重傷,一直住在醫院裡,她和老頭子一直仔細照顧,但沒有任何起色。
期間親戚朋友都讓她帶女兒來C城找白蘇,她也很心動,所以一直等到女兒可以脫離一些監控設備、呼吸機短暫的自行呼吸後,她才想辦法掛號,等了兩個月才掛上號,一搶到就立即帶著女兒開了幾千公裡的車,從最北邊的城市來到這裡了。
“白醫生,求求你救救她,我女兒才三十歲,外孫才三歲,他需要媽媽,我們也需要女兒。”老太太雙目泛紅的看著躺了半年多的女兒,她們兩口子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們不能沒有女兒。
“你彆哭,先擦擦眼淚。”薑芝芝遞給老太太一張紙巾,“我師父等下就幫你女兒看看。”
白蘇起身走到病人跟前,伸手幫她把脈,脈象細弱,乍看似死,但淺弱的呼吸證明她還活著,“老太太,她平時有反應嗎?”
老太太:“婷婷會打呼,會翻身,眼珠會無意識的轉動。”
老人的女兒叫穆婷婷。
薑芝芝疑惑的咦了一聲:“聽著就像是睡著了,不像是植物人啊。”
“有些一動不動,有些會有些動作,婷婷情況要好一些。”老太太擦了擦眼淚,“醫院醫生說這樣是有機會醒來的,可是我每天和她說話,每天按摩,等了半年多都沒反應,所以隻好找白醫生你看看,如果你都看不好,那我們家就真的完了。”
白蘇嗯了一聲,“平日吃得多嗎?”
老太太:“我們會給她灌一點糊糊,不算多,大部分還是輸營養液。”
白蘇繼續摸著脈,“是不是有些大便不利?另外每天都要吸痰?”
“你說得都對。”老太太又忙說了女兒一些其他症狀,“白醫生,是不是很嚴重?”
“我摸著脈覺得她的症狀算比較輕,隻是腦中有血瘀,並且痰濕瘀阻,久而化熱導致肝風內動,加上車禍、手術大出血,氣血虛弱,且經絡瘀阻嚴重。”白蘇收回手,“針灸活血,等瘀阻的經脈、腦子裡的淤血散掉,人應該就能醒。”
“真噠?”老太太立即讓白蘇針灸。
白蘇讓薑芝芝將人推去穆婷婷的針灸室,“有三種針,你選哪種?”
老太太詢問了價格,最後直接要金針,“隻要女兒能醒過來,多少錢我都願意。”
白蘇笑了笑,“花不了太多錢。”
“如果針灸一療程沒用,我也不會再留你針灸了。
“她需要紮針的地方很多,將她衣服和褲子脫掉。”白蘇將圍簾拉上,然後取了金針給穆婷婷針灸,一次性紮百會、關元、人中、氣海、熄風、湧泉等二十幾個穴位,主要是醒神開竅、清熱降逆、瀉肝熄風、回陽補氣。
白蘇紮完針後,又給穆婷婷寫了藥方,藥方主要是清熱降逆、活血化瘀的藥,以牛膝、法夏、紅花、石菖蒲、土鱉蟲為主,“這藥儘量用陶罐熬,藥效會更好一些,熬好後直接灌給她喝。”
白蘇再三叮囑:“一定要讓她喝下去,不然沒有效果。”
“好,我記住了。”老太太已經在小鎮裡租了一個月的房子,待會兒就讓老頭子去買藥罐,“謝謝白醫生。”
白蘇笑了笑,“沒事,明日再過來針灸。”
“我們先針灸夠七日再看情況。”
“好。”老太太幫女兒穿好衣服,然後推著輪椅離開了醫館。
等她們走後,薑芝芝幾個都露出惋惜表情,“師父,她好年輕啊,她能醒過來嗎?”
“應該能。”白蘇喝了口水,“你們知道屍厥嗎?”
“屍厥?”程冬冬愣了下,“素問.本病論裡那個?”
白蘇頷首,“神遊失守其位,即有五屍鬼乾人,令人暴亡也,謂之曰屍厥。”
程冬冬:“師父的意思是植物人和屍厥一樣?但我記得另一篇也說牙關緊急,不知人事?”
“不是一樣,是有些類似。”白蘇又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植物人也是昏迷不醒的一種嘛,所以我覺得應該也可以用扁鵲針法。”
程冬冬知道扁鵲針法,“那師父明天試試?”
白蘇搖了搖頭:“且看看吧,先用白氏針法針一個療程看看。”
“小師姐,我覺得白氏針法更好。”何信總是無條件崇拜白蘇,“估計再紮幾天,她就醒來了。”
“醒來了就不好試扁鵲針法了。”程冬冬也想試試扁鵲針法,因為有點私心,所以一直很關注這個病人,每日都會問問狀況,等她來針灸第七次時,她的手忽然動了。
老太太怕女兒疼,所以一直握著女兒的手,所以一瞬間就發現了她的手指動了動,“白醫生,我女兒的手指動了!她的手動了!”
白蘇幾人都看了過去,“和你平時說的會動一樣嗎?”
“好像不一樣。”老太太也說不上來,反正她就是有預感,女兒這次手指動和平時無意識的動不一樣,“白醫生,我覺得我女兒要醒過來了。”
白蘇給穆婷婷把了把脈,脈象確實生機勃勃一片,腦袋裡的淤血也了大半,“
再來針灸一周。”
“好好好,我明天肯定還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老太太激動得老淚縱橫,連忙打電話給老頭子報喜,聲音很大,針灸室裡的其他病人也都聽見了,他們紛紛和老太太祝賀,“恭喜恭喜,再有幾日你女兒肯定就能醒了。”
老太太紅著眼框,一一道謝:“借你們吉言。”
大抵是吉言真的有用,一周後植物人穆婷婷真的醒了過來。
穆婷婷這個植物人醒來後,又在醫館內外以及網上掀起了一波熱度,許多植物人家屬這才想起還可以針灸治療的,所以各地中醫館都迎來一批植物人求針灸治療。
M國的傑克教授也被當地病人家屬找上了門,“傑克教授,我聽說Z國有個姓白的中醫,能針灸喚醒植物人,你可以嗎?”
傑克教授也看到網上的新聞了,見識過她治癌症、治艾滋病,對她能治好植物人完全不意外,“白醫生醫術高超,我還沒有她那麼精湛高超的醫術。”
傑克教授好心建議:“你們想治療可以去Z國尋白醫生,白醫生品性正直,醫者仁心,會儘力幫你們治療的。”
病人家屬:“我們也想去,但我兒子必須依靠呼吸輔助器,也經不起長途跋涉,想高價請她來M國但被拒了。”
傑克教授:“白醫生是Z國有名的中醫,醫館事忙,分身乏術,肯定沒法前來M國的,你們最好另想辦法。”
“我們條件不允許。”病人家屬也很無奈,隻能寄希望在傑克教授身上,“傑克教授,您幫忙看看吧?”
“那我試試。”傑克教授之前經過白蘇指點幾句,在針灸上有了一點心得,正好試一試。
在去醫院之前,傑克教授為了安全起見,特意聯係了白蘇和她請教了一番,“白醫生,我從百會、風府、湧泉入手可以嗎?”
白蘇念及傑克教授的為人,以及他對中醫的推崇,於是指點了一下,“以活血化瘀為主,當然用藥還是需要你自己辯證。”
“多謝白醫生,回頭你來M國我請你吃飯。”傑克教授約好下次見面後,便去醫院給植物人治療,因為有了指點,加上他本身針灸還行,所以一段時間後也有了效果。
病人家屬極為感激,傑克教授則更感激白蘇,於是在自己的圈子裡更推崇Z國的中醫了,言語之間都是Z國中醫是正統。
漸漸全世界中醫人也都認同了這一點,慢慢的也傳到了白蘇、謝留行等人的耳朵裡,“傑克教授知恩圖報,沒有辜負白醫生你的好心指點。”
“如今就算R國再多方劑,大家也不認可他們,就算申請了專利大家也知道是偷的。”
“傑克教授人不錯,來年我們中醫交流會再邀請他們,也可以互相友好討教,繼續讓全世界的人都幫著弘揚中醫。”
傑克教授十分樂意,雖然學不到方子,但被白蘇、謝留行指點一些,他這輩子都夠用了,於是更加不遺餘力的在M國宣揚中醫。
他的行為,讓原本和他關係還不錯的R國村上教授等人心底更不順暢了,
原本因為比試的事情名聲大跌,國際上聲望大不如前,多次想通過傑克教授等人出來活動,但都被拒了。
如今再看到傑克教授等人的所為,村上教授更是惱怒,“當初他們和我們討教時我們可是傾囊相授,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人心難測啊!”
傲慢的學生也很氣憤,可又無可奈何,如今他們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除了龜縮在R國,他們去其他地方都再受不到以往的追捧了,“老師,他們就是一群趨炎附勢的白眼狼!”
如今勢在白蘇,村上教授再不甘心也沒辦法,唉,早知道就不該聽從伊藤先生的安排。
學生看著半年時間就衰老大半的老師,心底也很不是滋味,“老師,你彆難過,那姓白的再厲害也沒被邀請參加過國際學術研究會,也沒被授予過各項稱號,師父您可是每年提名國際中醫獎項的人。”
“您醫術針灸也厲害,也可以治療植物人,我們好好經驗一定能重回巔峰的。”
村上教授渾濁的眼睛裡迸出一些光,於是拖著沉屙病體也在R國內給人針灸治療,試圖挽回名聲,不過效果不大。
謝留行得知後冷笑了一聲,“說咱們白醫生沒有什麼獎項嗎?我們將白醫生這一年的貢獻拿出去,抵他一輩子的功勞還不止,而且依我看,白醫生獲得那些榮譽是遲早的事情。”
“他們也就這點可吹的了。”謝菘藍頓了頓,“可要推動一下R國偷盜、慘敗的名聲。”
“不用理會,讓他在那彈丸之地折騰吧,彆來咱們國家就行。”謝留行叮囑謝菘藍,“我們繼續推廣咱們的中醫,好好培養咱們的中醫,爭取以後中醫醫院能和綜合性醫院一樣多。”
謝菘藍應著是。
白蘇事忙,並不知道這些事,知道也不在意,教導小學徒們學好中醫比關注一個無足輕重的道貌岸然的人更重要。
臨近新的一年,小學徒們的第一學期也結束了,結束之前進行了一次期末考,考試包含語文、數學、英語相關基礎知識,但在這些基礎上涵蓋了中醫基礎知識,比如算術題,常見一個蘋果、兩個香蕉加起來有多少,都變成了草藥名。
當然還有單獨的中醫基礎詩句題目,還有簡單的辯證,天賦好一些的小孩能答出來,這些能答出來的小學徒都是重點關注對象,等一年學完後會正式收徒。
不過這事白蘇和檀越都沒有對外泄露,兩人還得再精挑細選一番。
兩人站在藥堂樓上,倚在欄杆往下看,關注著樓下學徒們放假後最後一次曬藥收藥。
“我們親手曬的當歸好香呀。”小學徒們抓著切成片的當歸聞了聞,覺得特彆香。
“我媽媽不喜歡這個味道,她說好臭。”旁邊的小胖墩嘴裡嘀嘀咕咕著。
“我媽媽也不喜歡,但是我爺爺喜歡,我爸爸喜歡,我也喜歡。”其他小學徒扒拉著藥片,“好奇怪啊,我年紀這麼小都喜歡,可我媽媽那麼大一個人還不喜歡。”
琳琳奶聲奶氣的說道:“我爺爺說喜歡有天賦
學醫的人聞著藥材是香的。”
“這樣嗎?”小胖墩也不懂,反正就是很喜歡校長師父教的東西,她說一遍他就聽懂啦。
樓上的白蘇聽著小學徒們嘰嘰喳喳的聲音,悄聲告訴師兄:“大部人確實聞不來這些藥材味。”
檀越笑了笑,“但也不是所有聞得習慣的都適合學中醫。”
“嗯,所以隻是咱們學中醫的一般都習慣聞這些味道了。”白蘇看著下面的一群活潑好動的小學徒,“師兄,你覺得他們如何?”
“謝家、周家的幾個小孩都不錯,其他幾個沒有家傳的小孩也不錯,雖然接觸得晚,但學得挺快。”檀越點了幾個小孩的名字,“想好了嗎?”
白蘇頷首,“想好了,下學期結束就和他們家長聊聊,希望他們還願意學中醫吧。”
“他們巴不得。”檀越看著外間簌簌飄落的雪花,樹枝上漸漸落了一層積雪,“下雪了,回去吧。”
白蘇點點頭,跟著師兄下樓走出藥房,離開前叮囑小學徒們將最後一點藥材裝入抽屜就回宿舍去收拾行李,明日好讓家長過來接。
琳琳點點頭:“白師父,小舅舅說帶我去醫館乾活,等過些天再回家。”
這幾天輪到謝菘藍在傳承學院給精進班學徒上課,精進班、興趣班比小學徒們晚一周回家,因此謝菘藍會再待十來天,他上完課後回去醫館坐診,剛好可以帶琳琳過去。
“好,聽你小舅舅安排。”白蘇揉揉她的聰明的小腦袋瓜子,然後和檀越撐著傘吹著風回醫館,地面濕漉漉的,路邊草叢上還鋪著薄薄積雪,白茫茫的一片。
等兩人走回醫館,醫館門口病人又多了起來,都等著白蘇下午繼續叫號看診。
剛進去便看到一個男人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滿臉痛苦之色,“哪裡不舒服?”
“肚子疼。”男人指著小腹處。
“進來我幫你看看。”檀越看他滿頭是汗,便將他叫入診室。
男人立即跟著檀越走進診室,指著肚子和後腰肋骨地方,“前面抽著痛,後面腰部、屁股之間也一陣痛。”
“多久了?”檀越讓男人撩起衣服來看看。
“已經有一周了。”男人撩起衣服,露出肚子,“吃不下東西,吃一點就吐,肚子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檀越伸手按了按,發現裡面有個包塊,摸著像是蛇的形狀,他隨即摸了下男人的脈象,這和蛇瘕的症狀很相似,“你吃蛇了?”
男人怔了下,這都能知道?
檀越確認了,“你這是蛇瘕,蛇肉大寒,你本來身體正氣不足,大寒聚集直接淤積成瘕。”
“啊?”男人還是第一次聽說會得這個病。
程冬冬也是第一次聽說,“檀先生,這個蛇瘕出自哪裡?”
“症瘕病諸候。”檀越指點了他一句,“人有食蛇不消,因腹內生蛇瘕也......”
程冬冬忙將名字記下,這本書也在他的書單裡,晚上忙空了就去翻一翻。
男人想到自己吃過的蛇肉,害怕是因果報應,“檀大夫,得了這個病要怎麼治?”
“不難治。”檀越直接給他開了蜈蚣這個藥材,“回去後佐黃酒吞服,兩天後就好了。”
男人有些怕蜈蚣,但為了治病還是接過這個藥方,“吃完就好了嗎?”
檀越頷首,“少吃大寒大熱的食物。”
男人連忙應好:“好的好的,我會的。”
檀越看這個蛇瘕時,隔壁的白蘇正在給一個患有地中海貧血的女病人看診,地中海貧血在中醫裡歸屬於血勞、陰黃的範疇,“血勞的話可以治療調理的。”
“真的?”女病人臉上的擔憂少了一些,“醫院檢查說是存在基因缺陷,之前聽說基因缺陷你也沒辦法。”
“大部分是沒辦法,但血勞恰好是可以的,你放寬心,好好配合治療。”白蘇摸著脈,確認她屬於肝腎陰虛的症狀後,就以滋陰補腎、益髓生血的左歸丸為基礎方,另外再配以針灸。
白蘇給病人針灸後走回診室,剛進去就看到之前帶孩子來看過白化病的蔡明月提著包走了進來,她身側還跟著幾個滿頭銀發的老者。!